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只狼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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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只狼来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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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黄拾你要再敢上来本大爷就把你从六楼扔下去。”

“我冷。”黄拾不依不挠,边说便脱掉上衣。

“大夏天的你冷个屁啊,别逼爷我动手。”齐晖骂都骂出一身汗了,你黄拾怎么还好意思说自己冷,你绝对是个变态,好在我是个男人,你也不能对我怎样。

“我肚子疼。”黄拾撩起衣服,指指腰上的伤疤,已经结痂了。

他自己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这个伤口的由来,但是齐晖告诉他那是被抢劫犯给捅的。取了钱走出银行的他,一出门就被两个抢劫犯盯上了,被尾随到一个巷子里,抢劫犯要求黄拾交出钱,但他誓死不从,于是在搏斗中被捅了好几刀,头部也受到重创,暂时忘了一些事。

更为重要的事,齐晖告诉他,那些钱是他帮齐晖取的,足足有十万块,是齐晖省吃俭用很久才省下来的娶媳妇钱,就这么给弄丢了,齐晖还有几年不能娶媳妇儿了。

他对于齐晖不能娶媳妇表示很欣喜,但齐晖告诉他,他不得不以苦力来偿还这笔债务。

他知道自己失忆前一直对齐晖穷追猛打,于是决定继续坚持下去,直到对方同意为止。

齐晖看了看黄拾腰上的伤口,还是很深的疤痕,可眼前这小子龙精虎猛,蒙谁呢。

他看了看黄拾略带询问的眼神,啧了一声,靠在床头,继续刷开网页。今天早上去吃早茶,把信用卡一刷他就有点肝疼,里面只剩两千块了,要是平时这点钱还不够自己塞牙缝,现在却得省吃俭用。如果再不找工作,再过一段时间真得要带着这个扑街的黄拾一起睡天桥底下了。

如果把黄拾扔了他一定会饿死,齐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设想,不然就是被打残,最严重的是直接打死。

齐晖虽然不是好人,但总归不是坏人。

刷开招聘网找工作,齐晖除了哄女孩子其他的都做得半斤八两,如果能找个女子学校就挺不错,只可惜现代社会竟然这么有性别融合观,连个女校都不舍得办,刷了好几页才选了几间学校,用笔记本记了下来。

黄拾一直站在床边看着对他不理不睬的齐晖。

虽然齐晖说了之前自己对他穷追猛打,但摆明他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兴趣,自己过去跟他亲密互动的时候,他也是真的生气。

刚才把他从床上踹下了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脚正踹在心窝上,那里估计已经淤青了,黄拾偷偷用手揉着,痛苦的咧了咧嘴。

他本可以直接扑到床上把齐晖肆意乱来,到时候两个人肯定还是会大打出手,搞得天翻地覆,于是他只好忍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越来越严肃。

不一会儿床上的齐晖就开始犯困,他把电脑往床头桌一放,盖了被子就躺下去睡觉。

黄拾站在那里很久,直到时针指向数字1,凌晨1点钟,他才悄悄爬上床去,叫了一声“齐晖?”对方没有答应,他这才钻进被窝里,把齐晖揽在自己怀里,前胸贴着他的后背,安静的睡着了。

齐晖忙着找工作,黄拾在家里做好饭等他回来。

这是最让齐晖惊喜的地方,这个看起来壮的跟黑社会打手一样强壮的男人,竟然穿着围裙在自家厨房里煮饭,而且做出来的味道都不错。

这也是齐晖舍不得扔掉黄拾的原因之一,他已经很久没吃过家常菜了,有一段时间吃快餐,把小肚腩都吃出来了,不得不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每天早上都去跑步,才把自己引以为傲的腹肌给锻炼回来了。

黄拾正在厨房切菜。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力道绝不亚于自己。

是齐晖忘了带钥匙了吗,他脱了围裙走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个人就冲了进来,手往黄拾脖子上一搭就把他推到墙上。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呢,一个庞然大物便压在自己胸前。

黄拾瞬间反应过来,用手把对方手腕抓住,反扣在背上。

一个女高音骤然而起“啊——”她手腕差点脱臼了。

黄拾定睛一看,一个女人,很胖的一个女人,正以奇怪的姿势被自己束缚在胸前。他他赶紧把手松开。

女人起先一直在骂:“作死啊,要死啦,你敢打女人,齐晖你不得好死——”等她注意到眼前的人不是齐晖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

这个男人比齐晖还要阳刚,眼神更为清澈,不像齐晖那双眼睛,带着戏谑和玩世不恭,再摸摸这身上的肌肉,手感真好,比自己家里那个死鬼好太多了。这是个什么人?闯空门的小偷吗?还有这么帅的小偷吗?

齐晖你被偸就被偷了吧,算你活该。

黄拾看着怀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一副娇羞模样的女人,忍不住问道:“你找谁?”

女人听见他的声音,浑身一震,有点低沉却又很柔和,像不像十五年前追过自己的隔壁班的班草,这真是

陈年往事都给勾回来了。

她趴在黄拾身上不肯离开,黄拾手一抬,就把她推开了,眼睛先下打量着这女人。

齐晖的同事?

朋友?

前女友?

哼,什么品位。

正在这时候,门又哐当一声被踢开,拿着公文包的齐晖一进门便看见房东太太靠在他家狗奴才的身上,挤在玄关。

两人也顺着开门声,眼睛齐刷刷额转向门口。

“黄拾你搞什么?”齐晖问,他没想到这男人品味独特,有夫之妇也喜欢。

“齐晖你怎么才回来,我说了要等你吃饭。”黄拾瞟了他一眼,严肃的问。

齐晖一听这话就把公文包砸他头上,理都不理就自己进了客厅,解开领带点了根烟,打开电视机,翘着二郎腿看起电视来。他还巴不得出去鬼混呢,可是如果自己出去鬼混钱从哪捡,吃什么啊,这傻逼!

他还没看够半分钟,房东太太的尖利叫声就传过来:

“齐晖——你见到我还敢无视,快把这个月的还有上个月的房租给我交齐了——”

齐晖家的客厅,齐晖和黄拾两人正站在房东太太面前听她训话。

齐晖嘴里叼着烟,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黄拾靠在墙上,翻阅着手里的杂志。

房东太太坐在沙发里整个身子陷进去一大半,把沙发压得都变了形,她指着齐晖,厉声说道:“你欠的房租什么时候还,不还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她又指向黄拾,黄拾朝她笑笑,房东太太的心就化了。

她说:“小哥你过来这里坐下。”她挪了挪屁股,给黄拾让出一个位置。

“小哥你叫什么?”

“黄拾。”

黄石?“哎呀名字真好听。”

“你是过来这窜门的?”

“我就住这。”黄拾朝房东太太笑了笑,她呵呵的乐了,大脸盘子上挤出笑脸,回头恶狠狠的朝齐晖说道:“待会儿下楼跟我解释。”没经过屋主允许,私自拼房,齐晖你好大胆子。

齐晖吸了口烟,漫不经心的回道:“好——”

房东太太继续转向黄拾,这男人越看越像她初恋情人,真喜欢,“你跟这齐混,不,齐晖是朋友吗?”

“他是我男人。”黄拾毫不犹豫地说。

齐晖一听就弹了起来,一把将手里的烟头扔过来,黄拾接住,捻灭了。

“你再敢说混话就给我滚出去,不然就来干一架,谁输了听谁的。”

黄拾睥睨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打不过我的。”

“谁TM打不过你啊,你这只狗。”齐晖一边挽袖子一边走过来,他的怒气全被勾上来了,自从上次揍完那孙胖子,很久没让人见血了。

黄拾也站起来,转了转手腕。

房东太太一下子傻待在一边,她还没理清这思绪,眼前两个男人就打起来了,齐晖把黄拾按在墙上,大吼道:“你服不服,服不服。”

黄拾一下子就把齐晖的胳膊抓住,用力把他往后推,两个人倒在地上,黄拾把齐晖的头紧紧按在地板上,冷冷的笑,“这下呢,你服吗?”

“我操——”齐晖手脚并用,一直朝黄拾的软肋打,你黄拾麻痹的修复能力怎么这么强,肚子上的伤口都好透了吗。“我命令你给我滚出去,立马滚。”

“我不要。”

“谁TM说了算啊!这是我家!。”

房东太太简直震惊了,几分钟前她心目中文质彬彬略带冷酷气质的黄拾,现在像只发了疯的恶犬,和同样像疯子一样的齐晖,两个人扭成一团,打得不可开交。

这黄拾,打起人来也这么帅气,跟她初恋男友实在是太相像了。

可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再感叹下去,她的房子就要毁了。于是房东太太用了她最高分贝吼叫出来:“都给我住手——”

齐晖跟黄拾打得不可开交,回头怔怔的看着房东太太。

女主人以她绝对的权势命令道:“齐晖,我看在黄拾小哥的面子上给你宽限几天,下个月把房租都给我交齐了,还有——”她顿了顿,“我看这小哥长得老实,你可别欺负他,要不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我把这房子给小哥住。”

齐晖看着房东太太义愤填膺的模样,心想,谁才是付房租的啊,你这老女人,花痴也得挑对象。

再说这恶犬哪里长得老实,浑身上下一副色气十足的样子。

房东太太交代完事情就走了,临走时还恶狠狠的瞪了齐晖一眼,还笑眯眯地让黄拾有空下去喝茶。

隔天,房东太太给他们送来一篮子蔬菜。

齐晖问黄拾:“你什么时候滚。”

黄拾说:“我不走。”

齐晖一字一顿地说:“告诉你,没、时、间、没、闲、钱、养、你、这、狗!”

黄拾一把把齐晖推倒,“没事,我会养你的。”

“我操!!”

后来齐晖问:黄拾,你就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吗?

黄拾的头开始疼,他脑海中有个影像,一直模模糊糊。

他也常做梦,梦中有刀枪棍棒,还有一个被锁在一个狭窄地方的少年,浑身是血,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惊醒,醒来后,脑海里还是那双绝望的眼睛。

那个流血的少年,一直喊着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就是“齐晖”。

4狗狗的生活标的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蓬头垢面,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锁在一间狭窄的房子里,房间里没有窗户,到处黑蒙蒙一片。

几缕光线透过门缝投射进来,在泥地上映上了一块光斑,那一小块地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了。

那是男孩的血,他头上被砸了一个口子,正在不停地往外流血,好痛好痛,可是出不去了,好怕啊,好恨——你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这里,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他只好举起无力的手,用手指拼命的抓挠着那扇木制的门,一下,两下,指甲都断了,十根手指鲜血淋漓。

“齐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齐晖——”

黄拾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心有余悸的起身,全身被冷汗湿透。

这个梦境太可怕了,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同样的梦境,同样满脸鲜血不停哭泣的少年,嘴里都喊着“齐晖”。

那是谁?黄拾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他努力想要抓住梦境中的一点线索,可是除了黑暗与鲜血,他什么也看不到,自己到底是谁,齐晖又是他什么人。

他一回头,看着在他旁边睡得正熟的齐晖,忍不住贴上去把他抱住。

那是仅有的安全感,仅存的未曾失去的感觉。

齐晖坐在候客厅里,胃部一阵绞痛。

不是吃错东西了,是被气的。

一切源于自己以为捡到了一只小狗,可那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一夜之间变成一只皮笑肉不笑的恶犬。

今天早上他一觉醒来,黄拾又抱着他,齐晖二话没说就把闹钟磕他头上了,直到他喊着疼放开,齐晖才慢悠悠的起床,刷牙洗脸打领带。

那只恶犬在自己换衣服的时候一只盯着自己的光溜溜的背看,齐晖本来可以过去把他眼睛戳瞎,可是这样闹几个来回面试就该迟到了。

昨天去的那所私立高中竟然叫他教物理,他连重力加速度的概念都搞不全呢,莫不是要去误人子弟。

过了一小会儿,前面的面试者都被叫进去了,齐晖开始端正态度等待面试。

这是一所私立高中,对面试者的要求也不高,普通本科学校毕业,有教师资格证,最好是相貌端正。

对于文凭齐晖有点心虚,可对于相貌要求他有着绝对的自信,为了这次面试他还特地穿了一套西装——那是第一次工作时他哥给他买的。

大哥比他出色,这其实也是造成他混日子的原因之一。幼年时的齐晖觉得,齐家有个齐鸣就足够了,他哥什么都会,根本犯不着他来忧心忡忡。他甚至还想过,就这么啃老也不错,反正大哥有钱,被老爸赶出来还能去大哥那里混吃喝。

后来呢,大哥就结婚了,还有了俩小孩,每次齐晖一过去就得帮忙换尿/片,久而久之,他一看见小孩子头就大。

再后来他就不去大哥家了,又被他爸赶了出来,不得以自力更生,尽管再不愿意,都是要去工作的,以前还可以靠着欺负别人搜刮点钱财,现在他要是敢出去街上拦个学生要钱,半分钟就会被拉进局子去了。

轮到他面试了,他首先回答了几个很场面话的问题,比如“为了什么而当老师?”“对这一职业有什么看法”,这些答案都是背的,哪里要动脑筋,再加上自己的吹水能力,说的天花乱坠,不时有几个面试官表示满意的点头,还有那个四十多岁的女年级主任,更是对齐晖的外在条件十分满意。

果然不出所料被录用了。走出学校大门,齐晖伸了伸懒腰。

有几个女学生从他旁边走过,低声地议论着。

“快看那个帅哥,是我们学校的新老师吗。”

“啊啊,真的吗,太好了,不知道是哪个班的。”

齐晖听得心情很愉悦。

他想女孩子就是好,声音软绵绵的,身体也是软绵绵的,生气了只会撅嘴生闷气,顶多让她打你几下,又不疼。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突然从旁边走过来跟齐晖搭话。

“你好,请问是齐晖老师吧。”这个男人三十岁上下,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看起来就是个中学的老师模样。

“啊,你好。”齐晖打了哈欠,选择性忽略了男人伸出的手。他手上站着一点油污,估计是吃午饭的时候留下的,竟然没有擦干净,齐晖不想跟他握手。

男人也不尴尬,笑着把手收回来,自我介绍道:“我是二年级的化学老师,我叫陈东斌,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齐晖心想,如果你是美女也就算了,一个大男人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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