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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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市民-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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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母挂断电话心中还有些生气,章悌那话说的太重了,变态?章泽怎么就成了变态了?

一个人又委屈又难过,她坐在沙发上发着呆,张素从房间里出来看她这个模样,忍不住便叹了口气。

章母倒是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两个孩子关系的事儿,这些天还想尽办法地瞒住了她。她每每因为对方的失落上前劝慰两句,章母那模样就慌乱的不行,还偏要骗她说两个孩子离开是因为叛逆期到了跟她吵架,搞的已经从儿子那里得知到整件事情经过的张素很是无奈。想要安慰对方,却不得不旁敲侧击着来。

她坐到章母身边,沙发微微的晃动让正在发呆的章母回过神来,看到张素的时候她整个人就这样绷住了,头发都快竖起来的紧张。

“素素……”

张素盖住她的手背拉到自己这边,安慰地轻轻拍了拍:“怎么了?又在担心小泽?”

章母张了张嘴,眼角发红,却有点不敢跟张素对视地挪开视线:“是啊,他跟行止也不知去哪里了,哈哈哈哈……”一边干笑,她一边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今天要去公司吗?”

张素也乐得顺势转移她的注意力:“去啊,夏季新款最近炒得那么热,事情多的忙都忙不过来,我们一起去?”

章母垂下头,一脸心虚地拒绝道:“我……我跟老李约好了,今天他要带我那个什么,带我出去玩呢。”

张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中闪过笑意,存心逗逗她,似是而非地自言自语起来:“唉,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的,吵个架而已,居然搬出去那么多天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住在一起,两个人有没有个照应。”

余光看到章母挺直的脊背,那五官强忍着皱成菜干子的**舒展开,底气不足地虚张声势着。

张素在心里笑了起来,忽然觉得跟章母做亲家总好过重新接受一个不知道性格如何的陌生女人,于是拍了拍章母的肩膀,恶意几乎要具现:“你说他俩,感情那么好,哪像是兄弟啊,说夫妻都不为过了。”

余光瞥到章母一瞬间心虚瞪大眼如坐针毡的模样,她心中哈哈大笑着,面上若无其事地拎着包道别离开。

章母在听到门落锁的声音后便虚脱了,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耳边只能听到剧烈的心跳在震颤。好险好险,她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瞥了眼大门的方向——差点就被张素给发现了。

李长明来家里的时候,她还在发呆。

儿子不在家,前不久出现的矛盾,一切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寸寸割断她的愉悦和快乐。李长明有心安慰她,却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嘘寒问暖都只得到对方百无聊赖的万金油回答,他叹了口气,倾身握住章母的手:“今天你应该有空吧?陪我去出席一个聚会怎么样?”

章母还有几分呆滞,慢半拍地歪头:“啊?”

“我介绍给你几个发小认识。”李长明拉她站了起来,推着她的肩膀朝外走,“来来来去趟美容院。我反正早晚会把你娶到手的,这些朋友到时候也是你的朋友。大家好不容易有机会聚一次,下回相见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我得让他们知道我找到了你这么个万里挑一的好老婆。”

章母这些天因为烦心事显得蓬头垢面,从美容院出来后,面颊水润有光泽、头发滑顺而蓬松的女人除了眼中还带着些许忧郁外,和平常无可挑剔的模样立刻重合。坐在李长明说不上很好的车内,章母叹息一声:“你还是别带我去了,让我一个人在家里安静安静吧。”

“我可不想你把自己给憋坏。”李长明看了眼镜子,见对方仍旧那样闷闷不乐,不由得也想起章母前些天告诉他的有关她的苦恼。

那可把李长明吓得。他在北京长大,又是这个圈中所谓的“中心太子党”,哪怕只是圈内的边缘人物,所见所知的也比普通人要多上许多。他发小群子里有些人十来岁就开始玩男孩了,看上的宝贝们清一色秀气柔弱,有些人甚至比女人看上去还要娇气。这让李长明对同志群体可没什么好印象,冷不丁得知到自己一直很欣赏的小辈居然和男人在一起了,他三观从那时起便被不断刷新。

很多国外学者研究有关性向课题的书籍就是他找来给章母看的。章母对学习没什么兴趣,但涉及到儿子的心理健康,看的倒比一些感兴趣的活动都要专注。偶尔跟着瞥几眼的李长明也算慢慢全面了对这个陌生圈子的认知。章泽在他看来是很好的年轻人,百里挑一千里挑一,哪怕万里挑一也不为过,杜行止年纪轻轻事业有成,为人沉稳风度翩翩,在生意圈内的名声也一直稳健,并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那般浮躁。这样两个和他印象中的同性恋完全不一样的青年,偏偏成了一对。李长明一开始难以接受,但想的多了,慢慢也觉得豁然开朗。

也许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反正他觉得章泽和杜行止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两个都是靠谱的好孩子,他的前妻在他的角度看来也是个极品人物,与其娶那样一位妻子,还不如就跟个男人过呢。

章母叹了口气,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我们去哪里?”

“海天阁。”李长明打了把方向盘,想到章母大概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连忙补上一句,“平海路新开业的一家娱乐城,你平常可能没去过这种地方,一会儿也别怕,我那群哥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对你绝对是尊敬的。”

章母翻了个白眼,她还憋着气呢:“我怕他们?他们怕我还差不多。”

*****

杜行止给章泽理好领带,口中忍不住叮嘱:“我今晚有应酬,在海天阁。晚点我到了之后打电话告诉你在哪个包厢,你要是下班之后肚子饿又懒得在外面吃饭,就打车来找我。你要是不来,洗好澡之后把脏衣服丢到篓子里,别铺在被子上知道吗?我喝了酒之后先洗澡才回屋,顺便就把衣服洗了,你要是放房间,我明天还得多洗一趟。”

章泽被念叨了一早上,已经不耐烦了:“我知道了!”

杜行止又给他挑出跟西装颜色相配的鞋子,鞋面上早已打好了干净光滑的鞋油。盯着叼了一片吐司一脸漫不经心的章泽,他无奈地叹口气,只好狠狠心转身离开。

他倒是想随身带着章泽去应酬,把他俩的关系公诸于众。可章泽今天偏偏要开一个不小的会议,这会议来的委实不讨巧,把杜行止心中的那些算计全给搅合泡了汤。

海天阁这种地方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喜欢来,大到门口铺设的地毯小到室内的一针一线,这里到处都是暧昧的味道。单身时倒还好说,现在跟章泽确定下关系,哪怕不用章泽提出异议,杜行止便打心眼里对此类场合觉得膈应。他比较生气的是章泽居然对他来这种地方应酬一点都不在意,刚刚在家里的时候他还故意说了名字的,别人家的夫妻俩老婆出门前据说要问超过一百个问题,包括你今天要去哪要见什么人。应酬这两个字更加牵扯一大片,有来往的一些合作伙伴半是抱怨半是自嘲地说出自家老婆每晚都要从衣领内裤各个角落突击检查的时候,杜行止总是面无表情地在心中拼命羡慕。这种“查岗”在一些人看来是种折磨,对杜行止来说,却是求而不得的甜蜜细节。

什么时候章泽也能这么在意他就好了,一想到每天早上章泽会恋恋不舍地揪着他的领子重复问那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他心中便忍不住又软又甜。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哪怕章泽的态度咄咄逼人他都认了!

然而对不解风情的章泽来说这一天显然距离他们有些遥远,杜行止一边做着白日梦一边停下车,海天阁的门童殷勤地上前来替他打开门。

杜行止对他点了点头,递过钥匙:“一会儿送到四宝居来。”

对方迅速去为他停车,另有人来为客人殷勤指路,踏上门内地毯的那一瞬间,大堂里两排着装微妙的女孩齐齐躬身问好,声音娇脆可人。她们抬起头来,清一色的白皙皮肤细眉大眼,眼中波光盈盈的笑意仿佛带着弯钩,一下子能嵌进人的心里。

杜行止面不改色,脚下生风地从这群人当中走了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只当这是位赶场的客人,不敢多做纠缠。

推开四宝居的大门,鼎沸的人声让杜行止忍不住皱了皱眉。

包厢内男人女人凑做一堆正在喝酒,曹郁、廖宁那群好友的笑声在屋内震荡,墙壁上挂着的大银屏上还有当红女歌星在搔首弄姿。他一下子就不喜欢这个地方了。

“哎哟!来了来了!老杜你来的可真够早的,我他妈还以为你在家陪女朋友溜不了号呢!”廖宁为人开朗些,和他也熟悉,日常敢开玩笑一些,率先便举这个色子盒朝杜行止摇,一边推开坐在自己身边还在往上凑的女人,“起开起开!有没有点眼力见?”

女人朝旁边挪了挪,杜行止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坐到远一些的地方,自己倒了杯酒,顶着音乐问廖宁:“那些都是谁?”

廖宁一愣,转头看了看拐角那几个嘴对嘴喂酒玩的高兴的年轻人,了然地回答:“哦,你大概没见过。那个穿骷髅头t恤的是w省书记的儿子郑钧山,那个绿背心的叫周祖,y省省长的外甥,那个戴帽子的臭骚包,对岸的,老爷子说要特殊优待。叫什么名儿来着……”

阴郁的曹郁在旁边幽幽接口:“冼昌。”

“哦对,冼昌。”廖宁点了点头,懵懵地接口,一边帮杜行止倒了杯酒,站起身来对抱团的三个小子嚷嚷,“来来来我敬哥几个一杯!”

周祖第一个回过神,毫不留恋地挣脱出温柔乡,带着笑也倒了杯酒:“不敢不敢,廖哥您客气。这位是……?”他其实打老早便看到杜行止进来了,可人家没主动递过来一个眼神,他也不好直接开口询问。

杜行止接过廖宁手中的杯子,杯底在玻璃桌台上轻轻一磕,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随后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杜行止。”

“痛快!”周祖眼睛一亮,虽然没听杜行止介绍自己的身家背景,可也迅速从对方对廖宁他们熟稔的态度当中摸到了线索,笑的十分欣赏,“杜哥,我敬您一杯!”

杜行止二话不说又喝了一杯。

屋内的气氛这才重新开始热烈起来,郑钧山在周祖之后起身,也给杜行止敬酒。

杜行止握着杯子,想起这段时间行者地产在进驻w省时遇到的一些困难,挑了下眉头。与郑钧山对视一会儿后,他晃了晃酒杯,痛快喝了:“久仰大名。”

郑钧山被他盯着有些发毛,敬酒成功后也不见多么喜悦,反倒有些忐忑地撞了下周祖的腰:“哎,这姓杜的是何方神圣?架子那么大?”

自然没人知道杜行止的底细,三个人人生地不熟,想打入京城圈子却不得其法,眼下看到廖宁和曹郁两个人对杜行止这样尊重,一时便有些心焦起来。

郑钧山看了眼杜行止身边空着的座位,再眯着眼打量一眼跪在腿边替他端着色子盒的女人,忽然拍了拍这女人的屁股,朝着杜行止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宝砚是吧?去陪杜大少玩玩。”

宝砚一愣,借着灯光轻易从人堆里认出了高大英俊的杜行止,顿时春心一动,眼中潋滟含波。

杜行止正轻声和廖宁解释w省和行者地产的关系,腿上忽然攀上了一只水蛇般女人的手,吓得他心中一跳,下意识踢了对方一脚。

宝砚提防不及,被一脚踹地坐在地上,水一般顺滑的长发在地摊上铺开,素面清淡的五官带着柔弱的味道,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哀伤地回头凝视着杜行止。

杜行止嘴角一抽,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对方扶起来,便听郑钧山在一旁打圆场:“哎哎!宝砚你怎么做事的?悄没声息地吓不吓人?快给你杜少倒杯酒赔礼道歉!”

宝砚低眉顺眼地爬跪起来,欲图给杜行止倒酒。

杜行止伸手拦住了她。

“对不住,”他朝郑钧山笑了笑,亮了下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结婚了,有家室,在外我得克制。”

现场齐齐一静。

女人们是没碰上过因为有老婆就不偷吃的男人,郑钧山他们没料到看起来那么年轻的杜行止已经结婚,廖宁几个则彻底诧异了:“杜哥?!”

“嗯?”

“你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就前两个月。”杜行止笑着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甜蜜不是作伪,他转了转那个指环,将最璀璨的一面扭到外侧,对着灯光欣赏了一下戒指上玄妙的纹路。

廖宁风中凌乱:“次奥!大嫂我们还没见过呢!”

“有机会的。”其实之前应该已经见过了,但杜行止也不是口没遮拦的人,含糊几句带开了廖宁的话,笑着回答:“他工作忙,等到空闲下来,专门找一天请你们吃饭。”

曹郁阴气森森的眯缝眼都睁开老大:“杜哥你动作可够不慢的。大嫂谁啊?”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长得漂亮吗?”

“哼,”杜行止自负地轻哼一声,“必须漂亮,能不漂亮么?”

廖宁无不羡慕:“大嫂人怎么样啊?”

杜行止被他问住了,犹豫片刻之后,挑着章泽的优点说了几样:“脾气很好,性格很温和,不太爱说话,特别能赚钱。”

廖宁的脸绿了,忍住把酒瓶砸在对方脑袋上的冲动,他哆嗦了一下,借着喝酒的热闹开始闹着要跟大嫂见面,不给见就血溅当场。

杜行止没理他,朝郑钧山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抱歉,我去洗个手。”

他离开之后,郑钧山几个人迅速找到了可切入的话题,凑过来开始跟廖宁他们谈论起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叫从来目不斜视的杜行止看上。

跪在地上的宝砚有那么点不甘心,她在场子里那么多年,见够了男人们的真面目。表面上爱老婆尊敬女朋友,该嫖的一样嫖。杜行止外表出色,如今看来身价也颇为不凡,宝砚有那么点点心动的感觉,便不甘心如此放弃。

哪怕春风一度呢……

她想了想,悄没声地从地上爬起来,推开门抱着那么一丁点念头摸着厕所而去。

*****

海天阁有适合各个消费群体的区域,章母一开始在看到门口迎宾的一大群娇娃时有些别扭,被李长明拉着也有些不痛快:“你平常就来这种地方应酬?来得多么?”

李长明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宠溺:“傻,你想什么我可都清楚着呢。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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