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重症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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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重症病人-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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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大伙儿没带伞,而你带了伞,撑着伞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走过去的感觉,真他妈帅!徐江山在伞下油然而生起一股优越感。他和小胖子两人去了食堂,食堂只有寥寥几人,他们头一回打饭不用排队,感觉还挺好。

雨再小点的时候,许多人冒着小雨直接跑到了食堂里。因为天气不好,徐江山也懒得回去熬药了,吃饭完后,就直接和小胖子去了教室,直到晚上的选修课结束之后才回去。

晚上课程结束那会儿,雨已经停了,只是空气有些潮。

徐江山到家后,裤子都溅湿了,他把药放在锅里熬上,就去冲澡,洗完澡出来药也差不多好了。

他两个晚上没睡好,这会儿整个人觉得很疲累,喝了药之后,趴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是夜,雨又开始沥沥的下了起来。

略显空旷的阁楼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道。

床上沉睡的人,眼皮动了动,而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坐了起来,张望着四周,屋外,骤然闪过一道亮光,那人倏然一惊,整个人蜷缩起来。

待屋子里陷入黑暗之后,他整个人如触电般爬下了床。

汲着拖鞋,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他对这个环境很陌生,如没头苍蝇般,摸索着路,最后找到了楼梯,摸着黑从楼里一层一层的走了下去。

张贺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被敲门声吵醒。他蓦地坐起,开了灯,抓了抓略显凌乱的头发。敲门声连续不断,他恼火的爬下床出了房间。

打开房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一个全身湿淋淋的人,落魄的站在门外。

张贺倏然一怔,在看清来人后,破口骂道,“何嘉文,你搞什么鬼!”

何嘉文抬起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衬得他那张脸惨白的有些惊悚。他一步跨进房子,定定的看着张贺,末了,一字一顿道:“张贺,我终于找到你了……”

张贺眉头在何嘉文身上的雨水滴在地面上时紧蹙在一起。

何嘉文恍若未觉般,目光贪婪的看着他。末了,抬起手,想要去触碰张贺的脸。张贺连忙避开,有些恼火的盯着他,道:“你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何嘉文惨然笑了一下,张开口问:“你说的是真的?”

张贺嘀咕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和陆曼秋分手,真的和我无关……”

“我不是告诉你了!”

何嘉文抿着唇,眼眶湿润的看着张贺,问道:“张贺,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哭吗?”

“何嘉文,你大半夜不睡觉,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要说这些,我他妈上回就告诉过你,不会!我不会!”

何嘉文捂着胸口,泪水从眼角滑落,最后缓缓地闭上了眼。他就那样闭上眼,整个人如落地的风筝般,倒了下去。

张贺胸口漏跳了一拍,看着他倒下去的瞬间,本能的上前扶他。结果因为重心不稳,张贺也跟着倒在了地上。原本干净的睡衣,在抱住何嘉文后,都被沾湿了。

“喂,何嘉文,起开。你别装死啊,给我醒醒!”张贺皱眉,叫唤半天都不见何嘉文答应一声。无奈只好爬起来,顺便扶着何嘉文坐起。他看着说倒就倒的何嘉文,心里很是恼火。可当看到那人脸上挂着的泪水时,又莫名有些不舒服。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擦了擦何嘉文眼角的泪水。

这时张贺才发现何嘉文呼吸有些不正常,他抬手在何嘉文的额头上探了探,感觉到他额头很烫,显然是发烧了。

张贺烦躁的捶了捶地面,心里不住的骂何嘉文是个蠢货,明知道身体不好,可每次都要搞得那么壮烈。真是个水货,脑子进水了他!

神烦!

他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却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把何嘉文带进房间,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当看到某人消瘦的身体时,手顿了顿,何嘉文白皙的胸前,还有几个牙印。张贺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不过很快就被他无视了。他很小心的把何嘉文剥的一丝|不挂,还顺带着用浴巾擦干他的身体和头发。

要是平时,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进自己房间,更不会替这个白痴,做这些掉价的事。

瞧着何嘉文这个白痴,一副要死的样子,他又有些焦虑起来。

他应该打电话去把何嘉文那两个弟弟叫来的才是,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帮他善后,可他居然还做了!

他替何嘉文擦了身体之后,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末了,还拿着一条湿了的毛巾,敷在何嘉文的额头给他降温。待处理好一切之后,他才发现,房间客厅,乱成一团,就连他自己也很是狼狈。

张贺扶额,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开始收拾房间以及客厅。

待他再回到房间,就听到何嘉文嘴里不停的低喃着什么,他初时听不大清楚,可没多久那些字眼渐渐的清晰起来。

“林浩……妈……”

张贺怔了下,他想起何嘉文之前向国贸讲师林浩告白的事,加上这无意识的呢喃,忽然之间,有些不爽。他有些暴躁的踢了踢床沿,结果磕的他龇牙咧嘴。看着霸占自己床铺的人,喊着别人的名字,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不过,他又有些疑惑起来。

何嘉文曾信誓旦旦的说不喜欢自己,还公然向林浩告白,可为什么又大半夜冒雨来找自己?

刚才的何嘉文,明明还哭了的。

张贺眉头皱起,很不满自己的床被霸占了,但他也不打算和何嘉文睡一张床,更不屑和个病人争床。到最后,他只好抱着一条太空被,窝在房间里一个单人沙发上。

他房间里的东西很齐全,虽然窄了点,但该有的都有了。

那一晚上,张贺睡得特别煎熬,好几次差点从沙发上睡到地下。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去试了试何嘉文头上的温度,感觉降了温之后,莫名舒了口气。他因为困倦,就直接躺在床边,睡了过去。

天大亮时,徐江山抬起沉沉的眸子,感觉头上有什么压着额头,伸手取下来一看,是一块毛巾。他有些茫然的看向天花板,周围的环境,让他觉得有点眼熟。

这时,一条手臂搭了过来,横在他的胸膛,接着一个温热的物体蹭了过来。

徐江山整个人怔住,僵硬的侧过脑袋,当看到一张熟悉的帅气脸庞时,整个人唬了一跳。

他头昏昏沉沉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他喘了两口大气,忽然对着天花板,大叫起来:“啊!”他声音有点哑,可这一声足以表达他内心的震惊和激动。

张贺嘴里咕哝一句,抬了抬眼,看到何嘉文那张放大的脸时,微微愣了下,随后感觉到手摸到一块很柔滑的肌肤,他手动了动。

徐江山大惊失色:“你干嘛,色狼!”

张贺这才想起对方身上什么也没穿,他眉头揍成川字,收回手,特别厌烦的说道:“稀罕啊,叫唤什么!”

徐江山觉得身体没什么力气,很快他就擦觉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回过神来,又意识到他一觉醒来居然又出现在张贺的床上,这简直太变态了!他紧紧地抓住被子,不由嚷道:“张贺,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为什么衣服都没了?”

张贺撑起身子,横了徐江山一眼,咬牙道:“何嘉文,你真该去医院看看,什么毛病啊,一会儿一个德行!”

徐江山一怔,末了,问道:“张贺,我是自己走来的?”

张贺磨牙道:“更像是爬过来的。”

徐江山突然坐了起来,急忙抓住张贺的手问道:“那我说了什么,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张贺看着一惊一乍的何嘉文,特别不耐烦,道:“何嘉文,闭嘴!”他说完,目光落在某人裸|露出来的肌肤上。

刚才何嘉文没留神,坐起来后,被子已经滑到了腰间。因为太过纤瘦,他的锁骨特别明显,胸前两点和几个牙印因为肤色白皙,从而清晰的落入张贺眼底。他身上不见半分赘肉,反而因抬手,腰间肋骨都可以数的出来。

32醋海翻波/002

张贺太过专注的视线;让徐江山意识到自身状况;他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嘴里却很是焦急的问道:“张贺;昨天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行不行?”

张贺神烦他,直接爬下床;道:“你很吵啊。闭嘴,醒了就爬起来圆润的滚。”

徐江山张了张口;半响;问道:“我的衣服呢。”

张贺邹了皱眉;走出房间;没多久,两指捏着一件湿漉漉的衣服进来。

徐江山认得那是昨晚自己穿的睡衣,抬了抬眉,“湿的……”

张贺不置可否。

徐江山舔了舔干涩的唇,道:“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借我一件衣服?”

张贺沉吟片刻,转过身,拎着衣服进了卫生间,把衣服丢进桶里。末了,洗了手,折回房里,在衣橱里翻出了一套衣服丢在床上,不起波澜的说道:“你记得买一套一模一样的还我。”

徐江山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这是在打劫吗?

徐江山在心里对着张贺竖起中指,沉沉地点了点头,翻了翻衣服:“有裤衩没?”

张贺目光锐利的扫向他,默了片刻,转身在衣橱的收纳合里选了一条白色的内裤出来。

徐江山偷觑了一眼,道:“我要新的,别人穿过的,我穿不来。”

张贺回道:“你嫌脏?”

徐江山傲娇的把头点了一下:“我有精神洁癖。”

张贺直接把手上的内裤放在衣服之上,悠悠然道:“我穿过的东西,即使不要了,被别人穿在身在,想一下都会病的。”

徐江山哑了一下,学着平时的张贺,两只手指捏起内裤一角,那裤子看着很崭新,商标已经剪了,也看不出来这内裤到底穿过没有。

徐江山犹疑了会儿,幽幽地看向张贺,“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张贺嘴皮提了提,转过身,出了房间。

徐江山待张贺出去之后,忙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刚退了烧,身体却还绵软无力,那一下太过用劲,以至于他整个人颓然的坐回了床上。

徐江山此刻心中波涛汹涌,有如万马奔腾,久久不能平息。之前的事,他还可以自我安慰、自我催眠说那些都和他无关,可以不痛不痛的当没发生过。

可是这次呢?尼玛,稍不留神,居然空间大挪移了。

操了,谁动了他的身体?

徐江山浑身颤栗,被一个逐渐升起的念头逼的快要疯了。为什么才消停两天,身体又和他开了这么一个大玩笑?

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究竟怎么来的,又为什么会到张贺这里来的?徐江山大脑一片混乱,手慢慢的收紧,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慢慢冷静下来。

很显然,昨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看张贺的神态,应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无论如何,他也要从张贺那里套出点东西出来。

徐江山闭着眼,扶着眩晕的额部,陷入沉思。

张贺洗漱完毕,回到房间里,就看到徐江山跟一尊佛似的闭着眼,动也不动。

张贺扫了眼床上的衣服,以及某人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额头青筋跳了跳。

徐江山听到声音,张开眼,就对上了张贺的视线。他张了张口,很想再问张贺关于昨晚的事,可见张贺那副盛气凌人、怒不可遏的臭脸时,硬生生的忍住了。

张贺沉了沉气,道:“不穿就滚!”

徐江山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着,他收紧手,气若游丝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麻烦你再回避一下,可以吗?”

张贺咬着牙槽,迅速道:“给你两分钟,现在开始计时。”他说着,没等徐江山反应过来,转过身,盯着门板。

徐江山想起某一次张贺就用这一招对付他弟弟张翔的,不由撇了撇嘴。见张贺没出去,还想说什么,不过想想,还是忍了。认命似的捏起内裤,穿上,再套上了张贺给的衣服。

他太过瘦弱,完全撑不起衣服,那些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肥硕。

徐江山把袖口和裤脚都折了一下,想要下地,却没有鞋子。徐江山揉了揉眉心,出声问道:“那个……我的鞋子呢?”

张贺听到床边窸窣声停了下来,又见何嘉文这么问,都懒得回答,脸臭臭的打开门,没多久提了一双拖鞋进来丢在床下,语气不善道:“你快点,上课要迟到了。”

徐江山看看张贺用纸巾包着手指提进来的鞋子,再看看那只金贵的手,嘴角抽搐了下,道:“我穿这个来的?那个……你有没有鞋子顺便借我穿一下?”

张贺截道:“没有!”他斜着眼看何嘉文,他以前没觉得自己衣服丑,现在看何嘉文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碍眼。

破事真多!张贺嘴里嘀咕一句,特不耐烦的说道:“你起来,住哪里,我开车送你过去,快点。”

徐江山有些意外,忙道:“好啊,谢谢你。”

徐江山穿上脱鞋,报上了他现在居住的地址。

张贺开着车,送徐江山到了楼下,他一路上绷着脸,心想把人放下就走。

车停下来后,徐江山解开安全带,想到什么,突然一脸苦相的问张贺:“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钥匙?”

张贺斜眼看他,想起这人衣服还在他卫生间的桶里,不由燥怒道:“没有!”

徐江山表情一皱,打开门,下了车。

天空还落着细雨,雨刷不时刮着挡风玻璃上落下的雨水。张贺坐在车里,看着何嘉文从车前走过,细雨落在他的瘦弱的身上,显得他的身影格外的孤寂。何嘉文才下车,拖鞋就浸了水,沾湿了脚丫。

张贺收入眼底,只觉得胸口有些闷,他闭上眼,倏然间复又睁开。那栋楼明明楼就在眼前,张贺却突然下了车,撑着伞,三两步走到何嘉文身边,用伞挡住落在他身上的雨水。

徐江山抬头,错愕的看向张贺。

张贺眼神有些闪烁,凶道:“闭嘴!”

徐江山:“……”我刚才说了什么了吗?

张贺沉着气,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伞就那么大,两个男生站在一起,就算何嘉文那骨架小,也只能近身贴在一起,才不会被雨淋到。

徐江山被这么靠着,还觉得挺别扭。他偷眼去看张贺的侧脸,看着完美的轮廓,暗想,这要是拍下来,拿去当杂志封面人物,应该有市场的。

他们俩谁也没说话,萦绕在彼此之间的,只有微不可查的呼吸声。

徐江山可以察觉到张贺身体的温度,那种近乎依偎的感觉,让他微微有些失神。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撑着伞。他曾幻想过,在下雨天给林浩撑伞来着,可总没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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