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娃娃亲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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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娃娃亲鬼夫-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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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边坐下,重复着每晚的动作和话语。蔡阳说那一刻,莫大的恐惧充斥了整个心,让他忘记呼救,只怔怔地睁大眼看着那变成空白的画纸,那感觉,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和‘他’,而他无从呼救。不过事后,他很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因为恐惧大喊大叫,不然一定会吓到蔡玲,同样他希望他们也不要告诉蔡玲。

一口气说完这些,苏北又把戏剧学院的闹鬼事顺便说了,以便给容胤充足的信息。容胤早就收起了惯有的笑容,安安静静听着,等苏北说完,问道:“他为什么不把画还给李丹丹?”

“李丹丹好像出了什么事,暂时不方便见面,只让他帮忙快点画完,画完她就会来拿,可是他不想李丹丹受到伤害,就偷偷烧了那幅画,诡异得是就算烧了撕了画,一到晚上那幅画便会自己出现在画架上,后来他不折腾了,找块布遮起来,任由它在画架上,反正害死他一个人就好。”苏北叹了口气:“哎,蔡阳把人心想得太善,李丹丹明显有问题。”

容胤挑起眉毛:“所以那幅画到现在都没有完成?”

苏北道:“嗯,蔡阳说就差脸没画,我已经和他约好买完电脑一起去他家里看看那幅画。”

容胤沉默了一会儿:“对了,你所谓的帮助是指你会捉鬼驱邪?”

苏北拿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一眼:“怎么可能!我又不傻,我说得是你平时喜欢看类似周易的书,曾经瞎猫碰到死耗子,帮人解决过灵异方面的小麻烦。”

容胤咬牙切齿:“谢谢你的形容,谢谢你不忘扯我进去。”

苏北眉眼弯弯:“好说好说。”

容胤倾身放下盒饭,顺手抽纸擦了擦嘴:“晚点一起去。”

“可你今天公司不是很忙吗?”

“我自有安排,先去看了再说,能不能帮上忙还不知道呢。”

苏北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依风的地雷o(*≧▽≦)ツ

☆、十九章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蔡阳跟蔡玲说买了笔记本,还得买个无线路由回去,否则拿回去都不能用,可是他不会设置网络,所以要麻烦苏北跟着再跑一趟。苏北自然不会拒绝,倒是弄得蔡玲很不好意思,不停地道谢。

等容胤安排好公司的事,把锁门钥匙留给那名叫刘诗昆的员工后,而蔡玲却因为朋友临时打电话有点急事要先走,就只能苏北他们自己去了。

坐在容胤的白色高尔夫车上,苏北本想调侃几句,但瞥见后座神色紧张不安的蔡阳,又不由得微微叹息,赶紧找了个轻松的话题,偏偏容胤紧追不放,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详细的问了个遍,包括李丹丹的言行举止。

半个多小时过去,车子到达蔡家楼下。在下车前,容胤很严肃认真地对蔡阳说道:“蔡阳,我没有把握一定能帮到你什么,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做到对这件事保密,不要说出来。”他只想守护着某些人某些事简单过日子,真心不想介入任何鬼怪事件,把生活搞得一团糟。

蔡阳重重点头:“容大哥,你们愿意相信我所说,我已经感激不尽,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行,上楼吧。”

……

刚走进蔡家客厅,容胤忽然停了下来,搞得苏北也神经质的顿步:“怎么了?”

容胤妖娆一笑:“阳台上有你喜欢的。”

闻言,苏北抬头朝阳台方向看去,那里不仅种着几盆花花草草,还悬挂着个鸟笼,鸟笼里关着一只通体全黑的双头乌鸦,此刻正直直瞪着他们。刹那间,苏北头皮直发麻,不知道是否他太过疑神疑鬼,他总觉得其中一个乌鸦头裂开嘴,对他邪笑了下,但是定睛一看,又一切正常,不过乌鸦周身萦绕的黑气,倒是有着几分熟悉感。

——容胤这厮,故意的。

苏北愣愣地看了好几秒,等他想说什么时,容胤已经敛了神色,摇头示意等会再说,便转过身看向蔡阳,抬手指了指阳台的鸟笼:“那乌鸦是你养的?”

蔡阳顺着他手看去,也微微皱眉:“不是,前几天早上醒来发现它停在阳台上,怎么都赶不走,所以昨天放学时买了个鸟笼回来,把它关在里面,打算今天带出去扔掉的。”看到乌鸦,第一反应就是联想到墓地,让人很不舒服,而看到双头黑乌鸦,那种心情更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茫然,恶心,恐惧,厌恶,还有愤怒,愤怒地想撕掉它其中一个头。

容胤收回视线:“先去看那幅画。”

“走这边。”说着,三人一起走进蔡阳的卧室。

随着门推开,里面情景让苏北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蔡阳的卧室很大,除了一张床和书桌,其地方摆满一排排公仔和完成没完成的石膏头,画架便放在一堆石膏头中,上面蒙着块垂地黑色的布,屋内厚重的窗帘拉得密实,外面的光线一丝都照不进,但就是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满屋的公仔石膏头更显阴森诡异,恍然间只感觉鬼影重重,就好似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般。

容胤走到落地窗旁,拉开窗帘,一缕阳光顿时洒了进来,照在他身上泛出淡淡光晕,他则语意不明地说道:“你们家的设计真独特。”

蔡阳知道他所指什么,小声道:“姐姐说这样比较方便。”

苏北好奇他们的对话,跟着走过去一看,随即毛骨悚然了,下意识地靠近容胤,喃喃自语:“怎么会是通的呢。”蔡阳的卧室连通着阳台,阳台上那只双头乌鸦就这样肆无忌惮直勾勾地看着他们,让人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苏北不自在的移开视:“被它看着,为什么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呵,的确。”容胤皱皱眉,他深感这次事不是麻烦了,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符咒,默念几声,手中符咒往空中一扔,瞬间烧成灰烬:“好了,这样它便看不到这间屋内发生的一切。”

“好厉害,和电视里演得一样。”蔡阳惊讶地发出声,再看容胤的眼神已带上崇拜和敬畏。

苏北知道容胤不喜欢被人说起这些,忙把话题扯到正事上:“别大惊小怪,其实就是在符纸上涂了黄磷而已。走,看画去。”

画架前,苏北强忍心中那份猫爪子直挠的好奇,任由蔡阳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拉下黑布。

随着黑布的落下,一股刺鼻的腥气和奇异的香气从画中混着飘出,那味道令人作呕,而画纸上就是一团诡异黏稠的红色,再无其他,根本看不出画得是什么。

苏北捂住鼻子:“这就是你画的”

“不是。”蔡阳同样十分不解,迟疑道:“至少两天前不是这个样子。”这两天他都没揭开过黑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再说他明明画得是身着戏服的章老师。

就在这时,容胤忽然伸出手指在画上划了下,然后指尖捻了捻,又放到鼻下闻了闻,眼看他似乎还要放进嘴里品尝的时候,一旁屏住呼吸的苏北再忍不住,一把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嘴里:“我来。”

他这个动作太快,弄得容胤猝不及防,愣在那儿,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等指尖传来的温热柔软感,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温愠道:“你在做什么?”

苏北松开他的手,歪头疑惑地看着他:“咦,你不是要尝吗?味道香香甜甜的,有点像神龛上被香纸烛火日日熏着的贡品。”

然而听着他话的容胤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冷厉,下一刻,钳住他的下颚,低头便吻了上去。

“……”蓦地,苏北脑中轰的一声,随后一片空白,嘴里尚未散去的香甜味立即被淡淡的血腥味取代。

这个吻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容胤就放开了苏北,眸中的紧张之色亦转瞬即逝,阴沉着脸说:“记住,你虽然属猪,但不代表真的是猪。现在身体有没有那不舒服?或者意识混乱?”他因为体质缘故,自小便以药为食到十二岁,而吃下太多珍奇药材的他某次和苏北在后山玩,喜欢爬树捅鸟窝的苏北,鸟窝没捅到,反倒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一口,却又在误打误撞的情况下喝了他的血没事,从那以后,他才发现他的血液竟有解普通毒物的作用,所以就算现在早就不需要服药,凰蔓寨的院中依旧会种着部分珍奇草药,回去的时候也会服用一些。

“没那不舒服。”苏北耳尖微红,心里暗喜,原来容胤是在乎自己的,不然素来冷静的他怎会疏忽如果颜料真有什么问题,他的血是没有半点作用,因为颜料并非是什么毒物。

可是不等苏北沉浸在难得的喜悦里,容胤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心的窒了窒。

“下次不许再胡来,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没法向叔交代。”

“知道了。”苏北含糊地应了一声,转身看向别处,结果对上瞠目结舌的蔡阳,本来只是耳根发热,这下,脸唰地红了个透。

一直被忽视的蔡阳,支支吾吾说道:“我…我…什么都没看到…现在…正常…”

苏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讪讪地扯扯嘴角,两个大男人当着一个谙世不深的少年面前接吻,对其来说实在有点惊世骇俗,虽然他其实只比蔡阳大两岁。

相对他两人的不自在,罪魁祸首却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般,从容地将视线落回画上,环抱着手臂,过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小子,你那位同学太贪心,我想她大概不是出了什么事,而是自食恶果了。”

苏北注意着他的用词:“你的意思…死了?”

容胤点头。

蔡阳显然没想到容胤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手中黑布落地,难以置信的确认道:“我们几天前还通过电话,容大哥,你在开玩笑对不对?”他本来肌肤就苍白得诡异,此刻更是死寂得找不出一丝生气。

容胤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冷冷道:“为了一己私欲就和至阴至邪的人打交道,这样的人死是迟早的事,况且还拖上你和你口中的那名章老师,我只能说,她死不足惜。”说完这些话,容胤又陷入一阵沉默。

“可…她是我的朋友…为什么害我?她那么喜欢章老师…虽然这次她行为奇怪…”蔡阳说不下去了,抱着头痛哭起来,自从看到画中人,他便有种强烈感觉他快死了,所以他侥幸想着,只要他一死所有诡异事情都会结束,但是现在……

苏北深知容胤从不会开这种玩笑,他说李丹丹死了就一定死了,抬手拍拍蔡阳的肩膀,安慰道:“坚强点,事情还没解决,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当务之急我们要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死,也得做个明白鬼,不是吗?”

蔡阳点头抹去泪,忽然似想到什么:“小北哥,李丹丹如果真死了,为什么家里学校都会不知道?会不会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章

苏北被问得怔愣住,不由望向容胤。

容胤亦抬眸,但并没有为蔡阳解答疑惑:“剩下的颜料在你这儿吗?”

蔡阳眼神有些闪烁,紧张道:“当初李丹丹拿给我的时候,因为太黏稠根本不能用,我就偷偷朝里面掺杂了些水,后来发生那种事,我不愿意再画,就把剩下的全部扔了…现在是不是需要?”

容胤微笑了下,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不需要,你做得很好。接下来我们有三件事要做,第一件,带我们去找那名章老师,我有些事要拜托他,第二件,再次夜访美术室,你学平时约好那样画画,我们引出李丹丹的鬼魂,第三件,询问李丹丹给她情血蛊是何人,给予最后致命一击,真正地解除情血蛊。”现在庆幸得是蔡阳曾往颜料中掺杂过水,算是间接破了这阴邪术法,而给李丹丹情血蛊的那人,大概正在享受被自己术法反噬的痛苦。

“什么是情血蛊?”苏北忍不住问,蔡阳也眼巴巴看着容胤。

“那是邪恶降头师会的东西,是将阴阳草晒干研磨成粉,再加上被下咒人的鲜血,尸油,还有降头师自制的降头粉,混在一起制作出的蛊。这幅画幸好没有完成,如果完成了,不仅画中人章老师,就连作为画画人的蔡阳也会死去,死后样子就如放置百年的干尸,只剩一层皮包裹着骨头,最重要是魂魄还会被降头师收走,成为他所养小鬼的腹中之食,助小鬼修炼成鬼灵。”容胤边说着边拿出一张符咒贴在画纸上,道:“贴上符咒,今天晚上‘他’便暂时出不来,至于什么时候与章老师见面,我们等你电话。”

蔡阳听得咋舌不已,容胤在他眼中形象愈发高大神圣起来,简直都快要成为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隐世高人:“学校最近连出几件怪事,学校为安抚学生情绪正在筹备一次开学迎新生的晚会活动,章老师应该在校陪同学排练,等会我打电话问问。”

“好,等你电话。”互留下联系方式,容胤便和苏北走了,离开前顺便用黑布遮住鸟笼,带走那只双头乌鸦。

到最后,容胤仍然没有为蔡阳解惑,为什么他肯定李丹丹死了。

回到车上,苏北不死心地又问一次。容胤睫毛一颤,侧头看着他:“小北,你听过血画吗?”

苏北摇了摇头,这不是白问么?他怎会知道这类知识。

“那总该大概了解降头师是做什么的吧?”

苏北嗯了声,脑中瞬间想到某国的‘特产’。

“其实降头师普遍寿命都不长,不排除有练成飞头降长生不死的降头师,当然这只是极少数。所以为了活得更久,得到更强大的力量,降头师们就会和有需求的人定下各种契约,简单来说,与降头师打交道,就等同于在与恶魔做交易,出卖寿命或灵魂和降头师订下契约,换取到自己想要的,而李丹丹喜爱章无名,喜爱到不惜找上降头师,对于这样的她来说,天底下,根本没什么事能比和章无名在一起更重要。但是,蔡阳却说那天晚上她没有来,那么便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死得干干净净,来不了,一个是她以鬼魂的姿态来了,蔡阳不知道而已,再联系到蔡阳前脚走,跟着某个男生突然做出跳楼的举动,所以我断定她属于后者,当然,我也希望是后者,否则蔡阳真的只有等着被画中人吸干血死掉。”

容胤先回答了他李丹丹的问题,复又慢慢地说道:“话说回来,我知道的情血蛊有三种用法,用在情人之间,可以让情人恩爱缠绵到死,就算死亡都无法分开彼此,用在单方面的喜爱之人身上,可以让对方到死都只迷恋自己一人。前面两种都很容易成功,至于最后一种,和阴灵人有点点类似,结果都是创造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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