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囚皇-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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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囚皇-正文-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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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修年也不搭理她,只是笑盈盈地望着她……折腾,继续折腾。
  叶思蕊心虚地咬了咬手指头,其实就这么过真挺好的,她又不图什么皇后的头衔,偶尔进宫跟祁修年见见面,闲来无事逛逛大街,抓抓通缉犯什么的,那日子一定挺逍遥。
  此刻,小路子端着滋补烫进门。
  “主子,奴才先伺候您吃点东西。”
  祁修年朝小路子使个眼色,小路子立刻将粥碗呈向叶思蕊:“哦对了,此等伺候皇上起居的事,日后用不着奴才了,请……”
  叶思蕊眼一横,接过粥碗坐在床边,舀起一勺吹了吹热气,随后送到祁修年嘴边:“上梁不正下梁歪,祁静鸢如果看见当爹都这样,他肯定会有一样学一样。”
  祁修年若无其事地吸走汤汁:“忘恩负义的臭丫头,朕是为谁受伤的?”
  “当然是为你儿子。”叶思蕊装傻充愣道。
  小路子在祁修年的指示下,咳嗽两声:“吱吱姑娘这般说就对皇上不公了,奴才怎听说吱吱姑娘已向皇太后保证,甘愿再替皇上产下几位龙子呢?”
  叶思蕊怔了怔,想起那封保证书,对唉,皇后只让她保证生孩子就行了,嫁不嫁皇上随便!
  “哈、哈、哈……”叶思蕊大笑三声,随后阴阳怪气道:“皇上可是听皇太后的话吖……”
  “当然,母后是朕最敬重的人。”祁修年不假思索道。
  “那如果,皇太后同意我不嫁给皇上,皇上也得听吧?”
  祁修年故作为难地皱起眉:“话虽如此,但朕不相信母后会提出异议。”
  叶思蕊暗自窃喜:“如果有书信一封证明皇太后与我的心意呢?”
  祁修年谨慎地挑起眉:“此话怎讲呢?”
  叶思蕊一本正经地站起身:“咳咳,皇太后的意思呢,就是我必须执行的命令,又因皇上孝顺皇太后,所以必须听从皇太后的旨意,那么皆大欢喜,我也不用嫁给皇上了,咱们就这么腻腻歪歪到老吧,嘿嘿……”
  “是何书信?拿出给朕看看。”
  “一封保证书,内容就是说:我有义务替皇上传宗接代,但没必要非嫁给皇上,白纸黑字,我也按了手印,就在皇太后那。”
  祁修年故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倘若这是母后的旨意,那朕也必须服从,不过你会信守那封所谓保证书中的提议么?”
  “当然!特心甘情愿!”叶思蕊拍胸脯保证。
  祁修年抿唇偷笑,随后黯然神伤地歪靠在床头:“唉……小路子快去皇太后寝宫取保证书,朕要仔细端详端详……唉哟……”
  小路子忍着笑,都快憋出内伤了,一溜烟向皇太后寝宫飞奔而去。
  疯丫头虽聪明绝顶,但还是未能算计过皇上,哇哈哈……
  ……
  祁修年道貌岸然地看完保证书,朝吱吱眨眨眼:“朕错怪你了,原来你是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朕啊!”
  “胡扯什么呢?”叶思蕊疑惑地走上前,确定这封书信没作假后,漫不经心地哼了声。
  “小路子,吱吱识字少,快给你未来的新主子念念。”
  “遵命!”
  小路子清了清喉咙:“疯,女,愿,嫁,蓝,澈,为,后!钦此——”
  叶思蕊刚欲夺过信函,小路子急忙展开纸卷解释:“新主子莫争抢啊,这本就是一首藏头诗,奴才拿着,您自己看嘛……”
  疯行霸道十余载;
  女儿真身显皇城;
  愿为吾皇生十子;
  嫁与不嫁由自便;
  蓝袍汗洒千程路;
  澈心无暇天可见;
  为汝独尝相思苦;
  后会有期孝两全。
  叶思蕊满脸跑卡车,瞬间被车轱辘碾得口眼歪斜。
  不过,叶思蕊很快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她诡异一笑,吹了吹指尖:“啧啧,虽然我被某人算计了,可某人偏偏忘了写上成婚限期,唉……唉……真是可惜哦……”
  “……”女人太精明就是麻烦……原本得意洋洋的祁修年,立刻变脸:“朕乃九五之尊,命你今晚嫁就莫想拖过明午时!小路子,把这不知好歹的疯丫头给朕轰出去,站宫门外反省一时辰!倘若此女意图不轨,再次关入天牢!”语毕,他一翻身盖被子睡觉。
  “?!”叶思蕊倒抽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反抗,已被噼里啪啦蹿进门的锦衣卫包围其中。
  此刻,一位在别处当差的锦衣卫奉旨前来汇报——
  “启禀皇上,叶赫那拉·思浩求见。”
  叶思蕊心中大惊。叶氏族谱记载——叶赫那拉氏经过几百年后,逐渐与汉人通婚,姓氏简化为姓“叶”。到了今时今日,许多人似乎都遗忘了他们的祖先原本姓——叶赫那拉。
  那么,叶赫那拉·思浩?
  就是,叶思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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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缘啊

  “他身上的毒,可解了?”祁修年慢条斯理道。
  “启禀皇上,性命暂时无忧,但御医嘱咐还得调理一阵子。”锦衣卫如实禀告道。
  “让他完全康复,朕还要用他歼灭叶赫那拉氏全族呢……”祁修年随意应了声,无意中见吱吱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那眼神似曾相识,好似当初在提及席子恒遭诬陷入狱时,也出现过。
  叶思蕊从锦衣卫堆里猛然冲出:“叶赫那拉·思浩……是谁?”
  “你又想做何?”祁修年向墙边移了移。叶思蕊却三两步逼近祁修年,看那架势又要拽他脖领子质问一番。
  小路子生怕疯丫头犯起疯病又对皇上打打杀杀,所以抱住叶思蕊小腿不撒手:“吱吱姑娘,咱不能老这样啊,主子身上还有刀伤未愈呢!都愣着作何呢?护驾护驾!——”
  锦衣卫即刻排成一排挡在叶思蕊身前,如铜墙铁壁般护住皇上。
  “……”叶思蕊沉了沉,缓了缓僵硬的面部表情,主要她一听到这名字有点“亢奋”……“我就想知道叶赫那拉·思浩是谁,你们一个一个干啥啊?”
  “不正是您从太子峰拖回来的反贼吗?您不会真疯了吧?”小路子连忙解惑。
  “?!”……叶思蕊倏然愣住,难道哥的前世是蒙古番王?她记得阎王曾提示过——只有她才能救哥。而番王所犯的事!混乱朝纲、怂恿官员贪赃枉法、唆使七王爷当卖国贼、绑架皇子、暗杀皇上……那绝对是五马分尸三百回不解气的大罪啊喂!
  叶思蕊下意识地捂住双唇,在山顶时,她幸好没一刀捅死叶赫那拉·思浩,但留下他活口也是为了让祁修年有人证在手,由此一举铲平番王的反动部落。
  呃?!不能因为名字像就乱认哥哥……应该是搞错了吧?
  “那什么……呵呵……皇上,民女想跟你说说私房话,呵呵……”叶思蕊态度急速回旋,而后心平气和地一脚甩开小路子。
  祁修年警惕地挑起眉:“你变脸这般快,朕有点心慌。”
  叶思蕊故作羞涩地摩挲衣角:“不是谈结婚的事么……咱们谈谈……”
  此话一出,氛围更为诡异,祁修年一把抓住小路子的袖口往自己身前挡:“朕不信,速速把吱吱带出去。”
  小路子紧张地吞吞口水:“皇上身子不济,改,改日细谈可否?……”
  叶思蕊一看不好使,脸色骤变,露胳膊挽袖子,瞬间揪住小路子脖领丢到一边,锦衣卫见状再次补齐一道人墙,但各位心知肚明,吱吱姑娘的地位必然一路攀升,所以只能任劳任怨地挨打挨骂。
  叶思蕊仰视人高马大的一排壮汉,挠了挠脑门,故作嗲声道:“皇上,民女就这么可怕么?”
  “何止可怕,简直是彪悍,你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朕出去。”祁修年可以清晰感受到吱吱身体四周所散发出的不平静气流,方才还被那份“保证书”气得火冒三丈,这会又低声下气地装娇弱女子?他才不上当呢。
  “祁修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是想跟你说几句悄悄话,你干啥啊你,非逼我大开杀戒是不是?”叶思蕊从腰间一抽,甩出一根九节铁鞭,锦衣卫们见状,于是!……齐刷刷地闭起眼睛,呈现出誓死保护皇上的忠诚态度。
  “……”祁修年无奈地托着腮,疯劲儿又上来了……“所有人,退下。”
  锦衣卫领命离去,但小路子磨磨蹭蹭不愿意走,最终还是被叶思蕊一脚踹出房门的。
  叶思蕊将武器扔在桌上,随后端起那碗滋补汤,笑容可掬地坐在床头:“你看,我根本没恶意,还喂你喝汤呢。”
  祁修年狐疑地挑起眉:“此刻又无外人,居心何在。”
  叶思蕊强行把一勺汤塞进祁修年嘴里,而后腼腆一笑:“我想见见叶赫那拉·思浩。”
  祁修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吱吱是在气为何还不问斩?……“朕并非要救他,且定会治他死罪,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叶思蕊调整心态,平静道,“那倒没关系,你给我批个条子,我想跟他单独聊几句,至于你什么时候杀他,我可不管。”
  祁修年疑惑地蹙起眉:“叶赫那拉氏族群,本就是朕的一块心病,由此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你何必非逞一时之快先杀了他?”
  “我都说了不会动他一根汗毛,哎呀!要不你找人把我手脚捆起来?”
  祁修年确实在吱吱眼中未看到一丝怒气,可叶赫那拉·思浩对他们而言都是不杀不快的仇人唉?或者是叶赫那拉·思浩知晓席子恒的去向?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如此,朕明日亲自陪你去天牢。”祁修年算是答应了,随后诡异一笑:“你不是要跟朕谈谈成婚的事么,咱们现在聊这个……”
  叶思蕊得到满意答案,放下汤碗,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我还是去门口反省吧,你歇着。”语毕,她头也不回的钻出珍珠门帘。
  “……”带不带这样的?
  ※※
  翌日晌午
  祁修年带领叶思蕊进入天牢重犯区。
  叶赫那拉·思浩被关押在一间由粗铁棍铸成的牢房里,四肢打上镣铐,束缚于墙边,他见祁修年到来,犹如囚困的野兽般嘶吼叫嚣。
  “要杀便杀,爽快点!”
  祁修年并未搭理他,悠哉地坐在一旁品茶。叶思蕊凝视叶赫那拉·思浩很久,但确实未从这残暴的男人身上找到一点哥的影子。她怎么才能确定这个要杀了他们全家的蒙古人就是哥哥叶思浩的前世呢?
  她一筹莫展地蹲下身,叶赫那拉·思浩则撩起一双厉眸瞪着叶思蕊:“臭丫头,本王小看你了,早知如此,本王就该一刀先宰了你!”
  看看,这是亲哥能说出口的话么?应该只是重名吧。
  叶思蕊站起身,双手环胸俯视他:“看来我是认错人了,你不可能是思浩。”
  叶赫那拉·思浩愠怒冷哼:“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叶赫那拉一族乃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王族只有两子,你去草原上打听打听,思浩、思蕊熟人不知人无人不晓!”
  叶思蕊再次愣住:“你妹妹叫叶赫那拉·思蕊?”
  “那又怎样?!”
  “那她人在哪里?”
  叶赫那拉·思浩轻蔑一笑,眸中却又掠过一缕黯然,他死不足惜,只是未能在有生之年找回亲妹妹:“你这狡猾的汉人女子!莫妄想从本王口中打探出半点消息。何况,你也没本事找到本王妹子。”
  “你妹妹可是疯子?”
  叶赫那拉·思浩猛然抬起头:“休得口出狂言!思蕊只是好动活泼而已!”
  祁修年微微扬起眸,似乎从两人的交谈中听出些门道:“莫非你是把妹妹丢失在京城了?”
  叶赫那拉·思浩的神色显然有些慌乱,他挥去怒火,转念一想,即刻牵动四肢上的铁链努力向前爬,眸中涌出迫切的火花:“你们怎会知晓,思蕊人在何处?!”
  叶思蕊回眸注视祁修年,他们之间的默契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祁修年虽神色平静,但心底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妹妹的身份吗?”
  叶赫那拉·思浩迫不及待地甩开长发,将脖颈上的一枚类型图腾样式的纹身亮出:“思蕊脖颈上也有一枚与我一模一样的刺青图案,象征日月光辉,永不败落。”他也忘了自己是死囚的身份,态度即刻变得谦卑有礼,又道:“十四年前,罪臣初次以番邦使者的身份进京献贡,当时妹妹吵着要来京城转转,所以,罪臣便背着长辈将六岁大的妹妹偷偷带往京城,谁知,这一来便有去无回……”他单膝跪地,向祁修年行蒙古最高礼节:“倘若皇上已寻得罪臣遗妹,罪臣立誓,叶赫那拉氏永不再犯中原。而且罪臣这条命,皇上随时拿去。罪臣死而遗憾。”
  叶思蕊下意识摸了摸脖颈,但手指能触及到就是金锁环边缘。
  祁修年的情绪一下子沉入谷底,倘若吱吱脖颈上也有一枚刺青,那吱吱便是叶赫那拉氏的公主,此情形,令他一时间措手不及。
  “你的命,朕原本就要定了。”
  “此话不假,但罪臣可以将功折罪,皇上或许对百毒销魂散有所耳闻,此药乃本族独一无二的秘制毒药,此药不但危害性命还会令服用者产生幻觉以及依赖性,一旦散播中原,必将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灭我族人容易,但毁掉此药却是难上加难,倘若皇上愿放过我叶赫那拉氏族人,罪臣将不遗余力,彻底杜绝此药流入中原。”
  祁修年微微一怔,原来叶赫那拉·思浩还留着一手呢?他不由嗤之以鼻:“朕真是低估了你,一个人能牵起这般大的风浪,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叶思蕊也没料到叶赫那拉·思浩会绝狠到这种地步。一旦祁修年发兵攻打部落,叶赫那拉·思浩则采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政策——既然王朝不能为己拥有,那么就彻底毁了它。
  叶思蕊似乎有些消化不良,她一手扶墙,如果真是叶思浩的前世,那她必须要救。不过从祁修年的神色中看,似乎并不打算屈服。
  叶赫那拉·思浩见两人沉默不语,心急如焚地呐喊:“思蕊究竟在何处?是生是死啊?”
  叶思蕊没搭话,拉起祁修年向天牢外走去,身后不时传来番王一连串的询问声。
  ……
  待走出天牢后。
  叶思蕊强人所难道,“帮我把免罪金牌拆下来吧,我得证实一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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