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三百年(回到清宫)》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惊情三百年(回到清宫)- 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芬磺疲苟陨纤鄣某璋庋酃庀裾肿右话惆盐艺鋈苏衷诶锉撸乙皇庇行┦窳恕>湍敲此哪肯喽裕路鹩泻芏嗷埃址路鹗裁炊疾豢伤怠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瞬。方才那个太监跑来向着他道声:“爷”,一时见到这情景有点愕然 ,但仍走近来打个千儿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我这才回过神来,漲红脸低了头全然不敢看他。他柔声道:“我走了,改天再来瞧你。”

  第八章  玉笙吹落天上月

  应子已走好远了我还愣在那儿,心中兀自砰砰跳个不止,直到雁儿来找我。她远远的就开始抱怨:“怎么说去浇兰花半日就不见人影了,常去的紫藤架下也找不着,等你吃饭呢,又躲到这儿来了。”走近了瞧见我只是一惊:“呀,脸怎么那么红。”又摸摸;“好烫啊,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这几日都不自在,发痴发呆,长嘘短叹的,要不实实在在地找个大夫瞧瞧。”我用手一摸面孔,确实热辣辣地烫。口里只说没事,自和雁儿下去吃饭,可是连水晶都看出我的不正常,对雁儿道:“这可奇了,这两日她那次不是数米粒一般得扒拉半日,今日倒改了情绪。”
  这一晚虽是思虑万千,但睡得特别踏实,父亲的事解决了我很是高兴,真想回去看看二老,这如桐是她们娇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就要过春节了,想来是是希望能团聚的。应子也让我思前想后,他的目光仿是有穿透力,让人迷失。我把从第一次见他到今天的事细细想了一次又一次,心中竟溢起阵阵甜蜜,在12月的寒夜里温暖着我。
  这日据说八阿哥来看过良妃,他走后,良妃情绪大好,红霞姐姐出来让我去请德妃,又使了珍珠去请惠妃,说是良妃想玩牌了,看能不能凑齐牌搭子。我抄条近路,才走到小花园门口,斜里插出个人来吓我一跳,原来是应子。他着一件藕合色四开衩袍子,丁香色斜襟马甲,马甲上饰着八宝团花的暗纹,长身玉立,青葱一般,站在我面前只是傻愣愣地笑。
  我见他一手拿着件黑狐皮端罩,一手背在后面,便道:“这天阴阴晴晴的,指不定一会儿就要下雪珠子了,你倒脱了端罩。”他不好意思起来:“先穿着的,见你出来一路追过来热了才脱的。”然后又神神密密从身后拿出个古铜色的西洋八音盒道:“给你个稀罕玩意瞧。”好久没见过可玩的东西了,我一把接过来上好发条打开,一段小夜曲似从盒子里淌出来一般,多么美妙的音乐啊。我满心欢喜抬头却看到他惊疑的目光:“你怎么会玩这个?”我拨弄着盒子边的把手:“切,这有谁不会的?”
  话才出口我便醒悟过来了,这是300多年前啊,八音盒果然是个“稀罕玩意儿”。怪不得应子那样的表情。不等他问自顾喃喃地解释说先前在家时有信西洋教的人教着玩过,他这才半信半疑,但已没了刚来时的热情,蔫蔫的道:“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原来你都见过了,真没意思。”我忙安慰他:“我很高兴的,这多好玩啊,这么宝贝的玩意儿你从那得来的?”他没精打彩道:“是皇阿…… ……阿…… ……阿。”说到这一顿;就接不下去了。我笑:“怎么老是啊啊的,吼派诗人啊?”他又一顿:“谁派的?”哗,我又忘记我身在那了,只一吐舌头。赶紧叉开话题:“你还没讲是那儿得的呢。”他道:“这月皇上遣了部分不遵规矩的传教士,其实也有不相干的,有几位交好的临走便送我好些西洋玩意儿,他们知道我原爱这个,还有好东西呢,以后给你瞧新鲜的。”他又来了精神:“你现是到那儿去?”呀,了不得,我才想起本是要去请德妃的,这下着了慌,忙忙的就要跑,应子在后面直着脖子叫:“这是送你的。”顾不得理他我一溜烟跑了,晚了回头金嬷嬷又该挑我刺了。
  我慌慌张张一路小跑到德妃宫里,不知道一头撞上谁,就给一耳括子打跌到地上了。我昏乎乎地抬起头,被撞的那位身着猞猁狲袍子的青年男子寒森森地瞪了我一眼,也不说话,自去了,一众人见他不言语都簇拥着走了。倒是底下的丫头婆子们结结实实把我训了一通。我自知大错,只低了头不言语。
  请了德妃一路跟出来,到良妃宫里才得松口气,明月在德妃身边,我本想和她说说话可一直没得着机会。还是明月抽个空借口出来我们才说上几句。我说她的情况珍珠都告诉我了,很替她高兴,又述了一番别后离情,明月怕娘娘找她,略说一会就要赶着回去。临了又埋怨我:“你还是那性子,毛毛燥燥的,知道你今天撞上的是谁吗?是四阿哥啊,连皇上都说他喜怒不定,遇事急燥,今儿是你运气,四阿哥来和娘娘说了半日话心情还好,我又在里面求了娘娘,要是撞上他不高兴的日子,有你好受的。”这时天渐渐变了,真飘起雪来,明月赶紧回屋里去了,一叠声叫人去取德妃的斗篷来。
  我慢慢转出来往“宿舍”走,脑中不禁掠过四阿哥那寒森森的眼光,心下陡惊,今天我撞着他除被骂几句外没受到别的责罚,当真是幸运得很了。这个继位后特定做“戒急用忍”吊牌的四阿哥;显然今天也是忍了我这个小人物一次。:)
  正凝神想着,一件厚重的东西落在我肩上,转头一看,却是应子把他那件黑狐皮端罩披到我肩上,:“等你半天了,还说我呢,这会子真下雪珠子怎么连件斗篷也不穿啊。”我把端罩取下来还他:“没事,那有那么多讲究,你是穿惯的,别凉着了。”他倔起来又给我披上:“我打小日日练着骑射,身子骨倒不如你了?”刚才几点雪珠子打在肩上,都已化了,他的端罩轻轻裹着我,仿是一双手臂团着,只觉十二分的温暖,一点一滴地热到心里面去。他复又拿出那个小小的八音盒来:“这半日都不回来,等着给你这个呢。”又叹叹:“本以为你觉得新奇呢,原来早见过了。”我知他献宝不成郁闷得很,但平白的收人礼物,而且在那个时代,这应当算是贵重的东西了。我推辞不要,如是再三,他也恼了,说巴巴等我这么久送来原来并不稀罕,作势就要摔它,说:“我送出去也断不会再收回来了,你若不要,就摔了他。”我只得收下,遮遮掩掩地带回去。
  我满屋乱转,不知道把他放到那儿,最后还是胡乱塞到箱子底。到晚上又忍不住悄悄翻也来,也不敢听声,只放在枕下,黑暗中轻轻抚着盒子的轮廓,心下竟无比的踏实。

  第九章(新加的一章;听从霏霏大

  心情坏看什么都不顺,心情好世界仿佛也美好了,做什么都劲头十足,这日又提又拖弄了一大桶水兴兴头地去浇我可爱的紫藤,远远见藤架下一个茄紫色人影,伏在石桌上很专心地写着什么,旁边还搭着件黑狐皮端罩。想来是应子了,我心中欢喜,有心吓他一吓,放下水桶轻手轻脚地移过去。走到他背后我探头一看,他居然在做几何题。呵呵,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想当年几何我在班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老师总夸我有空间想像力,就是代数和三角太差,老是及不了格。:)现在看这几何题我竟有种亲切感,题目不算很难,但有两条辅助线若想不到也够得思量。应子正凝神苦想,眉眼都皱到一块去了,下意识地抬手想为他拂平,但那个时代到底不敢。抬起的手一时放不下来,索性在图上替他画了两条线。他高兴得一拍腿:“就是这个,这样就清楚了,我可抢了先了。”他这才抬头看我,眼光里面满是惊异,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真真是个小魔女,我说你念过书还看简单了你,你到底还会些什么,都一并显出来吧。”我赶紧把手乱摇:“不会了,别的都不会了,这也是那些信教的人教的。”了不得,刚才一时技痒,显摆了一下差点露馅了,呵呵,赶紧把什么都推到洋人洋教身上。应子见我只傻乎乎在那一个劲摇手不由得笑起来,伸手在我脑门上一敲:“看你那傻劲,想不到这小脑袋瓜还顶管用的呢。”我红着脸摸摸额头低声音抱怨:“那么大劲。”应子好心情地道:“下次轻些就是了,今儿我先去交差,呵呵,还是靠了你的帮助呢,等我得了头筹再来谢你。”哗,还有下次要敲,这下轮到我皱眉了。他走两步想想又补一句:“这几天都有差事在宫里,我总在这儿担搁一下,想可能会遇到你,果然今天就真遇到了,你明儿还来这吧;我等你。”
  我心里面一跳一跳的,又惊慌又甜蜜。这算不算是约会啊。第二日我想了若干的理由不要去,可是我真的做完了份内的工作,也没有任何人再来差使我,不去都没有天理了,虽然天还细细地下着雪,呵呵,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不愿意知道我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等我磨磨蹭蹭地走到,雪已停了。应子见我披蓑戴笠的差点没认出来,半晌才笑到:“好丑的刺猬,怎么弄得跟个渔婆子似的。”哪个女孩都不希望别人说自己不好看,特别是被喜欢的人说“丑了”更是忌讳,虽然知道他是无心的,本意也不是这样,但心里仍是一百个不舒服,我把斗笠扔一边气哼哼的不搭理他。他倒是很高兴,见我坐下,居然在桌上摆上了张楸木棋盘,我头大,谁要下围棋了?小时候哥哥倒是教过我下围棋,但基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见我迟疑,把黑子推给我:“你执黑吧。”我还是泼浪鼓般摇头,他笑了:“让你子总行了吧。”我见推不过,管他呢,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抓起一把棋子赶紧落子把几个重要的星都占住,然后笑“可是你说的让子啊。”他探头一看棋盘:“让到这程度?罢罢,是你赖了。”可是当他看见我勇往直前地往禁入点落子,不寻劫就回提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你真不会下?”我扮个鬼脸:“原来会一点点,现在基本连那一点点都忘记了。”又乘机抹乱了棋盘笑:“我教你下五子棋吧。”本想这老的玩意儿玩不过你,新的总是我拿手,开始他不太熟悉我还高高兴兴地赢了几次,谁知道后来练会了,学生倒胜了师傅。我越急越是疏突,竟次次都输给他。实在灰心,把那象牙棋子一丢,不玩了。
  他笑:“看你伶伶俐俐的,原以为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我的反骨给激起来,索性耍赖了:“虽说不上精通,但琴棋书画也都是能来的,我会听琴,看棋,写字画画嘛也算是会罢。”“哦,这也算琴棋书画?很能干嘛,那你画一个瞧瞧。”应子打趣我,只一拍手,居然有个太监拿出了笔墨纸砚来,天啊,文房四宝都是备好的,我下死眼瞅住那太监,恨得牙齿直痒痒,原来画过的都只是素描、色彩,工笔或是水墨上一点功夫没有,怎么画?哼,应子不过是想看我出丑,我偏不如他的意。想半天,呵呵,来个卡通的,几笔勾了个蓝精灵出来,黑脸上大大的白眼眶再加两个小黑眼珠,亦有七八分的可爱。:)想当年这可是我最爱的卡通形像。:)他奇道:“这是什么?”我童心大起:“这是只有三个苹果高的蓝精灵啊,他们住在森林里,有蓝爸爸、蓝妹妹、乐乐、健健、聪聪…… ……”然后碎碎给他讲蓝精灵的故事还高歌一曲:“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当我以左到不知道那边去的嗓音自我陶醉地唱道:“呕,可爱的蓝精灵,呕,可爱的蓝精灵。”时,估计应子也要呕了。他笑得直不起腰来,指着我差点岔过气去:“这就是你的宫商角徵羽?”我顺势拾起树枝丢他:“难得我心情那么好,友情赠唱一首,你还笑。”他只管笑没注意,一下子打在头上,只“哎呀”一声:“你居然丢我,你竟然敢拿树枝丢我?”他瞪眼看着我,十二万分的不能相信,眼珠了子仿佛都要掉下来似的。我愣一下,也不服气:“就许你敲我头,又没真丢痛你,至于嘛。”他反倒笑了:“好吧,好吧,丢就是了,恐怕天下也只有你才能这样。”

  第十章  秋槐落叶深宫里

  这几日心情一片大好,又恢复我懒惰的本性,日日早起依旧磨蹭半天,雁儿实在等不得我,自去吃早饭了。我才要锁门出去,一个小太监跑来:“姐姐这才出来,再等着不回去师傅都要罚我了。”说罢递给我一个暗花墨绿锻面的扁盒子,又道:“我叫小灵子,就在良妃这儿当差,姐姐日后有什么事只管使我。”我还迷迷瞪瞪没搞清状况他早一溜烟跑了,果真灵活。打开盒子,内中却是一件莲青色羽纱面银灰狐狸皮里的鹤氅,我大惊,料是昨日应子见我无避雪之衣才赶着让人送来,果然盒子底下一张小小便笺,只书“应子”二字,回头再欲找那小太监早跑得没影了,怕那边误了时间,只好又往箱底一塞赶着往前边去了。
  早饭自然是错过了,等我穿蓑戴笠地拖着扫帚来扫雪时,雁儿禁不住抱怨:“怎么这几日是天天往回补了,把前几日的折腾都填回来,只睡不够,早饭也不吃,看你有什么精神。”我满腹的心事,那分得出心思来和她斗嘴,只想着应子和那件羽锻鹤氅。好容易熬油般熬过这一天,晚饭更是赶命似的,胡乱扒拉三下两下便丢下水晶、雁儿赶着跑回去了。我趁此时无人把那件羽锻鹤氅又翻出来慢慢品味,抱着它贴在颊边,狐狸皮的革纹细细碎碎地扫在面上,痒痒的,这样贵重的衣饰以后也是没有机会穿的,仍不过是压箱底。但难为应子想得那样周全,我把头整个埋在鹤氅里,禁不住从心底漾出笑意来。似这雪天,我们那敢穿这样的氅子去扫雪啊,只怕不用帚,多走几圈,衣服都将雪扫尽了。:)不过是披了刺猬般的蓑衣,戴着又重又难看的斗笠,我们的工作服和主子的外出服是全然不同的。:(呆想一阵,怕水晶他们回来,赶紧又收拾好,可是平白又收应子的礼物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宁,无端地忐忑起来。
  冬天本来暗得早,这日才交过申时,天已渐黑,我正打算会了雁儿去吃饭,偏上面又差我往德妃宫里送茶叶,小灵子还让我有什么事只管使他,我自己都是给人差来差去,怎么有资格去使唤别人。从德妃那儿出来,天已全然黑下来,晚饭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