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蜜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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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夫蜜妾-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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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看过些书本罢了。”苇奂自谦道。

    冷寂却有些另眼看了看苇奂,随后淡淡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名家手笔,是我闲时的无聊涂鸦罢了。”

    苇奂一听,赶紧又细细的看了看手里的扇子,开口却是满满称赞道,“恕妾身斗胆一凭,王爷的画画意开阔,线条虽不细致但也别有一翻韵味。而字则恰如王爷本人,端正工整,倒让妾身想起了吴通的行文。”

    冷寂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似乎是被苇奂话里的哪句戳中心坎,“吴通的确是我习字的范本。”

    苇奂自然没有错过冷寂神情的变化,于是心里有些暗喜,将刚刚的尴尬与扭捏全数抛在了脑后,她对冷寂说道,“吴通已谢世几载,字也成了绝迹。那么不知妾身是否有幸能像王爷讨得一副字画呢?”

    难得找到一个能略微看透自己的人,冷寂虽然并没有很大的表情波动,但心里也是比较高兴的,于是他大大方方的表示,“你若是喜欢我明日差人送来一幅便是。”

    于是,就这样机缘巧合之间,苇奂与冷寂也算是有了一点交情,虽然这个一点有些微薄。

    第二天,冷寂果然如昨天所说的一般送来了字画,是一幅兰竹图,似乎是旧迹。

    苇奂打开图的时候,岚叶就在旁边,一双眼睛几乎立时亮了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带了笑。

    昨天她没能跟冷寂搭上几句话,但是她觉得能看到冷寂就已经很好了,更没想到冷寂竟然还画得一手好画写的一手好字。

    而这时,苇奂却突然把字画一手,塞到了岚叶手里。岚叶有些迷惑不解的看着苇奂,不明白苇奂是何用意。

    苇奂却一双眼睛笑的弯弯,“你呀,昨天我就看你不对劲儿了。”

    岚叶平时是多活泼开朗的一个姑娘啊,却在冷寂面前乖得跟个小猫儿一样,那个眼神娇羞的都要吐出粉红泡泡了,冷寂注意不到,她身为岚叶的主子跟岚叶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注意不到。

    于是她特意讨了这幅画来,想来也是让岚叶高兴高兴,更是对她昨天护主的奖励,“这个就给你喽,好好收着。”

    岚叶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快,一时间有些不能反应。眨巴眨巴了眼睛这才赶紧朝苇奂谢恩,“多谢小姐,多谢小姐。”那个高兴劲儿,恨不得都要热泪盈眶了。

    苇奂看着岚叶,摇了摇头表示有些无奈,但嘴边却是笑着的。不得不说,她对冷寂的印象不错,她觉得岚叶喜欢上冷寂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岚叶,则捧着这幅画有些不知怎么好了,她赶紧把东西拿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上那嘴,都要笑得合不拢了,而这一天干活儿的效率,也随之直线上升。

    苇奂不禁感叹,看来这心情与做事真是联系密切啊。

    晚上,冷漠在苇奂这边吃饭。

    只见他一边用竹筷往苇奂碗里夹着菜一边状若无意的问道,“咳……我听说,今天冷寂往你这里送了一幅字画?”

    苇奂原本正一心一意的低着头啃桃酥,听到这句话却愣了愣,随即抬起头看着冷漠,半晌,“噗嗤”笑出了声音。

    “你笑什么?”冷漠被苇奂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发虚。

    苇奂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嘴,似乎在吊冷漠的性子。果然,冷漠看到苇奂这么反常的神态,脸上有些挂不住,露出了难掩的焦躁。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给我的是解释,而不是莫名其妙的笑。”冷漠的神情很认真。

    于是苇奂这才缓缓说道,“真的没什么好解释的。”说话间,优抬头看了眼仿佛被抢了糖的小孩子般神情的冷漠,强忍着笑意说道,“只不过昨天在花园遇上,搭了两句话。”苇奂特意避开了有关于和欧阳淑的冲突,极为漫不经心道,“那字画我也没自己留着,真的不骗你。”

    冷漠闻言,又仔细地看了看苇奂,确认她的眼里没有闪烁后才慢慢地褪去了紧张,然后“哦”了一声继续吃饭。

    苇奂却觉得冷漠这一系列小动作和微表情真的很值得玩味。她不明白,为什么凡是有关冷寂的事情冷漠都会那样反常,甚至可说是有些紧张过度。她觉得,冷漠和冷寂肯定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冷漠那样子她也不敢问,于是只好把事情默默地埋在心里,然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继续吃饭。

    这只是晚上的一个小插曲而已,冷漠和苇奂也并没有因为这一点微妙的气氛而影响心情,其他尚好。但是庆林王府偌大,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这样和谐。

    譬如说,欧阳淑的院子。

    “夫人,奴婢都问清楚了。”一个眼睛滴溜溜的,看起来很机灵的小丫头在欧阳淑身前报告,“那幅字画确实是从冷寂王爷那里带过来,送到二夫人房里的。”

    欧阳淑正捧着一杯茶,闻言慢慢的抿了一口茶,随即垂下眼帘,像是思索着什么。

    半晌,才兀自呢喃出声,“冷寂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

    在她的所值范围里,冷寂和苇奂应当是不熟的,甚至面都不应该见过几次,冷寂干嘛突然给她送东西。依冷寂的性子……

    “回夫人,奴婢还打听到一个消息。”小丫头细声细气儿的继续道。

    “哦?”欧阳淑抬眸,一双精致美丽的脸庞在烛火中看起来有些阴郁,“还有什么,说来听听?”

    “奴婢听府上的侍女说,那幅画……二夫人转手送给了别人。”小丫头咽了咽口水,“就是二夫人的贴身丫鬟,昨天冲撞了您的小贱、人——岚叶。”

    “什么?”欧阳淑听到这句话,立刻站了起来,眼睛瞪着,充满了难以置信。

    小丫头被欧阳淑吓了一跳,赶忙伏在地上,补充道,“是那丫鬟亲眼见到的,那字画被拿进二夫人的房间没多久,就被岚叶美滋滋的拿回自己的房间里了。好像……好像还放在了枕头边上呢。”

    欧阳淑听着这话,心里的怒火“腾”的一下烧的撩旺。她下意识的想起了白天时冷寂从他手下救出岚叶的场景,还有对她说的那番话,以及最后冷寂带着岚叶离开时的背影。

    而且岚叶看冷寂的那双眼睛里,她绝对不会看错的,那双眼睛里流转着浓浓的爱意。

    冷寂肯定不会轻易送东西给人,而且这东西若真是苇奂讨来的,自然不会轻易送给别人。可是却出现在了岚叶的手里……

    那么,可是这东西一开始就是旨意送给岚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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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韦奂拗不过,此时门前的小厮已经把晚时的饭菜送过来的,冷漠在韦奂的耳唇上轻咬一下,害的韦奂低哼一声,娇嫩的声音在冷漠看来,更是一种诱惑,哪肯松手。用力在韦奂身上抚摸着。

    韦奂低声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谈到欧阳淑的事情。冷漠也知道欧阳淑平日里做的有些过了。当韦奂说道自己就是张王妈妈的嘴,冷漠捂着肚子笑道:“没想到你能够做出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现在咱们府上的下人恐怕都会喜欢上你。”

    “你就不怕我这个‘小人’给你丢脸,一个王妃放下身段去打一个下人,是不是很丢人的样子。”韦奂望着冷漠,羞涩的说道。

    “我就喜欢小人。”冷漠抱住韦奂,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能做出这么痛快的事情,这个晋王府到处都是死气沉沉,部分下人欺下瞒上,而你就像一股活力给这潭死水新的力量。”

    此时门前的小厮已经唤了很多次了,冷漠正要发怒,可是韦奂赶紧拦住说道:“本来就该吃饭了,我早就饿了,难道你不想让我吃饭了?”

    冷漠看到温柔如玉的韦奂,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

    打开房门,管家早已是贴心的韦奂和冷漠喜欢的饭菜安排好,还不忘加上一壶小酒,这样的场景,微冷的天气一杯温酒,暖了身体,也会打开那门暧昧的心,今晚肯定会是一个美妙的晚上。

    饭菜虽然不多,但是样样精致,可见管家也是费了很多心。

    两杯酒下肚,冷漠也有些醉意,韦奂更是眼中秋波滚动。

    “王爷,今天听冷寂王爷说到了周家和欧阳家,你能讲讲咱们王府和周家的过往吗?”韦奂想起了周祁阳,想起冷寂的忧虑。

    冷漠迟疑了一次,但是望着韦奂那如一江春水的眼神,于是缓缓放下酒杯道来:“很久之前,周家是太医出身,周家一直在为皇室做事情,俗话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周家靠着出神入化的医术,深的我们皇室重视,但是直到现在周家主人周祁阳的祖父,那时,周祁阳祖父周江渊,以一己之力,久了当朝太祖的性命,太祖对周江渊十分重视,那时,周家处于最强势的时期,周家走进仕途,开始在朝堂上拥有一席之地。在周祁阳父亲周汪成,做到了礼部尚书,那时我们晋王府和欧阳家,以及周家是世交,一直到周家没落,而后欧阳家也没落后,自此,晋王府和周家才断了联系……”

    冷漠说到这里,不再往下面说下去,好像在刻意躲避一些事情。

    韦奂心有不甘:“周家为什么没落了,你和欧阳淑是怎么认识的?”

    这时,冷漠想起了什么,不耐烦道:“有完没完,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韦奂被冷漠这一喝惊呆了,没想到,冷漠对这件事情竟然这么敏感。

    于是想要转移话题,可是冷漠已经喝多了,开始拉扯韦奂,怒声道:“周祁阳,他居然敢那样对你,把你一个人扔在悬崖上,这件事情,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周家人都不是好人,周家都不是好人,没有人是好人,他们都是墙头草……”

    韦奂听到周祁阳三个字,心中一惊。

    冷漠想要对付周祁阳?

    韦奂更加不明白了,现在周家只是一个行医世家,哪有什么势力对晋王府丝毫没有威胁,并且经常性的做些善事,这样的周家实在想不通能和晋王府产生什么恩怨。为什么冷漠对周家还如此仇视。并且,想起周祁阳那个阳光大男孩儿的样子,并且还把自己从强盗手中救下,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周祁阳一定不会害我,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查清楚在做决定好吗?”韦奂看到冷漠已经喝多了,不敢用强硬的语气,而是想要把这件事情尽可能的往后拖,才有时间解决周家和晋王府的仇恨。

    冷漠听到有人在为周祁阳辩解,心中积压多年的怒气施放出来:“你为什么要为周祁阳说话?难不成,周祁阳和你之间有什么事情?”

    “你喝多了!”韦奂听到这句话,心中也是一阵莫名怒火,没想到,和自己每天朝夕相处的人竟然说自己和别的男人有关系,这是最大的侮辱和怀疑。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给一个外人说话,而不相信我?告诉我……”冷漠醉意涌上,不停的问着。

    韦奂让管家帮忙,将烂醉如泥的冷漠抬上床,冷漠显然是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才会喝成这般烂醉。而韦奂,却怎么也睡不着,周家和晋王府的恩怨恐怕不单单是周祁阳救韦奂这么简单。

    ……

    周家。

    周祁阳和周卫回到自己的住处,周卫一路上心中尽是狐疑,为什么每次去王府,哥哥总是要派自己去,而他自己却不去,今天又得知韦奂姐姐是晋王府的王妃。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梦,虚幻的让人无法捉摸。

    周卫为周祁阳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周祁阳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可是想要痊愈,还得好生休养一段时间。

    “哥,你为什么总是很害怕晋王府,还有韦奂姐姐怎么成为了王妃了?”周卫实在忍不住了问道。

    “侯门深似海,仕途路一步走错,就可能万劫不复,行医之人,需谨记,误入仕途,一旦沾上这种东西,是很难摆脱的。”周祁阳说道。

    周卫问道:“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有,镇上的一些人总是说,咱们周家曾经是大户,我怎么从记事起,就感觉咱们世代行医,哪有什么高门大户?”

    周祁阳知道周卫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即使不告诉他,也会有各种流言风语让他知道的。于是让周卫坐在一旁,将事情一一道来。

    “我们时代为宫廷太医,但是我们的祖父踏入仕途,深的皇帝喜欢,于是仕途一步青云,很是顺畅。这样就招来了很多小人的嫉妒,甚至很多人想要把我们周家安上叛逆的罪名,满族抄斩。但是我们父亲和祖父一直小心行事,两袖清风,各个分派想要拉拢我们周家。我们父亲当时已是吏部尚书,手握大权,于是晋王府和欧阳家与我们走的很近。”周祁阳说到这里,周卫感到不能相信,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是吏部尚书,自己出身贵族之后。但是想到自己父母,心中的伤感从心底翻涌而出,从小到大都是哥哥一个人靠着行医为生,将自己养大。自己从未见过自己父母,孤独感迎面而来。

    周祁阳接着说道:“我们周家在朝堂上,一直保持中立态度,但是直到欧阳家和晋王府的加入。我们父亲发现了晋王府正在贪污了一向巨款,于是我们周家禀告圣上。却不曾想,晋王府买通关系,反告我们周家诬陷,中官僚平日里都忌惮我们周家行事正直刚正,于是便顺势倒向晋王府,在朝势的压制下,我们周家被贬值,但是皇帝还是念些旧情,并没有流放我们。但就是这样,我们家族也因此而没落,变成了一代平民。虽然我们周家还有人在朝野中,但是很多人不不会来帮我们了,树倒猢狲散,就是这个道理。一旦没落,曾经的人都已经就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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