《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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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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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堂堂无机阁主算是有信之人!”

可是黄一听到南宫尚出尔反尔,当下就吓得差点尿裤子,望著四个变形大汉一步一步接近,愈来愈近,八道目光就像要把他看穿似的,不禁破口大骂:“妈的,南宫尚你个狗东西!出尔反尔,算什麽男子汉大丈夫,你要是敢对我,你要是敢对我……”

话音刚落,领头的大哥,一脸猥琐模样,已经一把扯掉黄易浑身是血的衣衫。

“嘶……”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加上几道灼灼却又猥琐的目光,黄易当即眼睛一溜,晕了。

“妈的!扫兴,老东西既然敢给我晕过去!我呸!”

“大哥,那咱怎麽办,奸尸啊!”

“呸,你小子还不如去奸王老二家的傻婆娘了。妈的,真他娘晦气,不配合玩个屁啊!”

“大哥!”

“南宫阁主,不知这你要给我们讨怎样一个说法?”

“哎。你们随张管家去账房取账。”黄易这老东西真是养尊处优惯了,这麽快就装死,真他妈便宜他了!

“南宫阁主,我们兄弟们来可是图个刺激爽快,既然事没办成,这钱……”

“加倍!”

“我们要三倍!”带头大哥一头废油,贪得无厌道。

“好。你们可以滚了!”

“哎,兄弟们,咱们这就滚!这无机阁果真爽快。”四兄弟不是见色就是贪财的家夥,笑得一脸得瑟地离开,老大在走去牢房的时候,还不忘用他那只肥猪爪子拍拍南宫尚的肩:“南宫阁主,以後有这样好的生意记得再叫上咱哥几个!”

“滚!”

南宫尚可谓是气得不轻,非但让老狐狸逃过一劫,还被白白坑去几百两银子。虽然这麽些小钱他是不会在乎的,但总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恶气。

他上前拿起放在一边的鞭子,二话不说,啪啪啪啪来回就抽了黄易二十多下,才泄气。可黄易丝毫没醒,来哼哼声都不曾出一二,看来真是吓晕过去了!

只是,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

现在南宫尚可以肯定,暖觞决计不是杨骞的儿子,那杨骞的儿子是谁?依照这两个老东西的个性,不会让一个至亲之人流离在外,甚至还生死未卜。还有,杨骞态度上的转变又是什麽?老爹说要和自己讲的又是何事?为什麽种种矛盾都对准他南宫尚!

南宫尚对著天窗长出一口气,眼前热气哈出一片迷茫,就如同一串迷雾。

刚出地牢,就看到暖觞匆匆而来,当然还有他最不想见到的老爹和姓杨的。

事情闹大,南宫尚吩咐下人不要让暖觞知道这事自然也瞒不住太久。张管家赶紧上来解围,“阁主,是老阁主他们,所以……”

“阿尚把人放了吧……”暖觞道。

南宫尚把头朝向一边,假意不听,“我不可能放了对你做过那样事的人!”

“阿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不放。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无意的情感流露,在大夥儿眼前,还得暖觞闹得个大脸红,但还是执意道:“那我说放了他。”

“你!”这是孺子不可教也。

暖觞将南宫尚拉到一边,“阿尚,你看老阁主和杨先生也在。把黄易交给他们他们会处理好的。”

“他们?”

“老阁主难道会对黄易客气?你就索性做个好人。他们上一辈的事情,就让他们上一辈的人去处理,咱们做小辈的还是做好咱的本分就好。”

南宫尚这才回头看了一眼暖觞,然而再扫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和杨骞,摇了摇头,“罢了,张管事,把人交给我爹。”

“是,阁主。”

说罢就拉著暖觞离开了。今天受的气,他晚上可要从暖觞这儿好好地“讨回来”!

作家的话:

球爱的呼唤=OO=~~

☆、(10鲜币)章四十九

章四十九:

黄易被臭著一张脸的南宫烈接回去,足足昏迷了五个小时才苏醒。一头冷汗,脊背也湿了一身。身上的伤杨骞已经处理过,上过金疮药。当然南宫烈看得快气得半死,自己的爱人给别的男人上药不说,还看便别的男人赤身裸体,让谁心里都会不舒服。活该被自己儿子揍!

等人醒了,药性也发挥得差不多,黄易才发现自己不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反而躺在一张质地良好的大床上。浑身的鞭痕疼痛不已,但後庭嚅动了一下,却没有撕裂的感觉。难道南宫尚那孙子没有……

瞳孔陡然放大,因为他看清了坐在床边守著的人。

“老师?”

杨骞靠在一旁的茶几上浅眠,听到叫唤声,悠悠转醒。看著床上神智已经回复大半的黄易,神色不由一正,“醒了,醒了。”

“醒了就好好休息。”

“老师……”虽然身体没什麽力气,黄易却挣扎著想起来,他真恨自己没用,不然现在就算用了吃奶的气力也要扑上去把人狠狠揉进怀里,贪恋杨骞身上让自己眷恋的味道。事实上他也是这麽做了,只是力不从心,差点扑倒滚下床去。杨骞只是冷淡地扶住他,“黄易,伤好了就回去。”

“为什麽?”

“不为什麽,记住当年我和你讲的话。”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你要爱那个男人!他到底哪里好,我到底哪里比不过他?”黄易面对杨骞的一再拒绝,虽然已经是三十好几的成熟男子却全然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模样。

杨骞只是看著他不语,心想为什麽呢?恐怕是没有原因的吧!心里只是想著南宫烈答应他们俩单独聊聊,不知道那个醋缸现在心里在想什麽?

气氛沈默了半晌,黄易好似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希望也变得渺茫。刚才被南宫尚折磨都不曾带给他这样的感觉。

“老师,你真的爱他吗?”

“……”

“请告诉我。”

杨骞看著黄易无比坚定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虽然只是无声的言语,却包含著无比的确定。就是因为这份抹不平的爱吧,二十年前他做了许许多多疯狂事,就算摆到现在,他也不曾停止过疯狂。他是一个男人,甚至是一个不弱的男人,却觉得依靠著一个坚实的臂膀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情。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疯狂吧!

“老师……”

“好了,什麽都别说了,早点休息。”杨骞冷著脸离开屋子,心里确著实汹涌澎湃。想见那个男人,想见那个男人!是啊,至少他们是在一起的!

南宫烈当然没远,就在屋前的院子里打圈圈。

好不容易等了四五个时辰等杨骞出来,他就一股脑儿拥上去把人狠狠地抱在怀里。

若是平素,杨骞定是把人先揪开,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而今日,他只是轻拍南宫烈怀在他腹部的手背,将重心後靠,贪恋整个人被拥著的感觉。

“说了什麽?”

“没什麽,我会让他离开,你放心。”

“放心,放心,一百个放心。”说罢南宫烈吧唧一下亲在杨骞的脸上,都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了,还这麽大大咧咧不害臊。

等南宫烈吧杨骞放在,杨骞才把南宫烈掰正直勾勾看著自己:“烈,你放心,这辈子既选择於你,我定不会後悔。”

南宫烈啥话不说,就算刚才在屋里杨骞和那臭小子真说了什麽,他也不想问,因为他相信杨骞的心是至始至终都属於他的。

再次狠狠地将人拥进怀里,放佛天荒地老。

黄易等伤好全,著实费了些许时日。这些日子一直住在杨骞这里,虽也得到後者的照顾,却大多过著一个人寂寂寥寥的日子。

既然老师让他走,他也没有留下的理由。没有带走人,心里总是千般不舍、万念俱灰,可又能又如何。人心不同於钱财,可以买可以卖。既然选择去爱一个人,就应该为他的幸福而开心。只是黄易不是圣人,他贪恋这些日子可以时时日日看到老师的时光,真想伤一辈子不好赖在无机阁。只是等十多日过下来,伤势痊愈,变不曾有留下的理由。

他走的时候,可谓是寂寥。除了带来的一众小弟随行上路,无机阁竟不曾派一个人送他。看来他和无机阁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临行前夜杨骞的确与他说过,明日不曾相送。但看著满目的不熟悉,黄易不经眼眶一热。七尺男儿,何曾如此?

这一走,怕是要彻底忘记一个人,永不相见。只是永不相见容易,彻底忘记很难。

南宫尚自然不会送黄易,巴不得人早点去死才好。暖觞知道南宫尚如此对付黄易,心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却又想到当年被这样那样对待,也不知道拿什麽心情对对待这个人。加之南宫尚一再坚持这次他不准出面,他数十天来都不曾见黄易。反而是断断续续听说黄易是暗恋杨先生十多年此次才千里寻来,不禁想起那个时候。

黄易怎麽也会把自己当做杨先生的儿子?就算他现在恢复真面目也决计同杨先生长得毫无一处相似。在仆阑滴血认亲也证明他和他们整件事情都毫无干系。那麽杨先生的亲骨肉到底又在何妨?

本已压下的疑问,这时又一个接著一个冒了出来。

黄易的离开,并不曾让南宫尚安身下来。无机阁门庭若市,而这个春天似乎是特别热闹。

刚送走了个“扫把星”,这不南宫尚的另一大死对头又送上门来。

这次这个可真谓是铁打了的死对头,两个人同时喜欢上一个人,情敌的关系,一旦相见,怎会不分外眼红。

这个人就是仆阑环。

仆阑一族单单只是西域少数名族的一支,纵使有自成一派的武功,也绝计很少与中原武林来往。与南宫尚乃至无机阁的渊源唯独暖觞一人,这次来的目的自然一目了然。

看著管事的通报,南宫尚不禁一阵头疼,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绝对不是简单的巧合而已。看来,真相自己送上门来了。

作家的话:

2月份备考,文更得很少。这文应该现在会隔日更。

☆、(9鲜币)章五十

章五十:

仆阑环的情况至於黄易来说,有很大不同,对於南宫尚来说,对付起来,也相当棘手。撇开和暖觞见不来理还乱的关系不说,就连和同住在府上的他家老爹也颇有渊源。南宫尚拦也不是,任其自然也不是,只好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仆阑环是只身一人来到中原的。少了南宫尚的阻拦,无机阁对他来说畅通无阻。加之西域男子独有的英俊洒脱面相,更是吸引了後院不少婢女丫鬟。三下两下,就从一脸娇羞的小丫头口中得到了暖觞的住处,也就是所谓的宝烟阁。

仆阑环以为自己运气不错,起码没看到某位男性的冰冷脸孔,就看到暖觞闭著眼睛躺在摇椅里晒太阳,可别说,好一幅惬意的模样。他身旁还有一个少年,面目清秀,也是躺著,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

“小觞。”

暖觞循声扯下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起身一看,心头顿时一喜,这是天大的惊喜阿!虽然从西域回来的这些日子,苦尽甘来,有悲伤更多的是化不开的甜蜜与喜悦,但仆阑环的到来著实给他带来了不少惊喜。毕竟这个男人,以及远在大漠的老人,他们一起经历过一段既奇妙又惊险的日子,他都是拿他们当至亲之人一样看待。离开他们,心头万般不舍,也会时而记起。现在仆阑环不远万里来看他,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哥。”

仆阑环走进几步,摸摸暖觞的脑袋,丝毫不为对方的容貌改变惊讶,唯一变化的是心头的情绪,暖觞这样子更叫他喜爱得不能放下了,“舍得叫我哥了?”

“我记得爷爷第一次就让我这麽叫你。”

“呵,大半年不见,还会贫嘴了?”

“……”望著仆阑环明朗的笑容,暖觞也跟著笑了。

“我就说你小子还是这副样子看起来舒服,原来哪样,真像根豆芽菜。”

“是是是。”暖觞一个劲得附和道,心里却乐开了花。

寒暄半晌,仆阑环才注意到刚才另一个躺在院子里的少年,现在他也早已起身,站在不远处用一副异常戒备的眼神来回於他和暖觞之间,仿佛怕自己抢了天大的宝贝似的。

“不知这位是……”

暖觞这才发现他一高兴,就把好不容易已经可以和他心平气和相处的黎儿给晾在了一边。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位是仆阑环,也是西域仆阑一族的少主。这位是黎儿,杨先生的大徒弟。”

仆阑环大度地伸出手,显示了一派少主风度:“你好。”

黎儿显然对仆阑环有所戒备,虽然知晓这个男人,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他对暖觞的心思,但如此正面的“交锋”还是第一次。

“大家都是我等朋友,见面就算是朋友咯。”暖觞拉过黎儿,後者才部情不愿地放上手,交握。说实话,听到那句朋友,他心里还是会不由一酸。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要把一个一直暗恋的人变成挚友,对谁来说都有难度。

当然,一句朋友听在仆阑环耳朵里也是刺耳的,然而他毕竟比黎儿老道,表面上并看不出什麽破绽。心知暖觞心有所属,但较之朋友这个称呼,他更喜欢当暖觞的大哥,因为大哥总比朋友更有著不可断绝的渊源。再加上之於南宫尚,他可依旧对这个男人持保留态度。

由於心头兴奋难抑,暖觞急急忙忙想作回东家,也没支会府上的丫鬟,也没差管事和南宫尚打过招呼,三人出了後门,就往汴京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大马路上晃。

仆阑环并不是第一次来汴京,但这种体验对於他来说可以说是全新的。虽然稳重的外表如他,并不会展现出异常兴奋的模样,如同小孩见了西洋镜,东摸摸西瞅瞅。但一手揣著暖觞多少让他心血沸腾。

去的不二之选,三人逛累了,瞅著夜幕也慢慢降临,自然而然拐进宝来客栈,好好搓上一顿。叫上一桌地道的招牌菜,当然烤鸭什麽的一应俱全,又上了一壶上等女儿红,今天这一桌全记在暖觞帐上,算是给仆阑环接风洗尘。

“来,咱们干!”

三人举起海碗碰过之後就一饮而尽。而先前不怎麽开心的黎儿通过一下午的认识,充分的觉得眼前这个情敌,至少是个比南宫尚来得可靠的男人,心下成见笑了不少,也乐於交这个朋友。

酒入三碗,暖觞才记起他还没问仆阑环为什麽不声不响就来汴京找自己,难道是仆阑出了事,是爷爷他……

“哥,你这次来汴京……爷爷他身子骨还好吧?”

“别瞎想。他老人家自从经过那一劫之後,身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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