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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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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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饕转过头,两眼直直看向白可,像冰封千里的北方的河,不再有一丝温暖。

白可心脏猛地一沉。

68、大美女怒,银样,镴枪大头!

左饕趴不住了;站起身来也不说话;感觉胸前沾染了酒浆湿漉漉的不太舒服;便面瘫着脸脱掉衬衫,光着膀子跟白可对视。他骨骼修长、身躯矫健,小麦色的皮肤光洁健康;肌肉微微紧绷;像一柄出鞘的剑、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像一头准备进攻的烦躁的豹子、像一只被主人出卖的伤了心的狼狗。

白可看得分明;左饕眼神里有不耐、有厌恶、也有轻视;于是一颗心直接被刺得鲜血淋漓。他勉强把嘴角向上提;“左饕哥哥;你怎么了?”

左大明接茬:“行了,影帝,别演了。我们已经知道了;令外公真是好手段!佩服佩服!”

白可脸色微变,闭了闭眼,干笑道:“知道什么了?我——”

左饕打断他:“可可,我的催眠解开了。”

白可眼里几乎漾出泪来。

左饕漠然道:“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外公不可能没有告诉你。”

白可嘴唇苍白,颤声问:“你怨我?”

左饕皱了皱眉,“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

白可抿着嘴唇半天没吭声。左饕知道他在强忍着不哭。

小弟在旁说:“白少,事情虽然不是你做的,却也是因你而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太过分了。许老先生爱护外孙的一片拳拳之意我们理解,但左少也是老大的孩子!”说到这里小弟已经带了气,“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本来就是别人没法比的,何必还要给左少心理控制,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左少那年才几岁?催眠后果有多严重你们知道吗?一个不慎,痴傻、失忆、精神错乱都是可能的!你们想培养出一只听话的狗,可是左少是人!你们凭什么决定他的人生?左少一身本事,本来可以活得自自在在,凭什么要被你差遣?你们到底凭的是什么?!”

白可虽然还是不做声,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眉眼一片通红。

左饕撇过头,“回去吧。”

白可用胳膊重重抹了一把泪,问道:“我害了你这么久,你就这样算了?”

左饕忍无可忍,突然吼道:“我让你回去,你听不懂吗?!”这是他第二次冲白可大喊大叫,第一次是他打/黑拳被发现了白可让他滚。

小弟倒抽一口冷气,“……唉呀妈呀,吓死我了。”

白可的脸色灰暗,眼睛都失了光彩。

送白可过来的小小弟们呆愣一片,虽然这几个人说的都是汉语,却完全闹不清他们在吵什么。

左大明一面点雪茄,一面朝小小弟们一扬头,“弄出去。”

小小弟们赶紧去拉白可,“白少,先走吧白少。”

白可定定望向左饕,被小小弟们扯得东摇西晃,手指却紧紧抠着桌角不肯动,指甲白得几乎要裂开。小小弟们知道他们关系匪浅,也不敢硬拽。

左饕看也不看他。

终于,白可喘了口气,狠狠瞪着左饕,带着一丝哽咽说:“你今天刚刚知道这件事情,心里一定不能平静,我给你时间消化。我有错、我道歉,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但你不能逃避!左饕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言毕推开小小弟们,转身甩手而去。

左大明:“……尼玛他还有理了哈?!”

小弟星星眼★v★:“白少那小样儿可真招人疼!”说完自觉嗖嗖地俊杰了。

左大明怕左饕生气,还在后头喊了一句:“麻溜儿地滚!让人赶紧过来!”然后稍微有点不好意思,讪巴哒地说:“小明,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么多年你不在我跟前,我权当自己又养了个儿子。”

左饕摇摇头,自顾自走到沙发前坐下,浑身瘫软得像一坨死肉。

其实小弟说得也没错,白可泪流满面的样子左饕都不敢看,害怕自己见了就要心软妥协。如果在以前,除了在床上,哪怕白可一滴眼泪也足以让左饕赴汤蹈火,事到如今,不提也罢。左饕扶额,头疼不已,看来催眠的后遗症相当严重啊。

左大明拍了拍左饕的肩膀,语重心长,“小明啊,今儿你累了,早点休息。老子给你安排一个极品,算是给你接风洗尘!这男人有男人的好,女人有女人的好,一条道走到黑有什么趣儿?以前你是被许博温那个老王八蛋坑了,从今以后,你左小明的世界天大地大,再也不用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

左饕:“……啊?”

左大明白了他一眼,向外招招手,“进来。”

从门口摇摇摆摆走进一个女人,个子很高,体态妖娆,那叫个巨胸蜂腰肥臀长腿,身上裹了一件屁股蛋都露出来的黑色蕾丝半透明贴身短裙,上围波涛汹涌,乳晕都看得到,脚上穿了鞋跟极细极长的红色亮皮高跟鞋。长长的摩卡色卷发下,是十分标致的一张脸,下巴尖尖、浓妆艳抹、媚眼如丝。

如果是女人,应该可以看出她在整容手术上花的天价成本;男人,就只会看着她口水横流地傻笑了。

左饕在娱乐圈见的美女虽不少,露成这样的也不多。而且,她的身材着实火辣,充满诱惑。左饕看了她一眼,眸色瞬间加深——这女人身上有一种气质,让男人不由自主地想抱她、贯穿她。

女人妩媚一笑,“我当是谁呢,巴巴地找我来,原来是左爷家的公子。早知道我早就来了!”

左大明哈哈大笑,“要不是为了这小子,也不会特意劳烦你跑一趟。他叫左小明,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给他开荤可不能随便是哪个阿猫阿狗。算我欠你一份大人情!”

“哦?”女人用电眼上下扫了一番光着膀子、面色冷峻的左小明,摇头笑道:“左少可不像没尝过肉的。”

左大明翘起大拇指,“专业!”又解释道:“他之前就只有一个小相好儿的,这不刚把人给甩了么,不高兴着呢,只会摆脸色给他爹看。”

女人勾起红唇,“原来左少还是个重情重义的。我有福了。”

左大明哼了一声,“估计要辛苦你了。两个小毛孩子,懂什么是好的?你给他长长见识。”

女人娇笑,“荣幸之至。”

小弟探头探脑地叫左大明:“老大,老大,别那么没眼色,出来吧!你还想现场教学咋的?没看左少火儿都起来了!”

左饕垂下眼帘,没做声,竟是默认了。

经此一役,左饕明白了很多道理。比如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情,这些东西都是幻想狂、意/淫癖和缺爱者的自欺欺人、痴人说梦,维系情感的永远只有肉/体关系,一生一世一双人委实好笑。这世上根本没有全心全意的爱和不求回报的付出,如果你说有,那么恭喜你,你被催眠了……

随着儿时记忆的慢慢觉醒,左饕不再相信爱情。事实上他所接受的启蒙教育是,男人就是应该走到哪里睡到哪里的。

也许,自己应该尝试除白可以外的其他人、开始新的生活?

左大明出去后,女人先是默默观察了左饕几分钟,见他只是冷冰冰地坐着、下面也没什么反应,暗笑他果然是个嫩雏,看来自己给他开眼的任务相当艰巨有挑战性。其实这女人认识左饕,她看过左饕的《桃花岛2》和《我》,早就被他的风姿迷住了,爱死了他的那股劲儿,而且觊觎人鱼线已久,不然凭她今天的身份地位又怎么会来?开荤?谁给谁开荤还不一定呢!

女人扭着细腰到左饕面前,水葱般又尖又嫩的十指抚上左饕的胸肌,两条腿也慢慢分开来,跨坐在左饕的大腿上缓缓蠕动,轻轻喘息着问:“左少,喜欢什么姿势?”

左饕年轻英俊,眼睛狭长深邃,鼻梁高直挺拔,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女人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醉了。她贴得越来越近,丰满的胸脯已经挤上了左饕的身体,红唇也几乎蹭到左饕的下巴。左饕忍受着忍受着,突然打了个大喷嚏,喷了那女人一脸吐沫星子。

美女:“……”

左饕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毒舌。

这还是左饕头一次和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尼玛这香水味也太浓烈了,而且脸上的粉都飘起来被自己吸进鼻孔了有没有?嘴唇那么红,吃死孩子了吗?!

白可虽然可恨,可是皮肤很白嫩,又细致又光滑,洗得干干净净的很清爽,身上还会有淡淡的混着牛奶和青草香的味道,每次左饕都不知道怎么稀罕才好,在人家脸上又亲又啃,弄得人家一脸口水。还有那菱形的粉嫩小嘴唇,果冻似的,多么柔软爽弹,把舌头伸进去那么一吮一吸,身下人就会发出软软的呻/吟。

可是眼前这只妖魔鬼怪,这种血盆大口要他怎么亲下去?这么厚的一层粉会不会蹭他一脸白灰?还有,胸口的两坨肉,真的有够让他倒胃口……

左饕忍无可忍,皱着眉头一下子把女人推出去多远,起身走了,毫不怜香惜玉。

一开门,直接看到鬼鬼祟祟等着听床的左大明和小弟。

左饕:“……你们是不是没事闲的?”瞪了他们一眼,回楼上自己房间了。

左大明和小弟莫名其妙地对视,进房间一看,那美女刚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鞋都掉了一只。

美女一见左大明,一头长发几乎炸开来,面目狰狞地骂道:“你儿子要是不行,就别找老娘来!说什么重情重义只操过一个人,我看你儿子就是个软蛋!窝囊废!有种就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硬不起来,扯什么王八犊子?!银样镴枪头的孙子!”

左大明、小弟:“……不会吧?”

美女逼到近前,狠狠推开二人:“滚!好狗不挡道!”

左大明:“……喂,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至于吗?”

美女指着左大明的鼻子骂:“叫你儿子躲我远点!再敢惹我,老娘打得他连他亲爹都认不出来!”

69、左小明说,感情,很复杂。

白可见警卫员给黄老爷子打开门,赶紧迎上前去。

黄老爷子摆摆手;面露疲色;“出去再说。”

三人就近找了间茶座;已近伏天,几要流火;黄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喝了杯水又歇了歇脸色才好过来,问白可:“你说左小子生你气了?”

白可点点头。

黄老爷子叹了一声;“也难怪他。”

白可略有迟疑:“他们;怎么到一起去的?”

“姓银的老东西到处坑蒙拐骗;被人打折了腿,饭都吃不上了。正好在南边遇到柴红薇她们;偶然之下发现了这段辛秘。双方一拍即合;柴红薇想利用老银头对付你,老银头需要她们帮忙东山再起,于是弄了这么一出。”

白可黯然,“哦。”

黄老爷子瞅瞅他,“要我说你还是不够狠,不然哪有这些麻烦。”

白可摇摇头,“我还是认为不能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杀,应该通过合法的途径来解决。何况,那个催眠解了也好,我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

黄老爷子撇撇茶叶,“你外公啊,小事精明、大事糊涂!!!”

白可垂下长长的睫翼,“外公因为妈妈的去世,打击太大了。白太太当时恨我入骨,外公害怕我也出事。”

黄老爷子啼笑皆非,“所以他就替你找了个小保镖?”

白可抿抿嘴唇,“找了好几个人保护我,左饕哥哥是备胎。”

警卫员:“……噗!”

黄老爷子:“……严肃点,现在是回忆过去呢!”

警卫员大吼,震耳欲聋:“是!”

黄老爷子挺纳闷,“你外公是怎么找到左饕的?我一直以为是随便捡的,现在怎么看怎么有阴谋。”

“……”,白可低下头,一副认罪相,“真的只是意外。外公早年在阿富汗见过左饕哥哥的爸爸,认为他很有能力,是人中吕布。”

黄老爷子嗤笑,“嗯,对,你外公确实一直有那么点个人英雄主义情结。”

“过了几年,有一次他到沙漠做深访,听说几天前发生了爆炸事件,左伯伯的队伍全军覆没。后来他在一户人家里发现了左饕哥哥,据说当时伤口都感染了,饿得跟黑猴子似的。”

黄老爷子想象小版左饕又黑又瘦的模样,乐了。

警卫员犹豫问:“您是不是应该严肃点?”

黄老爷子:“……你不许说话!”

警卫员的脸顿时很苦逼:老爷子总这样~~

白可轻轻说,“后来外公就把左饕哥哥带回家了,再后来您就都知道了。”

“荒唐。”黄老爷子叹气,“现在左饕的催眠解了,你们以后怎么办?”

白可茫然摇摇头,“他一直不接我的电话。可我不相信18年的感情说断就能断了。”

黄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你这牛性,倒是没有你外公那老家伙懂得变通。”

白尔微微笑,“所以我每天给他打几十个电话。”

手机又嗡嗡嗡地狂颤,左饕烦躁地按掉。

牛导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大喇喇问:“怎么个意思啊这是,‘我的可可’的电话都不接了?吵架啦?”

左饕关机,理也不理他。

牛导却已经自顾自地笑到抽风了,招呼御用场记和池导过来围观,“你们快来看啊哈哈哈,耙耳朵也学会闹别扭了哈哈哈!”

左饕:“……”

一般嘴损的是牛导和池导,御用场记是个温柔宽容的好人,这次却意外地板了脸,批评左饕道:“你总这样心不在焉的不行,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男子汉大丈夫,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何必整日郁郁寡欢、长吁短叹、怨天尤人?”

左饕看着这位他尊敬的长辈,眼里天人交战,最终低头说了声:“对不起。”

“哈哈哈哈”,牛导笑得更邪乎了,直拍大腿,“尼玛面瘫脸上也能出现愧疚的表情!”

左饕简直被他搅合得无法专心致志地郁闷,对御用场记诚恳说:“我如果有您这个涵养和承受能力,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御用场记微微一笑。

牛大导演暴跳如雷。

池导一摔剧本,操着香港腔骂道:“请问各位扯完犊子没有?可不可以进入下一场戏?”

后面又拍了几场就无法进行下去了,不是左饕的问题,因为不知道哪个场景刺激到了牛导的灵感,他神神叨叨地开始要改剧本,御用场记怎么拦也拦不住。

“剧本公司已经通过了、演员全部到位了,现在改剧本,你整什么幺蛾子?预算本来就非常紧张,你改了剧本也没钱给你祸害!”

牛导不高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改剧本也是为了电影好!再说以前又不是没改过。”

“以前你爱怎么折腾都行,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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