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个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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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是个渣-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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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札……”
  身后隐约传来乌钩的呼声,时札握握手,甩开脑海中的疑惑,转身向着声音的来源而去,步伐踩在地上,沉稳又不急不缓,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而他身后,一个少年倏地现出身形,竟是时札刚刚见到的面色温柔的少年!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有着奇异诡谲的纹路,带着暗纹,像是惑人沉迷的恶魔,含着暗讽的笑意,眼中闪动的,却只有幽幽冷光。
  少年看着时札的背影良久,许久才收回目光,垂眸,缓缓握手,像是想到什么,眼中异光闪动,喉中似有似无地吐出一声讥笑,“呵……”
  时札略有察觉,回身时,却是一片空荡,竟是什么都没有瞧见。纳闷地皱眉,随即无奈摇头,自己真是想知道那少年的身份想疯魔了呢,否则怎么总是产生幻觉?
  ***
  乌钩着急找时札不是没来由的,时札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乌钩已经喘着粗气道:“时札,相语不见了!”
  乌钩本与燕繁两人继续笑闹着完善人间的生灵,相语照着时札所说的,就在一边守着看,时不时地提一些建议。
  三人难得和睦地呆在一起,燕繁忽然提出让相语找时札过来看看这些生灵造得怎么样,相语也没反对,起身去寻时札。
  乌钩与燕繁等了半日,不料相语还未回转,燕繁有些不耐,做了个手法想用隔空传音来问问相语究竟是跑到哪里去了,却惊讶地发现怎么也定位不到相语!
  抱着侥幸的心思让乌钩也试了一次,结局还是一样,两人这才有些茫然,慌慌张张地来寻时札。
  时札身负法则之力,没有时札的允许,其他人根本无法通过传音术来寻时札,即使这个其他人是乌钩和燕繁,是以才有了乌钩来寻时札一事。
  “什么叫做相语消失了?”时札皱眉看着乌钩。
  乌钩通知了燕繁时札的所在地后,答道:“相语不在天府了,我们无法在天府感应到相语的气息。”
  “什么时候的事?”时札想了想又问。
  “就在刚刚,我们一反应过来就来寻你了。”乌钩还有些气喘,相语的失踪让他失措,又因为感应不到时札的气息,乌钩是一点点找过来的。
  这时候燕繁已然循着乌钩的气息找了过来,却不似乌钩的微微气喘,燕繁显得怡然自得,毫无张皇之色。
  时札看了眼燕繁,只是点点头,也没问什么。
  燕繁这人虽看似风流,实则内心凉薄,与其说他是担忧相语,倒不如说他是对身负法则之力的时札有些忌讳,有些担心时札的迁怒罢了。
  时札正疑惑着,忽而灵光一闪,“乌钩,你试试在人间搜寻一下相语的气息,天府没什么生灵,相语应该不是被什么东西害了。”怕是她自己偷偷下了人间。思及此,时札眼中寒光一闪。
  乌钩对时札的猜测有些愣神,一时间没有反应,倒是燕繁,在听了时札的猜测之后马上照着时札所言试了一下。
  “我找到了。”片刻后,燕繁笑道。
  果然,这个相语,明明是被自己养着的,最后还是因为什么不知名的理由照着原来的轨迹下了人间吗?
  ——不知所谓!
  “既然无事,就不必管她了。”相语的失踪,也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话毕,时札挥挥手示意两人自行离去。
  乌钩傻愣愣地点头,乖乖地转身打算回去,不料燕繁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臂。
  “时札,反正我们在这天府也待得够久了,不如也下去玩玩吧,顺便——”燕繁笑得灿烂,眼中的波光闪动着,“也可以问问相语离开的原因。”
  ***
  一直到下了人间,时札还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容易被燕繁给怂恿了——难道是因为那个传说中的邪魅一笑技能?
  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好雷呢……
  虽然乌钩和燕繁一直在给人间造就生灵,事实上,人间的生灵已经初具规模,差不多和时札记忆中的地球的一些常见生灵的数目持平了。
  正所谓天上一日,人间百年,此时的人间发展迅速,早已不是当初那茹毛饮血的样子了——当然,这也可以归功于燕繁那诡异的华丽心思,不希望自己制造出的生灵那么“丑陋”什么的,大概就是他的自尊心作祟?
  但即使如此——
  时札看似面无表情,实则顶着人们异样的眼神,脚步偷偷走得飞快地绕开忙碌热闹的人群,直到周围感应不到其他人类的时候才舒了一口气。
  即使他现在是伟大的【】法则了,他还是逃不开作为人类特有的羞耻心——
  这里是古代!可是他穿的是标准的现代服饰啊喂!
  被人当蛇精病了喂!
  燕繁那小崽子绝壁是故意的!
  下人间时他们三人被迫分散一定是他做的手脚!
  都不告诉他下来要换衣服什么的……绝壁是故意的!(#‘o′)
  哼,欺负他从来没注意过人间的发展吗?
  ***
  终于换好一身衣服,带着一身白衣飘飘出去勾搭美男【……】的时札开始像燕繁和乌钩一样,循着气息寻找他俩的行踪,然后悲催的发现——他、不、会!
  空有一身法则之力,但是从未接触过的时渣渣表示,什么法则之力,听都没听过,不知道怎么用也是正常的,哼(ˉ(∞)ˉ)唧!
  无奈之下,时札只好抱着一种“反正来都来了,好好享受久违的人间生活也不错”的自欺欺人的想法,幻化出一些钱财来就开始到处坑蒙拐骗【……】。
  买根糖葫芦尝尝鲜,吃碗馄饨解解饿,然后进家酒楼听听小曲什么的,正悠然自得着,身后的一声带着惊喜和期待的“时札”瞬间把他的好心情一哄而散。
  待两人找了间安静的雅间坐下来,一时间却是没有人开口。
  时札对面的那个人有着明媚的眉眼,眉如远山眼如秋水,小巧的挺鼻下是微张的红唇,犹如中国的写意画一样,在笔下晕染开来,带着一股让人惬意的气息,若不是他眉间的英气,怕是会被人认作是个女子,确是一个美人。只是眉眼间的疲惫愁丝有些微地碍眼,却也让眼前的人更加惹人怜爱。
  这是一张很容易让人为之惊叹的脸,也是一张让人恨不起来,也再也爱不下去的脸。
  时札一手放在桌面上,一手侧放在膝上,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指甲因此有些发白。
  “你……你最近过得还好吗?”画中人忐忑地开口。
  “与你无关。”时札冷冷开口,也不多言。
  男子的脸色微白,眼中的惊喜淡去,却还是鼓足勇气,像是没有感受到时札的冷淡一般,再次开口:“你怎么会消失那么久,知不知道有好多人为此担心……”
  “担心?”时札勾唇,带着讽刺,“你确定是担心,而不是开心?”
  男子唇瓣颤抖着,闻言更是唇色尽退。
  “时札,我是逼不得已才……!”
  逼不得已?呵,好一个逼不得已!
  “我与你无话可说,若你无其他事,我便不再打搅了,告辞!”时札不欲与他多言,他怕他说得多了,会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时札才起身,男子已然站立起来,拦在时札面前。
  “你到底要怎么才愿意相信我!我说了我是逼不得已!”
  “那你倒是告诉我是怎么个逼不得已啊!”时札终于忍不住,抑制良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朝着水坝的崩溃点倾泻而出,带着无边的怒气和不解席卷而去。
  时札一拳打在身边的桌子上,犹不解气,一把把桌子掀翻!稀里哗啦的酒杯酒壶破碎声响起,满地碎片。
  男子眼中带着恐惧,浑身颤抖着,身体仍是坚定地拦在时札面前,毫不动摇。
  有小二听见这里的破碎声在门口轻声询问,也被时札吼了回去。
  时札的眼前已是一片暗红,身体里的法则之力被他强烈的情绪带动,咆哮着回旋着,在身体里左右冲撞,让他疼得想要蜷缩起身子来。
  男子不知时札的身体状况,他只知道,他不想让时札永远这样误会他,讨厌他。
  “时札,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就完完全全地告诉我。”控制着自己沙哑得声音,时札强迫自己听下去,即使被背叛了两次,他还是想确认,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有苦衷,是真的没有骗他。
  “时札……”男子抿唇,茫然无措地只知道张开手臂不让眼前的人跑了,“对不起,但是我不能说……”
  不能说……时札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隔离开来,身体承受着剧痛,精神却只想笑,耳边嗡嗡的。
  他抱着自己可笑的欲、望,强逼着自己听面前的男子解释,带着自己无比唾弃的期待,最后得来的,竟只是一句不、能、说!哈!
  “既然不能说,那就永远不要说了。”
  时札话毕,推开男子的手臂,一步向前推开门,而在步出门口之际,他侧着脸抛下一句——
  “再见了,尊敬的驸马爷。”
  男子瘫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74章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札红着眼睛不断在脑海中呼唤着系统,可是系统就像是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那个驸马……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时札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没心没肺到甚至可以说是人渣的地步的,这是时札被绑定系统后的第二个世界,第一个世界是试手阶段,很简单,时札对于系统的各方面内容自认为已经了解透彻了。
  ——然而这个世界却给了他迎头一击。
  时札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被绑定系统的,只记得那时候的他还很青涩,没怎么接触过社会,所以在遇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不免有些惊慌失措。
  他长得真好看。他想。
  他第一次看见男子的时候是在一条船上,男子坐在船上抚琴,时札那时候还不知道曲子的名字,甚至都没有看清楚男人的脸,只觉得那琴声真好听,那男子也长得真好看。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心跳砰砰的,脸上有些发烫,感觉自己可能是一见钟情了……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让他惊艳的男人,居然就是系统让他攻略的目标。
  一见钟情……呵呵,时札现在想到自己当初傻乎乎的模样就觉得讽刺。
  也只有那时候的自己才会这么单纯的相信会有偶遇这种事的发生了。
  正恍惚着,一只手忽然伸过来,还没碰到时札就被一手抓住,顺着那双手往上看,一张嚣张的脸出现在时札的眼帘。
  “还不放开本王!”不等时札细辨,一声厉喝便已响起。
  时札一双眼直直地看着他,直到那张嚣张的脸上带上一抹慌乱的神色,这才幽幽地收回手,也不管他马上缩回去的手,只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才出口道:“这不是我们英勇的邓王爷吗,怎么今天有空出现在大街上?我还以为,”时札轻蔑的眼神从男人的脸上掠过,“我还以为,只有在那丽珠巷才能见到您的伟岸身姿呢。”
  丽珠巷是京城有名的花柳地,通常寻欢问柳的男人都喜欢去那里逛逛,而邓王爷符鸿畅是其中之最,丽珠巷里数一数二的青楼都能发现他的身影,也只有在那里才能发现他的身影。
  符鸿畅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却不知丞相大人又如何有这份心思在这大街上神思不定呢?消失了这么久,第一次出现却是在街上满脸愁容,该不会是还在为驸马神伤吧?”
  驸马……驸马!又一次想到驸马,时札刚刚稳定下来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么说,邓王爷出现在这里,是在为丽珠巷的灵寒姑娘神伤吗?”即使是在最狼狈的时候,时札也不想把这份狼狈放在众人面前。
  “你……!”符鸿畅正要发怒,却被身边的侍从阻止了,也不知侍从对符鸿畅说了什么,他虽仍旧愤愤不平,却只是恼怒地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这倒让时札惊讶了一把,迄今为止,除了皇上,他还没见过有人能马上让这个喜好寻花问柳,脾气暴躁难平的邓王爷放弃发脾气的人,这个侍卫,倒是有一手。这不免让时札对着那个侍卫的背影多看了两眼,但直到背影消失,时札还是没看出这个侍卫究竟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不过这也没有占用时札多久的时间,想不通,时札也就没有继续,反正以后也有机会再探寻,想了想,时札还是决定回到自己的丞相府。
  没错,时札在这个世界,是有一个身份的,而且身份还不低。身份背景很简单,父母双亡,出身贫寒。说来他的身世,在民间也算是一个传奇了。
  时札刚来的时候就对系统分配的身世佩服不已,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的话,时札绝对会不要脸面【……】地死活贴上去。
  “时札”虽是出身贫寒,然而他的天赋却是惊人。先皇驾崩的时候给幼帝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外忧内患,外有侵略者,内有摄政王,幼帝即使是有再多的抱负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埋葬,眼睁睁看着它腐朽。
  幼帝是在一次微服出访时遇到“时札”的,说是微服私访,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排解心中郁闷而已,而那一次的出宫却给了幼帝一个大大的惊喜,“时札”也是在这个时候迎来了他人生最大的转折点。
  因为一次相遇,因为一次惺惺相惜,“时札”入伍参军,从一个小兵爬上了副将的位置,在得到摄政王的垂青后,毅然投靠了摄政王,一边慢慢地获取摄政王的信任,一边却是将领头人一个一个地换上皇帝信任的人,终于在一次兵变中,一举消灭摄政王的势力,打退了侵略者,也夺得了全部的兵权。
  而在这蒸蒸日上的权势中,皇帝对他的信任却参杂了一些怀疑,这时候,“时札”顶着第一将军的头衔,交出了他的全部兵权,请求告老还乡转文官。
  皇帝惭愧,收下了兵权的同时,将丞相一职给予了他,而他居然也将文职做得出乎意料地好。
  “时札”的一生简直就是个传奇,这让时札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颇有些手足无措,作为一个还未踏入社会的青涩青年,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上层的势力。
  而这一份手足无措,便给了越翰音,也就是当今的驸马爷一个绝佳的,靠近他的机会。越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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