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吃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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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吃定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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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尖声道:“为什么?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梅丹,你可是我们社里最有才华的璀璨之星,如果不是你一直太低调也太仁慈,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角色怎么可能还有在社里猖狂的机会?不过是会写些乱七八糟牛鬼蛇神的东西就不可一世了,我看呐,要是没有那张皮相,怕是连文学社都进不了。”

才女有些悲伤地蹙起眉头:“可是,现在这个社会,好皮相早已成了背后最大的赢家。”

媳妇嗤笑道:“不过是些花瓶,连轻轻一摔都经不起,还谈什么输家赢家……”

才女却突然捂住媳妇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不可以这么说。”顿了一下又轻声道,“秋玲的性子是这样,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还请老板娘见谅,不要怪她口无遮拦。”

从那个媳妇说话开始,我就一直在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们这出自导自演的双簧,毫无疑问,这两位默契十足的同学就是小羽的死对头了。我看得正兴起,没想到一桌子人突然都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这才意识到那个叫梅丹的才女最后一句话貌似是对我说的,连忙摆手说:“不会不会,我看得很开心,你们继续,继续。”

话音刚落,一些人就噗哧一下笑出了声,媳妇愕然地瞪着我,才女回过神后僵硬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两人双双沉默下去。看到她们似乎没有再继续唱下去的样子我很无奈,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刚刚我确实看得挺开心的。这么含沙射影夹枪带棒指桑骂槐高水准的对白如果不是预先排演多次,而是随时随地就能信手拈来,那这媳妇和才女的确算得上满腹才华,和小羽这个伪文艺愤青两看两相厌的情况,也在情理之中了。

至于她们的花瓶论,唔,姑且就当成是对我们的一种褒誉了。记得在高一的时候,隔壁班有个女生因为嫉恨阿浅把她的黑马王子——也就是那个黑炭帅哥,变成了裙下之臣,还是固定期的,到处说阿浅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听得我们一个个怒目圆睁,阿浅都成了花瓶,那我们岂不是被连坐成了玻璃瓶?!正在教室里筹谋着要怎么对那女生一击必杀的时候,我顺口问了旁边叼着根棒棒糖的阿浅一句有没有什么好建议,结果她沉默了半天才不咸不淡地开腔:不锈钢什么的,花瓶才不会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立刻就被蹲点的“八卦帝”用他那台山寨黑莓以接近神十升天的速度迅速传遍了全校,从此,那个不锈钢再也没有在我们视线里出现过。

只是眼前这场面,我瞥了一眼坐在另外一桌正戚戚然望着我的小羽,那兴风作浪的孽草和孽根……该怎么斩怎么除呢?

☆、第十七章 、愤怒中的女人

但让人想自插双肋的是,还没等我想出什么好的策略,原本还风平浪静的局面就已经朝着一个失控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起因,源于那张薄薄的账单——

“莫羽,别以为老大没意见今天就这么便宜这家店了,钱可是大家均摊的。是你非要把社里聚餐定在这,不过是吃个甜品竟然还让我们等了那么长的时间,这是严重的服务问题,我们没说要投诉已经不错了,现在居然还要收钱,什么道理!你不会是帮着你朋友吃我们社的回扣吧!”媳妇抱胸而立,粗眉倒竖。

小羽也怒了:“何秋玲,我看你是故意找茬,原本我就说了来这里吃是打八八折,还能吃到老板娘亲手做的甜品。今天虽然是等了很久,但一开始你们就吃了其他人做的甜品,后来又吃到耀耀做的。现在耀耀说了,她做的甜品不收钱,只收你们前面吃的,而且是八五折,你还想怎么样?”

一旁拿着账单的云姐语重心长地插嘴:“就是,我们老板娘亲手做的甜品可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靠的全是运气。你们今天一溜儿不仅全吃到了,还不收钱,到底还想怎么样?”

才女亭亭玉立地倚在玻璃窗上,拉了拉媳妇的衣摆:“秋玲,一点小事,不要和她们争了,以后别来这间就好,何苦让自己不痛快。”

媳妇嚯地一下松开手,声音尖利得就像指甲划过玻璃:“我们可是顾客!是来享受优质服务的,不是受欺骗的,这种关乎原则的事情怎么可以不争到底!明明就是她们合力整这么一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一个会抢男人,一个会抢钱,一点素质都没有,除了靠脸还有什么本事!”

小羽脸色蓦地白了,疾步逼近媳妇高举着右手就要挥下去:“姓何的,你说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我立刻冲上去把她肩膀扳了过来:“心平气和……心平气和……不可以在我这里闹事,打坏东西要赔钱的。”她还是使劲往后扭几乎是咆哮出来,“自己长得丑还怪别人太漂亮,你就是癞蛤蟆嫉妒天鹅,就算是去韩国整容你也只能整成只青蛙回来!”

媳妇尖声笑出声:“这么有经验?你其实才是整过容的吧!难怪平时那么爱护你的脸,连被别人摸一下都要叫半天,原来是怕被人知道你动过刀子啊!”

我深吸了口气,和云姐合力把再次抓狂的小羽带到一边坐好,压着她肩膀摇摇头,这才看向何秋玲,看清楚她脸上不加掩饰的鄙夷之色,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这位媳……客人,您到底是被中国古代历史荼毒得太深了,还是真借尸还魂从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真把自己当成一等一的文人墨客,觉得做生意的都是粗鄙浅陋的市侩之人?”

她嗤笑一声,看也不看我:“大学都没上过的人也学人咬文嚼字,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首先要声明的是,我这甜品店既不是红十字会的一个分支要帮着建设无产主义社会,也不是什么自发性公益组织,要专门用来乐善好施给社会看。您一个能言善辩舌灿莲花五官端正从生理到心理……”我恍然地啊了一声,目光歉疚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不好意思,可能是太久没接触过这种类型,竟然出现口误,应该是只有生理正常才对。”

她猛然扭头怒视我:“你才心理不正常!”下一秒又立刻扬起下巴,“你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我不会跟你这个做生意的人计较。”

我笑了一下:“那您可真是勇猛,知道这个店的老板不正常还敢进来吃东西,也不怕走着进来躺着出去。”看着她的脸瞬间发青我继续微笑,“但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您都是个四肢健全无残缺的正常人对不对,所以凭白无故地,客人您凭什么在我这个以营利为目的的私营企业里提出免除您消费费用的要求呢?我是和您沾亲带故了,还是交情匪浅了?但我十分确定今天是第一次见您,第一次见面你就在这里出言不逊,还想着要吃免费的东西,您脸皮未免也太厚了点。”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已经发黑的面色,“还是客人您其实自身出了点财政危机,所以不得不从我这个小小的私营企业拿到点甜品补贴?那您一开始就应该明说,我可是经常给天桥底下那些无家可归的老人送甜品的,更何况您可是小羽带来的人。”

“你!你们!很好!”她一张脸涨成猪肝色,狰狞得吓人,抖着手从包里抽出一百块狠狠地甩在桌子上,拨开旁边人冲出去了。

“秋玲!”才女急声喊了一句,跺了跺脚,也跟着冲出去了。

视线顺势移到柜台,一直托着下巴在看热闹的老妈和阿姨同时冲我笑了笑,然后老妈在我震惊的目光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大喇叭,率先打破了满场寂静:“今天特别上演的‘一个男人燃起的硝烟’就到这里结束了,请大家继续该吃吃,该喝喝,祝大家在星期六玩得开心点哦。”

再次寂静三秒钟后,大厅里终于恢复之前一片谈笑风生畅聊时事谈情说爱的和谐场景。

文学社老大摸了一把额头,掏出钱买单:“可算是等到今天,以后社里总算可以清静了。”其他人也是心有余悸地直点头。

云姐拿起桌上的钱,问我:“老板娘,那这个……”

我笑眯眯地对老大说:“就当是刚才那位慷慨的客人请客了,你们把少的钱补上就行。”

老大一双虎目立刻闪闪发光:“老板娘你真是会做生意,以后绝对多多找人帮衬。”

“那真是……太好了。”今天第一次,我发自肺腑地笑了。

文学社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走了之后,我又顺便帮老妈挖了一小桶栗子味的冰淇淋让她带去和她老公约会。回到柜台阿姨已经认真地算起了帐,看到我又感怀地说:“果然还是年轻人朝气蓬勃呢,恩怨是非样样都有,火气一上来什么事都干的出。”

“哪有,我不是还掐了一场女人间的战争吗?”

“我没说你年轻啊。”见我沉默她又继续补充,“我的意思是,耀耀,你已经老了。”

我继续沉默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是亲阿姨该说的话吗?”

“看你这反应,好像不是。”阿姨停下按计算器的手,哀愁的目光看得我一个哆嗦,“可我已经说出口了,耀耀,你难道不认我这个阿姨了吗?”

“不……敢,”我撑着额头痛心地说,“我是怕阿姨不认我这个已经……老了的侄女。”

“怎么会呢,这样才会让侄女她姨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呐。”她摸了摸我的头,继续算账了。

看着她依然温柔的侧脸,我伤感地偏过了头,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阿姨和妈妈究竟是不是亲姐妹的原因。

小羽去洗手间大出血回来立刻软倒在我身上:“耀耀,斩草除根这种事,果然还是你靠谱。”

我勉强坐稳:“谢谢夸奖。”

“你们刚刚那叫斩草除根?”阿姨冷不丁地又冒出一句话。

我和小羽沉默了。

她困惑地看着我们:“我怎么觉得像是在煽风点火呢?”

“其实,”我叹了口气,萎靡地扶额,“我也觉得……是在煽风点火。”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也许那媳妇和才女以后明着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但是暗地里的阴招绝对不会少到哪里去。

“耀耀,这下我想自欺欺人一下都不行了。”小羽也叹了口气:“真是斩草没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和小羽对望一眼,戚戚然地一起又叹了口气。

“老板娘,那边……那边有人找你。”阿秀突然通红着脸站在我前面。

我狐疑地看她:“谁?”

“你去了……就知道了。”

看着她的耳朵瞬间也红了个透,我想我知道是谁了。能把我这里小辣椒一样的镇店之花给迷得失了本性,除了那个浑身都是天然美色就差用来侍人的小乔哥哥,还有谁做得到?

☆、第十八章 、痴情汉子

但事实证明我高估了阿秀,我以为在她清秀佳人的外表下必然会有一颗良家妇女般忠贞不二的心,却没想到她其实是披着良家妇女的皮捧着一颗花痴多情的心,她的原则也不是只为程乔一人脸红,而是一见到帅哥就会脸红。

等我费力分辨出面前这个男人他的眼瞳不是因为戴了美瞳才有这么清湛的碧色、眼窝也不是因为睡眠质量差过度憔悴而变得这么凹陷——我终于可以确定,这个帅哥他果然不是个中国籍的帅哥。

我不得不在心里对阿秀又补充一点,而且脸红程度也会依国籍所在经纬度变化而变化。

这位外国帅哥在我凝视他的时候同时也在用他那双湛碧的眼睛凝视着我,最后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一样,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很热情地朝我伸出他巨大无比的手:“你好!”

我被他陡然大幅度增长起来的海拔吓了一大跳,倒退几步仰头看他:“……hello?”说完我才意识到他刚刚好像是用中文跟我打招呼,可记忆中我和外国朋友的所有交流仅限指路,如果其中有这么一个能把“你好”说得字正腔圆的外国帅哥,我是绝对……可能也没有印象的,咳咳,我认人的本事确实不太强。

可是这高度……怎么这么眼熟?

外国帅哥也跟着往前迈了一步,手很坚持地伸到我面前,我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只大手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伸出手和他握住,他松得很快,立刻又伸手往后面示意:“请坐。”

有点迟疑地坐到他对面,我突然生出一种反主为客的感觉。正想着该怎么简洁有力地表示出我的疑问,他已经开始自我介绍了。

“耀耀你好,我是tony,秦浅的前男友。”

如果此刻我嘴里包着一口水,我相信我绝对会毫不客气地全喷到这个自称“tony”的外国帅哥身上,一滴不落。

不想被他一脸从容的样子迷惑,我立刻把在柜台休养生息的小羽扛了过来,看到她在愣了几秒后开始惊喜地和帅哥絮叨家常,一种无力感从天灵盖歪歪扭扭地渗进我心里,我痛苦地捂住了脸。

眼前这个高鼻深目皮肤白皙的年轻帅哥,和我上次见到的那个满脸络腮胡子形似马克思年龄未知的沧桑大汉的形象相差的也略远了点吧!他是注射了肉毒杆菌还是玻尿酸啊?!难道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连易容术也会玩了?!这技术也太出神入化了点吧!可是古装电视剧里的乔装为什么那么脑残!我大中华和他法兰西到底是谁衍化的谁啊!

在我气血兀自翻涌得凶猛的时候,小羽已经和tony唠嗑完了,她不容反抗地掰开我的手:“你什么时候见到tony的?我还以为你不认识他。”

他现在这个样子和不认识有差别吗?!我僵硬地回答她:“阿浅拿入场?桓?夷翘臁!?p》  “耀耀,”tony一双碧色眸子突然转到我身上:“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继续僵硬:“可以。”

他爽朗地笑了:“上次和浅浅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想进来认识一下这里的主人,但她很直接地拒绝了。没办法,今天我只好自己偷偷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被他的口齿清晰震撼到了:“当然不介意,上门就是客。我只是有点不明白,你自己也说了你是阿浅的前男友,那为什么还想认识你前女友的朋友,难道是贵国分手文化中的一种?”我一边点头一边呵呵干笑,“那还真是……和你们的甜点一样特别。”

他却立刻敛了笑,神情严肃地说:“可我不想做浅浅的前男友,我回来就是想和她重新在一起的,我在中国的永久居留证都已经申请成功了。”

小羽想也不想地说:“我劝你不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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