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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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小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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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老师发现,他们的得意门生不知为何,成绩直线下滑。上课的时候常常眼望窗外频繁走神。几次谈话也不见成效。林妈妈连急带气,直威胁要把他送到寄宿式的封闭学校去。

最后家长们的集体讨论下,得出了结论——孩子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正好秋高气爽,是郊游的好时机。林妈妈让林晚的表哥带着他去位于临市的青山古刹游玩一番,借机会让身为大学生的哥哥对弟弟教育一番。

当哥哥的从上了长途大巴起,就开始吐沫横飞的言传身教。林晚蔫蔫地靠在椅背上出神。

车子很快就行驶到了郊外。车里的人在三三两两地聊着天,车棚的喇叭里唱着悠扬的流行乐曲,真是一派其乐融融。

突然有靠在车窗旁的乘客发现,有一辆黑色的吉普在快速地追赶着大巴。司机也发现了这点,开着车窗冲吉普的司机骂骂咧咧的。

“你他妈会开车不!赶着投胎啊!”

不过很快司机就骂不出来了,因为吉普开到了大巴的前面,打了个旋儿横在了路中央。几个拎着铁棍子的从车上跳了下来,横着眉毛砸起了车门。

一车的人顿时傻了眼。眼看着这帮凶神恶煞砸破了车门玻璃,强行上了车。

一车的人全傻眼了,有个别带手机的人想报警,可那帮土匪已经上来了,领头的用铁棍一指乘客:“没你们什么事啊!这个王八司机刚才别了我的车,我就是想教教他怎么开车!”

有那已经把号拨出去的主儿立刻按了挂断键。电话费几毛钱也叫钱,能省则省,既然没自己什么事,就睁着眼睛看戏得了!

司机一听是冲自己来的,跟沾了水的泥鳅似的,立刻从车前门蹦了出去,窜进苞米地就没了踪影。那几个人就去追,售票员趁机管乘客借来了手机拨打了求救电话。

那几个人没追到司机,骂骂咧咧地回来,指着售票员说自己的车被大巴刮坏了,不赔钱这事儿没完!

那个女售票员也不是省油的灯,满口叔叔大爷的叫着,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

纠缠了10多分钟后,一辆白色面包开了过来。

林晚瞪大了眼睛,因为从面包车上第一个跳下来的人就是秦风。

“你们都下来,有什么事儿跟我说!”秦风叼着烟,冲车上的那帮人一挑眉毛。

“你是哪根葱啊!”

秦风打量了下他,呲牙一乐:“老郑,你闹事前应该打听清楚了,这个路线的车都是王老大的,我是谁你还不认识吗!”

那个姓郑的嘿嘿怪笑“你是谁?王家养的一条狗呗!你是叫汪汪,还是叫花花啊?”

他身后的人立刻笑开了,嘎嘎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这帮人的老板跟王氏兄弟一直不对付,最近更是为了近郊几条线路,摩擦不断升级。像今天这种冲突,几个月来已经上演过好几回了。

秦风没说话,不过鼻翼慢慢地收缩起来。

这个表情,林晚太熟悉了,每次秦霸王露出这种表情都要有人遭殃。

果不其然,秦风毫无预兆地冲着老郑的眼睛就是一拳,接着秦风身后的小弟们也纷纷亮出了家伙,冲了上来。俩伙人械斗在了一起。

老郑一帮人在兵器上有点吃亏,铁棍子明显干不过小刀片!

秦风下手真黑,把刀往人身上砍的时候就跟切猪肉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刀刃所到之处,血口子一下崩开了,溅得满身都是,那几个人很快就成了血葫芦。

打架最怕遇见不要命的,秦风从小到大,就干架这门学问及格。在什么地方下刀子还不死人,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可老郑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轻伤不下火线,将流氓精神进行到底,铁棍挥舞得虎虎生风。

车上的广大人民,没经历过这种生死一线的阵仗,个个吓得面如筛糠。坐在前面的一个老太太边颤抖边把一个塑料袋挡在自己的面前,生怕溅到一身血。

林晚与表哥坐的位置比较靠前,首当其冲接受血雨腥风的考验。表哥没有老太太的从容不迫,抱着脑袋躲在了车座底下。边躲边拉着林晚,意思是让他也蹲下。

林晚直着身子,死死地盯着秦风,手心里全是汗。

忽然一个铁棍子飞过来,正砸在林晚的肩膀上,他不由得“啊”的大叫起来。

秦风眼角扫到了林晚,立刻愣了一下,脑袋结结实实地挨个一闷棍。

林晚疼得小脸煞白,却拼命站起身,冲过来替小哥们挡棍子。

秦风不知道“螳臂当车”的成语,他就是觉得林晚支着两根小细胳膊,在眼前颤颤巍巍地晃悠,真他妈碍眼。

他一猛劲,把小面瓜拽到身后,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堵住狭窄的过道,再也没动过地方,就算棍子招呼到眼前,也毫不躲闪,死扛到底。

林晚看着眼前结实的后背,听着棍子揍在身体上的闷声,心都要揪到一起去了。

急中生智,他弯下腰从表哥的裤兜里摸出手机,拨打了110。

警车很快就到了,听到警笛声,打架的两伙一哄而散。

秦风也想跑,可刚才有棍子正打在膝盖上,没走两步就跪在了地上。就是这毫厘之差,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林晚望了望从警车上下来的几名警察,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的秦风,手疾眼快,把秦风手里的刀具夺了过来,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你一会什么也别说,听我的!”

警察上来了,第一眼就盯上了浑身挂彩的秦风。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是我。”林晚边扶着秦风边说。

然后,林晚就大致地向警察讲述事情的经过,一车人的眼睛都越听越大。

在林晚的口中成了他、同学和表哥三人去郊游,路途上有人上车闹事,司机吓跑了。闹事的人就拿车上的乘客出气,而他的同学挺身而出,被恶人打得倒地不起。

警察听完后,就问旁边的老太太:“大姨,您说说刚才怎么回事。“

老太太刚放下塑料袋,瞄了眼凶神一样的秦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警察同志啊,我晕血,现在直迷糊,赶紧送我上医院吧!”

警察同志又转身问另一名乘客,那个乘客也不愿惹事,说得跟林晚也差不多一样。刚才秦风砍人的狠劲,大家还心有余悸,谁敢当着他的面儿去警察那揭发他?至于售票员跟秦风都是在一个老板底下做事,更是将林晚的谎话遮掩得天衣无缝。

警察叫上林晚,带着秦风跟售票员去公安局做笔录。表哥不放心也跟去了。

半路上,秦风趴在林晚耳边小声地说:“你小子有才啊!顺嘴就能胡咧咧。”

林晚看向车窗外。感觉自己的耳边都要被秦风喷出的灼热气息给烫化了。

表哥不干了,平时挺乖的弟弟怎么敢在警察面前大话西游呢?他跟那个小流氓是什么关系啊?

既然弟弟的谎已经扯出去了,哥哥也不好说什么了。可出了警察局,表哥就绷起了脸。

“小晚,咱们赶快回家吧!”

林晚没看他表哥,他正忙着劝秦风去医院呢!秦风满不在乎地揉着膝盖说:“这点小毛病不用费那个劲,走,我请你吃饭去!”

林晚看秦风的确活蹦乱跳的,心渐渐放下,之前信誓旦旦的绝交之言又浮上心头。

俩人打小就一起混,看见林晚撂下了门帘子脸,秦风能不明白面瓜心里想的是什么嘛!

没等他表决心呢,秦风拉着他就拦了辆出租车钻了进去。表哥急了,直喊:“你们干什么去!”

秦风冲表哥招了招手:“你放心,我跟林晚吃完饭后,保证亲自把他送到家门口。”

出租车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只留下表哥直跳脚。

林晚急了:“停车!我要下车!”

秦风伸手大力拧了下林晚的嫩脸蛋:“来劲了是不?再唧唧歪歪的,我现在就给你扔下去!”

小面瓜不动了,闷闷地看向车外。

车子开到一处居民楼前就停下了。秦风拉着林晚兴冲冲地进了其中一个楼洞。掏出钥匙就打开了三楼中门的大门。

大门打开后,秦风一脸炫耀的神情:“怎么样?不错吧?”

房子的面积不大,顶多四十多平。可是对于秦风来说的确是值得骄傲的事儿。孩子打小就跟他爸挤在不到二十平的狗窝了。三家公用一个厨房和厕所,要是水喝多了,大半夜的得光着身子跑半个走廊。夏天还好点,冬天的时候,真要人命了,等跑到蹲位,就感觉积满水的膀胱都结满了冰碴。

所以向小哥们展示新居的时候,厕所是重点介绍对象。

“你看到这坐便没?海绵垫,坐上去老软了。刚开始不适应,坐那干放屁,不下货。操!”

不知为何,拿马桶当聚宝盆一样显摆的秦风,看上去竟有那么点子可爱的味道。林晚呆呆地盯着秦风黝黑的脸膛。

这套新居不用问,肯定是王老大给秦风的福利。士为知己者死,秦风收下了这套房子,就要一次次的像今天白天那样,举起刀片刺向别人,或是被别人刺中自己。

就算墙壁再怎么雪白,都透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血腥感。林晚想劝秦风,可秦风脸上那种按耐不住的自豪感,让他张不开嘴去泼那盆冷水。

“来!你也试下!”秦风兴奋过头了,竟忘乎所以地伸手去拉林晚的裤子。准备让哥们儿试下坐便的屁感。

“林晚急了,拽着裤带不放,可到底拗不过秦风,连内裤带外裤都被扯可下来。撕扯中秦风粗糙的手掌不小心抚摸了林晚腿间的软肉几下。

小兄弟立刻精神十足地站立起来。

林晚窘得恨不得钻进马桶里淹死。秦风则半张着嘴;盯着粉红色的肉肠,从牙缝里蹦出个“操”字!

秦风从没有过正面接触过进入状态的林晚。面瓜都已经蹲在厕所的墙角了,他还在那直愣愣的不动地方。

林晚没办法了,涨着番茄蛋的小脸大声喊道:“你出去!”

秦风这才醒过腔来,出去后又把厕所门关上。

林晚刚站起身来,从门外又伸进一只拿着雪花膏的手。

“用这个,抹上手感能好点……”

“……”

实践出真知,秦风常自己DIY促进小兄弟二次发育,自然有番心得体会。

等放下土产润滑剂后,秦风就退了出来。当他做在沙发上时,“铁哥们喜欢自己”这个事实再次清晰地得到了印证。

不过有了精神准备,视觉上的冲击反而不如上次那轻轻一吻来得强烈。

过了好半天,林晚才低着头从厕所里出来,眼看他开门自己就要走人,秦风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说:“没吃饭呢,你要干嘛去?”

拉扯间,林晚抬起了头,白嫩脸蛋挂满了水珠。说心里话,林晚哭的样子挺招人稀罕的,容易让人联想到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笨狗。

秦风有点佩服自己怎么这么有魅力呢?

林晚是他的一个跟屁虫,异姓的小兄弟,无害的存在。就算知道他喜欢自己,除了有点别扭的感觉外,倒谈不上有什么浓烈的厌恶感。

他怕啥,就面瓜那熊样喜欢自己又能怎么样?还能把自己按倒强上不成?

晚饭吃的是水煮肉片。

秦风偏好彪悍的饮食,因为常自己做饭,手艺还算不错,滚烫的辣椒油浇在切好的白嫩肉片上“滋啦”作响。

将盛好的白米饭塞到林晚手里,秦风开始风卷残云。林晚食不下咽,坐在秦风的对面数米粒。

“喂,赶紧吃啊!别浪费粮食。”说着夹了几筷子肉片放到林晚的碗里。

小面瓜呆呆地把辛辣的肉片往往嘴里送,没防备呛到了嗓子,肉末喷得秦老大满脸都是。

“我操,你是故意的是不。”

林晚连忙站起来用手擦拭秦风的脸,秦风大力地抖落衣服前襟上的肉末,几颗纽扣松散开来,露出结实的前胸。

林晚看了一眼,愣住了。印象中光滑紧实的肌肤,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几道狰狞的伤疤。凸起的肉疤硌得人的眼睛都隐隐作痛。

秦风看着林晚紧盯着自己的前胸,猛的一拍面瓜的脑袋:“少拿眼睛吃我豆腐!你心里爱想什么就想什么,我管不着,可要是敢露出来,我可就不管交情拍死你没得商量啊!”

可惜,林晚心中还真没什么绮丽的幻想。秦风踏上的是一条怎样的道路,那几条伤疤已经给了明确的答案。今天秦风还可以饶有兴致地给自己做饭,那明天呢?只要刀片再深上几分,健壮嚣张的少年就是停尸房里冰凉的尸体。

“秦风,你别在运输公司上班了。”

“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秦风俩条浓黑的眉毛已经立了起来。

“我也看到了你‘工作’时的情景了,你就想靠打杀来维持以后的生活吗?万一有什么意外,你让我秦叔怎么办啊?”

秦风不爱听这话,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扔:“我凭本事吃饭,又没偷没抢的!不用你唧唧歪歪的,要是嫌我不上档次,你就假装不认识我!今天也没人逼你认我吧!我可交不起你这个公子哥朋友。”

明知道这句话能让面瓜红了眼圈,秦风还是把话扔了出去。

果不其然,林晚开始扯起衣角,奔儿幽怨地看着秦风。

秦风心里很是受用:自己是流氓怎么了?你还不是上赶子喜欢这样的?

“不是,我就纳闷了,你喜欢我什么啊?”秦风还来劲了,使劲挤兑小面瓜。

林晚受不了了,秦风此刻挤眉弄眼的表情,跟街角堵丫头片子撩闲时,简直如出一辙。眼看着他一副“你不哭,我就跟你没完”的劲头,林晚站起来就往外走。

秦风屁颠地跟在身后:“我送你回家。”

林晚头也不回地走着,俩人刚出了楼门口,秦风忽然拉起林晚据开始狂奔。

林晚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后面乌压压上来一群人,领头的赫然是之前在长途车上闹事老郑。这帮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白天吃了兵器的亏,学乖改良了手里的兵器,全是8寸来长的西瓜刀,在黑夜里冒着寒星。这帮亡命徒看见秦风他们,个个跟恶狼似的眼睛放光。

“跟我追!弄死那小子!”

林晚没见过这阵仗,只能拼命地跟着秦风跑。

加之小区刚刚建成,没几户人家搬进来,一入夜黑漆漆一片,一帮人在这表演了半天马拉松也没人管。

秦风跑得生猛,林晚却感觉自己的两条腿转筋了。这么像兔子似的让人撵过了好几条街,肯定要被追上。

就白天车里里那架势,秦风一准得让人切成生鱼片。

就在这时,,林晚忽然瞄到路边停的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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