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承欢/浴血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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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承欢/浴血弃妃-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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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弄痛她都已经不忍了……怎么可能真的掐死她?
    可是她又怎么会明白,又或许她根本不屑于明白,若是他还能如以前一般,不顾她的感想,不顾她的反抗……甚至不顾一切的将她紧紧的握在手掌心里……
    可是他知道已经不行了,当初有太多的事情,太多的牵挂支撑着她活下去,一次次坚强的活下去,可如今……已经没有了。
    她就像是一具等死的躯壳一般,所以当那时……祁夜亲眼看到那致命的一剑朝她刺去时,她竟是那样平静的闭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她也许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所以祁夜若在给她的人生添加上几笔可悲的绝望,那么她一定会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祁夜不准……不准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已经无法再对她下手了。
    “你要如何,便如何吧。”祁夜只能幽幽的一叹,如今的他竟是到了这个地步了?
    究竟是为什么……早已经将自己的心和情都已经丢弃的他,如今竟会因为怀里这个瘦小得不成人形的女人……而缚手缚脚。
    只怕是他做的恶事太多了,老天终于是叫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让戚默这个女人……无休止的……折磨他。



184:想忘情弃爱,却舍不得
    祁夜将戚默放在房间里休息,又叫吴心来替她包扎伤口,所幸伤口不深,不过擦破了一点皮,只是那位置却是正对心口,叫戚默都不由得后怕。
    若是那神秘人再晚那么一步,这一剑就会狠狠的插/进她的心脏,那么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戚默幽幽的叹了一声,脚扭伤了不易走动,转眼看了看屋子里几个小宫女在端茶递水,祁夜站在一边,不由得问道:“那个……凤柳衣呢?”
    祁夜一愣,这才想起重伤的凤柳衣来,只是他这一愣,叫戚默感觉到了,忙问道:“她出事了?”
    “她受了点伤,在修养,没什么事。”祁夜一两句话概括了过去,可是戚默却觉得奇怪得很。
    黑衣人根本没有伤到凤柳衣,那么她怎么会受伤?
    一想,凤柳衣现在是她的贴身丫鬟,但是却放任她这样被挟持走了,祁夜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有那些身手不凡的轿夫……
    “你……我被挟持是我自己不小心,眼瞎了便是个废人,是我不小心给他们添了麻烦才叫黑衣人有机可趁的,你不会迁怒于他们了吧?那些轿夫呢?”戚默知道那些轿夫一个个都身手了得,都不是一般人。
    “孤没有迁怒于谁,凤柳衣……也不是孤非要怪罪她的,是她自己……”祁夜说着,便想起凤柳衣之前的眼神来了,心里一时闷得很。
    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看了戚默一眼,闷闷的叹了一声,“你便当都是孤不对便是!反正你也不需要什么解释!”
    说完,竟是转身便走了,留下戚默愣在原地。
    戚默听得清楚,祁夜愤然离去的脚步声,可是……她也没说什么吧?他怎么就生那么大的气了?
    只是他这一走,房间就像是空了下来一样,顿时好像就没有人了,戚默眼前一片黑暗,伸出手来想摸着起来去看看凤柳衣伤得如何。
    只是手刚摸索着伸出去,猛然就被一个略微冰凉的手掌扶住了,吓了戚默一跳的同时,便听到那幽幽的沉稳的声音道:“你的脚受伤了,最好不要到处乱走!”
    听这声音,戚默才猛然反映过来,是那个神秘的大夫吴心。
    “呼……大夫你还在啊。”戚默松了口气,真是吓了一跳,这吴心站在一边默不吭声,竟是叫戚默都没有听出他的一点呼吸声来,还以为房间已经空无一人了。
    “在下鲁莽,吓着小姐了。”吴心说着,飞快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戚默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倒不是吓着,是我惊弓之鸟,冒犯了大夫了。”
    吴心没有回答,空气里一丝静谧,竟是叫人觉得有些尴尬,戚默的眼珠子四处的晃了晃,忙道:“大夫,能带我去看看凤柳衣吗?”
    “她没事的。”这冰冷的口气,听起来是很不乐意的。
    戚默咬了咬唇,淡淡的道:“怎么说也是为了我受的伤,不去看看怎么也不安心,不安心的话怎么能好好休息……不好好休息,怕是最头疼还是大夫吧?”
    吴心没有了声音,戚默不知道他的脸色如何,甚至无法从他那淡淡的冰冷的口气里,听出什么情绪来。
    过了一会儿后,才听到吴心道:“好吧,我带你去。”
    戚默这才松了口气,笑了起来,伸出手去,吴心轻轻的扶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扶了起来。
    脚扭了一只,戚默走起来有些吃力,差不多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吴心的身上,由他托着她慢慢的出了院子。
    然后上了轿撵,一路朝着凤柳衣休息的地方去了。
    凤柳衣依旧在祁夜的书房里,离戚默住的地方不算远,不一会儿便到了,吴心扶着戚默进去了,然后在床边坐下。
    戚默听到凤柳衣平稳的呼吸,有些沉重,想来该是还在昏睡之中,戚默幽幽的叹了一声,道:“她的伤,到底如何了?”
    吴心看了一眼,之前替凤柳衣包扎过,他很明白,低垂了眼帘,一字一句异常严肃的道:“这位姑娘的伤看似严重,却没有伤在要害,流血虽多,却也不致命,并无大碍,好好修养,不过几日便能回复了。”
    戚默听着,点了点头,吴心似乎特别的咬重了几个字,看着严重,却不严重……他是想提醒戚默什么?
    只是戚默根本也不想去管这些事情,只要凤柳衣不是因为她的事情而受到了牵连,她便安心了,至于……凤柳衣为什么如此,戚默也不想去分析了。
    吴心见戚默许久都没有反映,也便不说话了,连个人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待了许久凤柳衣才醒来。
    看到戚默时,不过是模糊的一个轮廓,却是吓了她一跳,她一下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醒了?”戚默首先开口,笑了起来,“不要坐起来,伤口会裂开的。”
    “你……”凤柳衣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讶异的看着戚默,半天才呢喃道:“你……你没事了?”
    “嗯,没事了,所以你也不用自责,这次是我不小心添乱了,与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却不想连累了你们……”
    戚默垂眼,低下了头,想着……凤柳衣虽然没事,可是那几个轿夫却就这样没了,心里一时说不出来的沉重。
    她并不知道祁夜竟是下了这样的死命令,那几个轿夫没有显露身手前,戚默不过以为是几个普通的轿夫,没有想到他们竟会因为此事而解释都不做,便全部以死谢罪了。
    “不……是我的失职,我本该死的……却……”凤柳衣咬了咬唇,却是苦笑不得,“真的没用了,连死都做不到。”

????“别这样说,我不是没事吗?”戚默笑了笑,轻轻的伸手拍了拍凤柳衣紧紧捏成拳头的手,“好啦,你好好休息吧,我就是来看看,你没事了,我就放心了。”
    “谢谢,我没事的,一定会快快的好起来,再伺候你的。”凤柳衣咬唇,勉强的笑了起来。
    戚默点了点头,这才叫吴心扶着她出了书房,一路顺着来时的路幽幽的回去了。
    回去时戚默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就道:“我们在这院子里坐坐吧,空气挺好的。”
    吴心抬头看了看天,正是黄昏十分,确实是叫人神清气爽的时候,于是点头答应了,扶着戚默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自己就站在了一边。
    “对了,你有没有看到过一只青鸟?”戚默茫然的抬着自己看不到的眼睛,四处晃了晃,只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如今鸟儿该是都归巢了。”吴心的回答依旧是那样沉稳并且厚重的男音,叫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戚默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忍不住伤感了起来,“只是……不知道它的归处,会在何方?”
    那青鸟,一定还会再出现的吧?
    戚默想着,若那时她受到袭击,是青鸟报信,那么它的信是报给的谁?那时……那么及时前来救她的人又是谁?为何在祁夜到来的前一刻,就走了?
    那时是不是那个神秘人就知道祁夜来了,所以断定了她没有危险,所以走了?
    是不是她再次有危险时,他还会出来?
    戚默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会是死去的云笙?还是……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有时,戚默都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希望云笙活着,还是希望云笙已经死了,若是他活着,那么她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戚默闭了闭眼睛,不知道何时,她也学着云笙一般,难过时就将眼睛闭起来,不叫人看到她眼底深沉的痛。
    可是她最终也不是云笙,云笙总能在闭眼后,再次睁眼时,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再次隐藏起来,而她……不行。
    “大夫,你说,人死了……还能复生吗?”戚默闭着眼睛幽幽的问了这么一句,有些像是自言自语。
    吴心站在一边,那长发下的银面微微闪着寒光,寒光掩盖了他那双神秘深沉的眸子,也隐藏了眸子里所有的情绪。
    似乎是略微思考了一两秒,吴心才认真的道:“人死不能复生。”
    像是他真的有认真的思考过戚默这个问题,然后很认真的回答的,戚默勾着唇角,却是笑得苦涩。
    她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她还无法在睁眼的时刻,将自己的痛掩埋,她接着道:“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曾经死在我眼前的人,他一直一直在我身边呢?若人死不能复生,那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没有死呢?”
    “小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的事情,该放下时便放下吧!多想也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已。”吴心的话语冷冷淡淡的,万万千千的一个局外人。
    “是吗?”戚默幽幽的自问,然后勾着唇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她无法像云笙那样那么完美的掩藏自己的痛心,却也做到了一半。
    因为她的眸子里总闪着悲凉的色彩,掩埋了曾经那双光彩动人的眸子里原本最夺目的绚丽光芒。
    吴心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戚默没有在问他。
    戚默睁着眼睛,似乎在认真的思考什么,想了许久,才轻轻的道:“那世上,有没有什么能叫人忘记一切痛苦还有爱恨的药呢?”
    “若想忘,自然就忘了,何需药物?”吴心目不转睛的看着戚默,那藏在长袖下的修长的十指,却是紧紧的扣成了拳。
    “也是……总是有些人,有些事,舍不得……也不想忘掉。”戚默笑了笑,轻轻的起身,吴心忙上前去扶了她。
    戚默轻轻点头致谢,然后被吴心扶着回了房间,吴心退出房间时,戚默背对着他,轻轻道:“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眼睛,而且我希望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
    吴心退出房门的脚步一顿,他看了一眼戚默的背影,那瘦小的却又倔强的身子。
    最终他没有回答,轻轻的退出了房门,关上了门,隔绝了他和戚默之间连接的一切,转身离去。



185
    戚默休息了三日,不过受了一些皮外伤,在吴心的照顾下很快便好了起来。
    加之她的眼睛偶尔竟也有好几次能看到光线和人影,也就证明了吴心的对戚默的治疗是有效的。
    还没有过祁夜的十日试用期,吴心便被留了下来,跟着戚默几乎在皇宫各处都是通行无阻。
    西陵出征凤国在即,萧澈从天祁领了十万精兵,与戚默一起朝着西陵进发。
    西陵是唯一一个有水陆直通凤国的国家,西陵从水陆进攻,天祁的十万精兵由冷炎领着朝陆路进发,小小一个凤国,怕是难以在这样强大的军事攻击下存活。
    只是让戚默不安的,是这凤国,竟是由她亲手来毁灭吗?
    她还记得曾经凤箐坚强又充满希望的眼睛,还记得她第一次进凤国时,沿途的欢呼和鲜花。

????凤国的人,都活在一个梦里,又或许她们已经清醒了,却还是会无意识的依赖着这个梦。
    而戚默,便是凤国编织出来的梦,是玄一用阴谋一点点的编织起来,最终将所有的人都网络进去的美梦。
    凤国能夹在十七国当中生存便已经不容易了,虽然军商都已然成了规模,但是在如今祁夜强势领导十七国的今天,凤国最终被统领收复,不过是大势所趋。
    或者说……这片炎黄大陆上的所有国家,最终都会被祁夜收复。
    千年前,白帝强势统一十七国,建立了至高无上的白帝城,经过千年来的转变,世界又各自划分成了十七国,白帝城淡出人们的世界,这大陆之上又是一片十七国各据一方的混乱局面。
    如今……祁夜若是统一了十七国,那等待祁夜的……便是颠覆白帝城,最终成为另外一个白帝。
    戚默幽幽的笑了,这难道便是她最终要完成的使命吗?哪怕她恨祁夜入骨,如今却也不得不栓在他的身边,这便是命吗?
    马车上,吴心和戚默两个人一车,相对坐着,竟都是一言不发,戚默幽幽的笑起来时,吴心抬眼,正好看到她问道:“大夫,你信命吗?”
    吴心一愣,许久了,才坚定的回答道:“信。”
    “是吗?”戚默低叹,轻声道:“可是为什么,世界上总有人喜欢摆布别人的命运呢?”
    “或许那也是命。”吴心的声音总是带着那毫无感情的沉稳,仿佛能让人猜到他的脸似乎也是从来不会有任何表情的。
    那种沉稳,可以说是一种冰冷的波澜不惊。
    戚默幽幽的叹了一声,再没有说话了,只是吴心这样一说,她似乎隐隐的信了。
    她的眼睛上蒙着白色的绷带,上面敷着草药,这车厢里还有她的鼻尖,都是一股子浓浓的药味。
    然后空气静谧了,只留下那一股子浓浓的药味一点点的散开,萦绕在两个人的鼻尖。
    “到了。”萧澈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时,戚默愣了片刻,听到他似乎略微有些邪恶的笑道“欢迎回到西陵。”
    她又回来了……
    耳边传来吴心下车的声音,然后伸手来扶她,她摸索着到了马车边上,吴心还没来得及扶住她,她的身子已经被另外一个霸道的双臂一把拦腰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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