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清歌轻轻的回了一声,她抽回一直被花妈妈抓着的手,不经意般拉过青衣衣摆擦了擦,眼里闪着嫌弃的神色,她心里想着,不知道这花妈妈有没有什么职业病啊。
“女儿啊,留在我这里就得有个自己的花名,以前的名字那是不能再用了,要不你给自己取一个?”花妈妈一看清歌就知道她以前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虽然现在的衣着很是怪异落魄,但想来也是会些文墨。
“月儿怎么样?”清歌觉得‘冷月儿’这个名字给人一种清冷,淡然,清纯的感觉,她很喜欢,就像‘冷清歌’的名字一样,虽然与她本人不相似,但她却莫名的喜欢。
“这个名字好,就是它了,今天你先休息一天,明晚就开始正式挂牌表演,先让那些个公子大人的见见你,呆会儿妈妈会派人送一些换洗的衣物首饰过来。那妈妈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些时候妈妈在过来看你。”花妈妈的眼前仿佛开始一个劲的掉银子,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线,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清歌看花妈妈临走的时候还派了几个壮汉守在门口,美名曰保护她,其实不过是监视她罢了,毕竟花妈妈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相信她呢,但不管她花妈妈再怎么厉害,又怎么玩得过她‘夜枭’呢。
第九章 语晴
夜晚正是青楼开始营业的时间,清歌趁花妈妈去大堂招呼客人不可能出现在她这里的时候,带着小妖从窗户飞了出去,心想几个只会点花拳绣腿的莽汉守在门口,就以为能守得住她冷清歌?
清歌站在屋顶发现整个风月楼最前面那灯红酒绿,歌舞淫声不断,不时还传来男人恶心的调笑,女人浪荡发嗲声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个青楼里姑娘们表演的大堂了。后院西边角落有一排简陋的矮房,没有什么人影走动的迹象,应该就是楼里那些跑堂、保膘、下人住的地方了,现在正是楼里最繁忙的时候,想来那些婢女跑堂正在大堂伺候着呢。西边过来是一排各个门前都挂着红灯笼的房间,这些房间与房间之间都有一段距离的走廊,但彼此之间距离并不远,房门前时不时的有女人拉着男人迎来送往的,这里应该就是风月楼姑娘们的闺房了,也是她们接客的地方吧。而这这些房屋的后面有一栋二层小楼,那里看上去环境还算清幽安静,完全与前面的灯红酒路相隔开来,这里也是花妈妈安排她住的地方了,看来花妈妈对她可是相当的重视呢。
花妈妈那一摇一摆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清歌的视线里,打断了她正观察风月楼环境的视线。
清歌看见花妈妈推开了二层小楼的房门走了进去,清歌悄悄的跟了上去,只看见花妈妈进了一楼的其中一间房,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眉开眼笑的开始数,然后小心翼翼的对着房门四周张望了一番,才安心的把银票放在了床头的一个加了锁的箱子里,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花妈妈的房间,而那个箱子里也应该是装着花妈妈的全部家当以及一些多她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比如楼里姑娘们的卖身契之类,清歌了然于心的转身离开。
清歌步伐轻逸的从那一排房屋的屋顶上走过,偶尔掀开一两片瓦片,欣赏里面活色声香的限制级画面,还偶尔抛出几句‘这人技术太差’‘这人身材太肥’‘这个姿势不错’之类的评语。
突然其中一间房里传出的呻吟吸引了清歌的注意,那声音明明含着痛苦,却叫得那么煽情。
清歌掀开瓦片,看见一个全身伤痕累累的女人被呈大字形绑在床上,身上交叉着一条条深浅不一的鞭痕,一看就知道她身上的并不全是新伤,更有伤口都已经完全愈合,但鞭痕却没有办法消除而留在了她那原本雪白的肌肤上,因此才这么明显,房中还有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正在女人身上不停的抽折磨着,嘴里还发出让人恶心的声音,床边还摆放着各种连清歌都不认识的道具,女人痛苦得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变得扭曲,但还要配合着发出让变态男人满意的呻吟,一滴苦涩的眼泪默默的从女人的眼角滑落,但孰不知她这样更能激发男人的兽遇,因此男人更凶的在女人的身上凌虐。
这个女人让清歌产生了兴趣,明明很痛苦,却勉强自己忍受着这样的屈辱,但她的表情却不是认命,更像是在与命运抗争一般。
虽然这里是青楼,但据清歌了解青楼的姑娘也是可以选择不接这样的客人吧!是什么理由让她竟然愿意接这种既赚不到钱又让自己这么痛苦的客人呢?看她的表情,应该不是个人喜好的原因吧。
清歌隔空屈指一弹,男人便晕倒在了女人的身上,清歌飞身进了房间,女人错愕的看着一系列的变故,但却没有吓得不知所措,清歌对与女人的反应很是满意,也不枉浪费时间救了她。
“你想就这样跟我讲话,我也不反对。”清歌手一挥,一道劲风斩断了困住女人自由的绳索,清歌站在边边就这么低头看着床上衣不避体的女人,期待着她会有怎样的放应。
女人闻言用力的推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然后女人随手抓过一件衣服,勉强能遮住暴露在空气中的私密处,双手抱腿的坐了起来。
女人从刚开始有一瞬间的恐惧、错愕,到后来的故做镇定,但眼里的慌乱却没有逃过清歌的眼睛,作为这个时代的女人,见到这一瞬间的变动,没有立即哭喊着救命或是求饶,她这样的反应已经让清歌很满意了。
“呵呵,你叫什么名字?”清歌观察了女人一阵,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腿重叠在了一起。
“我叫语晴,你是谁?你想怎么样?”清歌身上所散出来的气压让她感到紧张和压迫。
语晴看着就那么优雅从容的坐在那里清歌,此时清歌如水似月的面容带着兴味的表情,身上穿了一件紫色低胸罗纱裙,一头如墨的长发用玉钗挽了个简单的发式,除了手腕上带了一条赤红色的镯子(那是小妖),再没有佩带任何首饰,却让她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那衣服还是他们风月楼姑娘们贯有的衣物,穿在她身上却不带半点风尘。
“我?我只是今天才被花妈妈买进风月楼的一个新人而已,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前辈呢?”清歌挑了挑眉,语调中带着调侃。
“你把他怎么样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语晴听了清歌的说辞,以清歌刚才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又怎么会被人卖进青楼呢,除非是她自己愿意,因此便误认为清歌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潜入风月楼,她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个男人,心想难道是为了他。
清歌自然知道她误会了自己,故作委屈道:“我可是帮了你,你不觉得让这种男人在你身上乱咬比被狗咬还让人觉得恶心吗?”虽然她进这里的确是有目的的没错呢。
“帮我?他醒过来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我的麻烦,你哪里是在帮我了?”语晴有些激动的质问道。
“放心,他醒来只会记得你把他伺候得有多爽,绝不会找你麻烦。”清歌把玩着手腕上的小妖无所谓的说道,让人轻易的忘记短暂的记忆,这样的药她还是做得出来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帮我?”尽管语晴并不知道男人醒来为什么会不记得被打晕的事实,但她却莫明的相信清歌能做到。
“我只是好奇是什么理由让你愿意接这样的客人,据我所知,这样的客人既便宜又难伺候,姑娘拒接妈妈也是不会怪罪,听你刚才叫得那么痛苦,我想你绝对不会是有这方面的特殊嗜好吧?”清歌好奇的问道。
“我叫得很痛苦?我还以为自己叫得很是兴奋呢,呵呵,我从10岁就被卖到了这里,在楼里已经呆了20几年了,如今已经是残花败柳,哪里还有客人肯点我,楼里是不会养闲人的,如果不接这样的客人,只会被赶出风月楼,而我既没有能投靠的亲戚,即使有也不会有人愿意收留我这样的人吧,也没有能养活自己的本事,如果被赶了出去,那还不是只有等死,虽然我在这个世上已没有什么好挂念的事了,但却不想死,我想只要不死都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如果死了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接这样的客人,起码还能活下去。你说我是不是很犯贱?”语晴低头自嘲的苦笑了一下,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贱,竟然宁愿以这样的方式来换取活下去的机会。
“既然无法改变命运,那么就学会适应它,甚至学会与命运争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一个人如果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人就是要不择手段的活着,你的性格我喜欢。”清歌玩弄着缠在手腕上的小妖,小妖就那么缠在那儿一动不动,懒得都不愿搭理她。
语晴错愕的抬头看着清歌,她以为清歌不过是在讽刺她罢了,然而清歌自始自终都一直低着头玩弄手镯,刚才的语气也并没有带半点讽刺的意思。
“不过人有时候要试着学会掌握自己的命运,强者的命运永远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除了等待那个机会,不如自己为自己创造机会如何?呵呵,没想到我说话也会这么有深度。”清歌抬起头看着语晴,才正经的说了一句,就嬉笑着调侃起自己来。
语晴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只外貌出色而已,连她本身却散发出来那种绝对实力般的气息,也让语晴从心里有一股崇拜的冲动。
“怎么?很崇拜我?那你以后替我打工,做风月楼的老鸨怎么样?既轻松又有钱赚,还不用接这种恶心巴拉的客人。”清歌看见语晴眼里的崇拜,出言诱惑道。
她觉得语晴这么重视自己的生命,连这个时代女人最看重的身体都可以伤害的女人,心智一定很强,为了生存,为了改变她目前的命运,那么清歌相信她绝对能把老鸨这个角色扮演得很出色,更何况她在青楼里呆了20几年,见贯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互动交流,绝对懂得如何八面玲珑的应付那些难缠的客人,而且等这风月楼成为了她自己的,也不能没有老鸨不是,这不正是个笼络人才的机会么?
“呃,什么?”语晴根本不明白清歌什么意思,疑惑的问道。
“我准备明天把这间风月楼给打劫了,而你就替我这个幕后老板当起这里的老鸨,这个主意不错吧,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明天记得出来看戏哦。”清歌风轻云淡的说出自己的计划,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完全忽悠别人惊讶的神情。
“那他、、、、、、、”怎么办?语晴回过神,指着床上的男人问道。
“你自己看着办了,如果你好心就这么让他躺在床上也可以,仍出去也可以,反正他都不会记得。”清歌建议道。
“哦,对了,我的名字叫冷清歌,今天自己给取了个花名叫冷月儿,至于你想怎么叫随你。”说完走了出去,还‘好心’的替语晴把门给关上。
清歌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名字被别人知道,今天会取月儿这个名字也不过是觉得‘清歌’不适合作花名,更何况语晴即将成为她的打工仔,怎么也算是自己人了吧,告诉她也无妨。
清歌走了以后,语晴还愣愣的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不敢想象自己就因为那个女子的出现,即将会摆脱现在这种恶心的生存方式。
“呵呵”语晴越想越开心,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伸手把他推到了地上,还泄愤似的踢了他几脚,这才高兴的转到屏风后面,那里有为每个接客的姑娘备好的热水,可以方便她们及时梳洗,好再接待下一个客人。
第十章 打劫
拂晓将至,楼里的客人都陆续的离开,当最后一个客人离开的时候,也就是风月楼关门集体休息的时候。
花妈妈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便来到清歌的房间,“我的乖女儿,你给准备准备啊,今晚就挂牌登台表演,出去露露脸,也好提前让那些个公子哥儿认识认识,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妈妈,妈妈一定给你准备齐了,对了,你会什么才艺呢?琴?棋?书?画?不会也没有关系,就凭你这张脸蛋,只要往台上那么一站,就能迷晕一大片,呵呵。”她一进来就开始一个劲的说,也不给清歌讲话的机会。
“那个,妈妈,我想现在先认识认识楼里所有的人,这样我晚上登台的时候也不会紧张,你看可以吗?”清歌一副预言又止的打断了花妈妈的话。
“是吗?那好,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叫到大堂让你认识认识。”花妈妈将信将疑的看着清歌,但只是见一见楼里的其他姑娘就能让她的摇钱树高兴的话,她也很乐意这么做,便爽快的答应了,心里还想着可能是女人间的虚荣心作祟,她的摇钱树可能只是想借此机会耍耍威风,炫耀一下她自己在楼里的地位,反正凭清歌的花容月貌,这风月楼第一的位置还不就是她的了,成全她一下也没什么不行。
“我要见的是所有的人哦,就算打杂的也一个都不能少。”清歌脸上露出诡异表情,等一下这风月楼就是她的所有物了,呵呵、、、、、、
很快花妈妈把所以人都叫到了大堂,最后派人把清歌也带了过去。
“客人都走光了,还把我们召集起来,到底有什么事呀?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晚上还要接客呢?”
“对呀,究竟什么事啊?”
“不会是楼里出什么大事了吧?”
“是有人得罪了哪个大官吗?难道我们风月楼要被封楼?”
“不会吧,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是啊,官府不会把我们抓去当军妓吧。”
“我不要啊!”
“…………”
姑娘们累了一晚,有的趴在桌上,眼睛已经开始打架了;有的打着哈欠,走路都是东摇西晃的;有的就这么摊坐在椅子上,四肢放松的任由它们这么搭在扶手上,大家都一副懒散的样子,完全没有晚上那般的妖媚诱人,连那些个护卫打手都焉焉的靠在柱子上。
这个时候把大家都叫出来,不免有人开始抱怨,疑惑,茫然还有猜测,最后变成恐慌,毕竟在这个时代呆过青楼的女子,不管当初是以什么样的原因而进入青楼,只要你在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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