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修仙录:君王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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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修仙录:君王一怒为红颜-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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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您是在担心母妃吗?昨夜儿媳去看过母妃了,她很好;父皇您放心;您在坚持一段时间,母妃她不会有事的;钰儿很快就会知道我们的处境,他很快就会回来救我们的;父皇,您一定要坚持——”

    “父皇,您还记得您跟母妃的誓言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父皇,母妃说,让您一定要坚强,等她出来好团聚——”

    “父皇——”




你在为谁而哭泣

白琳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起身出了内阁,她靠在屏风上低声哭泣了起来。她无法告诉皇上,清妃已经不认识她了。

    清妃在天牢里受尽了折磨,说不定她随时都有可能结束自己的性命。只是,她要如何说出来,她怕万一皇上知道清妃已经失去了信心,他才会失去撑下去的希望,那时候岂不是要夏侯枫得逞了。

    她的哭声很哀伤,让赵公公听的都觉得心酸。

    也许是她哭得太投入,竟连夏侯枫站在她身后,都不曾发现。

    夏侯枫从她背后扶住了她的双肩,搬过她的身子见她泪流满面,他蹙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要哭,你的哭声让我觉得好心痛。”在他的印象中她是坚强的,她哭得样子让他心痛,让他想起了百花;她跟百花不同之处就是她比百花坚强,倘若她稍微柔弱一点,他就会将她当做百花,从此以后再也不跟她分离,只是——

    望着她哭泣躲避自己,他抬起的手又扑了个空。早知她不是百花了,夏侯枫单手背在身后,轻轻的走到她面前,“你在为谁哭泣?”

    “参见殿下。”她匆忙擦去眼泪,欠身行礼。

    “本宫问你,为什么而哭?”

    “我没有哭。”

    “你说谎,你刚才明明就在哭。”夏侯枫抬起了她的下颚,望着她乌黑的瞳仁,道:“你的眼睛很幽怨,你是在怨恨我吗?”他侧脑看了一眼躺在龙床上的皇上,又对她说:“你刚才是在为父皇哭,是吗?”

    见她不回答,他又说:“不是为父皇,那是为谁?钰儿?还是清妃娘娘?”

    她依旧不回答。

    “都不是?”他问。“是不想回答还是对本宫的话不屑?”夏侯枫松开了白琳的下颚,转身走到龙床前低语,他的话像是在说说给皇上听,又像是在说给白琳听,“太后下旨,清妃企图谋害皇上,按照宫里的规矩,处清妃绞刑,特赐白绫一条——”




从未有过的绝望

白琳上前抓住了夏侯枫的衣袖,“你说什么?”

    “本宫刚才说的你没听见吗?”

    她听见了,想在确认一下,又见皇上眼角有泪滑落,她轻轻松了手,“不会的,母妃她是冤枉的,是被你陷害的,我要去找太后说理去——”

    夏侯枫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袖,将她扯了回来。

    白琳被夏侯枫摔在地上,她顾不得痛,爬起来跪在他面前,“求求你,放了清妃;她是冤枉的。”

    见她哭泣,夏侯枫有些心软,他俯身抬起了她的下颚,敛眉擦去了她眼角的泪花,“钰儿该跟你说过‘胜者王后败者寇’这句话。”

    听他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好心痛;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该知道违反规矩的人就要受罚,还有——”他食指轻轻滑过她的眼角,“游戏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玩的,下不了狠心就不要玩,不然,你会输的很惨——”

    “殿下——”她抱住了他的腿,“我求求你,求求你延迟清妃的处罚时辰,好吗?”

    “太后下的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改变。”他企图走开,却被她抱住了双腿。

    “殿下,我求你——”她拼了全身的力气拦住他的去路;要是让钰儿知道清妃死了,他一定会心痛死。钰儿你怎么还不回来。

    “你求本宫也没用,本宫还不是皇上,如今父皇不能言语,太后的话就是圣旨,况且执行刑罚的人也不是本宫,本宫只是来给你报个信而已。”

    “殿下,殿下,求你了,只要你肯救救清妃。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夏侯枫掰开她的手指,“太迟了;说不定现在太后派去的人已经前往天牢去了——”

    “殿下,殿下——”她拼死抓住了夏侯枫的手指。天啊,有谁来帮帮她。

    “你怎么那么在乎她?”夏侯枫敛眉问她,“是为了钰儿吗?你要知道,她是死囚;谁都救不了她的。”

    白琳觉得从未有过的绝望;是她害死了清妃。




她害死了清妃

如果,她不曾阻挠钰儿的一切,那么兴许今天的死囚就会是别人;也许是皇后,也许会是夏侯枫;只是,为什么现实这样残酷?她以为不去参与就好了,她以为不去做这些就可以明哲保身,快乐自由的过日子;她信了,她后悔,她知错了——

    “别这样哭,这样的你一点都不可爱。”

    望着她泪流满面,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可以知道她很痛苦;夏侯枫忽然起了怜悯之心,“本宫可以让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坐在夏侯枫的辇车内,她忧心忡忡,希望可以赶去见清妃一面。

    下了撵车她急忙跑进了天牢内,就听见里面传来宫廷命妇训斥清妃的声音。

    “大胆,放开,你们快放开她——”她逐一推开那些命妇,抱住了清妃的肩膀,已经惊吓过度的清妃,怯懦的缩在白琳的身后。

    “奴婢等是奉了太后之命,前来送清妃娘娘上路的;还望王妃行个方便。”

    “我母妃,她是冤枉的。”她见清妃抓住了她的腰,就将她揽在身后。

    “太后已经查明了清妃确实有罪,王妃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护短;请王妃让开,奴婢要行刑了,耽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命妇们上前将白琳跟清妃拉开。

    “你们放开我,母妃,母妃——,你们放开我——”白琳挣扎踢打着那些命妇,那些命妇力气都很大,她那里拗得过她们。

    “母妃,不要啊,母妃——”

    一条白绫绕着清妃的脖子上,左右命妇各拉着一头。

    一个身材粗壮的命妇拼命的将她往外拖。白琳则死死的抓住了天牢的牢门,不肯放手;她看到了清妃一直注视着她,清妃的表情很平静;是不是她已经惊吓的傻了,不知道害怕了,“母妃——”

    “收——”另一个命妇喊了一声,紧接着那两个各执白绫一头的命妇则开始用力向后拉扯白绫。

    “母妃,不要,母妃,不要——”她拼命的想要进去阻止那件事情发生——




皇后来送行

那是很残酷的事情,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被人勒死,而你却无能为力;再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情能让她刻骨铭记于心。


    清妃根本就没有挣扎,她的眼睛一直都盯着白琳,望着她做无力的挣扎,望着她哭喊,清妃忽然笑了…。


    在白琳的记忆力那或许是清妃有史以来最恬静的笑容;望着她笑,她知道她去的无怨无悔,但,她依然觉得愧疚,清妃的死,清妃的笑容这些都让她终生难忘。


    “母妃——”清妃的眼睛快要闭上了,似乎她像是一株枯萎的花,就要结束她今生的娇艳。


    “告诉钰儿,胜者王侯败者——”清妃闭上眼睛前的那句话犹如碎裂瓷器落地的余音,轻轻的、柔柔的飘进了白琳的耳朵里。那句话,她都还没有说完。白琳补充:“胜者王侯败者寇——”而后她跟着清妃的身子一起倒地,她晕厥了过去;而清妃则结束了她绚丽的生命。


    白琳晕倒的那一刻,夏侯枫从后面抱住了她,他拂过她的眼睛,擦去她眼角的泪痕,“你何苦要这样。”只是这句话,她再也听不见了。


    清华宫的大殿里烛台孤独的燃烧着,清妃的躯体摆放在灵堂里。为她守灵哭丧的只有清华宫的宫女,命妇,公公。


    十一月寒夜如冰;冷风阵阵灌入大殿,吹动了那招魂幡的棋子摇摆起来。


    一双高底绣花步履进入了宫人们的视线。皇后身披斗篷独自一人来了清妃的灵堂。在清妃遗体前,皇后褪去了风帽,望着清妃平静的容颜,皇后抬手覆上了她的脸颊。


    “清儿,你的肌肤永远都是那样的柔滑,怪不得皇上会专宠与你。”皇后的指尖轻轻刮着清妃的脸颊,低语,“清儿,你我姐妹一场,我来送你,安心的去吧。”


    一阵强劲的冷风吹进了灵堂,灵案上的烛台倒了一支,烛火熄灭了;宫人吓得瑟缩起来。




真希望那不是真的

皇后轻轻的扶起那盏烛台,重新点亮了烛台里面的烛火,接着说:“清儿,我知道你输得很不甘心,只是,结局就是这样的;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们之间的恩怨到此就结束了,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解决吧——”皇后言毕就离开了清华宫,她飘然隐入夜色里的身影,看起来让人悚然。

    清华宫的大殿里宫人们跪在灵堂内,哭声断断续续。外面的冷风一阵阵的吹入大殿内。那招魂幡摇摇晃晃地快要倒底。

    忽然又一阵强劲的冷风袭来,那风里似乎还夹带着哭声,那哭声里彷佛还有女人的声音,彷佛在说:“我是冤枉的——”

    “有鬼啊…。”宫人四散逃开。顿时灵堂内乱成了一片,纸钱乱飞,火炉里的焰火也扑飞了出来,只向宫人身上飘去。

    “救命啊,有鬼啊,…。”宫门门连滚带爬的奔出了清华宫。

    片刻,灵堂内就凌乱的空无一人。

    夏侯钰从皇宫,雕琢着祥云瑞兽的屋檐上面,飞身落在了灵堂前的石阶上。他的脚步有些沉重,夏侯钰停在清妃的遗体前,望着她平静的容颜,颤抖的抬起了手,拂过清妃的脸颊,他低语:“母妃,儿臣来迟了——”

    握住清妃纤柔,冰凉的手指,他仰首闭目,眼角有泪滚落——

    “有鬼啊,有鬼啊——”门外那群宫人的喊声传入了他耳中。夏侯钰立刻收敛了哀伤,他打翻烛台,抱起清妃的遗体,在灵堂内放了一把火。灵堂内的朱漆红柱一见火光,那油漆就燃烧起来,还发出一阵刺鼻的味道。夏侯钰抱起清妃的遗体回头看一眼着火的清华宫,而后他狠心扭头转身飞跃上了屋顶。

    “母妃,母妃,不要,不要……。”她在睡梦中都在哭喊,流泪。夏侯枫轻轻的用锦帕擦去了她眼角的泪珠,心中隐隐有些触痛。

    “母妃——”她忽然从噩梦里惊醒,坐了起来,“母妃——”她挣扎着下床,想要去天牢里面看看,真希望那不是真的。




我会为你报仇

“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夏侯枫拦住了她。

    怎么可能?她的意识逐渐回到在天牢里的那一刻,“你这个恶魔你,你好残忍——”她用力的捶打着夏侯枫的胸口。

    “如果今天,死的人不是清妃娘娘,而是我的母后,你还会这样伤心吗?”他抓住她的手问。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那个问题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倘若是我跟钰儿呢?你又希望谁生谁死?”他蹲在她面前问。

    她悲伤的闭上眼睛摇头——,清妃的死让她震惊了;她不能再失去钰儿了。

    “你老实告诉本宫,你会怎么做?”

    白琳只闭着眼睛流泪,不回答他的任何话。

    “你睁开眼睛,看着本宫——”

    望着夏侯枫俊逸的容颜,见他眼里平静极了;他说话的口气也是那样的暗含风暴。

    “我跟钰儿,你希望谁生谁死?”他知道不该问这个幼稚可笑的问题,就在天牢抱着晕厥她离开时,就在看见她睡梦中都在流泪时,他忽然觉得心酸;不管她变成什么摸样,她都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之所以不承认她是百花,是他无法接受她爱上钰儿的事实。

    “殿下,你何苦要这样折磨百花?”

    见她泪如泉涌,见她始终不肯睁眼看他一眼;他轻轻的松了手,起身离开。

    望着夏侯枫离去落寞离去的背影,白琳趴在地上失声恸哭起来。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这样自责过,然而,清妃已经死了……

    她本不想要钰儿再介入此事,但是夏侯枫不该咄咄逼人,皇后不该陷害清妃;太后不该不问青红皂白的赐死清妃…。

    她说过,孰可忍孰不可忍。她擦去眼泪,拔下头上的玉簪断做两截,她在心中发誓一定要为清妃报仇,折断玉簪为凭证;她若不能为清妃报仇,必定以死谢罪;以告慰清妃在天的亡灵。

    “王妃,王妃——”赵公公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天意如此

赵公公搀扶白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只听“玎——“一声,白琳身后有东西落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她俯身捡了起来。见是一枚白玉印章;仔细一想,忽然想起了她去天牢里面时,清妃曾紧紧的抱过她的腰,难道,是清妃将这枚印章塞进自己腰带里面去的。

    “赵公公,这是什么?”

    赵公公一见,赶紧在白琳面前跪了下来,“回王妃,这是皇上的秘玺。”

    她敛眉,皇上的秘玺怎么会在清妃身上,也或者是皇上交给清妃保管的,听了赵公公的话,她才明白,先帝曾留下三枚印章,一是秘玺,这是历代帝王的专用印章,用于秘密下令或者单独受命与某人、传达信息时用的;二是玺印,那是调用军队用的;那枚玺印可以调用南朝所有军队,见玺如见先帝本人;先帝为怕后来子孙作乱,故此将那枚玺印带入了皇陵;第三枚则是国玺,也俗称为玉玺,凡是皇上下的圣旨,或者批阅朝臣们的奏折都会盖上国玺。

    闻言,白琳心想,一定是当日皇上发现自己中毒;而后又听皇后跟太子来了华景宫,想必是来拿人的;所以,他将那秘玺交给了清妃保管;清妃待在天牢里面是不会有人怀疑她的;一定是皇后跟夏侯枫没有得到那秘玺,所以才给皇上用药,借以拖延他的寿命;来寻找那秘玺。

    想到此,白琳忽然想起清妃在天牢里不认她,难道也是装的;她一定怕皇后审问逼供与她,故此才装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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