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吃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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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吃定你-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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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耀耀,你女人的天性被激发了吗?”阿浅也有点不淡定。

“额,你意思是,我要是不想去,就不是跟你们一样的性别了?”我嘴角抽了抽。

“聪明。”阿浅轻笑一声。

“好吧,身为一个雌性,我的天性确实被激发了,其实我也很想去疯狂购物,真的。但是……”我低下头,苦恼地说,“你们也看到啦,甜品店最近生意这么好,我都抽不开身去放松。所以,还是你们两个先去疯狂就好了,我等甜品店的生意到了淡季再拖你们一起去。”

她们沉默了一下,我刚想再补充几句,小羽突然笑嘻嘻地开口:“说了这么久,好渴啊,我去挖点冰淇淋吃。”

“顺便帮我挖点,”阿浅面色如常地叫住她,“香草抹茶加玫瑰,记住不要……”

“不要果酱嘛,明白。”小羽咂了下舌,“明明最好吃的就是果酱了,偏偏你觉得恶心,什么怪人还真是有什么怪口味。”

“想让我说出具体原因?要是你以后也不敢吃的话可不要怪我。”

“别别别!”小羽忙不迭地说,投降似地举手,“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我现在就乖乖地去给你挖一大坨不加酱的……冰淇淋!还有小乔学长,我一进来就看到你这么一副落魄样子,要不要来点薄荷味的降降火啊?”

“不用了,”程乔摇头,“我不需要降火,只是某些东西的滋润不够而已。”

“哦哦好吧,看来你是需要爱的滋润。”小羽不怀好意地取笑了一声。

程乔可爱地弯了弯眼睛,不置可否。

看她们这么快就舍弃了这个话题我不是一般的惊讶,甚至有点坐立难安:“阿浅,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扫你们的兴,现在是真的脱不开身。”

“知道啊。”阿浅淡淡地说。

“啊?知道?哦,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我点点头,踌躇了一下又忍不住重新开口,“不过你们今天怎么这么爽快,往常不是都要磨上老半天的吗?”

“你不想去就不去呗,难道我们还要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去不成?以后又不是没机会。”阿浅好整以暇地笑,“怎么?不习惯我们这么好打发?”

我抖了一下:“没……”

“那不就结了。”她托着下巴转头望程乔,“学长,今天天气不错哦。”

程乔笑了笑:“对。”

“其实应该下场雨,再来条彩虹,然后我们就会知道,希望在明天。”阿浅摊了摊手。

我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她讲了个冷笑话,但她表情极其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对啊,希望在明天,阿浅你真是个超有思想的哲学家啊!”小羽的声音从冰柜里遥遥传来。

“谢谢夸奖,不过这思想被翻出来的频率太高,都快被人用烂了。”阿浅无奈地说,“只可惜说者有意,听者无思。”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接话,因为我都不确定她这话到底是不是对我说的。

“没有那么严重,”程乔抬了抬头,状似羞涩地先我一步说,“只是原本的良性局面被半路杀出的意外之手一招打乱,一时间接受不了,有点无措而已。”

阿浅恩了一声:“这情况,确实有点……莫测。”

“再莫测都好,我不会轻易被吓跑。”

“不愧是学长,果然有风骨,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阿浅一边说一边冲我抛了个媚眼。

我肩膀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见小羽端着冰淇淋走过来,程乔站了起来:“好了,你们先聊,现在是客人高峰期,我出去帮忙。”他去另外一张桌上端了刚刚做好的甜品,绕过我的时候又低头朝我笑了一下,“阿耀,我走啦。”

我无声地冲他点了点头。

“小乔学长要开心点哦。”小羽笑眯眯地大声说,然后把碟子往桌上一放,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冷气腾腾的冰淇淋出来啦,放开肚皮开吃吧!”

“怎么你玫瑰的那么多,我才一点点?”阿浅看着两个盘子里明显色泽不同的冰淇淋,眯了眯眼。

“因为玫瑰的……”小羽迅速把自己碟子里那团粉色的冰淇淋勺了一大口进嘴巴里,“就剩这点了哇哇哇,好冰好冰!”

阿浅瞪了她一眼:“活该。”说完自己也开始慢慢吃。

“耀耀你要不要也吃点?玫瑰的都在这里咯。”小羽一边朝嘴里扇风一边伸勺子过来。

“她没胃口的,给她还不如给我。”阿浅说着就想去小羽碟子掠夺。

“你怎么知道我没胃口?”我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再在心里把她们进门到现在的对话和行为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终于反应过来,苦笑一声:“你们……早就看出来了,对不对?”

“对。”阿浅依旧从容地吃着冰淇淋。

没想到她会这么自然地承认,我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小羽也出乎意料地淡定:“你不用担心被我们批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毕竟当初你在他身上感情倾注得那么深。所以,暂时的失态,我们能理解。”

“是啊,不仅理解,我们也相信你。耀耀,你当初既然能在我们面前豪气冲天地说出那些话,就代表你是真的走出来了。只不过,还需要多一点时间,仅此而已。”阿浅笑了一下,“而我们需要做的,不是逼你去放下,是像现在这样,好好陪你。”

“恩恩!”小羽拼命点头,“我知道,只要再给你多一点时间,你一定会非常非常彻底地忘却前尘往事,当然不会长伴青灯古佛,反而还会有更香艳的未来!”

半天,我才挠了挠发顶,扯着嘴角说:“小乔,真是个大嘴巴啊。”

“他是关心你才会告诉我们,也可怜他了,不知道他昨晚到底看见了什么,学校里堂堂一个学生……额,强生小王子,今天竟然会失意到这个地步?”阿浅顿了一下,望着我的脸摇头感叹道,“话说回来,能让你化出个这么惊世骇俗的妆,他何默天还是有点本事的。”

“没错,我也觉得何默天确实是渣男中的巅峰之渣!佩服!”小羽一阵豪迈大笑,吓得在做甜品的兰姐和喜姐也忍不住回头瞄我们。

“是啊是啊,他是渣男中的巅峰之渣,你是恶女里的败类之后,要是不想做败类,就快把剩下的玫瑰给我!”阿浅劈手过去想把小羽的碟子给整个夺过来。

小羽突然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阿浅动作陡然僵住,几秒后小羽才抬头,额上、鼻梁上和嘴上全沾满了粉红色和紫色的冰淇淋,她狰狞地龇牙一笑:“小姑娘,过来抢啊!”

“你!”阿浅怒视她,“怕你啊!”说完她竟然直接伸手在小羽脸上一阵乱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变态女人!”小羽一边尖叫一边跳了起来,“看我不把你的脸给摸成一团shi状!”

“哼,来啊,长腿了不起啊,姐可是短跑冠军来的!”阿浅一边挑衅一边躲闪。

“有本事你别动啊!”

“有本事你别跑啊!”

……

托腮看着这两个在各自学校里都数一数二的美女毫无形象毫无顾忌地在我面前打闹笑骂,我嘴角慢慢地翘了起来。心底的雾霾和灰尘一下子散得一干二净,淡金色的阳光源源不断地透进来,细细地驱散了每个角落里的昏暗。那个曾经被埋藏在重重阴影里的小世界,如今只剩一片愉悦满足的宁静。

阿浅说得对,希望,就在明天啊。

☆、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

每每在网上看到层出不穷的因为爱情各种玩死玩活玩自残事件的时候,我都会在深刻的反思后欣慰地赞叹一下自己颇为强大的三观。能在广大文艺青年、愤世嫉俗者、以及二次元人物多年的熏陶下,依然保持原来面目不受影响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一件事。而就是因为三观正,我一直相信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往事只有过不去的坎儿。

“坎儿”可代指去马里亚纳海沟潜个水或者爬上月亮摘颗星星等超越生命极限的事。很明显,去马里亚纳海沟潜水的都是胸腔破裂的尸体,而且最终还会浮上海面,而就算你爬上月亮,星星也在以光年计算的距离之外,对一个纯人类来说,还不如就地蹲下来挖点珍惜矿物质来得现实。

至于往事,不是说它没什么举足轻重的意义,我只能说如果我不让它过去,我这辈子估计就毁了,而且是毁在监狱里。

高三那年我第一眼看到何默天的时候,压根没有传说中的一见倾心。

还记得那时候刚开学不久,晚自习上班主任踢踏着脚步踩上教室前面的木质讲台的时候,我正压着嗓子和小羽慷慨激昂地讨论人生哲学。对于那位年逾半百眉眼严厉的优秀高级教师,从升入高三后我就已经习惯了他隔三差五会挑时间给我们来次集体洗脑的作风,而且主题万年不变——关于高三这一年的重要性。所以在他咳了两嗓子后我头也没抬,而是继续和小羽从“性格决定人生”延伸到“性决定生的人”。

但我没想到他不仅摒弃了以往的开场白,还换了句更劲爆的,就是关于我们班将有一位外地插班生转进来的问题。

班主任刚刚说完这话,班上就是一阵哗然,然后何默天就在这哗然声里,徐徐走进了教室。

当时那一刻何默天的风姿,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距离较远,但还是能看清他脸部细致的轮廓,英气的浓眉下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嵌在白皙的像是也开着朵桃花的脸上,面上表情却很平静,漆黑的眼瞳里看不出什么紧张之类的情绪。

明明门口离教室只有几步,但看着他行走的样子偏偏就觉得他走了很久,就像是无声电影里的演员从屏幕里,走到了所有观众面前。衬着他毫不张扬的黑色短发和挺拔的身姿,在这个突然也静下来的教室里,莫名地,竟透出一种隔着时代的寂寥气息。

沉静,却惊艳。

等到他站定在讲台旁边,教室里的众人才终于有了相应的反应,并直接衍变成一个十分混乱的场面,嚎叫的生物主要是同性,尖叫的主要是异性。

其实我对帅哥也很敏感而且痴迷,虽然何默天的皮相放在我们学校确实是佼佼者了,但我实在拿捏不准他的性质到底是攻还是受。一般碰到这样的,我都不怎么感兴趣,所以我很快从他的脸中走了出来。

在班主任用武力将场面震住后,他开始晃着拍得发红的手掌继续发表长篇大论,无非是说些要和新同学和谐相处,互相帮助之类的,顺便又将话题绕回关于高三的重要性。

等到他冗长的自言自语结束后,新同学终于开始自我介绍。

现在想来,如果那时班主任可以不给何默天发言的机会,我也许又能逃过一劫。可是,我永远都猜不到命运的行走轨迹。

新同学似乎很寡言,简单的一句“你们好,我叫何默天,单人何,黑旁默,天空的天”就介绍完了自己。

但我估计没有几个人在认真听,因为他甫一出声,就震晕了几乎所有女性观众。连我旁边的小羽都止不住地尖叫,最后甚至还站了起来,好在我们的位置在倒数第二排,场面过于混乱,班主任根本无暇顾及到这里。不过何默天的声音确实是难得一听的有磁性,连我们学校广播站站长的声音都没那么能撩拨耳膜。

等到班主任再一次将场面震住,我也以为何默天的发言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这位新同学却突然再度开口,一句话就把我推到了那晚的浪潮中心。

“请问,白耀耀,是哪位?”

全班静默了一秒,再一次前所未有地沸腾起来。

因为全校只有一千一百一十个学生,而女生更是只占了十分之四,所以当时我和闺蜜党在学校也算是有一定的知名度,俗称校花群。全校同学在闲暇之余,还给我们安了不同的名号。而阿浅她们不是什么“冰山美人”、“东方神女”,就是“俏佳人”“娇萝莉”之类的雅俗共赏的称号,我唯一的绰号却是“白莲花”,全称是“白家之深层腐泥里的莲花之霸”。

顾名思义,虽然大家都知道我和闺蜜党是热爱男男之恋的腐女,但只有我腐出了真正的名声。

高一开学第二天,我就收到高三学长的情书以及蓝玫瑰一束,那学长姓谭,模样很清秀,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属于斯文受,在开学典礼上还端端正正地露过相。当着众多人的面我不好直接拂了他的意,于是我先施施然地从他手里接过那一大捧蓝玫瑰,极有礼貌地道了声谢,然后才把情书飞到了旁边的池塘里。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当天晚上又有一个彼时被称为自建校以来最帅校草的高二学长,来我们班教室找那个“嚣张的高一新生”,手里同样掐着一朵玫瑰花。第一眼看到这位眉目特别像井柏然的学长,我就立刻很不矜持地接受了他,这让很多人表示不满以及不屑,都批判我是个用有色眼光看人的极端颜控主义者。当然,我完全不受外界影响,并且在之后和山寨版“井柏然”每一次相处的时间里,都极力向他灌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只是繁衍后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才是真爱”的永恒真理。

最后总算是功夫不费苦心人,我终于在一个月后成功将“井柏然”学长和谭学长撮合在了一起。

之后依旧有人屡次来犯,我屡次也挑着攻类的接受了,再不厌其烦地向他们重复灌输永恒真理。刚开始他们还不相信我真的没救到如此地步,觉得可以靠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征服我扭曲的爱情观,但很不幸,他们都在少则五天,多则十天后败北而归。

在将学校里最后一个容貌属上等的男生也给洗脑后,“白莲花”的大名也如同一阵飓风刮遍了整个校园,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收到过任何男生的示爱。

所以,那时何默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起我的名字,自然也是引起了班里的起哄,以及个别热心肠同学语重心长的劝解。连小羽也十分不淡定,忧伤的目光看得我手臂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当我听到我的名字从何默天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我莫名地“花”躯一震,但绝不是因为一个帅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到我,所以虚荣心作祟什么的,而是因为他声音里的那股笑意让我有一种后背一凉的即视感。

可我直到现在还能确定,我真的对何默天这位新同学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我也更加确定,我跟他没有一点私人或者聚众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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