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异能]一世清华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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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异能]一世清华 完结-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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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布琛一个人坐在床上,许久都没有睡意。

    等她整了整被褥,打算躺下的时候,四阿哥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拿着被褥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了笑,道:“妾身还以为爷已经走了。”

    四阿哥皱起眉头,在床边坐下,解释道:“爷让高无庸准备了洗澡水。”

    齐布琛一愣,再打量着他全身,确实发现他换了衣服,头发上也有些湿湿的。她心中有种说不出地感觉,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我……我以为……”

    四阿哥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在她身侧躺下,径自睡了。

    齐布琛在心中叹了口气,也在一边躺下。这是第一次,两人没有相拥着睡去。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四阿哥已经离开了。

    林嬷嬷在一边略带兴奋道:“爷起床的时候,特意吩咐奴才不要吵醒主子。可见爷是将主子放在心上了的。”

    齐布琛淡淡地打断她的话,道:“嬷嬷,快去将旭哥儿带过来吧,过一会儿他醒了又该哭了。”

    林嬷嬷应了声,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又这样过了一个月,齐布琛总算是出了月子,可以光明正大地洗澡洗头了。

    这一日,四阿哥正在她这儿的时候,紫苏突然进来,福了福身,道:“主子,钮钴禄格格那边派人来说,钮钴禄格格快不行了,走之前想见一见主子。”

    “见我?”齐布琛皱起眉头,不知道钮钴禄氏想要干什么,“来人有没有说,钮钴禄格格为什么要见我?”

    紫苏道:“未曾说过。”

    齐布琛又带着疑惑看向四阿哥,却发现四阿哥也是紧紧地皱着眉头,仿佛也是不知道为什么。

    紫苏在旁边问道:“要不,主子还是别去了吧。”去将死之人的屋子,会沾上晦气。

    齐布琛想了想,道:“不,我还是去一趟吧,来人都说她快不行了,我去见一见也无妨。”说罢,便唤人帮她换了衣裳,又重新梳了头。

    四阿哥起身道:“既然如此,爷陪你一起去吧。”

    齐布琛颔首:“这样也好。说实话,让妾身一个人去,妾身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说罢,她又亲自帮四阿哥换了衣服,理了理他的头发。

    钮钴禄氏的院子里,杂草丛生,萧条衰败。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干干净净的,几年不见,已经变成了这样一副情景。

    四阿哥牵着齐布琛,在嬷嬷的引路下,再一次走进了钮钴禄氏的房间。钮钴禄氏就躺在最左边的炕上,两颊凹陷,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双目凸出,没有一点神采。

    齐布琛不由地想起了当年那个身材丰腴的钮钴禄氏,最后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

    那声叹气声似乎惊动了钮钴禄氏。她缓缓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然后死死地盯着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

    她挣扎着起身,可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刚抬起了头又摔在了床上,神情十分痛苦。

    四阿哥对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神,那位嬷嬷立刻点了点头,上前一把拉起钮钴禄氏,让她靠在床头。

    这一番折腾耗尽了钮钴禄氏的力气。她靠在床头,嘴巴大张,不住地喘着气,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四阿哥捏了捏齐布琛的手,拉着她进了房间。他冷冷地看着钮钴禄氏,道:“有何事?”

    钮钴禄氏慢慢地缓着气,听到他这话,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声音十分难听,仿佛有什么东西挂在瓷盘上,刺耳地很:“四……阿哥,你……你真是……无情。”

    “我……原本……原本只是猜测,可……今日……今日见到……你带着她过来,我就知道……我猜到了……”她的眼角渗出了泪水,含糊不清道,“你是为了她……一开始……一开始就是为了她,你对我……对我所有的……好,都是为了她,是她啊……”

    齐布琛愣愣地站在那里,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四阿哥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想说的是这些的话,爷和侧福晋先走了。”

    “……等……等等……”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头上的乱发随着她的咳嗽没有规则地晃动。她伸出一只手,似乎是要抓住四阿哥。她看着他,凄厉道:“为什么……我刚进府……进府的时候,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我……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呐!”

    “钮钴禄氏,你还记得那个被你陷害的庶姐吗?”四阿哥冷漠地看着她,道,“出宫后,她所有的名声都毁了,然后被你的额娘嫁给了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浪荡子,最后被活生生打死了!”

    钮钴禄氏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许久之后,她突然又笑了起来,一直笑到再次咳嗽了,才慢慢地平缓着自己胸中的气息:“原来……是这样……”

    齐布琛看着这一幕,默默无语地将头转到了一边。

    房间里再无人说话,钮钴禄氏就像是死了一般,靠在床头一动不动。

    就在四阿哥不耐烦想要离开的时候,钮钴禄氏突然开口,道:“爷……我,我……能和佟佳氏……单独说几句话吗?”

    四阿哥眼神倏地变得阴郁。他刚想怒斥她,却硬是被齐布琛拦住了。齐布琛看着他,又看了眼盯着她的钮钴禄氏,低声道:“妾身就站在这里,她伤不到妾身的。”

    四阿哥眉头一皱,又被齐布琛推了推,才不放心地走到门外。

    等四阿哥的身影消失不见了,齐布琛才转头,冷淡地看着钮钴禄氏,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钮钴禄氏咳了两声,才缓缓道:“我想问……想问,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齐布琛心中一惊,随即淡声道:“我自然是从佟家来的。”

    “不……”钮钴禄氏艰难而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应该有你……我的梦里,没有你……”

    她不顾齐布琛的诧异,断断续续道:“梦里……是完全不一样的,梦里……没有你,没有……喜塔腊氏,没有……刘氏……没有好多人。我进门的时候……不受宠……可是,福晋……福晋看重我。给他……侍疾的人,是我……然后,我给他生了四阿哥……弘历。弘历是个有福气的……他得圣上看重,被……被教养在身边……后来,他继位了……我是他的熹妃,我的弘历……最的他看重……再后来,我成了太后……太后啊!这个……世间最尊贵的女人,他们说……我是大清朝最……最有福气……的人,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双眸中突然迸发出奇异的光芒,身上仿佛也有了许多力气。她大声叫道:“我该是太后啊!”

    齐布琛忙上前两步,捂住她的嘴,怒道:“你想害死所有人吗?”

    钮钴禄氏身上绽放出最后的光彩。她死死地抓着齐布琛的手,愤怒地看着她,道:“是你!是因为你的出现,才改变了一切!是你毁了所有人!”

    齐布琛冷冷地看着她,手腕微动,就捏着她的手腕,收回了自己的手:“钮钴禄氏,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还没有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钮钴禄氏被她一捏,疼得泪水横流,低泣道:“我恨你……我恨你呀……”

    齐布琛松开她的手,退后两步,道:“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也没资格恨我。我所做一切,不过防守,不过反击,不害人性命,我自认问心无愧。”

    钮钴禄氏低声哭泣着:“我……恨你……呀,全府……全府的女人……都恨你呀……”

    她的头慢慢地歪向一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爱你……”

    最后,她的头一动不动。

    齐布琛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微叹了口气。

    她走出房门后,四阿哥立刻上前,打量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没事吧。”

    齐布琛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下,道:“爷,钮钴禄氏,殁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我还是比较擅长感情戏……远目,这个比前面几张好写多了……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 耿根有孕

 …
 …
 

    齐布琛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下,道:“爷,钮钴禄氏,殁了。”

    四阿哥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爷知道了,先回去吧。”说着,他又转头对等候在一旁的嬷嬷道,“过一会儿把事儿去和福晋说说,再遣个人去钮钴禄家报个信,让福晋看着办。”

    “嗻。”嬷嬷神情恭顺地应了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四阿哥牵着齐布琛的手,默默无言地离开了钮钴禄氏的院子。

    钮钴禄氏应该是在被关起来后,才做了那个梦的。否则,如果她相信那个梦地时候,早在她进府的时候,就调查她了,或者在四阿哥要将她关起来的时候,她会用这个梦来保住自己。可是那个时候,钮钴禄氏并没有那么做。

    钮钴禄氏的心被四阿哥养大了,失去了原本的谨慎和小心,所以毁了自己一辈子。

    齐布琛觉得自己心理面堵得慌,外面的气进不来,心里面的气出不去,无论怎么样都不顺。

    她能怎么说?她还能说什么?如果事情再来一次,在钮钴禄氏这件事情上,她还是不会手软。可当她真的见到钮钴禄氏死在她面前,她心里又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她是真真正正地活在这个清朝,她很幸运的是上三旗女子,她不用为生活奔波,她不会像奴才一样被随便处置……可是本质上,她脚下的路其实并不稳当。

    不过是一个侧福晋罢了,从她进府开始,哪一次不是步步惊心?

    等四阿哥离开后,齐布琛到小床边,抱起了还在熟睡中的旭哥儿。她看着儿子白白嫩嫩的脸,和在她怀里依恋的样子,心情好了很多。

    她带着旭哥儿进了空间,抱着他在泉水便修炼。灵气流过她全身的经脉,也流过了旭哥儿小小的身体。

    无论如何,她都已经在这个朝代了,她有许多牵挂——阿玛,哥哥,旭哥儿,就是是为了他们,她也会好好地活下去。她不欺辱人,别人也休想在她那里占得半分便宜!

    齐布琛出了月子后,就想把巴图鲁和耿根接到身边。那两只小老虎养在紫苏身边,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觉得委屈,有没有埋怨她这个主人。

    可是,四阿哥不同意。他皱着眉头斥责道:“猫猫狗狗的容易掉毛,若是有人存了歹心,利用宠物害人也不是没有。原先你没有元旭的时候,养着也就罢了,如今有了元旭了,哪里还能再让它们靠近?”

    齐布琛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她慢慢解说道:“爷多虑了,巴图鲁和耿根从来不掉毛,不会对元旭的身体造成影响的。况且,爷莫非是忘了,妾身生元旭的时候,还是巴图鲁先发现了那条毒蛇,制住了它,不然妾身和元旭如今在哪儿都不知道。”

    四阿哥眉头一松,似乎也是想起了那件事。

    齐布琛再接再厉道:“还有,巴图鲁和耿根从来不吃外人送来的东西,有问题的东西它们也不吃。当初要送给武格格的燕窝粥,是巴图鲁将林嬷嬷扑到在地后,才发现有问题的;南巡途中,这两个小家伙也是因为不肯吃那些被下了药的食物,才被送回来的。”

    提及这些事,四阿哥也不得不承认,那两只猫(?)是极有灵性的。若是能够护主,且真正对元旭无害的话,留下也无妨。

    这样想着,他看了眼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儿子,又找了太医,亲自看了巴图鲁和耿根的情况,又问了许多问题,确定没有一丝问题后,才同意两个小家伙留下。

    被解禁了后,巴图鲁和耿根撒着欢儿奔向齐布琛,在她怀里蹭了又蹭。齐布琛亲了亲这个,又抱了抱那个后,抱起在床上睡觉的儿子,对两只小灵兽道:“巴图鲁,耿根,这是旭哥儿。以后旭哥儿就是你们的小主子了,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知道吗?”

    巴图鲁和耿根转向元旭,对着他摇了摇尾巴。

    齐布琛早已让人将整个房间都铺上了软软的地毯,一些家具的尖角处,也都用棉布包住了,实在是包不住的,都让人搬了出去。

    旭哥儿已经两个月大,可以张开手,有意识地抓住东西了。照说,婴儿是最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的,可齐布琛拿大红色的拨浪鼓逗他的时候,他总是看了两眼后,又紧紧地抓住自家额娘的衣服,死也不松开。若是这个时候,有人要来抱走他,肯定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哭闹。

    最后,元旭小宝贝儿牢牢地霸主了自家额娘。只要是他清醒的时候,四阿哥都近不了齐布琛的身边。

    在尽心地养育着旭哥儿的同时,齐布琛也记挂着紫苏等人的婚事。紫苏和白苏俱比她大两岁,再不出嫁就耽误了。她与几人开成公布地谈了一回,再她们自己的意愿下,帮她们各自找好了人。

    紫苏掌管着她的一些庄子和铺子,是管家的好手,人也漂亮,被许给了四阿哥一个能干的门人,婚期定于七月初。明年,那个门人便会带着紫苏去云贵地区任职。

    白苏一心要留在齐布琛身边,便在贝勒府中挑了前院管事老成的独生儿子,成了贝勒府的管事嬷嬷。

    和宁,和雅、和秀三人俱定了亲事,但婚期较远。齐布琛身边虽有一些后备人手,但是这些老人也不能一下子走开,否则她会忙不过来。

    紫苏走后,她的位置就由和言顶上,白苏的位置,由功夫较好,且为人细心的青茹顶上。四个二等丫鬟的预备人选,则为芳华,芳蕊,芳仪,方希。

    繁景院要大批地换人,后院的女人都开始打起精神,算计着怎么样可以将自己的人安插到齐布琛那里去。还没等齐布琛想好办法,四阿哥就已经帮她准备好了六个三等丫鬟,早早地给她解决了问题。

    七月初,齐布琛给紫苏准备了一份十分体面的嫁妆,风风光光地给她办了一场婚礼。紫苏在出嫁之前,办婚礼的事情全交给林嬷嬷和她额娘准备,自己就全心全意地教导着和言,等她离开后,和言已经将所有的账册都上手了。

    紫苏走后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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