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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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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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有和少主一样的姓氏,不同的只是高贵的血统和低贱而已。

他在仆阑住宅打些零工,并不是生活得不好,只是从小缺少大人照顾,瘦瘦小小脏兮兮的,不受人待见。

到了七八岁,是别家孩子到学堂听先生讲大道理的年岁。他一个破烂小孩儿,自然是没有这个权利。

已经不记得那是哪一天,只记得阳光极其的明媚。那个比太阳更加耀眼的少主,小手一挥,向他展开:“明天和我一起读书吧。”同样和他一样,七八岁的小孩,扬起大大的笑容,舒爽到人心里面的笑容。

仆阑孤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呆愣,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才意识过来。同样是愣愣的点头,从此少主旁就多了个小侍童。小侍童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呵,这人呐,还真要考衣装。

仆阑环已经不太记得那段美好的日子了,或许是因为太过美好虚幻,仿佛就同他的生活天然脱节似的。因为是侍童的缘故,开始接触到文字,书本,以及一辈子都没有设想会学到的知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仆阑孤天资聪颖,居然学得特别快。他理所应当地在少主身边留下了属於自己的位子。

少主仆阑澈似乎也很是满意他的这个决定,从没有那仆阑孤当下人来看待过。有什麽好的尽量捎去,好吃的也会第一个想到他。少年的快乐总是来得那麽简单,从枯燥的四书五经中学会了共鸣,从驼骑凹凸不平的背部感受了大漠的美好风光,从一个个春夏秋冬中明白了友谊这种无比珍贵的情谊。少年的感情似乎也总是异於常人的丰富,仆阑孤知道自家少主是菩萨心肠,对於大大小小每一个人,只要能上上心的,总是给予帮助。可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至少,现在没有人能和他匹敌,稳稳当当地站在那个生机勃勃的少年身後,给以最强烈的支持。

曾几何时,他以为这样的日子就是天荒地老,这样的日子就是永久。他们之间有旁人难以逾越的界限,慢慢地守候一生。

仆阑环曾经问过少主:“澈,当初为什麽要让我和你一起读书?”

仆阑澈眉眼弯弯,英俊豪气的迎著初春的阳光:“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

“还是好兄弟呢!”

心里小小的落差不是没有,朋友或是兄弟,却全然代替不了他心中“恋人”这二字。但是少主只有一个妹妹,没有任何其他兄弟,这样,他也是特殊的吧。或许是因为自己从小经历了世事无常,过於早熟,仆阑孤一直认为顺风顺水阳光明媚的少主并不会想到这一层面的关系。等到弱冠年岁,就会不一样了吧。

其实,一切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先动心的人便是输。

仆阑澈从小就是个急脾气,有什麽事儿都会拿出来和他认为的好兄弟仆阑孤分享,一直以来在他认为,後者便是这样一个可靠的忠友。十七八岁的年纪,随父亲去他族游历,一眼就中意上了临族宇文氏家的姑娘。宇文寒生的冰雪聪明,人美,脑袋灵光,又是弹得一手好马头琴。第一次相见,仆阑澈就被结结实实地吸引住了。恰好,这位小姐也是宇文族族长的外甥女,一来二去,门当户对,这门亲事就这麽定了下来。

回来之後,第一个与好友讲述心中的兴奋,说得唾沫星子横飞的仆阑澈完全没有注意到仆阑孤的脸色。愈来愈黑。

天似乎如同仆阑孤的心思一般,阴阴沈沈,但这倒是没影响到仆阑澈的情绪。他见好友没什麽大反应,只以为这家夥平时对外人就冷冷冰冰的,该不会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趣吧。乐呵呵地回去,和自己父亲商量起自己的终身大事。

被冷落为一个人的仆阑孤见著眼前满目的阴沈心里更是无止尽的黑暗。早知道,就说出来比较好……他不相信十年的情谊抵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姑娘。

或许是应该下手吧,不要犹犹豫豫的,到头来只是一场空。该是自己的总是自己的,十多年的历练,仆阑孤也早已不是当年打杂的瘦小孩。他有的是能耐,有的是那份心。他就不信你仆阑澈还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番外,番外~~又是番外~~个人还是很喜欢这个悲情的坏人物的!!

☆、以爱为殇(仆阑孤篇)中 微H

月色斑驳阑珊。

下过迷药的酒就如世上最致命的毒药,捣人神智,坏人思绪。仆阑孤看著眼前的男人,喉结缓缓地蠕动,埋没在整齐的衣衫之下。嘴边便是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孤,你也喝啊!”仆阑澈就到嘴边,兴致高涨,看著一起长大的玩伴依旧这样冷冷的模样,不禁想看看冷静面具後头的模样。

“不了。我……不胜酒力。”

“难得咱们兄弟还能坐在这头大喝大吃,过几日我娶了媳妇儿,怕是要被管三管四了。来来来,别扫了我的兴致!”

仆阑孤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半分醉意的男人,是你将我主动拉过去的……就修要怪我不计後果。

完全不给自己的仆阑环便带著毫不知情的仆阑澈走向了永远也回不去的深渊。

屋外是秋日冷霜微寒。

屋内是红烛点点燥热。朦胧的纱帐放下,轻薄的被褥之间流转著两具赤裸裸的躯体。仔细一看,竟然是两具年轻的男性,腿间无不显示出昂扬的生命里。

挥汗如雨,床摆微微潺潺地摇晃起来。被压在身下的男子,显然已经到了如痴如梦的地步,一双大手紧紧握住身上人儿的臀部,剧烈的抽插著。

而双腿大叉著坐在痴迷男人身上的男人,脸色不自然的潮红。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细细眯著,只露出一点点缝儿。但眸子里透射出来的光芒,却是难以湮灭的。像是奸计得逞的模样,像是无比坚定的信心,又好似有一点点感伤。

这人儿不似底下头的那个,有著姣好的男性身躯,伟岸阳刚,柔柔弱弱的,颇有几分媚色。嘴巴微微开合,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倾泻而出。低低的私语如同咒语,一声声被屋外浓重的黑幕所掩盖。

只是低喘归低喘,这妙人儿也是将双手紧紧匍匐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然後配合後方猛烈的袭击,高高低低,深深浅浅,直至走向最後。

一切本该完满的。

但在最终通往“天堂”的道路上,一声“寒儿……”无疑狠狠地将仆阑孤从天空的顶端拉回地狱的最底端。

得到了心就能得到身体?虽然可笑,但一向为人强硬的仆阑孤一直以为他又这个本事,难道错了吗?

仆阑澈似乎并没有想放过仆阑孤的意思,虽然已经尽兴了一次,但身上的那股火却是不会那麽笑容的。

仆阑孤扬起危险的笑容:“看来药下多了呢。”他一个翻身,让身上的男人能更方便的进出。被压在软软的床铺上,他将头颈深埋入不远处的枕褥子里,闻著属於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味道。不知不觉的,两道温热的液体遍布脸颊。是什麽呢?难道是後庭被“攻击”得太过痛处,可周身上下明明有一处更疼的地方,空了似的。

不行,他的心不允许自己这麽快就落败。人,毫无疑问是他的。

白色的液体如同无声的控诉,布满了神色的床褥子。一夜的周章,仆阑澈终於开始消停,呼啦呼啦地大睡起来,完全不管一边的仆阑孤自我还要清理。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啊。

隔日早晨,等彼此醒来,已近正午。仆阑澈对望了眼前这个人好久,久到他真的以为快要认不出这个人的正面目了。回忆思绪,理清昨晚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什麽,毫不犹豫就一个响亮的巴掌朝仆阑孤回去。

“啪啦……”仆阑孤也不避,任由他来,这不是最好的装可怜方法吗?

“你……为什麽要这麽多?!”男人呵斥道,他知不知道这种事情多少荒唐,若是传出去……仆阑孤,一向这麽冷静的仆阑孤,怎麽可能犯这种错误!

“你是我的。”冰冷的声音说出了他的心声。

“?”

“我说你是我的!我不会同意你娶亲的!”这回子,仆阑孤扯大了嗓门,但因为彻夜的激情,显得有些沙哑。

“混蛋!别无理取闹!”仆阑澈看都不看仆阑孤的控诉,狼狈地将衣服床上,就连裤带都来不及系,就冲冲忙忙逃跑了。

“哈哈哈哈哈……”留下的确是仆阑孤一串放肆的笑声。

他以为他是赢定了,才散发出那种悲伤却又好不输人半分的充满顾祈的寒笑。哪知,这次,他却完完全全的惨败。

他不知道人心是不可信的,尤其是最亲近的人。当他和你翻脸的时候,将面目全非。

仆阑孤好几天看不到他心里日思夜想的人,想去找人,却发现,他全然被锁死在了自己这方密闭的空间,不能动弹。

後几天来看他的人,出乎意料。竟然是族长大人,颇有些让人受宠若惊。族长自然就是仆阑澈的父亲,那个看上去挺慈祥和蔼的中年男子,全族上下也尽是敬仰他的人。

因为和仆阑澈的关系很铁,老人也拿他来当半子抚养。有意将自己儿子作为接班人来培养的他,理所当然的将仆阑孤当成了安排未来的一颗棋子。。心里迅速盘算著族长来这儿的目的,仆阑孤打算见招拆招,可能的话若是能拉拢一家之主的话……

心里的种子立刻发芽起来。

“族长,您来了。”

“嗯,觉察著这那个的好天气,到你这儿坐坐。”

“那我给你沏壶茶去,您先做。”作为晚辈他理所当然的应该敬重长辈。

“不了,我话说完就走。”

“好,您请讲。”仆阑孤顺势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小孤,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哎?”

“是阿澈和我说的,你不要瞎想。”

“他有说什麽别的吗?!”这个时候的仆阑孤并不是二十年後的仆阑孤,虽然冰冷,还是年少热血冲动的。

族长只是和煦地笑笑,年过五十的脸上露出因为笑容而深刻的纹路,但怎麽会所,终身慈祥的。仆阑孤觉得有些眼花。

“放心吧,阿澈那里我会帮你的。你现在这头好好呆著,万事放心。”

“哎?”本以为族长定会说他放肆,没想到,难道他想错了?!



昨天就要更的,结果电脑甚卡,还得请各位多多支持。

☆、以爱为殇(仆阑孤篇)下

几夜无眠。

然後他便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红色,直刺人眼的喜庆。新郎官儿阳光灿烂的笑容比以往更加无以复加,新娘子坐著的大红花轿被驼队引领著,唢呐声震天响。

原来老头子说的“帮他安排”就是指这个……是呢,真是做的棒极了,谁会为一个外人做这麽见不得人的事儿。尤其那个人还是深不见底的族长,他真傻!

人,始终是不可相信的!

然而那时候的仆阑孤不是几十年後的仆阑孤,不懂得迂回的心计,也不懂得以退为进,凭著年少时对唯一会对他好的仆阑澈那满腔的热情和信任,横冲直撞,遍体鳞伤。

似乎大家都忘记了他,只是一味沈浸在喜悦中,也没人去在乎他的行踪。被关了几天的禁闭的仆阑孤远远的看著仆阑澈一杯一杯被人灌醉,却是被灌的高兴。大家都是满面红光的,嘻嘻哈哈闹了一整夜。新娘子呢,估计是在洞房里等著夫婿之後的亲密。然後一夜云雨,再然後获得名分。同样是鱼水之欢,为什麽他付出的只是黯然神伤。

喜欢一个人有错?

趁著隔日新进门的媳妇儿要向长辈奉茶的礼俗,仆阑孤闪进仆阑澈的书房,等著後者忙完所谓应该重要的事情。

仆阑澈例行过来一趟的时候,显得非常吃惊,明明爹就告诉他事情搞定了,可是这家夥怎麽还活生生在他眼前。

“小,小孤,你怎麽来了?”

仆阑孤却不由分说栖上身躯,一张冷脸满是害羞的红晕,他,竟然无所畏惧地吻了上去,将仆阑澈生生愣住。

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推开,附带一个脆响的巴掌,立刻让人脸庞肿了起来。

“为什麽?!”冷静的仆阑孤突然的歇斯底里,很是惊人,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为什麽她可以,我却不可以,你分明喜欢我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把我迷晕在做那种事情,仆阑孤若是我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断然是不会收留你的。”

“你……不,你是喜欢我的!”

“……”

“你从来没对比人这麽好过,就算是你妻子也比不上你及我半分!”

“小孤,我们只是哥们!”仆阑澈直视著已经濒临崩溃的仆阑孤,满脸淡定,问心无愧。除去这些,还有眼底深深的鄙视厌恶加上痛心……这麽多年来信错了人。

“不是的,你骗我!凭什麽,你!我既没有伤天害理也麽有加害於人,凭什麽我就这麽见不得人。仆阑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还敢这麽说吗?”

仆阑澈这时也冷下了一张脸,本是如同豔阳的眼眸里没了一丝温度,将桌上的茶盅直直地甩了过去,哗啦啦落了一地碎声。鲜红的血色沾染了仆阑孤一身素袍,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若是非要这麽说,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旋即,他转身离去,“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

已经忘记了这是他被关在水牢里的第几个日夜,阴冷的环境,剩菜剩饭,还有粗鲁的拷打,其实都算不了什麽。哀莫大於心死。唯一让他更痛的,只有那个面热心冷的男人来看过他一次。

站得远远地,面孔不著痕迹得模糊,唯一辩得清楚的只有嘴角一抹阴险的弧度,还有些意味不明的东西,他仆阑孤以没有力气猜测。

随之而来的便是被几个面貌粗鲁、口舌粗鄙地大汉没日没夜的羞辱,身体早已残破不堪。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受这样的罪过。仆阑澈究竟是不知道这一切,还是这全是他的主导。

也对,那个男人说过:休怪他不念兄弟之情。

“他妈的,听少主说这货喜欢被上,开始咱还以为是个男人硬邦邦的没意思,不过还真他妈意外的束缚。”肥水横流的大汉一脸淫靡地朝他笑著,一个接一个,不停止下身的动作,他除了想呕吐之外,心中再无他念。

已经死了吧。

再次醒过来,仆阑孤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好好的床上,转头一看,笑容慈祥的中年人正在差人帮他诊断病情。

“小孤,醒了?澈儿那孩子不懂事,竟然做出那麽荒唐的事!我已经让他去面壁思过了。”

面对族长关切神色,仆阑孤愣愣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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