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喜剧:回溯之旅(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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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喜剧:回溯之旅(全文)-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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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晏云派这三位门人的遭遇,于小安不禁有些唏嘘,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明白了弥初见时的敌意从何而来。如果自己父母双亡,唯一的姑姑又为了一个素未谋面且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人,变成了植物人,只剩年幼的妹妹与自己相依为命,也会将那人恨得牙痒痒的。
  说起来,一路上弥除了脸色难看了点,也没有怎样刁难自己,换作两人角色调换,于小安不敢保证弥是不是还能靠自己的双腿走上晏云山。想到这里,于小安扭头凝眸直视着弥,一字一句清晰而诚恳地道:“对不起。”
  弥一楞,见于小安那充满着歉意与无奈神色,不觉怔住了,只觉她眼神晶亮又带着怜惜,似磁石般让他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艰难地别转头去,轻声道:“不用。”
  “咳,咳”掌派师祖轻咳了两声,继续道:“事情也非不可为。弥,此去灵云门有否将所需物品带回?”
  弥站了起来,走到掌派师祖边上,恭敬的答道:“师祖,弥已将物品全部带回。”说着,将一个小包呈给了掌派师祖。
  于小安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个人,只好轻轻地问小甜甜:“那是什么?”
  “帮姑姑的叔叔说,他找到了一个人,那人认识楚国会移魂之术的人,所以准备了礼物去送给那个人。”
  于小安听得精神不由一振,找到懂移魂术的人,自己回家的希望就多了一分:“那小甜甜的姑姑是不是也有可能会醒过来?”
  “恩,是呢。”小甜甜拼命点头。
  “我终于知道那位高人说让我等到你是什么意思了。”一直坐在一边静静听着的杜问越突然插口道。满意的见大家的目光都转向自己,杜问越不禁有些得意:“如果我理解得不错的话,小安你只是移魂到现在这个身体上的,所以你正在寻找离开这个身体的方法,回去你原来的地方。”
  强悍强悍,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能透过刚才只鳞片爪的对话,得出这样的结论,众人都不由对杜问越刮目相看。
  摆足了POSE,接受着大家崇敬的杜问越忽然神色一转,有些狗腿地看着于小安:“那我可不可以预定小安你现在这个身体?能将你移回去的人,把我移到你身上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吧!”
  “砰”看着杜问越惨嚎着斜飞了出去,于小安吹了吹右拳,悠悠道:“看来把你的身体移出去果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呀!”
  让你再随便觊觎他人身体,于小安恨恨。解决了杜问越,事情又有了眉目,她心思又活动起来,不想过多耽搁:“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找那个人?”
  弥避开了她过于热切视线,不自在地道:“还没那么简单,现下预备的不过是送给领路人的礼。移魂术在楚国也是极少人习得的法术,且该门派与外界少有联系,不知是否肯出手帮忙。如携上定魂珠去求援手,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哪里可以找到定魂珠?”于小安追问。
  “过得几日便是离国二十年一次的河胥拍卖大会,或许会有所获。”掌派师祖不确定地说。
  这个所谓的定魂珠听起来就是很玄乎的东西,想来也不是街上两文钱一个的包子可以比拟的,不然不可能打动物欲淡薄的修炼人士。
  “不知这珠子什么样?”于小安有些好奇,如此稀罕的东西定然极少露世,二十年一次的拍卖会,展出的奇珍异宝想必不少,寻找一个只知名字的宝贝难度颇高。
  “据闻这定魂珠除了楚国修习过移魂术的,只有两种人可感应到,一是濒死之人,再就是你。”弥看着于小安道。
  怪不得坚持接她来晏云山呢,濒死这个标准太难掌握了,稍微过头就成真死了,抗着个尸体参观牢房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参加拍卖会,果然“鉴定”这种高级工种还是她于小安比较合适啊。
 。。
  定魂墨圭

  “带上你的银票,带上你的存折,跟着我小安走……”晏云山地处离国境内,距离河胥不过三日路程,带着保镖弥、小宝贝甜甜和跟屁虫杜问越,于小安等人一路说笑着赶到了河胥城。
  离国是个注重商业、提倡贸易的国家,商人在国内地位颇高,河胥作为离国的经济中心,往来人口繁多,又逢二十年一次的盛会,到处是操着各国方言的生意人与游人,城内商铺林立、人头济济的样子,颇有点现代大都会的味道。
  幸亏弥当初想得周到,去灵云门接于小安前特意在城内预定了客房,不然此时四人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稍事休息后,一行人即向会场急急而去。拍卖主办方考虑周到,在正式开拍前几天允许预先入场观摩拍品。在这无法印发宣传册的年代,是让买家们详细了解拍品,提高卖价的好办法。
  才行到街角转口,那三层高的会场便遥遥在目。整座建筑看起来结构简单,外观古朴,为提高安全性,均以砖石砌成并抬高台基,防火防潮之余,更结实牢靠,予人以高大肃穆感。墙面却又覆以旋子彩画,窗户多为菱花隔扇,使整体看来又增添了几分柔和之意。
  “走了,进去了。”见于小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的房屋,又伸出手描摹着喃喃自语,一脸痴迷的样子,弥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出声催促道。
  “上次在云溪镇也是这样,一看见房子就走不动路,我怀疑小安原本是个工匠。”杜问越在一边好笑着道。
  “错,我原本是个街头卖艺的。”说着,伸手分别握住弥和杜问越,向会场走去,“就这样,整日牵着我家的两只猴子四处卖艺。”
  知道于小安在拐着弯骂自己是猴子,只是握着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感受着掌中的温润,弥却生不起气来,适才心中的烦闷似乎也在这一握之间烟消云散。
  眼看着杜问越哇哇大叫着甩开了于小安,弥心知这也是自己该做的动作,却怎样都无法放手,反而不由自主握得更紧了些。却见于小安回头诧异的望了自己一眼,他不由心中一突,立刻装作没事般松了手。看着于小安和杜问越打闹着前行,弥右手虚握,他不知心中渐渐纠结起来的是什么,只知那温滑细腻的触感一直萦绕不散。
  场内与大街不过隔着一道门,却似与熙攘的外界分割成两个世界,安然静谧。诺大的场地摆放着百余件珍品,却疏落空阔。每个案几前写着拍品的名字和简介,并有一名衣饰素净的侍从轻声进行着详细解说。如果不是满屋子长发古袍,于小安真以为自己是在某私人博物馆进行参观。
  慢慢自进口开始浏览,于小安试图寻找一件能让自己有所感应的物品。“马乌玉笔箱”?没有感觉,应该不是;“丹台春晓石”?那么大的体积,PASS;“穿云鎏金盆”?哇,好大个的金盆,镶嵌着各色宝石,最小的也有3克拉,怪不得大家都说金盆洗手,有了这个是几辈子都吃穿不愁了,果然可以天天在家没事洗手玩了。(没文化就不要乱解释)
  远远瞅见一个圆圆的东西,于小安快走几步行至前面,这个看起来珠子摸样的“影鱼龙肝石”应该是了吧。可是任她绕着珠子转了几圈,及至被那流光溢彩晃花了眼,却还是没有任何感觉,于小安不禁有些泄气。也不知道什么叫感应,难道象杜问越找到自己一样吗?可是她又不想成为什么定魂珠,看不出哪颗是最漂亮最有气质的珠子。于小安只好向天祈祷听天由命了。
  “晴…兽…面…纹…圭”,走到一个黑色玉器前,于小安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比起前面那些镶金带玉的珍宝,这个看起来未免有些不起眼。器身扁而狭长,一头带刃,略宽,另一端有个小孔,看起来是可以穿绳佩带的。
  再多看了几眼,于小安突然发现玉器四周似隐隐有光晕出现。心中一奇,正待定睛细看,却忽觉头疼欲裂,胸口烦闷欲吐,未及开口,身体已经不可抑止的软倒了下去。朦胧间感觉自己被人抱起,勉力撑起眼皮,是弥失了血色的脸。无力地靠在弥的胸口,任凭黑暗来袭,最后的想法是弥的心跳得太快太响了,有点吵。
  再次睁开眼,于小安已身处客栈。见两大一小三个脑袋挤在自己床头,均面带焦急,她不觉心中一暖,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冲着三人嚷道:“我于小安又回来啦!”
  “小安你没事吧,说晕就晕,别是有什么宿疾吧,吓得人家的心到现在还在跳。”杜问越一看于小安生龙活虎的样子,忍不住埋汰道。
  “心不跳了那是死人好不好。”于小安不假思索地回敬,这个家伙居然敢咒自己。
  “姐姐,你刚刚怎么啦?小恬很害怕。”看着犹带哭音的小甜甜,于小安一跃下床,哄慰她:“姐姐昨天太兴奋了没睡好,现在补了一觉,精神百倍,可以上打小杜,下踢小弥。”说着还配合对白摆了个拳打脚踢的造型,逗得小甜甜咯咯笑了起来。
  弥又好气又好笑的将于小安按回床上:“你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什么时候都不忘作怪。”
  “这叫丑人多作怪。”杜问越不甘的插嘴。
  于小安半靠在枕头上,凉凉道:“我还记得不久前的某年某月,某人夸我是他见过最漂亮最有女人味的,还预定我的身体来着。这个人一定是瞎子。”
  不去看杜问越抓狂的样子,于小安丢出了个重磅炸弹:“我知道定魂珠是哪样东西了,就是那个‘晴兽面纹圭’,虽然它不是珠子,可是我有种感觉就是它。”
  闻言,弥和杜问越对视一眼,两人立刻转身向会场行去。
  一个时辰后两人面色沉重的回来了。
  “怎么了?”于小安紧张地看着在房内踱步的杜问越以及不发一言的弥。
  杜问越叹了口气,缓缓道:“河胥拍卖大会因为参加者众多,且来自各国,所以每个参加拍卖的都要交纳一定数量保证金。”
  于小安点点头表示理解:“我们那里也是这样的,为了防止恶意竞拍嘛。难道我们钱不够?”
  杜问越恩了一声,叹道:“今年要求的保证金是拍品底价的三倍,那个‘晴兽面纹圭’是原国前朝高宗所受纳的贡品,所以标价一万二千两白银。”
  “那我们目前有多少?”
  “七千五百两。”弥缓缓道。
  呃,这也差太多了,自己的金豆子最多值五百两,加起来还不到底价。
  “弥,我见清用过点金术,你会不会?”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弥摇了摇头:“这个法术自开山师祖处就失传了。”
  于小安大汗,不是失传,是有法术却没地使,看起来灵云派的开山师祖至少是个不错的矿产探测员。
  掏出和金豆子一起贴身收藏的玉符,想起清下山前对自己说过有急事捏散之,他能感应到赶来。现在这个事应该也算紧急吧,只是不知道清从灵云门赶来需要多久?唉,当时如果他能陪自己下山就好了。
  “即使清师兄法力高深,过来至少也要七天。”哎,于小安诧异地看着弥,原来一不留神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只是弥回答了这个问题后,眉头却锁得更紧了。
  单程就要七天,而拍卖会就在六天后。唉,于小安苦恼的看着玉符,如果这是传声符该多好啊,把要求讲清楚,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来得及。
  抬眼看见那正在屋内转圈的人影,于小安突发奇想:“杜问越,要是你被我们绑架了,你老爹那么疼你,会付多少赎金?”
  杜问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答道:“等我爹收到你的勒索信,你家清已经可以来回跑四、五趟了。”
  唉,于小安颓然地倒在床上:“看来要在六天内筹到三万两,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杜问越和弥期待地问道。
  “抢银行!”
  “啊?”两人迷茫。
  “就是打劫钱庄啦!”
  ……
  弥沉吟半晌,道:“说不得也只有这么做了。”
  什么?于小安大吃一惊,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我是开玩笑的啦。”
  “我也是啊。”弥笑了起来。
  于小安狐疑地盯着弥,心里总有丝感觉,弥仿佛并不是在开玩笑。
  既然暂时想不出办法,于小安提议去街上走走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灵感,比在屋里钻牛角尖要好。
  “不去,人太多,挤死了。”杜问越还在记恨于小安要将他卖给自己老爹的事,遂留下他照顾有午睡习惯的小甜甜。
  午后的暖阳照在身上,让人睡意倍增,行人也没有上午那么多,想来都躲在家中补眠。
  于小安在路上缓缓行着,看看东边的商铺,摸摸西边的货物。弥见她颇为自得其乐的样子,好奇地问:“你这是在做市场调查吗?”市场调查是于小安口中嘟囔的古怪名词,弥完全不明何意。于小安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刚想细说,却见路边有个漂亮的银饰铺,便一头扎了进去。
  阳光透过店铺投在她的脸上,照得小脸晶莹,饱满的耳垂仿佛半透明般,小巧可爱却又细腻温滑。弥痴怔地望着她,看她欢笑,一缕发随着她脑袋的轻摇逃出了束缚,轻拂上白皙光洁的脸颊,仿佛受蛊惑般,弥伸出手将发丝替她轻轻拢入耳后。于小安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弥只觉自己的心不可自置的狂跳起来,怕她觉得自己孟浪,却又沉溺于这样的亲近。
  却见于小安对他灿然一笑:“谢谢。”复又抬起手问道:“好看吗?”原来她戴了个银镯子,这镯子的花样并不复杂,式样甚至有些粗重,只是配着那纤细皓腕,强烈的反差下,竟有股子说不出的动人。
  刚想点头,却见于小安有些惋惜地取下镯子,还给了摊主。
  “怎么了?很好看啊。”弥奇怪。
  “我们现在钱都不够,既然没办法开源,至少要节流吧。”
  真是个傻丫头,看她依依不舍的样子,弥问明价格付了款,又拿过镯子重新替于小安套上:“不差这么点了。不见得我们都不住店了,也不给杜问越饭吃了?”
  也是,于小安的没心没肺立刻占了上风,感谢弥给她找了个台阶,便顺理成章地爬了下去。
  “既然晏云派都不会点金术,那银子是哪里来的?”提到银两问题,于小安不得不好奇,在这个一百两可以供普通家庭过一年的时代,七千五百两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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