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芦苇不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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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芦苇不开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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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小雪粉拳捶在小康胸膛:哇,这么壮呀。

小康甚羞,只会一个劲挠头傻笑,脸颊还有一抹绯红。

此后,我们三个经常在周末约出来见面,小康出来不方便,管理也严格,大多数是我和小雪去基地找他,在附近转转,我和小雪就各自回学校。偶尔,小康也偷偷逃出基地,与我们溜出去逛。

W市有爬不完的坡和城市梯坎,相聚几次,熟了,小雪在中间走着,挽着我和小康的胳膊,我们唱着“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的歌儿来表达我们重隔八年后再次相聚的喜欢之情,从路边的串串香,到台阶拐角的小吃店,我们一路走走停停,停停吃吃。分手时,我们三个一致主张烫火锅。

跳跃的火苗,沸腾的热汤,和那漂浮着的红得刺眼的锅料,就像我们三个人此时的心情状态:兴奋、带劲、畅快淋漓。

我们把肉、肚、血肠、粉丝,还有青菜,一古脑倒进锅,心就开始沸腾。心沸腾了,胆子也就大起来。

“我说小雪,我们俩从十岁开始追你,追了八年,思念了八年,还抗战了八年,战争都打到W市了。现在好了,聚全了,你是否得考虑考虑在我们中间挑一个。。。。。”

“是呀,得挑一个。”小康跟着插进来,一脸的坏笑。

“难道你们俩有谁喜欢我?”

“我!”我和小康同时举起了手。

“啊?”

“是呀!”

“不要啦,有两个哥宠我,多好!”

我和小康把高高举起的手缩了回来,面面相嘘,却又会心一笑。

其实,我和小康讨论过这个问题。

我敏锐地感觉到,小雪刚见到我们时,高兴得就像一个奖励了糖果的小女孩。后几次见面,她明显没这么开心了,似乎有点忧郁。我对小康分析说,小雪要么喜欢上我们当中的一个,见我们关系这么好,她既怕这种选择会伤害到另一方,又怕因我们俩的亲密关系,她喜欢的那个不会接受;或者说两个都喜欢,她不好抉择,正在痛苦当中。

我们曾经互相问过对方:你喜欢小雪吗?

小康摇了摇头:没那种喜欢,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小时候,我是因为家里穷,老饿肚子,为了争口饭吃,才和你干仗。

我也摇了摇头:小时候挺喜欢她的。现在看见她,却没了那种感觉。她其实蛮可爱的。

接着,我们坚定地看着对方:我的心里只有你。

是的,我和小康都清楚彼此在对方心中的位置。

是呀,每次离开基地,小康那频频蓦然回头的眼神,令我心旌荡生。小康钱不多,每月只靠可怜的军贴过日子,还要给家里寄钱,自己过得相当辛苦。但他在我身上花钱从不心疼,只要我喜欢,他就会竭尽全力给我买。有时我无意在哪件商品上的停留超过了三秒,他就会记住,下次见面一定会送到我手上,害得我和他逛街根本不敢抬头看任何东西了。

而有一次,小雪要小康买个布娃娃送给她,一看价格:20元。小康下意识嘀咕了一句:这么贵呀。

我冲他眨眨眼,他才掏钱给小雪买了。小雪也知道小康的家境,可她挑的是所有价格里面最便宜的一个。

现在,我和小康都松了口气,我们希望的,正是这种局面。

三十五

大学的第一个生日,小康送我一件很贵重的礼物——一艘用弹壳、弹头做成的大风帆。大风帆里还用细小绳子系着两个活动的亲着嘴的塑料小孩,风一吹,小孩动起来,一翘一翘,像是跳色舞的样子,煞可爱,风帆的底部刻了四个字“涛康永爱”。

记得我还在读高中,小康就说过送我一件生日礼物,却不肯告诉是什么。

我曾经猜想了一万次,会是什么呢?可当我真实地看见那艘风帆,我还是感动地哭了,我确实没想到会是着这样的礼物,这是他花了近一年时间做成的。

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说,我们去找小雪吧,一起吃顿饭。

小康摇摇头: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在小康基地附近一家酒店的房间,桌子上放着生日蛋糕,蛋糕上插着十九根根细小的生日蜡烛,我许愿,吹蜡烛,房间一片漆黑,还没亮灯吃蛋糕,小康就一把抱起我,扔在床上,压了上来,咬着我的嘴唇。

“宝贝,许什么愿了?”

“你猜。”

“恩,涛子和小康永远在一起,再不分开。”

“也差不多啦,我许愿你转业复员后,我还能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起攒钱,一块去西藏布达拉宫。”

“布达拉宫?”

“对呀,那是全世界最圣洁的地方,我们一起去那发誓。”

“发誓?发什么誓?”

“小康和涛子一生一世在一起,永不分开。”

“好,我们一起来实现这个愿望,我们一起去西藏,一起朝拜,再一起发誓。”透过黑夜,我好象看见了小康眼睛里的坚定。

小康开始脱我的衣服了,他还要回基地,虽是周末,但他们晚上要查岗,第二天早上还要很早起来出操,在外面呆的时间不能太长,他有点迫不及待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在酒店做爱。

柔和的暗光,酥软的被子,富有弹性的床,我们疯狂抱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由于特别兴奋,加上干柴烈火、久旱甘雨,不一会,我们都泄了。

像往常一样,我们紧紧拥抱着,小康把我搂在怀里,我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一只手还轻轻抚摸着他鼓鼓的胸肌和微微翘起乳的头。

在这远隔千里的W市,我和小康生死相依,竟有一种在瓜棚的感觉。我一会用扎扎的下巴蹭他的脸,一会咬着他的耳垂,呢喃呓语着:“等你复员后,我去你那找工作,我们一起买房子,住在一起,每天晚上我们这样抱着。”

小康没吱声,咬着我的唇,把我搂的更紧了。

“我们拼命攒钱,把鲍叔叔、风秀婶还有小三接过来,给鲍叔叔治病,把鲍叔叔的病治好后,我们就去西藏旅游,去布达拉宫朝拜。”

小康还是没吱声,我却忽然感到脸庞湿湿的,一摸,是泪。抬起头,小康脸上布满了一道道泪痕。

我伸手过去擦,小康捉住我的手,又一下压了上来:“涛子,你对我真好,你是我的人,我要你。”

“你要我就给。”我和他亲着嘴。

“我想真正要你。”

“真正要?”我对他嫣然一笑,有点逗他的表情。

“恩,真正要,从下面要。”说着,他一边在我身上疯狂亲了起来,一边用手不停在我的老二、睾丸、肛门附近轻轻地抚摩。

我呼吸沉重起来。

到W市后,我们曾相互把勃起的阴茎放在对方的肛门附近游离、徘徊过,但都没真正进去。试过几次,没成功,总感觉时机不大成熟。

现在该是时候了。

小康叉开我的双腿,揉搓着我的睾丸和肛门,揉搓了一会,慢慢地,他把手指伸了进去。

我紧紧抱住小康的脑袋。

小康问了句,痛吗?我摇了摇头,只觉得刺激、兴奋。

小康加大了力道,手指来回动了几下,拔出来。

他抬起了我叉开的大腿,自己半蹲着,他把阴茎伸过来,轻轻地,靠在了我肛眼的表面。

“涛子,我想要,好吗?”他低下头,靠在我耳边轻声地问了一句。

“恩。”我点了点头,我是他的人,他想要,我能不给吗?

见我答应,他用了一下力,阴茎没进去,再用一下力,阴茎还是在肛眼附近的表层打转。他下了床,跑去卫生间,拧了一下水龙头,哗啦一声,他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滴水的香皂。

他在我的肛眼涂了涂,自己的老二上面也涂了涂,把手指伸进去探了探,动作很是温柔,就像在那个地方挠着痒痒,甚是舒服。

我的肛眼慢慢开了。

小康先是用老二在肛眼轻轻顶着,很是缓慢和轻柔,双手在使劲把我的屁股往两边掰,掰着掰着,我突然赶到肛门一阵激烈的痛。

“小康,痛!”我双手抓了抓床单,叫出了声,很快,泪也流了出来。我突然感到肛门有种被撕裂的疼痛,像被烧红的铁钎子插了一下。

“痛吗?涛子。”小康心疼地弯下腰,亲了亲我的脸,“如果痛,我就不要了。”

说着,他立了立身子,准备拔出来。

“没关系,现在不痛了。”我强忍着泪水,拉住了他的手。我是小康的人,不给他,我怎么变成他的人呢。

“真的?”他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恩。”我重重点点头。

他又开始把稍微拔出一点的阴茎往里送了送,送一下,他又打住了,说:“涛子,我还是不要了,我怕你痛。”

“不痛了,我很舒服。”我把枕头盖住了我的脸,我怕我痛苦的表情会让小康于心不忍,最终放弃。

小康有点不放心地再往里送了送,边送边轻柔地抽插起来。或许是感到到了强大的快感,他没再问我痛不痛。逐渐地,他的老二全部进去了,他长长的阴毛和我的屁股摩擦着,很是舒服。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个女人,一个真正属于小康的女人。我的第一次都献给他了,能不是他的女人吗?

我轻轻呻吟了一声,呻吟声似乎激发了小康无穷的欲望,他开始加大了力度,使劲往里挤压。

痛呀!我咬着枕头,身子颤了一下,肛眼随之猛地收缩了一下,把小康的阴茎紧紧夹住。

小康兴奋了,呼吸沉重了,喘着粗气,一下一下猛烈抽动起来。

痛呀,还是痛,痛得就像刀子在割,割着割着我就麻木了,感觉不怎么痛了。随之,感觉一个有生命力的东西在我的体内慢慢膨胀,膨胀着膨胀,再慢慢地捣呀捣,把我的兴奋点捣出来了。似乎那是小康柔柔的龟头,在我肛门里面的某个部位挠着痒痒,挠得我像笑,又想哭,我就这么哭笑不得。

小康速度越来越快了,他手双不停在我小腹、肚皮轻揉着,揉搓着我的下体。我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像是坐着热气球腾空而起,随着热气球在空中荡呀荡的。荡得我身心奇妙,太新鲜了,太奇妙了。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抽动的动作越快,揉搓着我老二的频率也加快了。

突然,我身子猛地一颤,一股强大的快感扑鼻而来,一下两下三下,我身子颤了三下,也收缩了三下,我明显感觉我体内那个有生命力的东西也猛然抖了抖,我收缩一下,它抖一下。我收缩完了,它也抖完了。

“涛子,你是我的人,我的人。”小康俯下身子,掀开我脸上的枕头,猛地吻过来。

在那一意念之间,我松了一口气,搂着小康的脖子,哭了起来,我终于完成了真正成为小康的人的质的转变。我是他的人了,他不会再离开我了。我咬着他的耳垂:小康,别再离开我,我爱你。

“涛子,对不起,我弄痛了你。”他舔着我脸上的泪,确切说是汗,因高度紧张、兴奋流出的汗。

这是小康第一次对我肛交,我们也初次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做爱。

做完后,小康一直用双手鞠着我的脸,使劲亲着,口水沾的我满脸都是,喃喃细语:涛子,你是我的人,我的人,谁也夺不去,夺不去。我动一下,他就死死搂着我,呢喃一遍;又动一下,搂紧了些,再呢喃一遍,生怕一动就不是他的人似的。

当我醒来,小康已经离开那家酒店回基地了。他留了一张纸条,要我醒了就去找他。

我没去找他,把蛋糕装在盒子里,包好,给了基地门口站岗的小战士,要他交班回基地时帮我稍给小康,我直接回了S大学。

刚回到S大学,小康就把电话打到了寝室,语气带着急急的哭腔。

“涛子,我打电话去酒店,服务员说你走了,我打去你寝室,他们说你还没回来。。。。。。你怎么不来找,我给你准备。。。。。。”

我放下电话,室友问:林涛,那人谁呀,一个小时打了N个电话找你,我都接烦了。

一个逼我还债的人!

我冲室友幸福地笑了笑。

三十六

在W市,我和小康学会了上网,聊天。

不相见,我和小康、小雪在网上相聚。

那时,W市的大学生上网上的热火朝天,如火如荼,但我们对网络聊天不甚熟,经常把信息发错。几次,我把“我爱你”,“我想你”之类的话发给了小雪,弄得她一头雾水。

小康时间不固定,晚上查岗又严,上网不大方便,还短,我就用E…mail给他写信,满信箱的思念。

有一个周末因十分想他,他却没机会上网,还没法出来和我见面,我就给他写信,从早上8点一直写到下午六点,发给小康后我还特意把他的信箱打开,一看,天呀,超过100KB。

小康也回信,有时上一次网只能给我回一封信。发给我后也把我的信箱打开,看我收到没。我们彼此的信箱和QQ密码都是一样的,由两个人生日中的月和日组成,我的月日在前,小康在后。我还和小雪写信,谈彼此的生活、学习情况。

但我能感觉小雪是喜欢小康的。

小雪很聪明,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可一些细微的举动逃不过我的眼睛。她都会要我和小康给她买东西,就比如说上次买布娃娃,小雪高兴的说,呵,真好,以后睡觉有东西可抱了。

我说:这么小,怎么抱呀,给你买个大点的。

小雪说:多浪费呀,你就送一套简装版的“四大名著”给我吧。

瞧,这就是差别!

虽然她要我送的东西昂贵了许多,但包含的情感不一样。布娃娃是用来抱的,抱着抱着就会想起送布娃娃的人。书是用来看的,内容吸引了你,总不会看着看着就想送书的人吧。再说了,送书人的魅力也大不过宝玉、唐僧这些小白脸。

端平的水很快倾斜了,甚至,愈演愈烈。

每次告别,小雪非要小康送她回T大学,我接过任务,小雪双眼一翻:本小姐不喜欢帅哥。

瞧,都这么直白了。

留基地后,小康本来有四十天的探亲假,可由于在11月末,W市下了几场大雨,把W市周边县城的一些村子给淹了,不少地方还造成了严重的山体滑坡,屋毁人亡,情况甚急,基地的官兵都被临时抽调过去执行任务,小康也不例外。他的假期只能往后延。

那段时间,我紧张得要命,急得一有空就给基地打电话询问情况。弄得像是自家的房屋要塌了似得。紧张得还有小雪,这丫头,仗着距离近,一有空就赶去基地冲门口站岗的士兵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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