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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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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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此诗句出自唐朝白居易的《琵琶行》。

译文是大弦的声音嘈嘈像疾风暴雨,小弦的声音细切急促似切切私语。嘈嘈和切切的声音错杂在一起弹,就好像大小珍珠一起落在玉盘上。大弦:指最粗的弦。嘈嘈:声音沉重悠长。小弦:指最细的弦。切切:弦声幽细琐碎。错杂:错落夹杂。

其实《琵琶行》诗文所指的背景是唐宪宗元和十一年深秋,白居易被贬到江州(今江西省九江市)做司马,在浔阳江头准备乘船送友人,在客船上畅饮时,被一琵琶女的弹奏深深地打动的故事。白居易当天晚上写下了这首千古传唱的的长篇叙事诗。诗中对琵琶女高超的技艺给予了生动细致的描绘,对琵琶女的身世寄予同情,同时抒发了诗人被贬的悲愤。全诗在细节描写上堪称技艺超群,人物性格鲜明真切,景物描写很好,同时适当地烘托了气氛,语言具有音乐美,比喻贴切,层次分明,行文如流水,可以看出诗人高超的艺术造诣。

当然整首诗的基调都不是欢快的,李系舟会背诵全文还不如一知半解只记得一两句更有意思。

'注2'此诗句出自唐朝杜甫的七绝《赠花卿》。

全诗原文:“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这首绝句,字面上明白如话,但对它的主旨,历来注家颇多异议。有人认为它只是赞美乐曲,并无弦外之音;而杨慎《升庵诗话》却说:“花卿在蜀颇僭用天子礼乐,子美作此讥之,而意在言外,最得诗人之旨。”沈德潜《说诗晬语》也说:“诗贵牵意,有言在此而意在彼者,杜少陵刺花敬定之僭窃,则想新曲于天上。”杨、沈之说是较为可取的。

在中国封建社会里,礼仪制度极为严格,即使音乐,亦有异常分明的等级界限。据《旧唐书》载,唐朝建立后,高祖李渊即命太常少卿祖孝孙考订大唐雅乐,“皇帝临轩,奏太和;王公出入,奏舒和;皇太子轩悬出入,奏承和;……”这些条分缕析的乐制都是当朝的成规定法,稍有违背,即是紊乱纲常,大逆不道。

花卿,名敬定,是成都尹崔光远的部将,曾因平叛立过功。但他居功自傲,骄恣不法,放纵士卒大掠东蜀,又目无朝廷,僭用天子音乐。杜甫赠诗予以委婉的讽刺。耐人寻味的是,作者并没有对花卿明言指摘,而是采取了一语双关的巧妙手法。

字面上看,这俨然是一首十分出色的乐曲赞美诗。你看:“锦城丝管日纷纷”,锦城,即成都;丝管,指弦乐器和管乐器;纷纷,本意是既多而乱的样子,通常是用来形容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具体事物的,这里却用来比状看不见、摸不着的抽象的乐曲,这就从人的听觉和视觉的通感上,化无形为有形,极其准确、形象地描绘出弦管那种轻悠、柔靡,杂错而又和谐的音乐效果。“半入江风半入云”也是采用同样的写法:那悠扬动听的乐曲,从花卿家的宴席上飞出,随风荡漾在锦江上,冉冉飘入蓝天白云间。这两句诗,使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了乐曲的那种“行云流水”般的美妙。两个“半”字空灵活脱,给全诗增添了不少的情趣。 乐曲如此之美,作者禁不住慨叹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天上的仙乐,人间当然难得一闻,难得闻而竟闻,愈见其妙得出奇了。全诗四句,前两句对乐曲作具体形象的描绘,是实写;后两句以天上的仙乐相夸,是遐想。因实而虚,虚实相生,将乐曲的美妙赞誉到了极度。然而这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其弦外之音是意味深长的。这可以从“天上”和“人间”两词看出端倪。“天上”者,天子所居皇宫也;“人间”者,皇宫之外也。这是封建社会极常用的双关语。说乐曲属于“天上”,且加“只应”一词限定,既然是“只应天上有”,那么,“人间”当然就不应“得闻”。不应“得闻”而竟然“得闻”,不仅“几回闻”,而且“日纷纷”,于是乎,作者的讽刺之旨就从这种矛盾的对立中,既含蓄婉转又确切有力地显现出来了。

宋人张天觉曾论诗文的讽刺云:“讽刺则不可怒张,怒张则筋骨露矣。”(《诗人玉屑》卷九引)杜甫这首诗柔中有刚,棉里藏针,寓讽于谀,意在言外,忠言而不逆耳,可谓作得恰到好处。正如杨伦所评:“似谀似讽,所谓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戒也。此等绝句,何减龙标(王昌龄)、供奉(李白)。”(《杜诗镜铨》)

在本文中,李系舟窃了名句断章,借越国皇帝曲解了原诗的意思,都是为了情节所需,但不想误导大家,所以将原诗的寓意在这里讲解清楚,做个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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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明天更新一章。

周日晚上出差,周日更新后估计下次更新要等到5月15日了。

第二卷 陷网中,且尽君今日欢 第029章 评舞

昭国使团以太宰赵路为首,在越国皇帝右侧入席,与夏国使团遥遥相对。太子吴双则坐在紧邻越国皇帝的下手席位。宾主落座后,接风宴席正式开始。

不知道太子吴双用了什么手段,昭国的使团看上去心平气和,丝毫不介意与正在交战的夏国使团同殿而饮。李系舟倒是能理解,这场面就像是世界大战时期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一样,不管参会的国家是否正在交战,只要同赴盛会就只讲体育精神。想必昭国人十分重视此次求亲,志在必得,暗地里使手段,明面上却不敢乱来依然带着虚伪的面具。

李系舟对于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本能上是尽量躲避的,一团和气的假象里他悠然自得,尽情品味美酒佳肴,一张嘴吃东西都顾不过来根本没空说话,也就不会搭理牛丞相和昭国人有意无意的挑衅言语。

英王当然也不想在这种场合与昭国使团产生什么正面冲突,他见李系舟沉默寡言,他立刻会意,也多吃饭少说话,偶尔必须回答一两句,便笑呵呵答非所问装傻充愣拉扯到饭菜吃喝之上,反正世人都知道他这位英王不学无术,如此表现倒也无可厚非,贴切的很。

越国皇帝和太子原本以为夏昭两国同殿共席必有争端,没想到英王巧妙应对闭口不谈军政大事,昭国太宰赵路也是老油条,看出英王有意跑题避免冲突,他顾及己方颜面也就暂时放一马。双方言谈气氛越来越像兄弟之邦,哪还有半分剑拔弩张的样子?

越国皇帝心想必须推波助澜,不能放任夏昭两国和平相处下去。于是他按照计划开始了下一个“刺激性”节目。

越国皇帝朗声道:“朕的公主不能亲迎两国使团,所以特意谱曲编舞以表诚意。昭国使团到达前已奏琵琶曲献与夏国使团,现在请出我越国最美丽的舞姬为昭国使团献舞。”

越国皇帝话音一落,一群身着绿衫轻纱水袖如云的少女便涌入殿内。众少女用丝绸缎带抬了一支大鼓,鼓上跪卧一位红衣女子。殿内丝竹之声响起,众少女身姿摇曳,翩翩起舞。此时大鼓之上的红衣女子缓缓站起,随着乐声踏出舞步,动作起伏,以身体四肢敲打鼓面,合着节拍展现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舞姿构思新颖,动作由那身材娇好容貌美丽的红衣女子做出来,一步一步一声一声敲打的仿佛不是鼓面,而是观者的心弦。此等美妙的感觉,言语是无法形容的,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

一舞过后,在场身心正常的男子都是意犹未尽。

越国皇帝故技重施,问道:“太宰赵大人对此舞有何观感?”

太宰赵路人近中年,官场上打拼了半辈子,能混到这个职位,肚里学问有多少很难说,不过应变能力和嘴上功夫绝不逊色。听越国皇帝一问,立刻捡着好话吹捧一番。

越国皇帝听后暗暗摇头,昭国太宰文辞虽雅,却言之无物空洞乏味,远不及英王的那位李侍读评论的精辟且寓意深刻。于是他不自觉地又问道:“刚才李侍读对琵琶曲品评甚妙,不知对这鼓上舞可有高见?二者相较哪个更好呢?”

李系舟此时正吃得满嘴流油,血液都集中到胃里去了,大脑暂时缺氧,文学水平实在有限,再急也想不起什么名句来了。可是越国皇帝指名道姓,他怎能装聋作哑,只好放下手中的美酒佳肴,起身敷衍道:“下臣只是小小侍读,年轻识浅,刚才听太宰赵大人品评字字珠玑,下臣望尘莫及。”

越国皇帝认为李侍读是有意谦虚,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太宰赵路顺着越国皇帝的目光看向对面英王身旁的李侍读,上下打量觉得这少年除了容貌俊美似乎并无特别之处,宴席之上一直闷头吃饭没有讲过片语只言。太宰赵路搞不懂越国皇帝为何特意叫这个身份不高年纪又小的李侍读回答如此高难度的问题,难道是为了刁难夏国使团么?若真是如此,越国皇帝莫非属意要将公主嫁到昭国?确实,皇后之位相当诱人啊,越国公主怎能不动心?

英王见这场面,意识到越国皇帝很有可能是想借李侍读精彩言论刺激一下昭国人的气焰,目的就是为了挑起不和,增加两国的矛盾,他怎能让越国皇帝得逞?于是英王用眼神暗示,让李侍读加倍小心,不要为逞一时之快被越国皇帝利用。

李系舟看英王对自己挤眉弄眼,似乎是想让他必须说些什么,他本来是想死活也要推掉评论,现在无奈只能厚着脸皮胡侃道:“琵琶曲与鼓上舞各有特色,若非要评出优劣,下臣以为鼓上舞更胜一筹。”

刚才听过李侍读精彩点评琵琶曲的人现在都支起耳朵,等着再领略一番高见,谁知李系舟早就江郎才尽,窃不出什么应景的名句,顿了一下竟然大言不惭地说道:“这舞姬年轻美貌,比刚才弹琵琶的半老徐娘要好看多了,所以鼓上舞自然更胜一筹。”

英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听了这句差点没把嘴里的饭菜喷出来,李溪真有你的,这么低俗的言论不是一般读书人大庭广众之下好意思说出口的。

当然李系舟这句话的效果也是非同小可,在场众人,特别是越国皇帝和牛丞相都大跌眼镜,怀疑自己出现幻觉,怎么李溪的言谈与之前判若两人?

越国皇帝不愧是浸淫权术之人,略一寻思便想通此中关节。这位夏国的年轻侍读有怎样的才华怎样的武功,昭国使团并不知晓,李溪故意评论浅薄言语低俗,是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故意示弱,让昭国使团看轻他们夏国,这样既可以降低昭国人的戒心,双方又能少些摩擦。夏国英王有怎样的名声想必昭国人早就知道,身边有这样一个不着调的草包侍读看上去合情合理。李溪这招当真高明的很。越国皇帝心想,自己此时就算是当众说出李溪实际上是才华横溢之辈,恐怕昭国人也只会以为那是为了挽回夏国颜面出言维护的说辞而已,毕竟李溪确实年纪轻轻,若非亲眼所见谁又能想象的到他是文武双全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英王也很快明白了李侍读此招的高明之处,不得不更加佩服其才智和敢于自毁形象的这份魄力。

太宰赵路脑子里只想到四个字形容夏国这位年轻的侍读,“酒色之徒”,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空披了一副好皮囊,原来是没长脑子的。英王能任用这样的人作侍读,可见才学品味也高雅不到哪里去,英王刚才言谈只在吃喝上兜圈子,想必真如传言一样是个不学无术的皇子。这么看来夏国的求亲使团基本上毫无竞争能力,充其量不过是有些高手护卫,早知道就不派人行刺英王了,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人力,太不划算。

众人各怀心思,除了李系舟以外其他人吃饭的兴致都放在了次要,又虚伪应付了一会儿,终于耗到接风宴结束。

越国皇帝安排夏昭两国使团分别入住荥都内东西两座皇家御用行馆。夏国使团在东馆,昭国使团在西馆,相隔一座皇城,无论水路陆路往来都要半个时辰以上的时间。

宾客散去,越国皇帝携太子退入后殿暖阁。越国皇帝遣退一干闲杂人等,只留了刚才宴席上一直伺候在身侧的一个脸色蜡黄的小太监,看似要与太子密谈。

越国皇帝道:“双儿,瑕儿,你们对夏昭两国使团有何看法?”

那小太监摘下帽子露出一头如墨长发,用手帕摸去脸上伪装顿时现出冰雪肌肤,原来竟然是国色天香的公主吴瑕所扮。她微微一笑道:“儿臣认为夏国那位李侍读少年老成,心机过人,深藏不露,宠辱不惊,相当出色。”

太子吴双并不知道李溪之前的作为,疑惑道:“妹妹此话何意?”

越国皇帝却没有打算解释这个问题,而是认真地望着太子的脸叹了口气道:“双儿,今日英王遇刺,刺客竟然能混到朕的护卫之中,这件事情你应该清楚吧?”

太子吴双面色一变,羞愧道:“父皇不问,儿臣也正要向父皇请罪,那名刺客是儿臣安排的。夏国英王不学无术,有传言他还好男色,皇妹怎能屈嫁这样的人?夏国皇室人丁兴旺,死一个王爷倒也不愁没有其他和亲人选。”

越国皇帝摇头道:“双儿,你做事还是这样冲动。万一英王遇刺身死,如何应对夏国的质疑,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一连串事情,你都想清楚了么?”

太子吴双不服气道:“咱们大可以栽赃给昭国人,反正一路上昭国没有少派刺客去杀英王的。”

公主吴瑕道:“能否栽赃成功是个问题,另外就是夏国来求亲的皇子身死越国,夏国人对于联姻的事情还能否保持最初的坚定态度,对我越国还能否信任这些就很难说了。皇兄,妹妹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可万事需从大局着想。”

太子吴双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有继续争执,而是问道:“父皇,这么说来您早已知晓儿臣要行刺英王了?所以行刺没有成功。”

越国皇帝道:“是瑕儿猜到你会对英王不利,提醒朕多加防范。可今日若非那位李侍读,刺客很有可能就得手了。”

公主和太子都没有亲临现场,在听越国皇帝转述当时的场面之后,不禁惊奇万分。

公主吴瑕赞叹道:“听李溪评论琵琶曲的精湛言语,只道他是才思敏捷文采风流,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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