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喜剧:回溯之旅(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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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喜剧:回溯之旅(全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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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小安不敢置信地抬头,入目是一双饱含怜惜的眼,被人掳来后的坚强与冷静,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清,呜呜呜,我不好,一点都不好,呜呜呜,我很害怕……”
  “乖啊,安,没事啦。”清轻拍着于小安,柔声哄着她,“别怕呵,我在这里呢。”
  于小安被清一哄,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自小就有这个毛病,一旦受了委屈,没人理还行,一搭茬就益发的耍赖发嗲,直到清的衣服又有被毁倾向后,才眼泪半收,含糊不清的撒着娇:“清,人家好可怜,额头都被那人弄破了。”(这个好象是你自己弄的吧)
  清果然更心疼的看着她:“真的呢,很疼吗?”说着掐了个灵诀,手指轻触她额头,“这样就先不疼了,等下回去叫弥师弟给你用最好的药,好不好?”
  于小安眼眶含泪,点了点头,抽抽答答的说:“清,人家好想你哦。”这倒不是假话,见到清,她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清身上似乎有种让人平静的魔力,令她十分依恋。
  正说话间,房门忽然又打开了,杜问越的大哥走了进来,看见清,脸色既难看又诧异,嘴里不清不楚道:“你这个妖女还真厉害,这么快又勾搭了个奸夫。”
  于小安气得脸色发红,刚想发作,却突觉身体有丝异样,心倏的跳得飞快,好似要冲出胸膛,急忙闭目暗运灵云门入门心法,镇静心神。
  只是那人说话实在难听,连清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微愠道:“这位兄台,不知你与安有何过节,如再出口伤人,休怪在下不客气了。今日就此别过。”说罢,抱起于小安,转身欲走。
  “等等。”那人对着清的背影大声喊道,“于姑娘,我知道这次是我冒犯,你刚才虽是骂我,却也并非毫无道理。只是小越对你一心一意,你如此待他,于心何忍。”
  这件事真是说不清楚了,于小安忍下心中烦闷,示意清转过身,对着那人正色道:“现在杜问越和我们在一起,是要做一件对他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无论你信不信,但我对他是真心的。”只是这个真心是对朋友的真心,至于是不是和这位大哥想的真心一样,她就不能保证了,于小安在心里加了个注解。
  那人直直注视着于小安,见她眼中一片坦然,虽心下不甚相信,也只好道:“既如此,那你要好好待他。”
  于小安点了点头,想了想,继续道:“也许我不该多嘴,但如果你真心喜欢小娴小淑,建议你去和她好好谈一谈,争取自己的幸福,没有什么可耻的。再见,杜大哥。”
  那人闻言,神色复杂,见清走出门口,不禁出言阻止:“请等等。”
  “做什么啊,大哥!我都保证好好对杜问越了,最多以后我半夜都去看看他有没有踢被子,好不好?”她只觉自己越来越难受,浑身火烧火燎,心跳已经紊乱得不成规律,勉强说完整句话,最后那句“好不好”已是略带颤音,腻声婉转莫名。抱着她的清也发现了怀中人儿似乎颇为异常,娇躯火热,微微轻颤,莫不是得了风寒?感觉于小安似乎忍受不住地在自己胸口厮磨娇喘,忙低下头看她。只见她双颊晕红,眼波流转间,似要漾出水来,不觉心神一荡,轻声问她:“怎么啦?”
  “真不知羞,实在不知道小越喜欢你什么,我看他真是昏了头了。”那人嘀咕着,却被于小安和清听得清清楚楚,两人立时一起扭头瞪住他,可能目光太过愤怒,令那人不禁后退一步,喃喃道:“不是嘛,半夜三更进男人房间还说得正大光明的。”
  那人又指了指于小安,飞快的说:“那个刚才房里的熏香有特制的成分,本来是想让小越看看你这个妖女本性的。解药只有一颗,我自己吃了,现在和你们说下,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说完,立刻将门一关,似乎怕两人教训他。
  于小安目瞪口呆,她终于知道现在自己的奇怪感觉是什么了。清还兀自懵懂,琢磨着什么叫熏香内有特制成分。
  于小安看着清,被脑中浮现的自己即将化身色狼,将仙人似的清就地法办的情景给吓呆了。不由哇哇大哭:“清,我完了啦,我中了他的春药了啦。”而且这个什么见鬼的春药居然只有一颗解药,听起来就非常厉害的样子。“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于小安忍不住惨叫起来。
  “安,乖哦,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好不好?”清抱着于小安向他们昨日落脚的农家疾行,边走边出言安慰她。此时,于小安只好暗暗庆幸自己现在手脚无力,虽然难受,总比对着清上下其手要好。正想着,忽然感觉自己的左手已不由自主抚上了清的额,右手也是满把他柔顺触感的发丝。
  身体与意识的相互背离,让于小安简直想放声尖叫,那个神经病大哥果然变态又狡猾,算准了药性冲突,想让自己在杜问越面前出丑,难怪刚才连房内的帐顶都用了春宫图。又羞又急之间,本想让清对自己施束缚咒,未来得及开口却不意将舌尖咬破,疼痛暂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趁着清醒,她尽量垂下双手,减少与清之间身体的接触。只是不一会,旖旎情绪重又占了上风,清身上那微凉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又贴了上去,只好继续弄破舌头。短短的回程路,如此周而复始,让她苦不堪言,不多会已是泪水涟涟,气喘不已。
  清怜她受苦,不敢将她抱得太紧,只有将身法展到最快,不过半柱香工夫,小小村落已遥遥在望。
  “姐姐”,“小安”,“小鱼”
  只听得三个声音分别响起,含着惊讶、怜惜、愤怒、震惊、不可置信等情绪,复杂难辨。
  “怎么回事?”弥急问。
  “还是我来吧。”姬非影试图接过于小安。
  于小安神智渐昏,见居然有人挡道,心中大急,“都走开啦。”挡什么路,废什么话,难道要她在外面表演活春宫?
  只是这两人虽似听见自己说话,却都只顾盯着她发楞,不觉渐怒,要看便看个够吧。赌气地伸手拨开清肩上发丝,凑近他的颈,一口啜咬了下去。清身上有股特别的仿似秋日深潭悠湖的清雅,与他微凉的体温一起,瞬间诱发了她一路上苦苦压抑的激情,不觉渐渐加重齿间啃噬,复又伸舌舔吸。众人见此纷纷呆立当场,直到一声娇绵柔长的浅吟传来,清猛的一震,霍然惊醒,低头见那于小安已是双颊飞红,目光迷离,似乎已然神识不清,立时飞快向屋内掠去,同时道:“弥师弟,快将我送予安的药取来。”
  进了房后,清立刻将药丸给于小安服下,接着盘膝运功,捏了两个灵诀对着于小安的眉心沁去,复又低头缓缓吻住了她的唇。
  于小安昏沉中本能的双唇微启,只觉一阵清凉之气由清的口中传来,渐渐弥散到四肢百骸,随着更多的凉意在身上游走,原本火热的躁动被一丝丝的压制并逐步消退,神智也渐渐清明起来。
  看着将整个脑袋埋在清怀里的于小安,弥沉声问道:“小安现在没事了吧?”
  半天都未等到于小安抬头作答,只有清缓缓点了点头。
  于小安知道即使仅出于礼貌也该应答一声,只是现在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脑海中一直盘旋着刚清醒时看到的场景:小甜甜一脸惊愕,不知所措又怯生生地望着她;而弥则脸色铁青,面孔阴沉,拳头握得死紧似在苦苦压抑自己的厌恶之情;连姬非影也一改往日的笑意盈盈,看起来面色苍白,望着她时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充满失望。他们定是不齿她刚才的所为了,当众挑逗别人不说,还和清上演激情吻戏,自己果然象杜问越大哥所说的,行为放荡,不知羞耻。一时心中充满了自我厌恶和鄙视。
  正当于小安陷于自怨自艾中不可收拾时,姬非影打断了弥正欲出口的话,淡淡道:“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便强行拉着弥出了屋。
  直到两人的脚步声传远,于小安才从清怀里抬起头来,怏怏道:“清,我是不是很坏。”
  “怎么会呢?安是最可爱,最乖的了。”清边轻柔地替她整着发,边答道。刚才安使着劲的往自己怀里乱钻,将好好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现在看起来就象灵云山上刚打完架的小猴子。
  “那我刚才那样对清,清都不生气吗?”于小安小心抚摸着清的脖颈,那里都是她留下的淤痕和牙印,心虚的问道。
  清终于将于小安的野人头发梳理得柔顺了,看着她微笑道:“不会啊,刚才安并不是故意,那只是因为药的缘故,我怎么会生气呢?”
  “还是清最好了。”于小安的心情微微有些好转,不管怎样,还是有人了解她,不误解她,怎样都不会嫌弃她的。如果其他人也能象清一样,该多好啊。
  “清刚才亲我其实是在施法吗?”于小安柔顺的靠躺在床上,半仰头看着清,好奇的问。
  “是呀。”清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的红晕,“安在山上和我说过那个药的问题,我就一直在想有什么解决办法,后来在藏书楼里果然被我找到了。”说着,又偷偷看了眼于小安的脸色,“之所以会象刚才那样,因为那是让仙灵之气最快传递的方式。安是不是怪我了?”
  “怎么会,清刚才都不怪我,清是最温柔最温柔的小清清。”于小安毫不犹豫的答道。
  看见清脸上那遮掩不住的疲惫,于小安心中感动:“清怎么那快就赶到了?按弥的说法,怎么也要六、七天。”
  清低头看她,将薄毯掖了掖,目中均是柔情:“安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联络我,这次一定是出了很大的事情。”说道这里,顿了顿,又道,“弥师弟并不清楚我的修炼程度,应该是算错了吧。”复又拍了拍她的脸道:“安想睡一下吗?今天应该很累了吧。”
  此话不假,这一天的经历实在有够刺激,连传说中的春药都见识了,还丢了这么大个人,现在虽解了药性,于小安却实在乏累得很,便依言乖乖躺下。见清动了动,以为他要出去,紧张地拉住他的衣袖,道:“清,你在这里陪我好吗?”
  清见于小安的小脸满是恳求与惊惧,知道她心里实在害怕得紧,不然依她那刁钻古怪的性格,哪里肯如此服软,不禁心中又怜又疼,将她的手轻轻放入毯内,在床边坐下,轻拍着于小安,柔声道:“我不出去啊,我就在这里陪着安,安放心的睡吧。”
  “清你给我唱个歌吧。”心下稍定,于小安立刻得寸进尺的道。
  清有些为难,他听过唯一的歌就是于小安在灵云山上的那支,虽然自于小安下山后,他得空常常回味,此时却怕自己唱得不好,让她失望。只是看见于小安眼中的期盼,这个不字却怎样都说不出口,只好勉为其难的轻声哼吟起来。
  听着那低柔的嗓音以自己的方式诠释着歌曲,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平和自心底深处传来,在清规律的轻拍中,于小安渐渐沉入梦乡。
  于小安第二天醒来,看见的居然不是清,而是杜问越那张眼圈发黑,满是愧疚的脸。
  看见于小安睁开眼,杜问越立即哭了起来:“小安安,对不起哦,都怪我。我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那样做。他平时一直都很温和善良的,待人也斯文有礼,也不知道这次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居然对你做出这种事。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
  温和善良,斯文有礼这八个字,用在杜问越大哥身上,就好比在说月亮其实是方的,里面的确住了个捣马桶的流氓兔一样滑稽可笑。也许对着憨憨的杜问越,他大哥的确是纯良无害的,想必他也为杜问越在外面遮挡了不少风雨,才养成小肚皮如此淳朴热情的性格。
  看着兀自在那里抽泣着要于小安打自己几下以解气的杜问越,于小安心里原有的一丝怨怼也已烟消云散,嘿嘿笑道:“小肚皮,眼泪如果留在脸上时间太长,会毁容的哦。”吓得杜问越立刻就收了泪,拼命擦着脸道:“没留,没留。”
  看着于小安扑哧一声的喷笑,杜问越才知道又上当了,当下噘着嘴,委屈道:“小安安最坏了,又骗人。”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是在道歉,于是欣喜的问:“小安安,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以后几天里,你端茶送水勤快点,鞍前马后勤劳点,我就会考虑原谅你那么一点点。”于小安一本正经的道。(当初谁答应要对小肚皮好,连半夜都会去给他盖被子的?)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杜问越一个劲的点头,“小安安,今后我一定象对我的奶奶一样,对你供起来的好。”
  ……
  之后几天,于小安一直和杜问越形影不离,她不认为自己已经坚强到能坦然接受弥和姬非影的责难,连带小甜甜都不敢多亲近。又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一直粘着清,所以小肚皮就成了她逃避现实最好的挡箭牌。
  晚上不敢一个人,就拖着小肚皮与她分榻而眠,可是这杜问越也不知招了什么虫,每天晚上都浑身发痒,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连带于小安也睡不安稳,最后还是小甜甜主动请缨,于小安才得以睡个囫囵觉。当然她也趁此机会与小甜甜重修旧好,心里想着这也算各个击破的战术了吧。
  有了清的加入,众人的行程快了很多,因为清的法术足以让大家看起来改头换面,可以掩过江湖人士的耳目,正大光明走大路了。五日之后,一行人终于踏上了楚国的土地。
  这天晚上,于小安心里充满了离别的惆怅,因为姬非影在晚饭时向大家辞行了。虽然一早就知道与姬非影只是暂时同路,只是这些时日来,他对大家尤其是自己,照顾有加,相处时间一长,自然滋生了不少感情。
  虽然最近与姬非影之间关系比较冷淡,每次见面,于小安都低着头扯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客套,只要一旦发现他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于小安便立即随便找个借口,头也不回的跑向杜问越或清,因为她实在无力承受来自朋友的鄙薄与嫌弃。总想着时间一长,他和弥或许会忘记自己那天的丑态,大家就能回到开始时那样愉快惬意的相处。只是没想到,还没有等到丑恶的记忆自行消退,姬非影已经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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