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掰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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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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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同屋的哥们收拾屋子时发现垃圾筒里动也没动过的排骨饭外加未开封的一瓶胃药,恼得仰天长啸,“这谁这么暴殄天物啊!不吃给我也行啊,不知道老子饿得快啃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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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41、厚脸皮

小乔睡醒后,把今儿发生的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掏出手机给大刚打了个电话。

大刚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给孔新去了电话。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第二天吴景安和许辉那点破事被传得神乎其神。

版本一:吴蛤蟆顿悟,自己爱上了林妹妹,许王子怒发冲冠,将吴蛤蟆打得胃出血,事后悔悟。于是想和蛤蟆合好,可惜蛤蟆不领情,所以悲伤的王子在蛤蟆门外守了一夜,第二天托青蛙给蛤蟆送去了燕窝,补身。

小乔第一个跳出来否定这个版本:MD,老子为毛是青蛙?!

吴景安摆摆手:行了,你比我好多了,我这蛤蟆都没发话呢,你青蛙跳什么脚。

版本二:吴小哥得了胃癌,许王子是唯一知道这事的人,本想劝他去医院,可吴小哥说什么也不去,抓着许王子的肩膀说:“别把这事告诉佳佳。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以后,请你连我的份一起,好好对待佳佳。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爱过的人。”许王子被他成全的心震憾到,呆呆的在树下站了N小时也不知,后来被人叫醒后买了药托路人甲送去。

这回换吴景安不淡定了:MD,谁说的,谁说老子得胃癌了,有本事给我站出来,老子要拿阀门钩一个个敲掉他的牙!

总之,不管是什么样的版本,许辉的王子形象在那群老小娘们心中顽固地树立起来了,并有屹立不倒的趋势。

第二天,吴景安果断闪了。

许辉一早来到值班室只见屋里坐着一陌生男人,那人冲他笑笑,“许哥是吗,我李伟,今儿跟吴景安换班。”

许辉点点头后转身回了车里。

晚上吴景安走进值班室,上班的人愤愤地说:“你今儿是不是掐指算好了的,还跟人换班。从早上忙到现在,两台床再生结束,水也制满了,晚上你就美吧!”

吴景安得意地笑啊笑,“所以说我命好,别眼红,命这东西,求是求不来的。”

和他搭伙的秦姐笑骂道,“死小子,别贫了。”

交班后,吴景安检查完设备屁股刚挨板凳,秦姐的老生常谈就开始了。

什么年纪不小了,什么有个合适的姑娘,什么谁谁谁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说实话,吴景安挺感激秦姐的,平时她对自己照顾不少,碰上交接班时她会拿出几瓶自家腌的辣椒酱咸菜之类的给他,有时是别人送的衬衫保暖衣,她丈夫穿不了就都拿来给吴景安了。

所以一般秦姐安排的相亲,他是真不好意思拒绝。

纳闷的是,他都回了多少姑娘又被多少姑娘回了,秦姐这誓要做媒婆的想法怎么还热乎着呢?!

吴景安心里叫苦连连,面子上倒也不敢表现出来,像个受气小媳妇般低着头任她说教。

正说着,“哗啦”一声有人打开了推拉门。

吴景安激动地抬起头,刚想对来人顶礼膜拜帮他解脱苦海,谁知这刚离虎穴又掉狼窝,来的竟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秦姐笑着招呼人,“许少?这个点怎么来了,佳佳今儿……是早班吧!对吧,小吴,你们是早班吧?”

许辉的大名太响,厂里无人不知,有好事的小姑娘偷拍了他照片,所以虽然不在那值,许多人也都知道许王子长啥样。

许辉含糊地应付了一声,便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放桌上了。

秦姐扯过袋子一瞧,“哟,这是给佳佳准备的零食啊,你也太会疼人了。难怪我们厂里好多小姑娘可都偷偷喜欢你呢!”

许辉笑笑。

秦姐说:“佳佳这个点估计在宿舍没睡呢!要不你去找她吧!”

许辉说:“不了,不打扰她了。”

许辉没再说什么,一米八几的大个愣是杵在那儿,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秦姐疑惑地看了看他,站起身客气客气,“来,你坐吧!在这聊会再走。”

许辉很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眼皮一抬,看向对面的人。

吴景安又把那张死人脸的面具戴上,低垂着眼看也不看那人一眼。

秦姐拨拉着袋子,“哟,这都是什么好吃的啊!看这包装,都挺贵的吧!得不少钱吧!”

许辉看了她一眼,“你们吃吧!”

秦姐说:“那怎么行,这是你给佳佳买的。”

许辉从怀里掏出烟盒,“没事,反正我也不打算再拎回去。别客气,不吃也是浪费了。”

秦姐笑得眯起眼来,“今儿真是撞大运了,托佳佳的福还能吃到好东西。”她兴奋地拍了拍吴景安手臂,“快来看看,想吃啥!哟,这味,是榴莲,太冲了,我可吃不了,哎,小吴,你不是最爱这东西吗,”秦姐从袋子里掏出两盒剥好的榴莲放在他面前,“便宜你了。”

吴景安对秦姐笑笑,“晚上吃太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了,你吃吧!”

许辉抽出一根烟递到他面前,“抽吗?”

吴景安压抑着心中怒火抬眼看他,许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吴景安却硬是能看出那隐藏在狐狸皮下的奸笑。

按现在吴景安的心情是一句话,不,一个字也不想跟他说。

这种人,说句俗话,就是该老死不相往来。

可许辉显然没这种自觉,反而死死抓住他的弱点,可劲儿折腾。

当着秦姐的面,吴景安能怎么样。若是不搭理,转脸走人,接下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低俗的传言。

光是秦姐那一关,他都难过。

吴景安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嗓子不好,不抽了。”

许辉收回手,垂下眼,一副失落落寞样,勾出秦姐强烈的母性情怀。

吴景安和许辉之间的传言她多多少少也听了些,埋怨的一巴掌拍在吴景安背上,“大男人的,抽个烟怕什么,刚才也没听你说什么嗓子不好。行了行了,你们哥俩好好聊聊,我把这吃的拿去分一点给电气的小丫头。”临走前,她指着吴景安鼻子警告地说:“不许欺负人许少,看你这样,人许少又不欠你的,跩什么。行了,大男人家的,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我走了。”

吴景安彻底无语,女人的想像力真是要多丰富有多丰富。

瞅瞅自己这小身板,欺负?到底谁欺负谁啊?为毛那恶人什么都做了,却成大家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王子;又为毛他什么也没做,反倒落个恶心蛤蟆的称号。

他真该出去瞧瞧,许人窦娥六月飘雪,就没老天可怜他吴景安八月飞霜吗?

秦姐走后,屋子里的两人陷入了沉默。

许辉手里的烟盒被他捏来捏去,踌躇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你……你家钥匙还在我这。”

说完,许辉真想抽自己两嘴巴,活到这么大没低过头,也没好好跟人道过歉。

有些话,他是真说不出口。

可他也知道,若是不说,有些事,很难再开始。

吴景安正摆弄着手机,听他这样说,头也没抬,伸出一只手放在桌上,掌心朝上。

许辉心烦地攥紧了拳。

半晌后,吴景安收回手。

既然没有还给他的意思,又何必多说这一句。吴景安不想和他争和他吵,一把破钥匙而已,他只要记着回去把锁芯换了就行。

许辉盯着他低垂的头,怒气一点点攀上心头,他把烟盒扔在桌上,造出很大声响。

他说:“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

吴景安连眼皮也没掀一下。

许辉觉得胸中有一股气冲到喉咙口,堵得他难受。

“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吴景安下午没休息好,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

许辉怒道:“吴、景、安!”

吴景安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蒋路打来的,他接通电话和那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完全忽视对面坐着的“人类”。

许辉坚持到半夜两点才走,也是因为秦姐实在困得招架不住,趴在桌子上哈欠连连。

许辉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临走前他看了吴景安一眼。

回到车里,他给廖胜英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喝酒。

廖胜英快疯了,“老大,现在半夜两点多,你喝哪门子酒啊!不行不行,我老了,疯不动了,改天改天啊!”

许辉扔了手机,调转车头开回市里。

他知道自己是犯贱,贱到无药可救了,才会一次次拿热脸来贴某人的冷屁股。

二十六年的骄傲通通丢了,他都低三下四到这种地步了,某人还是不领情。

够了吧!他的自尊也只允许他做到这一步了,再来一次,他真会跺了自己双脚。

吴景安,不过一个吴景安,大过天了???

他有的是想扒着他的大腿交朋友的人,有的是供他消遣发泄的尤物,他怎会让自己拴死在这棵秃树老树枯树上!

车子疾驰在深夜公路上,带着不满的烟尘杀回市里。

从明天起,他要做回认识吴景安之前的许辉,游戏人间的二世祖,许辉。

吴景安,去你妈的!

42、锲而不舍

第二天夜班,吴景安再次出现在点名室里,秦姐诧异,“怎么,你今儿又换班啊?你这一循环上四个夜班了,不累啊?”

吴景安想说累啊,怎么不累,若不是躲那畜生,他用得着牺牲自个的小身板吗?

吴景安笑笑,“这两天白天有事。”

接了班,吴景安启设备,忙活了一阵后坐在值班室里歇歇脚。

秦姐切了半个苹果递给他,“明儿中午来我家吃饭。”

吴景安警惕地看向她,“又是鸿门宴。”

“卟”秦姐笑得喷了口苹果渣,“你个臭小子,噢,我家饭就是鸿门宴啊,行行,你别来,来了也不给你开门,以后都别来。”

吴景安苦着一张脸,“秦姐,我是不是一天不结婚,你都不会放过我。”

秦姐点点头,“我就不信推销不出去你这小屁孩。”

吴景安决定了明儿回家后就印它几百张喜帖发给厂里人,老子结婚了,老子没钱摆酒,乃们也不要上礼了,重要的是,乃们别再给俺介绍对象了,成不?

秦姐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值班室的推拉门又响了。

吴景安心里一跳,说实话,他现在有些怕这推拉门,一听它响,心里就犯怵。

NND,不会又是…………

这边一抬头,那边秦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带着笑意,“哟,许少,你今儿,又记错了?”

许辉不太自然地笑笑,抬抬手上拎着的袋子,“给你们带点吃的来,上夜班,很辛苦吧!”

吴景安无力地垂下头,他简直要哭笑不得了。

如果这是黑道枪战片,他会在被逼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拿枪指着男人,声嘶力竭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男猪会优雅地抽一口烟,用玩世不恭地语气说:“干什么?你不明白吗?我他妈就是要玩死你,吴景安,得罪过我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他双眼通红,怒吼道,“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许男猪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杀了你多没劲,我就是要你整天担惊受怕,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痛苦中。吴景安,你越痛苦,我越开心,哈哈……”

他暴走了,想一枪结果许男猪的命,却被他一众手下射成了马蜂窝。

然后,BAD ENDING!

如果这是电视里八点档的泡沫爱情剧,他会扯着男人衣领,咆哮地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男猪会握着他的手,深情款款地说:“我忘不了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爱你。”

接下来他会痛苦地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吼道,“放过我不行吗,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无数个求你了……”

许男猪会把他抱在怀里,轻拍他的背,“安安,我们在一起吧,我不会再伤害你,我爱你。”

然后,HAPPY ENDING!

吴景安被自己的想像恶心到了,揉了揉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他不想演言情剧,也做不了女主角,他只会现实地对待某些从心理上反感的人。

他不懂那些明明嘴上说着“我恨你,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彻底伤透心了”的人,为什么还要和那个最恨的人天天废话连篇。

然后挣扎着痛苦着,最后好像很委屈求全的和那个最恨的人在一起了,最后还能笑得比天线宝宝里率先出场的那家伙还灿烂。

这种剧情,真是烂透了。

反正他是一个字也不想和他说,矫情一点的说法就是连呼吸同样的空气都让他觉得恶心。

秦姐刚想起身给许辉让位,吴景安慌忙站起来,“我去看水。”

说完,面色平静地朝屋外走去。

擦肩而过时,许辉声音很低地唤了他一句,“景安。”

吴景安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地走过他身边。

许辉攥紧握着袋子的手,视线低垂。

他来了,骂了自己一百遍犯贱,可还是来了。

他控制不了这双手,这双脚,这副身体。傻不拉叽地奔着熟悉的地方去。

结果还是一样,吴景安依然不会搭理他。

他有愤恨有憋屈,也有,说不出的感觉在身体里游走。

有些痛,有些难受。

这感觉,糟透了。

秦姐招呼着他坐下,看他脸色不太对,试探地问:“你……是来找佳佳的吗?”

再迟钝的女人到这份上也能看出些不对,哪有人追女孩时连着两天搞错上班时间的?再怎么记性差打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他能错两次?

真要是搞错的,客气两句也就走了,可昨儿这少爷坚持到半夜两点多才走,她可不认为自己这半截老妈子有什么魅力能吸引这少爷留在这跟他唠半夜的嗑。

要么就是……

许辉看了她一眼,浅笑着摇了摇头。

秦姐了然,看来这传言倒不是全数胡扯,不管怎么说,这许少和吴景安之间有些矛盾是真的。

这样一想,她真觉得这许少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

不摆身份、不端架子,对吴景安这样的平头小哥也那么看重,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富家好小伙。

“许少,秦姐我这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你要是听了不高兴就当我放屁呢!”

许辉说:“秦姐,您说。”

秦姐朝光线昏暗的车间看了一眼,“景安来这厂有七年多了,刚来时和我搭伙干,我那时就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勤快实在,嘴是贫了点,倒一点坏心眼没有。所以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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