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灰太狼 小七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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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灰太狼 小七妹妹-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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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想,待司承傲记起她后再与那女人对上也不迟,现在看来,她没有耐心等到司承傲记起她了,她必须先对上绫人,对上绫人,便要有与初云、与他为敌的心理准备。

“这样,他会更恨你也没有关系?”

“十三哥别忘了,我从来没有主动出兵攻打过初云国,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但,初云国攻打过来,我也不能置之不理就是了,你可以理解为,我因自保,而不得不作出反击,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不是吗?”她淡淡瞥他,不疾不徐的说道:“他要在这一桩上恨我,会不会太过牵强了些?”

毕竟,她从来不是别人打了她左脸她还要主动将右脸送上前让人打的人——

“我懂了——”司昱之颓丧放下捏着信函的手:“你根本是借十七故意挑起纷争,就算我现在赶回初云阻止,恐怕也是于事无补……含玉,我想问你,你凭什么认为,那个女人会因为十七而倾尽初云所有兵力来犯?”

“因为……”袖里的双手紧抡成拳,她抬眼望着遥远辽阔的天际,目光也因此而变得幽远模糊了起来:“她嫉妒我,就像……我嫉妒她一样……”

“滚出去——”冷厉酷寒的声音,自面目狰狞的男人口中吐出来。屋子里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片以及木块横了一地,让人连插足的地方都找不到,显然,都是他的杰作。

门口那道纤弱的身影依然不卑不亢:“公子,您该吃饭了!”

就那么生气吗?为了那个女人?司承傲,仔细看看你面前的我,我才是那个你爱的将心都挖出来的人,我才是那个陪在你身边致力于让你永远快乐的人。

你就,遗忘的那么彻底吗?

眼眶酸酸涩涩的泛着热,她深吸口气,紧握着自己的双手,拼命告诫自己要淡定——她若管不住自己的情绪,她若任由悲伤失望甚至嫉妒仇恨将自己淹没,他们……就真的完了吧!

“滚,别让我说第三遍——”充满杀意的眸眯的又长又细,唇瓣抿得像结了一层冰。

不卑不亢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公子若说了第三遍会怎样?”

狂怒的男人,怒极反笑:“你胆子很大……”

“伺候人的,也就这点胆子,公子谬赞了!”为了绫人不好过?我就偏不如你的意——任何情绪,都只能因为我……

“你就这般笃定,我不敢动你?”英挺的眉拧成结,眸中迸射出的寒意,在这大热天里,让人有着如坠冰窖的错觉。

但那纤细身影依然将背脊挺得笔直,静静道:“奴婢不敢作如是想,只是,若公子想要惩罚奴婢,也请你先填饱了肚子,这样比较有力气,你说是不是?”

“即便,我的惩罚,就像你家公主一样,必须要切下你的一根手指头才能平息我的怒火,你也……没有异议?”利眸眯的仅剩一条缝,有多少人曾被他这样的表情吓得瑟瑟发抖无法言语,可这个丫头,却丝毫害怕也没有,她就那么天真的认为,他司承傲,不敢出手伤她沈含玉的人么?

“公子是在征询奴婢的意见么?”那清冷的声音很认真的回答:“如果公子允许奴婢有异议,奴婢自然是有的……”

“征询你的意见?你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吧?”司承傲冷冷哼笑:“沈含玉割下我最心爱的女人的手指头时,可有征询过她的意见?”

他说什么?维持着万年不变的漠然表情,像是碎裂的鸡蛋壳,一块一块自她面上剥离开来,他最心爱的女人?

弯眸,眸子深处是彻骨的冷意:“下次,奴婢会记得提醒公主,不要忘了先征询她的意见……”

“住嘴——”司承傲倏地站了起来,恶狠狠的踩着满地残渣碎屑朝她逼近:“你们,当我司承傲是死的吗?你以为,沈含玉还有机会伤到她?除非我死了……”

紧紧咬住的贝齿,也阻断了她即将冲出口的呐喊——不,不要这样伤害她,她站在他面前,他难道看不出来吗?她的心,已经被他伤的鲜血淋漓了……不要,不要说那样的话……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哭
司承傲停下朝她逼近的脚步,冷硬的面庞出现一丝愕然,那个女人,她在流泪……

她看着他,倔强的紧紧咬住唇瓣,眼泪无声无息的从她眼眶中漫溢出来,像是……受到无比大的伤害一般,她就那样泪眼模糊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似哀怜,看起来,那么脆弱而无助……

当然,太多人在他面前流过泪,他甚至厌恶人在懦弱害怕下产生的这种产物,可,为什么看着她极力隐忍着却仍是泪流满面的样子时,左边胸口的位置,会闷闷的扯着疼,不很厉害,却是连绵不止的痛着……

她不是个适合流泪的人——这样的念头一出现在脑海中,让他自己都措手不及——他为什么知道她不是个适合流泪的人?她身上那么多奇怪的感觉,挥之不去的萦绕在他脑海里……

“你哭什么哭?我又没说非要切了你的手指头——”他懊恼的冲她吼,别开视线不看那张泪眼模糊的脸,胆子不是很大吗?现在干嘛哭成这副孬样?

更气恼自己一时口快说出来的话,她哭她的,他为什么也会觉得胸口憋闷的很难受而说出那种类似宽慰的话呢?

哭?沈含玉茫然的抬手抚上一片冰凉的脸颊,她在哭?她竟然哭了?

而面前的男人,嫌弃的别开了视线,厌恶的神情那么明显。积压在心中的委屈,山洪一般爆发开来,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悲伤无所遁形,再也无所顾忌:“哇……”

她就站在那里,眸子无助的瞅着他,放声大哭的模样不管不顾,仿佛受尽委屈遭遇无数挫折的小孩子一般,豆大的泪珠沿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下来……

“……”司承傲愣了好半晌,往后退了一大步:“喂,要哭滚出去哭——”

他方才,竟然有种,好想上前将她抱进怀里,安慰她别哭的冲动……

她依然瞅着他,哭的震天响……

“我……我警告你……”这简直是魔音穿脑,司承傲眉宇高高揪了起来,不耐烦的威胁道:“再哭我立刻剁了你的手指头……”

“哇……”回应他的,是更大声的痛哭。

司承傲忍无可忍,上前提了她的衣领,打开房门,将她丢到门外,不等她站稳,便迫不及待的甩上了门。

沈含玉跌坐在房门口,蜷了双腿,抱紧自己的身体,继续哭——是,她也知道这样很丢脸,她也知道她不该哭,可是当她听到他自然而然说出绫人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时,她所有的坚持与武装,霎时溃不成军……

她除了哭,找不到其他纾解自己情绪的办法……

司承傲烦躁的在狼籍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屋外的哭声一直没有间断过,一声一声钻进他的耳里,不停搅动着他的心弦:“该死,我为何会受她的影响?”

这是他一直想不清猜不透的事情,从睁开眼看到她开始,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各种奇怪的心情,是面对绫人时都不曾有过的……他该死的到底怎么了?

那一声声接近声嘶力竭的哭声惹的他更加心烦不已,恼火的打开门,破口大骂的准备在看清她蜷缩的姿势时呆了呆,空茫的大脑灵光一闪……

炎热阳光下的花园里,有个瘦削纤细的身影,蜷缩在墙根处,双臂紧紧环着双膝,姿势一如母体内的胎儿,她咧齿而笑,停止不了的笑,对着阳光,一直一直的笑……笑的灿烂无比……

然后他听见脑海中窜出一个空茫疑惑的声音,那把声音在问他:“你是谁呢?你是……哪一个司承傲?”

可待他要用力回想那张映着阳光刺眼无比的苍白脸庞,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那张脸,到底属于什么人?短暂的空茫过去,她不屈不挠的哭声便重新钻进了他的耳里。

“喂,我不切你手指了,你能不能不哭了?”他没好气的用脚踢踢她!

该死的,他竟然踢她?他以前,可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恨恨瞪她一眼,带着少有的任性哑声道:“我偏哭……”有本事将她嘴巴缝起来啊!

“好好好,你哭你哭——”他没有与哭成这样子的女人打过交道,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停止这磨人的大哭——他不去想,从不在乎他人是死是活的他,为什么会对这女子容忍至此——他大可以一脚将她踢飞离他的房门口,可他不但没有这么做,还……还跑出来由着她眼泪鼻涕一起流的吠他,他真是头壳坏去了……

她就哭,反正现在,她在他面前哭死他也不会为她皱一下眉头了……

“你可不可以到别的地方去哭?”他蹲下身,好声好气的与她商量。

“我偏不——”她就偏要在这里哭,怎样?揍她吗?

“……不要太过分哦!”别以为他对她容忍她便可以爬到他脑袋上作威作福,再哭,再哭他一定……一定将她踢到池塘里与青蛙做伴。

“过分的到底是谁?”将她忘记的了,还有脸在她面前威胁不准她过分,到底谁才是过分的那一个?

“喂,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我都说了不切你手指头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想让我跟你道歉?”去,想要他司承傲道歉,门儿都没有!

“呜呜……好啊,你道歉……”他是该为了将她忘记的事情跟她道歉。

“你说什么?”剑眉倒竖,双眸瞠圆,咆哮轰轰。

“哇……”刚变小成呜呜声的哭声再次升华:“你凶我?!你从来……哇哇哇……不凶我的……”

“什么?”哇哇声太大,她没听清楚咬在夹杂在哇哇声中的话语。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她说
“道歉……跟我道歉……”说他司承傲忘记了她沈含玉,是一件多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你做梦!”想也不想的冷哼,他司承傲这辈子还没对任何人说过道歉这样的话语,真想一掌劈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可因愤怒而高高扬起的对准了她天灵盖的大掌,却在目光触及她头顶明显的发涡时,不自觉的卸了力道,脑中那个跳出来阻止的声音,不停说着:你会后悔,你会后悔,你会后悔……

“哼,哭死你算了!”他愤愤收回手掌,一甩衣袖,转身回屋,将可怜的房门用力甩上……哼,可恶的女人,竟敢要求他道歉?

他不过就是威胁说要砍掉她的手指头,只是说说而已嘛,又没真的给她砍下来,她哭那么凄惨做什么?好像他是杀她全家的仇人般,道歉?他司承傲对那两字可一点儿都不熟……

真是奇怪的女人,时而清冷时而倔强,忽然间又这样大胆任性,特别是她哭起来的时候,拿那双被泪水糊住的眼一直瞅着他的神情,让他有种揪心的错觉……对,是错觉,他怎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有所谓揪心的心情呢?说笑……

咦?哭声停了?她哭够了所以滚了?啊,世界终于清静了——他闭目叹息,唇边噙着他自己并未察觉的微笑。

拉开房门,眼睛不自觉瞥向方才她蜷缩的地方,然后,那抹象征轻松愉悦的笑容,凝固在了唇边:“有没有搞错?居然哭晕了过去,够厉害的啊……”

在偌大的宅院里找了一圈,别说太医,就连个奴才的身影也看不到,不知道第几次穿过这片缠满碧绿青蔓的拱门,修长身影颇有些气急败坏:“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也看不到门在哪里,害他想出去帮她找个太医都无计可施:“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果然,不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司承傲便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干不成了吗?火很大,却连发泄的人都找不到半只,唯一那只,正霸占着他的软榻,昏的一塌糊涂……

啧,想到那个女人,本就纠结的眉头,揪的更紧了,他与她毫不相干,干嘛要为了她将自己弄得急巴巴的?为人焦急不已的心情,说实话,就连绫人,他也不曾这般焦急过——愤怒与焦急,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回到狼籍的屋子里,那女人依然昏睡着,秀气的眉头皱的死紧,好像有许多让她郁郁不乐让她忧心不已的事情般,他远远看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不明白心中那莫名其妙翻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东西?心底深处,又隐隐有着什么东西想要穿膛而出般,搅的他非常恼火与不安,大步上前,长指不客气的拍着她的脸,颇有些粗鲁的:“喂,醒过来——”

要晕也走远点儿再晕不行吗?非要晕在他门口,无缘无故扰乱了他的心,胸口憋着的彰显他无能的窝囊气让他更是闷得慌。

像是陷入噩梦中无法自拔一般,她有些慌乱的甩了下头,额上沁出薄薄一层汗珠,苍白的唇儿嚅动了下,似有声音断断续续的发了出来。

“你说什么?”司承傲眉心紧皱成大大的‘川’字,黑眸瞪着她不断呓语着的小嘴儿:“你要说也说大声点儿行不行?谁听得到啊——”

一边抱怨一边蹲低身子,纡尊降贵的将耳凑到她唇边,终于听清楚了她吃力而虚弱的呢喃声,她说:“……不要,不要忘记我……”

她说:“不,不可以忘记我……说好,说好生死与共的……”

她说:“我的心好痛……你因为她……我好难过……”

她说:“说好……一辈子,为什么你要忘记……”

她说:“我好努力……好努力,可是……我好累……”

她说:“我们约定过,要……要生许多像你也像我的孩子……”

她说:“你怎么可以忘记……约好生生世世的那个人……是我……”

她依然断断续续不知所云的呓语着,他的耳朵依然贴着她细微嚅动着的唇,只漆黑目中,原本蕴含的不满神色,渐渐被不知名的情绪所取代——

原来,她之所以哭,甚至哭的晕倒,跟他说要剁掉她手指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哭,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与她说好一辈子,约好生生世世,约定要生许多孩子的男人,但那男人,似乎,将她忘记了?

忘记了还是抛弃了?可怜的女人……为什么除了可怜,他心中翻腾更甚的,是莫名其妙狂卷而来的怒火?

猛地推开一大步,目光复杂的看着软榻上反复呓语着的人儿,大掌一挥,将床幔扯落下来,遮挡住了那总令他产生莫名其妙情绪的容颜……

他要好好想一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到后半夜,她依然没有要醒转过来的意思,他不耐烦的掀开床幔,想要看看她的状况时,才发现她病了,她瘦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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