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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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党-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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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名进士按照春试名次成列;由内侍太监张顺江带着入宫。

崔容两世头一次有此机会;却没敢四处看,只微低着头跟在队伍中往前走。他脚下是汉白玉铺成的路,平坦笔直,走在上面每一步都踏实稳当,却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渐渐地叫人心生出敬畏来。

崔容只觉得走了很久;终于踏上含元殿前的台阶;来到店门外。

张顺江高声唱到:“新科进士觐见——”

这声音被内侍们层层传入,半晌才听见里面道:“宣——”

承乾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他的新晋臣子们;待他们行过大礼,他用眼神示意内侍总管李德宝。

后者得了旨,便开口令进士们一一自报家门,好让承乾帝了解一番。

轮到崔容的时候,承乾帝将目光转到他身上。

人虽未见,这名字承乾帝却不陌生了。

崔容文章出众,承乾帝本欲将他点为二甲头名的传胪,却因为段临海的话改了主意。

再后来,春试舞弊案,崔容也成了涉事进士之一。好在最终证明了他的清白,没有白白辜负承乾帝的期望。

眼前的少年郎十五六岁的模样,立在一群年长的进士中,十足十还是个孩子。

但他面容生得白净清秀,虽不十分俊美,却自有一股沉静的气质,看起来倒比旁人还要稳重些。

这有趣的反差令承乾帝忍不住露出笑容,半天没有说话。

最后一名进士已经介绍完毕,皇帝却沉默不语,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惴惴不安地悄悄对视,却仍旧不敢抬眼看一看。

李德宝上前,在承乾帝耳边轻声提醒了一句。承乾帝干咳了一声,道:“赐座。”

进士们谢恩,听承乾帝继续道:“众爱卿都是国之栋梁,朕心甚慰。”

接下来他又说了些勉励的套话,然后终于进入正题:“众卿今日便以‘无为斯化,有感潜应’为韵,作赋一首,篇幅不限。”

话音刚落,便有几名小太监搬上案几笔墨等物,放置于众进士身前。

历届殿试多以时事策论为主,崔容也做了不少这方面的准备,谁料到今年承乾帝独辟蹊径,要求众人作赋。

诗词歌赋向来是崔容的软肋,他对着纸张,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

如此一来,崔容脸上终于显出几分少年稚气。承乾帝嘴角又微微勾起,看得李德宝在心中暗自惊讶。

****

半个时辰后,众进士将文章呈给承乾帝御览。

李玉堂的《风过萧赋》得到承乾帝亲口称赞,甚至在大殿上颂道:“风之过兮,一气之作;箫之应也,众音以殊。虽高下以异响,终合散而同涂。体宫商而自得,均清浊以相须。动必造适,用当其无。冥然理顺,昭与道俱。以由一人之化,为而不有。万物之心,以虚为受……”

李玉堂本就是探花,位次没有再动,被承乾帝点往翰林院做编修。

翰林院虽无实权,地位却是一等一的清贵,历朝历代上至阁老丞相,下旨地方官员都有不少出身翰林院。

李玉堂的喜悦显而易见,他谢完恩,与崔容对视一眼,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其他几位进士也一一被分配完毕,终于轮到崔容。

他文章也算好,但在所有进士中只能名列中游。但难得崔容写了一手好字,颇得承乾帝喜欢,便将他提为二甲三名。

众进士都知道近来崔家的风波,本以为会影响到崔容,累得他被皇帝不喜,谁知道事实恰恰相反,崔容反而一步登了天。

当然,他们并不知晓崔容原本的名次应该是二甲头名,承乾帝为了顾全段临海的面子,才没有直接采用原来的意见。

承乾帝还破天荒的问崔容想去何处。

崔容神色平静地迈出一步,从容地行了个礼——这份宠辱不惊也让承乾帝十分欣赏。

他说:“学生想去大理寺。”

承乾帝一愣,这答案有些出乎他意料,一般进士们都争先恐后去翰林院和中书、门下、尚书三省,或者户部吏部礼部;再不济即使外放,也很少有人愿意去大理寺。

在大多数进士眼中,大理寺这样的刑狱之地,实在有损读书人的风仪。

“你抬起头来,”承乾帝道。

崔容应旨抬头,直面承乾帝审视的眼神,只是按照礼仪避开目光。

“你可知大理寺是何种地方,”承乾帝道,“你真的甘愿放弃名利,甚至一生都止步于从三品的位阶?”

想起杨进也说过类似的话,崔容不禁在心中感慨果然是父子。

他郑重地鞠了一躬,回答道:“这是学生毕生所愿。”

“好吧。”承乾帝收回目光:“传旨,封二甲三名进士崔容为大理寺司直,正六品下,即日起赴任。”

正六品下是个不高不低的位阶,而大理寺司直一职,具有质疑、参议案件的权利——官品虽微,但出使案狱时官员们一般不敢怠慢。

这结果已经超乎崔容预期,他不顾其他进士诧异的目光,真心实意地三呼万岁,磕头谢恩,。

****

消息传入陈氏耳朵,她有些不敢相信:“大理寺,他是不是疯了?”

入了大理寺那种地方,基本就没有再袭世子之位的可能。崔容这么做岂不是自绝前途?

陈氏觉得一定暗藏着什么阴谋,却又想不明白。不过不管怎样,这么一来,忠义侯世子的位置,基本已经是崔世卓的囊中之物了。

想到自己儿子,陈氏脸色终于有些好转。

她立刻唤婢女拿笔墨来,打算写一封家书寄给崔世卓,告诉他这个从天而降的喜讯。

说起来,崔世卓离开长安城已有数日,说是去办二皇子殿下的差事,对于具体情形却闭口不谈。

陈氏从没有和儿子分开这么久,实在思念得紧。她一边盼着崔世卓早日重新获得二皇子的信任,一边又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上的不安之感。

崔怀德已经不大搭理她,老妇人也知道了前因后果,连见她也不见;亲生女儿崔宝珍拿不出主意,崔世亮和崔宝姿虽然不得不每日请安,却也是战战兢兢地大气不敢喘。

偌大崔府,陈氏觉得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

崔容心想事成,高兴得很,压根没想起崔府的事,当天出了皇宫就与李玉堂、张仪等几位好友一道庆祝去了。

傍晚时分他回了府,李福道杨进已经等候多时,崔容连忙进去见他。

杨进坐在前厅,面前摆着一杯茶,宝儿正在他身边伺候。茶许久没喝,已经凉了,他也没让宝儿换,单手支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崔容一进门就行礼,又忍不住对杨进道:“殿下也不着人说一声,我若早知道殿下来,肯定不和他们出去了!”

“无妨,左右无事,便在此等一等。”杨进见他情绪很好,也觉得高兴,一点没有久候的不耐神色。

见两人说话,宝儿便按照崔容一贯的吩咐退了出去。

崔容先是将自己今日殿试的情况大概和杨进说了说,又道自己被授了大理寺司直的官职,以后就正式进入大理寺了。

正说着,他忽然看见杨进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便问:“那是什么?”

杨进闻言伸手提起,原来是一直巴掌大小的小白猫。

“路上捡的。”杨进说。

崔容无语,没想到五皇子殿下还有这种爱好。

“它没地方去,你便养着吧,反正也不费事。”杨进随手将猫放在地上。

那猫本来正在他腿上睡得香,冷不丁被打断美梦,有些迷迷糊糊地,走路都走不稳,跌跌撞撞寻了个角落继续睡。

崔容愈加无语,开玩笑道:“这难道是殿下送给我的贺礼?”

他甚少用这样俏皮的语气说话,显出一种别样的亲昵,与平日继而不同。

杨进心中一动,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上前将崔容拥在怀中。他一手抬起崔容的下巴,俯身吻住了他。

这个吻突如其来,崔容愣了片刻,紧接着却下意识地反手抱住杨进,由被动地承受转为主动回应。

一瞬间,所有理智和思想仿佛都停滞了,崔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顺从本能,他们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疯狂地亲吻。

耳中的心跳声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杨进的,崔容只觉得他体内似乎有烈火在焚烧一般。

那霸道又温柔的吻仿佛浇在火上的一瓢凉油,只缓解了片刻,紧接着更加疯狂地燃烧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几乎到呼吸都停止的时候两人才分开,胸膛一起一伏,急促地喘息。

“我……”相互凝视良久,杨进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至极。

他想说什么,又觉得似乎所有的语言都不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于是小心翼翼地捧起崔容的脸颊,充满柔情地又吻了上去,像在诉说某种深致灵魂的剖白。

该拒绝的。

崔容脑中断断续续地想,他们一个是皇子,一个是臣下,这种关系简直是自寻死路。

他脑中反复出现各种片段,上一世悲惨的结局,这一世所受的屈辱,他娘亲被人害死,乳母无辜受累……每一笔都像催命符一般让他不得安眠。

对于杨进一直以来的示好,崔容心中并不是毫无波澜,然而他既重生,必当报仇雪恨。唯有这件事,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挡。

他断然不能容忍因为一点也许不过是莫须有的情绪,就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中。

想到这里,忽然间崔容生出了力气,用力将杨进推开,恨恨地看着他,仿佛他是那个诱他堕…落的源泉。

一时间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Neptune亲的手榴弹!乃让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T T

感谢狗剩随我入魔来姑娘、yu君的地雷!

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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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引起误会了= =

我是白痴啊!!!我不会分章节啊!!!

把后面的稍微提到前面一些

这个吻就是一个有点犯二性质的突发事件啦……

37、初入大理寺

第三十七章、 初入大理寺

“你对我并非无情;这是何故?”过了许久;杨进看着崔容问。他已经从那难言的欲…念中恢复;此时的声音如往常一般冷静沉着。

崔容转过脸去;并不作声;也不看他。

杨进见状,也将他的顾虑猜到了七八分,于是低声叹了口气道:“我大概明白了。也罢,是我操之过急。”

崔容看向杨进,艰难地开口:“并非殿下的问题,是我自己的缘故。”

话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

崔容还是不敢将自己的一切向杨进坦白;毕竟那属怪力乱神之事;说出来难保会产生什么结果。更重要的是在崔容私心里,他并不希望杨进知道自己那窝囊屈…辱的一面。

“我会助你。”杨进道:“也会等你。”

崔容蓦地睁大了眼睛;一副有些开心却又不知所措地样子。

杨进轻笑起来,拍了拍他的头顶,转移话题:“初入大理寺,只怕并不会那般容易,你不用锋芒太露,只需尽快熟悉将大理寺的事物。”

见他说起“正事”,崔容松了口气,觉得总算没有那么尴尬了。崔容问道:“大理寺司直可有机会直接参与判案?”

杨进微侧着头想了想,回答道:“王远光此人虽稍显圆滑,但却是个知人善用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对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有个叫衣海澜的少卿,你不妨留意一下。”

崔容疑道:“此人可有不妥?”

杨进难得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告诉崔容答案,只道:“你见过就知晓了。”

不可否认,这个神秘的衣海澜确实勾起了崔容的好奇心,让他对大理寺更加期待。

两人又聊了聊其他,杨进将几位大员的情况给崔容简单介绍了一番。他的话虽然简练,但寥寥数语将朝堂派系说得清楚明白,甚至还包括一些秘辛,听得崔容暗自惊讶不已。

他虽然早知道杨进不是泛泛之辈,如今看来,他志向之远,恐怕不是自己能妄自揣测的。

不知不觉天色已完,杨进告辞后,崔容坐在桌前读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耳边忽然传来“喵呜~”一声,崔容转头看,原来是那只小白猫不知怎的找到书房来了。

崔容和猫大眼瞪小眼,那只猫态度很嚣张地打了个哈欠,迈着从容优雅的步子走过来继续冲他叫。

“好吧,得伺候你了。”崔容估摸着它是饿了,于是便叫宝儿弄点肉来。

宝儿觉得一只猫竟然还要吃肉简直是暴殄天物,但崔容吩咐了,他只得撅着嘴去准备。

崔容把猫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小家伙很自来熟地伸了个懒腰,就团成舒服的姿势趴下了。崔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那毛茸茸的脑袋,不禁又想起杨进来。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嘴唇,那炙热的感觉仿佛还在。半晌,崔容叹息一声,将书卷拿起来继续看。

只是那只小猫,就一直留在他腿上了。

****

第二日,崔容一大早便去大理寺报道。

大理寺今年只加入了一名新人,何况还是二甲三名的进士,王远光很是重视,亲自抽出时间见了一见。

“崔进士,我们大理寺好久没有来这样的人才了。”王远光笑眯眯地,一点儿没有因为崔容年纪小就看轻,语气很是亲切:“前些日子那舞弊案,听说是崔进士发现了笔迹的破绽,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很好!很好!”

之前崔容只见过王远光判案时的样子,没料到他私下是这种风格,一时有点适应不良。

王远光自顾自地拍着崔容的背继续说:“既然来了大理寺,大家就是一家人,往后要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呀!”

崔容只得连声称是,心中却道大人您和“铁面”二字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远光拉着崔容说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渴了,找来一名主簿叫他带崔容熟悉大理寺的情况,崔容才终于脱身。

“崔大人不要见怪,王寺卿虽然个性如此,为官却是不错的。”这位主簿姓李,年纪约四十上下,在大理寺为官多年,知道每个新人都会有此疑虑,因此便多说了一句。

崔容连忙正色道:“我与王大人共历春试舞弊案,对大人的决断佩服得很。”

主簿是从七品上,算起来官阶比崔容还要低,但他却没有因此而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轻慢,语气十分谨慎。

李主簿见他知趣,便点点头,带崔容四处走动,尽心介绍起大理寺的人员及结构等基本的情况,时不时还提点一两句。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李主簿道:“大约就是这样,崔大人也不用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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