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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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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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勉:尼玛这奏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主角!

慕容齐:卧槽他好抢镜啊!

左饕面无表情地狠狠挥舞枝条:这回遮不住了……

演出结束,演员谢幕,全场掌声雷动,久久不歇。

树人的杂耍表演和精灵的摄人魅力,给观众朋友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当同学们知道精灵的扮演者是白喆时,纷纷表示除了名字对以外,其他都不对。

典礼结束后,肖导感觉天并没有妒英才,功夫不负有心人,人在做天在看,苍天有眼,自助者天助,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等以上,于是请所有演职人员去肯德基庆祝。

白可戴着大眼镜,面对所有人的艳羡吹捧,只腼腆微笑。

肖勉兴奋地第一个问白可:“白喆!你是今天的大功臣!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唔,麦香鱼。”

肖勉:“……”

白可期待地看着他。

肖勉反应迅速:“没关系,没关系!我去隔壁买!”

被林煜笑着拉住。

杜闵婷解释说,“这里没有麦香鱼。”

白可大惊失色,问:“为什么?”

慕容齐:“……因为这里是KFC啊!”

白可:“……哦。”

左饕低头问白可,“可可,吃鳕鱼堡行吗?”

白可乖乖点头:“行。”

肖勉买了一大堆吃的,把玩具都给了白可。白可比他们平均年龄小两岁多,让他突然有了做人大哥的自觉。

慕容齐也想要,但是作为男主角的矜持让他没好意思开口。

肖勉一边吃薯条,一边瞄白可,半晌过后口齿不清地说,“白喆,你在舞台上有多么抢眼,在现实生活中就多么没有存在感。所以,其实你很需要我。”

白可专心致志摆弄宅男兔斯基,根本没听他说话。

肖勉orz:尼玛到底是谁没有存在感!

那天大家都玩得很尽兴。从紧密筹备,到彩排一个多月,再到演出的圆满成功,总算放松了这根弦。

晚上回到许家,左饕和白可都还没从亢奋的情绪里走出来,根本睡不着,洗完澡后,偷偷跑到左饕房间的小露台上看花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两人挤在一张躺椅上,白可几乎被左饕抱在怀里。

左饕用脸颊蹭了蹭白可的头发,漠然称赞:“可可,今天你表现得很好。”

白可轻轻嗯了一声,“肖勉啰嗦好多遍啦。”

肖勉说白可是天生的演员。

平常的白可,让他想疼爱想保护,想给他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舞台上扮演精灵的白可,却高高在上,张扬洒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让他甚至有顶礼膜拜的冲动。

@文@左饕侧头,问道:“可可,你喜欢演戏?”

@人@白可笑弯了眼睛,“嗯,很有趣。左饕哥哥也喜欢吧?”

@书@左饕艰难地说:“我……” 我其实只喜欢抽人。

@屋@白可爬起来,半跪坐在左饕身上,和他面对面。

“真好啊,我们下半年就要上高中了。”

“嗯。”

“左饕哥哥你还要加入高中组篮球队吧?”

“嗯。”

白可动来动去,“那我还每天去等你!”

“嗯。”左饕喉结上下滑了滑,两手握着白可的嫩胳膊,嗓音有些哑,“可可……”

“神马?”白可瞪大眼睛看向左饕。左饕的双眼皮很深,此刻凝视他的目光竟有些慑人。

“可可,今天谢谢你。”

白可就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边说话一边不停地舔嘴唇。

左饕突然垂下眼帘:“很晚了,你去睡吧……”

然而,这一天的刺激远没有结束!

白可眨眨眼,贴心建议道:“左饕哥哥,你要是想亲我,就亲呗。”

左饕五雷轰顶,登时外焦里嫩。

白可嘟嘟嘴唇,“要亲吗?”

左饕猛然坐起,探头去亲白可的嘴,结果躺椅被带动得大晃,差点把白可直接给荡出去。幸好左饕手疾眼快地抓住了他。

白可吓了一跳,愣头愣脑地看着左饕,表情很委屈。

两人随着摇椅晃晃悠悠。

左饕低声问:“还能亲么?”

白可心有余悸,傻乎乎地点头,顺便伸手紧紧抓住躺椅扶手。

左饕:“……”——可可,我亲你和你被甩飞,其实真的没有因果关系。

左饕凑近,轻轻碰了碰白可的嘴唇,又低头细细看他。

白可这才有点高兴了,眼镜睁得大大的,唇边浮出笑容。

左饕感觉抓心挠肝,恨不得把白可揉进怀里。

再次亲亲白可,问:“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白可掀起眼皮儿,明眸皓目,得意说:“知道!书上有很多,电视里也常演。”

左饕两臂控制不住地发抖,终于横了横心,又一次叼住了白可的嘴唇,轻轻吸…吮,感觉无比甘美,全身呲呲过电,心脏又涨又麻。

白可仰着头,就势用胳膊环了左饕的腰,微微张开嘴。

左饕把舌头伸进白可口腔,一边探索一边舔舐,很快就碰触到了白可滑溜溜软绵绵的小舌头。白可好奇地抵过去,左饕感觉到,自己硬了。

他蓦然撤开头,又在白可唇上狠狠亲了一口,一手搂背一手按头,把白可紧紧锁在怀里,调整呼吸以平息自己的欲+望。

把白可勒得“叽”了一声。

左饕赶紧松开手。

白可天真地看着左饕,无邪微笑。

一切都很不正常,又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左饕抱了白可站起身,送他回卧室睡觉。

“可可,我等你长大。”

“好哒,左饕哥哥!”

许博温说,左饕,照顾他。

白可和左饕如愿进入高中,转眼又是两个春秋。

白可15岁这一年,发生了几件大事。

这几件事的影响是如此之深远,以致许多年过去他都会常常忆起。白可觉得,这一年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从这一年开始,他一无所有;也是从这一年开始,他拥有一切。

春分。草长莺飞。

《名都晨报》创办的杂志社深夜突发大火,3000多平米的厂房、机器和办公区尽被烧成废墟,所幸没有人员伤亡。同时资金周转不灵,银行和各有关部门采取极强硬态度,许博温的《名都晨报》报业集团宣布破产。

其实从影后许隽琼车祸身亡,她父亲许博温痛失爱女精力不济后,《名都晨报》集团的表现就持续走低。近几年,更是有蓝总编等多人离开集团,带走大量资源自立门户,集团本就已岌岌可危。许博温为挽救颓危之势,斥重金打造全新杂志社,发展网络媒体和无线通信,新建厂房、购置设备、多方聘请人才,甚至已经预印了0刊,做好了网站,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只待正式营业,不想一场大火将一切化为乌有。

一夕之间大厦崩塌。

许博温几天来基本没合过眼,各方求助无望,银行和保险公司态度恶劣,他被冻结所有资产、赔出所有积蓄。

遣散最后一拨人,许博温颓然坐在沙发上,忍不住老泪纵横。

白可看着倏变发生、看着许博温低声下气、四处奔走,看着他精疲力竭,无奈却半点帮不忙。

房内没有开灯,天色已渐黑,周围寂静无声,一片暗淡萧索。落日猩红昏暗,沉沉的像是要压进人心里,正是逢魔时刻。

白可走到沙发旁蹲下,将手放在许博温膝盖上,轻轻叫他:“外公?”

许博温垂头,看着白可细嫩绵软,有如白玉雕刻而成的手,内心越发大恸,留不住,还是留不住……

许博温覆住了白可的手,他的手苍老、干硬,上面带着已冷却的刚刚留下的泪。

“外公,其实这没有什么。您说过的,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是小问题。”

许博温勉强笑笑,“外公知道。”

“其实我们可以——”

许博温摇头叹息,用右手捋了捋白可的额发,“可可,你还太小。你记着,别着急,千万别着急,要有耐心……”

白可含泪点头。

门铃又响起,一声声犹如催命符。

白可惊弓之鸟一般跳起来。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有人并不吝啬放出砸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法院通知他们24小时内携带证件等必要物品搬出,许家将要被贴封条。

左饕其时并不在明都,一个星期以前,他随般若中学篮球队转战帝都,参加高中篮球联赛。左饕今年高二,已经是球队的首发球员,打小前锋,如果这次他表现得足够好,就极有可能被一流大学的教练挑中,直接保送进入大学。

这次联赛,是左饕第一次离开白可这么久,出乎意料地让他想念。

亲了白可那一次后,两人的关系一如既往,却也有一种两个人都明白却不宣于口的酸酸甜甜的小暧昧。身在外地,左饕每晚都给白可打个电话,听听白可的声音,跟他说说自己的战况,白可的一个呼吸一个笑声,都可以像小猫爪子一样,带着魔力搔到他的心脏。

然而这一天,白可的手机、许家的电话,任他拨了多少遍,都没人听。

左饕有些心慌,他一边看第二天对手球队的视频录像,一边一遍遍地安慰自己,也许只是没听到,一边继续拨号。

时针向越来越晚移动,左饕终于坐不住了,他直觉事情不对。

他打了陈妈的手机,竟变成空号;

他打马教官家里的电话,得知许老破产,他们已被遣辞,至于为什么没人接电话,马教官也是一头雾水;

他打肖勉的电话,一个半小时后才得到确切答复,许博温突发心脏病,现正在市第六医院抢救。

白可等在急救室外的走廊,脸上泪痕未干,大脑一片空白。

许博温送走法院的办事员,刚转身回走便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倒,手脚抽搐,脸色霎时变得青紫,嘴角溢出白沫。

左饕打电话时,他正在救护车里。医生正在给许博温急救。

红、蓝色车顶灯一闪一闪的在白可脸上交替映现。

他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当他醒来,外公和左饕会如常微笑着安慰他,告诉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16次除颤,医生终于还是将许博温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白可在ICU外怔怔望着里面脸色蜡白、似乎没有呼吸了一样的外公,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彻骨的寒意和深渊般的孤单无助。

白可就一直站在那,好像没有思想,亦没有了知觉。

心里空荡荡的,灌着风。

凌晨四点,落针有声。白可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迟钝地转头,然后,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左饕。

直到见了白可,左饕狂躁跳动的心才猛然安定下来,他慢慢走近,把白可拥进怀里。

闻到左饕身上熟悉的气味,白可缓缓放松了精神,喃喃道,“对不起,左饕哥哥,我忘了带手机。”

左饕抱紧白可,用脸颊贴着他的头发。

脖子渐渐被湮湿,白可先是无声落泪,后来忍不住嚎啕大哭。

第二天,许博温没有苏醒。不断有人前来探望,被白可委婉拒绝。左饕将许博温转入加护病房。

第三天,许博温睁开眼10分钟,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一直看着白可,直至再次昏迷。

第四天的下午,许博温竟清醒过来,精神意外的好。

“外公,外公你总算醒了”,白可一面笑,一面噼里啪啦地掉眼泪。泪水在白色的被褥上绽开朵朵伤心的花。

许博温声音沙哑,温声问,“可可,你怎么瘦了?”

白可用两只手背胡乱抹眼泪,“没有瘦,每天都按时吃饭。”

许博温闭了闭眼,点头道,“好”,然后把目光转向左饕,谢天谢地,自己总算没有看错。

“饕饕,你也来了。”

左饕俯下身,“许爷爷,您安心养病。”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来了就好,我还以为我走之前,再见不到你了。”

“许爷爷——”

许博温笑容苍白,打断左饕的宽慰,“十年了,你都长成大小伙子了。这么些年,我待你怎么样?”

“许爷爷待我很好。”

“可我再也照顾不了你们啦”,许博温两个眼角淌下浑浊的泪水,竭力抬头,向左饕伸出手,“我对你,一直跟对可可是一样的。”

左饕默默上前,蹲在白可身边,握住许博温的手。

“世道险恶,你和可可要互相帮助。”

“嗯。”

许博温瞪大双眼,瞳孔居然开始扩散,急切地喘息。

白可吓得拼命按铃,又跑出去叫医生。

许博温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狠狠捏着左饕的手,手背上绷起道道青筋,“你,好好照顾可可。”

“嗯。”

“答应我!”

左饕回握住许博温的手,双眼湿润,“我左饕,今后会尽我所能,好好照顾白可,不让他受委屈。”

许博温憋了最后一口,用力把左饕拉向自己,“可可的身体,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左饕蓦然睁大眼睛,转头怔忪地看向许博温。

白可带着医生护士跑回病房,许博温对左饕点点头,又叫道“可可”,声音近乎尖厉。

“外公!”

许博温看不够似的看着白可,弥留之际,目光竟近乎疯狂,“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都清楚吗?”

白可泣不成声,“清楚。”

“好,这就好——”

病房里一片混乱,左饕和白可在忙乱奔走的人群中,僵硬成了两具蜡像。

最终抢救无效,许博温撒手人寰。

他的葬礼,白可和左饕操办得很简单。可怜他一世英名,生命的最后十天却无比狼狈惨淡。

葬礼结束后,白茂春接白可和左饕去白家,因为白茂春说,该面对的就一定要面对。

“他们快到了吧?”白太太衣着华贵,端坐在楼下。

白家的女管家李琴回答:“应该快了。”

“嗯”,白太太漫声询问,“房间都收拾好了吗?”

李琴恭恭敬敬:“收拾好了。”

白太太拎起果盘里的水果刀,挑了个橙子随意在上面划拉着,“弄好点,别慢待了客人。”

白权正好下楼,听了这话,问道:“您就这么让那婊…子养的进门?”

“你爸爸铁了心,我还能怎么办?我就说,那是个扫把星,他呢?一定要领回来!也好,在我眼皮子底下,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白太太扔下橙子,问白权:“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爸爸是不是老糊涂了?”白权神情惫懒,眼袋青紫,打了个哈欠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白太太哼了一声,“你舅舅说了,老不死的都死了,只剩两个没成年的孩子,他们再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倒是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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