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灰太狼 小七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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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灰太狼 小七妹妹-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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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些晕,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来,她低垂的视线看到他的脚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头,鼻间呼吸到的,俱是他熟悉的味道……头更晕了!

“抬起头来——”近在耳畔的嗓冷冽如刀,一刀一刀切割凌迟着她可怜的心脏!

一直不愿意承认,她其实……是怕这样的司承傲的!

“这位大人,他……他只是一名小厮……可是他犯了什么事?”领头的那人卑躬屈膝的询问,空气凝重的像要冻结了一般!

司承傲只抬眼扫了那名领头人,凛冽的目光让那人再发不出一个音调来,他重又拉回视线,紧紧盯着面前低垂着脑袋、身形瘦小的小厮打扮的沈含玉:“抬起头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多说一遍怎么了?会闪了你舌头还是要了你命啊?她都有些佩服自己,在这当头竟然还能腹诽两句。

“大人,丑奴从小面容丑陋,因此……怕她污了大人你的眼睛!”她身边的冷拓终于出声了,但那嗓嘶哑厚重,仿佛喉咙曾经被人开过口子般,完全听不出平日的清朗。

沈含玉好像听见了一声冷怒的冷哼声,紧跟着,下巴处传来尖锐的痛楚,她痛拧了眉——那手劲再稍微大一些,她发誓,她的下巴一定会粉碎碎!

她小小的抽了口气,小脸被迫抬起,对上那张冷怒的脸孔,他渊深双目中难掩怒意,更多的却是急切,冷抿着唇不发一语的打量着她的脸!

沈含玉紧紧咬着下唇,目中盈着一层薄雾,似紧张又像害怕,双眸低垂着,不安的瞟来瞟去——他这样一言不发的是要看多久啊?什么叫做“头皮发麻”,什么叫做“毛骨悚然”,她这这一刻,终于切身的体验到了!真的……好可怕呀!

“以为这副模样,我就认不出你来么?”司承傲忽然沉沉的笑了,那压迫的的笑声让她连脊背都凉了!

“……大,大人……”她抖抖索索的从紧窒的厚重挤出破碎的音调来,这才注意到她的声线也发生了改变。粗嘎暗哑的嗓音与她之前清亮甜美的嗓反差很大。她微愣了下,回想起出发前冷拓给她的那粒药丸——

果然,司承傲面上的冷笑僵了僵,松开了对她下巴的钳制,她还来不及松口气,他的双手却开始蹂躏起了她的脸皮,力道大的仿佛要揉碎她整张脸,她吃痛,眉心皱得更紧,痛意逼出了她眼眶里的眼泪,不偏不倚的滑落在司承傲的手背上。

司承傲的眼,紧紧盯着手背上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儿,阳光的折射下,那泪珠显得格外的晶亮刺目。像是被火烧到一般,他的手迅速缩了回去——

那个女子,从来不会哭!就算发现他的欺骗,她也没有在他面前掉过一滴眼泪……

他怔然之际,那熟悉的、似有若无的香味忽的钻进了他的鼻间,就是这香味,绝对错不了!他垂睫眯眼,定睛望着紧缩着肩膀、几乎垂到胸前悬挂着的那颗黑色头颅,但,外貌声音又如此不像——他方才搓弄布满她整张脸那骇人的疤痕时,手上有温热的触感,看来又不像是粘贴上去的……

他又走近了一些,修长的身影几乎完全将沈含玉笼罩住了,她下意识的要往后退,他坚铁一般的大掌不由分说扣住了她的肩膀,迫她无法动弹,凑上鼻尖轻嗅,眉头越拢越高,堆蹙在眉心,像座小山!

所有人都暗暗戒备了起来,必要时,一场武力是避免不了的,但幸运的是,他们大部分人已经出了城门,只有一小部分被拦截下来,只要主子一个眼神或者手势,他们一定会拼死冲出去!

冷拓沉眉眯眼,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并不想与司承傲正面冲突,一方面,他完全不知道一直沉潜的他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但方才瞧见他从城门上飞身下来之际,快如闪电却轻巧如燕的身形动作,让他不得不小心戒慎起来!

沈含玉听见自己吞咽口水发出的咕噜声,没种的在他愈加靠近时,紧闭了眼,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他贴这样近,她也能听见他鼻子抽动发出的声音,晕沉的大脑蓦地炸开一道响雷——【因为含玉身上很香很香啊!我闻一闻就知道是你了……】

完蛋两个字刚刚袭上脑袋,他却忽然顿下动作,长指勾挑着她腰上的香包,轻轻用力,香气便更加浓重的飘散在空气中!

“大爷……您喜欢这香包吗?”领头的人在冷拓的眼神示意下,满脸堆笑的冲司承傲说道:“小的们正是做香料生意的,倘若您喜欢……”

“闭嘴——”司承傲冷声低喝,微闭了眼眸,想要用力呼吸,空气中弥漫的,却是香包的味道,无论他如何用力,也闻不到属于她的味道……

商队终于被放行,在司承傲阴鸷的注视下,大家只能按捺住性子像方才一般如蜗牛一般的往前走,只是这回,沈含玉再不敢随便回头了!

【别忘了,最初的最初,是你先选择了我的……】

如果开始的人是她,那么结局,也留给她吧!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商队已走出了老远,连最后的小黑点都消失在眼前。僵硬矗立在城门口的司承傲仍是纹丝没动,沉默倔强的站在那里,黯然的双眸微微眯起,紧抿的唇瓣好似刀刻一般凌厉。

一抹灰色身影飞快掠了过来:“爷?”

“罗箫,跟上去!”即便只有一丁点的可能:“随时向我汇报——”

“是——”罗箫应一声,身躯已朝着商队的方向疾奔而去。

“曲笙,什么事?”他双目依然直视着前方,没有挪开过半分!

曲笙的脸隐在城墙下的阴影中,不疾不徐的说道:“东临国主自作聪明的送了两位公主过来,以示他们投诚的诚意,你看……”

“既然已经送来了,就留下来吧!”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冷漠的语调没有半分起伏。曲笙讶然张口之际,他又缓缓加了句:“赏给战场上立了功的兄弟吧!曲笙,你年岁也不小了……”

“是,爷——”曲笙恭敬垂首。

“若那两个女子你看着不讨厌……”

“爷,这等好事还是留给罗箫吧!他一定会因为爷的这番赏赐而开心的睡不着!”曲笙难得用着坚持的语气说道,也是第一次犯上打断了司承傲的话。

这让他颇有些意外,缓缓拉回视线,望着角落里刻意隐了自己脸的曲笙:“你为什么不要?”

曲笙似乎苦笑了一声:“爷,曲笙这脸……还是不要吓人为好!何况曲笙早发过誓,这条命是属于爷的,属下并不想要任何的羁绊,还请爷成全!”

司承傲又看了他半晌,沉凝的眉间依然堆蹙着一座小山:“有女人羁绊,不好吗?”

“属下……属下并不适合儿女情长,罗箫才是这个中高手!反正,属下早已经决定,这辈子不会沾上女人那种东西……”有这么一位前车之鉴,活生生的摆在面前,生性本就谨慎的他还敢碰女人那种东西吗?

“罢了!”司承傲摆摆手,眉间的阴郁似乎散去了一些:“倘若你改变主意,可以随时告诉我!派去琉毓国的人已经出发了?”

见主子不再提起这一茬,曲笙才显得稍微自然了点儿:“已经出发,约莫两日后便可到达琉毓国,爷,倘若她真的回国了……”

她若真的回国倒也好办了,就怕她跟着那大祭司天涯海角的走了,根本寻不到……不,不可能寻不到!穷尽他毕生精力,翻遍天下他也要将她找出来!

“爷?何不试试将琉毓国攻下来,利用沈国主与其亲人的性命相要挟,不管她在哪儿,只要一听到消息,一定会主动回来找你的!”见主子脸色又难看到了狰狞的地步,曲笙忙开口说出自己的建议。

司承傲摇摇头:“现在不成,东临国虽然投诚,但到底是一个国家,怎甘心依附于我初云,仰仗我初云的鼻息过活?我们大军一动,他东临国一定会举兵攻来……我知道你想说我们有暗影门,但倘若,蠢动的不止东临国呢?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还有蜀蕴国!”

目前的局势,倒形成了相互制约的一种局面。谁也不能妄动,急躁的妄动,下场便会与东临国与大炻国一样!倘若他举兵去犯琉毓国,就算大败了琉毓国,他相信一定会有人趁此机会在他背后放冷箭,届时,最大的得益者绝对是蜀蕴国无疑!

曲笙大汗淋漓的点头,他没有想得这么长远,经主子这一说,心中直道“好险”,幸好主子没有因那女子理智全失,听他建议出兵攻打琉毓国,届时初云的命运……啧,他这千古罪人不以死谢罪都说不过去!

幸好主子英明理智,才让他免去了成为千古罪人的可能……

“不过……”那方的司承傲又喃喃的开了口,像是自言自语:“若实在别无他法,也只有攻打琉毓国这一法了……”

诶……曲笙瞠目,他这厢还没夸完呢!主子千万不要冲动啊!“爷,我们一定会尽快将她找出来……”

为了不成为千古罪人,他曲笙豁出去了,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在主子发动战争之前将她找到扛回来……

两日过去了,初云国让司承傲彻底翻了个遍,依然没有一丁点儿收获,而跟着那可疑商队而去的罗箫也没有半点消息回来,司承傲第一次知道,等待是一件这么煎熬的事情!

静梅园里,俨然成了雷区,里面能砸的东西全被砸毁,天子冕旒被随意弃置在地,血红着双眼的人恶狠狠的瞪着角落里那一大叠绘画——很有些要将这些东西一把火烧毁的冲动!

罗箫就在这当头灰头土面的回来了,二话不说,跪下请罪:“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爷责罚——”

“说——”司承傲疾步跨到他身边,大掌揪了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任谁也看得出,这样的他,已临近崩溃边缘了!

“属下跟着那商队走了两日,终于发现夫人和那大祭司就混在那商队中,属下正想报信,发现商队停了下来,他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就见夫人跳下马车扬长而去,大祭司与她一道——”罗箫尽量简短的禀报,那只抓着他肩膀的手,力道大的几乎要卸下他的手臂。

“然后呢?”司承傲额上青筋尽暴,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属下追了上去,原想趁此机会将夫人带回来……不想,属下刚拦住他们的去路,还没来得及动手,便失去了知觉,属下醒来,他们早已不见了踪影!”怪来怪去,只能怪他太轻敌:“请爷责罚属下吧!”

“他们对你用药?”否则以罗箫的身手,怎可能轻易被放到?

罗箫面上有着羞愧与难堪:“属下并未见到他们任何一人动手,莫名其妙便倒下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善缘寺,一座隐于山间的寺庙,不大,因远离人群,香火也并不鼎盛。炎热的午后,树上蝉儿嘶声力竭的嘶吼鸣叫,一抹稍嫌瘦削的身影不惧炎热,握着竹帚大汗淋漓的清扫着院落!

“施主,这般天道,可别中了暑!”慈眉善目的老方寸诵完经,从殿堂中走了出来,看见挥汗如雨的身影,忙上前劝道:“这院落已经很干净整洁了,施主赶紧回房歇歇吧!”

忙碌的人一身粗布衣裳,依然作小厮打扮。抬起满是汗水的小脸,冲方丈粲然一笑:“方丈大师放心,我好得很,这天儿太热了,您还是赶紧回禅房去找姓冥名凤的那一只参悟佛道吧……”

方丈立刻眉开眼笑,脚下生风的往禅房走去:“冥施主虽然年纪不大,但对佛道的领悟,却令老衲望尘莫及啊……施主注意身体,老衲这就去找冥施主了……”

扫地的人摇摇头,好笑的看着方丈大师兴奋急切的背影,那般焦急又雀跃的态度,就像……“像正沉浸在恋爱中无法自拔的人一样……啧,狂热的令人不敢领教呢!”

“方丈大师倘若听见你这番评语,不知会是何种表情?”轻缓的笑嗓带着不赞同响在她身后,并顺手拿走她手中的竹帚:“公主,假装忙碌能逃避所有的事情吗?

那张略显苍白的面上闪过一丝被人看穿的愠怒,劈手夺过竹帚:“你好意思白吃白住,我可没那般厚脸皮……”他是哪只眼睛看到她在逃避了?她只承认她在逃跑,抵死不承认自己在逃避!

白衫银发、笑容温润的男子,眼里带着了然:“公主忘了,我们有出香油钱,不算白吃白住呢!且,你还这般勤快的打扫,甚至冒着酷热到地里帮助僧人们除草匀苗……怎么算来,都是他们赚——不但赚了我们的香油钱,还免费赚取了一名劳动力,多划算呢!”

紧抿苍白唇瓣的小脸有些忿忿,握着竹帚的手指节更分明了些:“想不到你也会嘲笑于人,真是稀奇了!”

“冥凤可没有嘲笑公主的意思!”他刚刚说的不是实话吗?怎变成了嘲笑?“公主可别误会了!”

哼!已经误会了!她冷冷扫去一眼,继续扫地:“我说你到底还跟在我身边做什么?难道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当然有!”一成不变的笑嗓:“不过眼下,冥凤的职责便是保护公主的安全!”

“我安全得很,不需要你整日守在我身边——”看了让人眼晕心烦!

“那日倘若没有冥凤,公主早被那人带回初云国了,不是吗?”冥凤笑着提醒她,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沈含玉重又停了下来,只不过这回,她的眼里多了一抹疑虑与凝重:“说到那天的事情,我心中很是疑惑,你不介意替我解解惑吧?”

“倘若我说介意呢?”冥凤浅笑问道:“公主仍然执意要问吗?”

沈含玉被他的话语堵的一窒,随即别开眼,表情有些恶狠狠:“不说就算了,谁稀罕知道啊?我猜,你一定是个会巫术的巫师,不然那人怎会‘砰’的一声就倒地上了?”

将她弄到这鬼地方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谁说我师兄是那种不入流的巫师?”娇俏的嗓气急败坏的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一怔,抬眼望向声源处,一名少女穿着淡紫色衫裙,从庙口处的拱形大门快步跑了过来,眼波灵动,看来很是精灵活泼。不过此时,她甜美的小脸上明显挂着愠怒,立定在沈含玉面前,瞪着她的模样倒很可爱!

“我师兄才不是巫师——”她加重语气说道,气鼓了红通通的双颊。

“琅玉,不得对公主无礼——”冥凤拉过气咻咻的小姑娘,训诫完才对她说道:“快见过公主——”

“她就是公主呀?”小姑娘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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