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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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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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踱步而来,果真看到一袭白衣的幽妃,端坐在一片翠绿之前,脸上并未有什麽表情,倒是有些神仙的仙气儿。葱白的手指拨动著琴弦,悠扬的琴声就从这一人一琴一画中传出,得到完美的融合。

刘钦是什麽人,就是一好色胚子,看到美人就忍不住下手。又仗著现在刘家得了朝廷大事,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皇帝的女人也感动。这幽妃这麽对胃口的一美人胚子摆在眼前,怎麽能不下手!

前头说过,幽妃傲踞,即使是刘钦要接近她,都被吃了好几次闭门羹回来,更别说要和人家你侬我侬。幽妃看到刘钦拉著一张痞气的脸就来气,怎麽这麽个草包的妹妹就被皇上看中呢?要知道宫中的女人是不信的,她们若得不到皇上的恩宠,就如同在这一辈子的牢笼里面终老、等死。

可刘钦就是又法子,天底下什麽样的美人儿没见过,特别是这种心高气傲,其实很容易就被一点小感动而松动原本的立场,变得投怀送抱。或许是因为刘钦能给幽妃作为一个女人所需要的,或许因为刘钦的花言巧语的确过於迷人,不久幽妃竟然由冤家死对头转而投入了刘钦的温柔乡中。

两人私通之处,从竹林幽深的曲径到假山黑魆魆的洞穴中,再到月色下的曲水流觞畔,可谓是洒下了段段情肠。其实作为一个女人在宫中,要的就是男人的关怀与激情,这两样刘钦都能给她,两人一拍即合。

再说两人在屋内一番你哝我侬,刘钦先松开了怀抱。

“我近日来发生的事,你想必都知道些。”

幽妃皱了皱鼻子,“就知道你没好事,怎麽被人太傅欺负了?”

“是皇帝不长眼行不?”

“是是是,就你刘大人就高明,最懂得我们的心思了。”

“还是幽儿的嘴甜,小嘴这麽甜,还不帮哥哥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哟,瞧您这话说著,皇上现在哪还记得臣妾的床啊,不都在你妹妹的床上乐不思蜀吗?要不然咱两在一起这麽久了,还没被皇帝抽死?”

“呸呸呸,幽儿这话你可不许说。”

幽妃也是性子爽快之人,看出刘钦的不耐,倒也没拿这事说事儿,正色道:“怎麽,这次有困难了?”

“就是让幽儿在皇上枕边帮我说几句,莫要相信小人的谗言。”

“皇帝不回起疑心,按说後宫可不能摄朝政哟。”

“这不小幽儿嘴甜,哥哥这次我就靠你咯!”

幽妃讪笑,“你倒是会打好主意,刘妃,我还有静嫔同时给皇帝灌灌枕边风,这事就算是假的他也得信个十有八九吧!”

“聪明!”刘钦食指轻点幽妃圆润的脑袋,“知我者,幽儿也。”

“去去,你就这张嘴。”幽妃作势推开刘钦道:“得,我也与你讲件事,此事事关重大。”

“只要幽儿这次肯帮哥哥,哥哥什麽难事都给你办成。”

“话可别说得太早。就前日,我早上用膳的时候,觉著有些恶心腹胀,我差碗儿让一直给我看诊的郑太医来号脉。原来一直等不到皇帝的喜脉,这回太医竟说我已有月两月的身孕!”

刘钦一听,脸色嗖地就暗了下来。

这事儿不妙。

当朝皇帝还没有子嗣,以前几个得宠的嫔妃都生几个小公主。皇帝似乎也不急著这回事儿,现在专宠的刘妃肚子又不争气,所以说谁诞下第一胎,可谓是为今後的荣华富贵铺上一层厚厚地垫脚石。幽妃这一举不是摆明给自己妹妹下绊子吗?但这也倒不怕,太医说幽妃的孩子快两个月了,算算日子,那段时日惠帝忙於朝政,疏落几个妃子,就算是要过夜也是在自己的妹妹房里过夜。而一月多前,不正是自己打算启程去无机阁的日子,他还记得临走前一夜,他和幽妃缠绵的那个销魂的夜晚。

这孩子,不会是他的吧……?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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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鲜币)章十三

章十三:

若是前者,刘钦还能心平气和地对待。可想到後者,他心越发地虚,这可是犯了大逆不道的罪名,若真是被皇帝发现了,就算他有九条命也不够活刮,更别说要连累他刘家上下几百口人,就连被皇帝宠幸有加的妹妹都要被连坐。

额角细密的汗珠显示出刘钦现在的坐立难安,本想让幽妃在这难关的当口上携自己一把,可没想到又出这麽一茬,这,这不是错上加错,乱上加乱!

“这孩子是皇上的?”刘钦问道。

“若真是皇上的,我还该跪下来谢主隆恩了。天知道那段时间皇上为何就从没往绯幽阁住过,且说是政事繁忙,都在议事殿住下,要是点了妃子的牌子也是去你妹妹那儿。这孩子千真万确是你的。”

“这事还有谁知道?”刘钦冷汗直冒,哗得推开幽妃,又似想到了什麽似的,腾地抓住刘妃纤细如玉的手腕,问道。

“郑太医是自己人,决计不会乱说。”

刘钦虽是个风流胚子,酷爱美人,流连忘返於美人之间也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但纵使万花丛中一点过,他也从来没出过一点岔子,可谓是片叶不沾身。可最近以来可是怎麽了,连犯太岁,现是得罪南宫尚这只“病猫”,後是幽妃这肚子怎麽就太过“争气”了!

“明日就差郑太医给你开付堕胎药。”

“堕胎药?!我还让朕太医这几日给我开了几副安胎养神的药。这好不容易肚子争气了,我这个做娘的还指望给皇上诞下个龙子呢!”

“你,你,你,明知道……这孩子……”

“那又如何,皇上後宫佳丽三千人,今天去了这个妃子的房里,明日去那个嫔妃的房里,後日又看中新入宫的秀女,纵使管事公公记得住皇上每日在哪儿过夜,也不会这麽巧就记住那几日皇上并未於我行欢好之事。现在老天赐予我一个机会,我怎能不好好把握!况且你不是女人,一个女人怎会舍得将自己的孩子亲手杀死?”

“可是若是被皇上发现?”

“刘钦,我怎麽就没看出你就这麽点能耐啊,平时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气哪去了?那要知道我若为皇帝诞下龙子,这血流的可是你们刘家的。你不是一直想你你妹妹为皇上添个龙种,这不还是我争气!”

“胡闹!”

幽妃淡然一笑,“是我胡闹,还是你胡闹?刘钦,其实你们男人都一样,不是窝囊废就是自私鬼。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你不认这孩子也罢,他堂堂正正地当他的龙子,咱以後也井水不犯河水,这事,绝对扯不到你身上!”

“你……”

“我怎的?”幽妃看著面色发青的刘钦,讪笑道,在後宫,想要立足,女人还得靠自己。

“你爱怎的办都随你!”刘钦气恼地推了一把衣衫不整坐在一旁冷然看著他的幽妃。胡乱的整了下衣裳,他便起身,气冲冲地离开了,半句话也不曾留下,只留下被推在软卧榻上一时半会儿起不了身的幽妃。

刘钦气恼地离开绯幽阁,也为打量有什麽异动。门口守著的侍女看著刘大人一脸僵坏的表情,也是缄言其口。屋内起身地幽妃气恼地将一套上好的青花瓷茶具甩在地上,借著发泄平息自己的情绪。

男人,都是不靠谱的东西!

刘钦走後不久,幽妃便听到轻叩门扉的声音,以为是刘钦这窝囊废知错,同意与她一同度过难关,哪知……幽妃起身去开门,门一开便白了脸。

再说刘钦一离开绯幽阁,心里更加的混乱。三面两面的压力交织在一起,压得他有些透不过起来。他索性不想再多想这些令人烦忧的恼事,打算去寻得人间最至上的快乐。

他的目的地便是羽霞殿。

羽霞殿是羽嫔的住所,羽嫔和刘妃、幽妃不同,并不是贵妃,只是低一档次的嫔妃,宠分不及前两位妃子,却是跳得一手好舞艺。看她那水蛇一般的软腰婀娜多姿地顺著音乐摇晃著,那真是别有一番沈醉。

羽嫔是惠帝微服私访带回来的女子,原是风尘中卖艺不卖身的舞女,因为妖娆的容貌和比容貌更加妖娆的舞姿而风姿一方。惠帝一见羽嫔,就为她的舞姿所倾倒。特别是羽嫔会一种江南特有的舞蹈,踏著古琴的步点,脚上带著的铃铛嘤嘤作响,配合这简单却清丽的舞步,特别地美!所以惠帝力排众议,把羽嫔接进宫。因为她身份的缘故,仅立为嫔。

刘钦也是常年混迹於风月场所的人,对红尘痴女有著自己独特的爱好和交流手段。当日惠帝大宴群臣,羽嫔在宴会上的一舞引得刘钦眼前一亮。这女子眉眼含春,一步一频甚至是一个笑容,都透露出正紧黄花大闺女所没有的妩媚勾人气息。借了个机会,他便与这个女子有了更加深入的关系。

交流加深之後,刘钦发现自己的眼光果真不错。羽嫔虽然曾在青楼是卖艺不卖身的舞女,但毕竟已经沾染风尘气息,再高傲也是看不上这世俗男子。可宫中男子除了皇上其他王爷大臣,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她哪还有不动心使力勾引的道理?

皇上再宠羽嫔,毕竟也是几日一来,看看她跳舞。而羽嫔要的不仅仅只有这些,她需要一个男人的怀抱和气息,甚至要得更多更多。刘钦的热情与开放恰恰和羽嫔一拍即合。

青楼风月声色羽嫔见得多,也知道男欢女爱其中的乐趣。她和刘钦在一起,比刘钦中意於幽妃要来得简单得多,刘钦也乐得在这种互相索求的男欢女爱中,纯粹寻得一种无语伦比的愉悦。

到了羽霞殿,刘钦一把抱住羽嫔,两人三下两下一滚便倒在柔软温床上。这些日子以来,特别是刘妃被册封为妃以来,皇帝虽然未冷落羽嫔,看舞的劲头却小了不少,也少来羽霞殿。两人戒心一散,索性也为让丫鬟守在门口,若有什麽异常,报备帮衬著点。

刘钦抱著已经不著一缕的羽嫔,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欲火,摸著对方温润的酥胸,埋在双峰里汲取好闻的味道,这一刻他再也不用去想一切烦恼著他的事,只为攀登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寻求的不可磨灭的快感。

两人缠绵好久,甚至是不知过了多久,方才酣畅淋漓地停下来,喘著粗气倒在大床上,皆是大汗淋漓,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钦。”

“嗯?”

“今日怎麽想起奴家了!”

“呵呵,你的小嘴也想念我的紧!”

“就你坏!”

“我不对你坏,还对谁坏呢?”

“不好了,不好了,主子……不好了!”

两人郑你侬我侬,一堆肉麻话你来我去,倒也不腻歪,却不想突然间羽嫔的贴身丫鬟小玉白著一张脸,也不知发生什麽事,急急忙忙跑进来。床上的刘钦和羽嫔皆是不著片缕。小姑娘平日服侍羽嫔的多了,自然对看她的裸体并不害羞,倒是这丫头长这麽大却还没看过男子的身体,这麽傻乎乎地就看到刘钦光裸的身体,还有那活儿,脸噗通得一下红了,忙抬起手用袖子遮住眼睛和脸,不敢说话。脸一红,一白地煞是“好看”。

“小玉,瞧你,像什麽样,有什麽话拿下袖子好好说!”羽嫔自然也是尴尬,拉过被子让刘钦将两人的身子差不多裹上。

“主子,主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把气顺平了再说话。”羽嫔倒是一点也不急,修长的手指扣著耳朵,细声细语道。小玉这孩子平时就这样冒冒失失,遇到一点事,就如此大惊小怪,这次不知道又是遇到什麽。

“主子,那个……”

“哼,还是朕来说吧!”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入房中。这个人自称“朕”,可想而知,他是谁。

没错,这人就是皇上。

这时刘钦和羽嫔在吓坏了脸,僵在那头,不知该做什麽,亦或许,他们是吓坏了。此时别说是羽嫔这种女流之辈,就连刘钦也愣在那头,整个世界就好像天塌下来一般。

惠帝上後跟著的是沈太傅,还有几个随身太监和侍卫,排头不大,却气势十足,斜睨著眼,打量著在床上苟且的两人。

刘钦和羽嫔两人虽然是用被子裹著,但明眼一瞧就能看出刚刚干过苟且之事,特别是羽嫔娇嫩的皮肤上还留著几个新鲜的印迹,更是显得这两人的不堪。

愣是等惠帝坐在上座上半晌,两人才终於有了反应。双双想下床跪地给惠帝行礼,却碍於现在尴尬的局面,不知道该如何只好,值得用被褥遮著身体,跪在床上谢罪道:“微臣,罪该万死。”

“臣妾,罪该万死。”

“胡闹!”惠帝看他们一副“滑稽丢人”模样,气得眉梢跳脚,一拍桌子显出他极大的愤怒之情。天底下哪个男人会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带绿帽子,更何况他贵为一国之君!刘钦这孙子,风流倜傥在民间也惹了不少风流债。惠帝本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之现在刘妃正当宠幸,哪知这厮竟然动土动到太岁头上,岂有此理。起先太傅在他耳边说这事的时候,他还觉得匪夷所思来著。等级制度在这个国家算是一等一的森严,他为君,刘钦为臣,臣犯君乃是欺君犯上之名!

被戴绿帽子也就算了,刘钦这厮还给自己带了两个!

惠帝讪笑:“知错,你俩知得是何错?”

“微臣……微臣不该,微臣该死,皇上……”

“臣妾……臣妾罪该万死……臣妾……呜呜……”

看这两人光著身子在那头磕头哈腰地丑陋模样,这大剌剌的暴露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惠帝实在不忍敲下去,皱眉道:“你俩先把衣服穿上。”

两人哆哆嗦嗦把衣服衣服穿上,重新跪在皇帝面前,谁也不敢把头抬起来。

“羽嫔,你说朕平素对你可好?朕念重你一门好舞艺,也念你身处污处,却有一颗高洁之心,将你从风尘之处带到宫里,这就是你对朕的报答?”

“皇上,臣妾知错,臣妾知错……”此时的羽嫔已不知自己在说什麽,她只是本能地为自己求著情。可这又有何用呢?都说伴君如伴虎,但她犯了那麽大的错,就连死都是可能的。後宫妃子极少处以死刑,失宠或犯错多以冷宫终老。可她宁死也不愿再冷宫孤苦一身。她过这一生,看过风华绝代和风尘云烟,进了皇宫,更是奇珍异宝、山珍海味见过无数,嚐过浮华的瘾又能如何耐住寂寞。

“皇上,臣妾知错,求皇上别将臣妾打入冷宫,皇上……”

“羽嫔既然你如此喜欢这等苟且之事,那好,管公公,朕命你将羽嫔卖入京城最有名的烟花巷柳枝地,永世为娼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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