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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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挽救-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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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观还没有想到去做老师,他没有那么高尚的品德。
  渐渐的年纪大了,家里人逼婚,他是一个自由的人,常年累月的在国外跑,不愿意被束缚,家里人又总是说没有儿子养老送终怎么怎么样,他烦不胜烦,想,你们说我没有人送终,那我就去领养一个。
  把左临领养回来了,让家人哑口无言。
  他不喜欢做父亲,也不需要有个人喊他父亲,于是没有让左临改姓,承了师父这一情谊。
  
  ……
  “叶路呀!”老人笑眯眯的看着叶路,像只老狐狸。
  叶路眨眨眼睛,好不容易从棋盘上面移下,手指着上面,道,“您不下吗?”
  老人也眨眨眼睛,道,“叶路,你有没有想过像你哥哥那样,找个老师或者是师父的?”
  一老一小灵动的模样,像是两只小老鼠,灵活可爱。
  叶路还没有忘记钟北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生气,难道一本家训就这么重要么?
  而且那个师父也太年轻了。
  他的哥哥不会因为这而受到重罚吧?叶路心纠结了,他闷闷道,“我不要师父。”
  老人怔了一下,“为什么?”有师父维护你不好吗?而且还可以教导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有多少人想拜师学艺呢!
  叶路瞅了一下他,道,“你比得上我哥哥的师父吗?”
  汗!和晋观比?老人很不甘心的流下一滴汗,和他比,不想要这条老命了。
  他对面的老人从鼻子中哼了一声,道,“你那么多孙子,从中挑一个呗,小路子他看不上你的。”说话的意味嘲讽一般。
  老人不服气了,道,“你呢?你比得上晋观吗?你敢说吗?”
  他也不敢说,那个死脾气,惹怒了他,即使是年纪如此大的他也会被赶出去。
  叶路看着他们两人都是一副无精打采被打击的样子,还有晋观一回来的表现,也知道那个人不是轻易惹得起的。
  难道那个人真的这么厉害?
  不过也是,他转念一想,如果那个人不厉害,左临又怎么会教育成一个伟岸的男人呢?上辈子的左临也会令叶路偷偷流口水。
  叶路压下心里的那点小小的邪念,看着两位老人,道,“我哥哥的师父难道就没有一点好的地方吗?”
  老人摇摇头,沧桑的眼睛笑语盈盈,道,“也不能这么说,从这个店子开在这里的第一个月起,我就坐在这里了,晋观这个人心地不错,知识面又广,不像我们,一辈子都只在这个地方呆着,他跑过国外,到过世界各地,带回来的东西让我们看的心痒痒。长期来这个茶馆的人哪个对他不是又爱又恨,爱他的手艺,爱他的店子,爱看他的表演,也喜欢他那个脾气,沉稳,有魄力,恨也是恨在他的脾气上,那个嘴巴够毒的,够狠的。”老爷子评的是津津有味,道,“哪个人十全十美?”
  十全十美的人活着累,和他相处的人更累。
  叶路前辈子认识的人大多数头脑简单,行为冲动,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活的放肆,也活得虚无,哪个人愿意去外面整天和狐朋狗友晃悠,寂寞和叛逆心理让他们对生活充满了失望,看见那些活得开心,活得幸福的人特别不满意。
  我活得这般惨,凭什么你就活得那般幸福,而且还像是一个救世主一般,对我说教!表面上谦谦君子,骨子里面也脱不掉那层虚伪和鄙视。
  叶路看的朦朦胧胧,他不想去明白那些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于是把自己圈在一个圈子里面,那里面至少没有虚伪和惺惺作态。
  所以他更明白一个人的外在和内在是可以分裂成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格。



36、例外
 
  晋观这次是被左临和自己气到了,狠狠地气到了。
  他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左临,手指沿着藤条的纹路轻轻的划过,像是在抚摸着一件心爱的宝贝,他慢慢拿过那根藤条,站起来,围着左临走了一圈,道,“左临,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再重新说一遍你自己犯的错。”
  晋观后来常年练自己家族的茶艺,光看他的外表身型是看不出他的行动步履怎么轻盈灵动的,练好茶艺不能光看头脑、经验,还有整体的身体灵动性。
  他的整体动作是力量与艺术的高度结合,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动作不像钟北那般的灵活悦动,如果说钟北如精灵一般,那么晋观便是一只雄豹,敏捷而速度。
  在三个徒弟中,楚江寒是纯粹的赏茶份子,他不学功夫茶艺,钟北则是功夫茶艺学习者,左临是咖啡师。
  三个人的学习内容不尽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师父是——晋观。
  晋观手拿着藤条,手指饱满而优雅,肤色均匀,关节灵活。像是拿着马鞭的骑士。
  左临的身体在他的阴影下面显的有些瘦弱,他的背脊抽动着下,嘴巴蠕动了几下,慢幽幽道,“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违抗师命,欺瞒师父,私过家训。”
  他明白晋观想听的不是这个,但他此刻的心里想的只有这些,说他是倔强也好,说他是不懂变通也好,他都无话可说。
  晋观挑挑眉,这是杠上了吗?还是第一次,左临第一次和她杠上,以前的左临不会这样,晋观突然发现,这种状况不能说完全没有好处。
  他左手拿着藤条,指指红木雕桌。
  “既然你不喜欢跪着,我们选择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模式。”晋观气过了头,扬起一个极为高贵典雅的笑容。
  左临的全身硬邦邦的,比砖头都还硬,他紧紧的闭着嘴,赌气一般的从地上起来,朝雕桌走去,他现在很少会被如此教训,第一个是晋观不是一个暴行的人,他脾气不好,但不代表他行事冲动,第二个是因为他已经18岁,生命走到最繁华的时候,晋观不希望把人的本性压抑的厉害,教出一个懦弱的徒弟是他所不待见的,第三个是左临小时候一直跟着晋观,做什么事情自己会掂量着,犯错的机会很少。
  如今这次,真的是少见的。
  左临拖下自己的白衬衣,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旁,露出麦色的细致肤色,就像是麦色的咖啡,浓郁而香醇,冒着烟,充满了诱惑力,年轻的资本展望无疑。身上不瘦,还有肌肉,这是长期锻炼的结果,良好的保持住身形,瘦得恰到好处,充满了力量之美。
  一点都不单薄,这一切都源于晋观的爱好,晋观不喜欢太过文弱的人,经常嘲笑那些人很弱,就像是一只白斩鸡,弄得人胃口全无,自己是做给别人喝的,看的,如果本身都让人没有胃口,更何况还是手中做出来的东西。
  左临双手稳稳的扶住桌沿,压下自己的背脊和腰,下沉。
  桌子只到他的大腿处,下压的力度大了,腰有些受不了。
  “你的腰金贵了?”晋观在他的背后静静道。
  左临把自己的腰再下压,直至全身都像是一张满弓,在这种天气中做这种动作,双手滑溜溜,全身上下沁出汗水。
  晋观拿着藤条,晃悠悠的,像是悠闲的在喝茶,他平时这种动作做的时间长了,竟像是一幅画般,比那平常人的动作多了几分高雅尊贵。
  晋观弯曲了一下藤条,这东西的韧性非常强,弯曲了一个圆弧照样可以恢复成原型,藤条在空气中呼呼的风声令左临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颤动着,即使经常感受过这个东西的疼痛,依旧不能习惯。
  这还没有开始,左临的额头上面就已经开始流汗了。
  晋观看着他的表情,又是悠悠道一句,“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在还没有认清错误的时候说教,也不喜欢在没有说清楚之前就开始训诫,这次是例外。”
  例外?
  左临没有想到这次会很容易就过,但从一开始就说是例外,这就代表着这次不一般了,恐怕很难捱。
  晋观是什么人啊?他说的例外自然和别人的例外不同。
  左临咬牙切齿,他很不承认他自己害怕了,但他的确害怕了。
  “是。”
  晋观站在他的后面,藤条很细,只有他的小指粗细,在左临的背脊上面滑过,激起一条的鸡皮疙瘩,看的很明显,皮肤的颜色和其他的不同,晋观看着那隆起的背脊,轻轻的叹息一声,很假的叹息,“左临,其实我不想的。”
  左临对他师父的变态行为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人就是这样,一生气就会说反话,说的话越假就代表他越生气。
  “二十,报数。”晋观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手中的藤条扬起。
  他的动作不似左临教训叶路,叶路是小孩子,左临也是第一次主动拿起戒尺教训他人,不敢冒然行为,怕伤了他人根基。晋观则是教训徒弟次数多了,动作那是专业而独特。
  专业是他教训经验练出来的,独特是他的风格,他本人不喜欢弱者,常说的一句话是:如果训诫不足以让人害怕,就不能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么他第二次还是会做。这样的训诫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的手下的足够重,疼痛更是让人难以忘记,左临小时候被教训过,颇为惨烈,夜晚不能睡觉,即使是睡着了也会被疼醒。
  后来是噩梦连连。
  藤条顺着风声呼呼而下,打在皮肤上立刻是一道白色的细痕,极为缓慢的,同时也是极为明显的,白痕变成了深红色的,肿起来,像是一个吹气的气球,只不过这个气球不光滑。
  痕迹从背部落到腰部,贯穿了整个背脊。
  左临的头扬起一个弧度,眉间紧紧的蹙起,汗珠从毛孔中唰唰的分泌出来,争先恐后,口中发出了微细的嘶嘶声音,从牙齿缝里面挤出一个“一”字。
  痛苦分子在那条线里面游荡,即麻又痛。
  又是一下。
  左临很久都没有尝过这种力道,好像皮肉都嫩了,难以忍受。
  “二。”声音里面隐隐的痛苦两个人都听出来了,颤颤的。
  晋观很冷静,在训诫过程中,他一向是冷静严肃的,仿佛是从身上生出的第二种人格。
  每一下,都印出丑陋的痕迹,每一下,都令左临痛处非凡,每一下,都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失望和愤怒,因为他说了是例外,既然是例外,就给了左临一个机会,一个辩解的机会,左临却一个其它的字都没有说。
  “啪!”
  “三。”
  “啪!”
  “四。”
  ……
  地上零散的分布着他落下的汗珠,手掌更滑了,支撑的更为困难。左临仍旧很固执的一声一声清晰的报数,其余的一个字都不说。
  二十下只是一个过程,一个难捱的过程,左临的悲伤清晰的印着数十条印记,现在红中带着青紫,没有破皮。
  二十下打完了,晋观收手,左临没有动,他的黑色长裤因为汗珠湿透了,此刻贴在身上万分难受,汗珠像是蠕虫一般,悠悠爬□体,再加上身上的伤痕,痛楚难言。



37、我不
 
  晋观道,“再次说一遍,你认为自己犯的错。”
  左临如今话哪里说的出来,背部像火在烧一般,抽动着肌肉,难受的要命。
  晋观的手狠狠的扬起,在他的伤痕上落下一道更深的痕迹。
  “你没有听到吗?”
  左临被这突然的一下打的一歪,差点就趴在地上,他的头在手臂上面擦擦,想擦掉脸上的汗珠,不防那些汗珠擦到了眼睛里面,盐水沁入,越擦越红,越擦越难受,眨又眨不出来,像是一只红兔子,惹出了眼泪,洗掉里面的盐分,这倒不是哭的,而是受到盐的刺激。
  手臂上面也全是汗,左临这人硬气的很,明明这样了,还答道,“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违抗师命,欺瞒师父,私过家训。”他还是原话。
  晋观知道他这时候的状态很差,没有说什么,只是道,“四十下。”没有要求报数,想左临也报不了。
  左临的眼睛里面的泪水扑扑而下,仿佛里面还有些别的思绪,翻倍,是的,如果做错了还不知道反悔,翻倍,左临他以前即使是挨打,哪里像这次这样,打的如此的狠如此的重。
  晋观拿出手帕细细的擦了手掌和藤条,以免中间有汗打滑,捏着手帕的手指行动如艺术家在画画。
  “不说你小时候的灵慧,不然不也不会把你带在身边。”晋观每说一句话就落下一个深深地印记。
  “啪!”
  “不让你去读书,是因为如今的社会浮躁,不希望养育出一个纨绔子弟。”
  “嗖~啪~”
  “你呢?”
  “嗖啪!”
  ……
  左临到后来就不知道晋观在说什么,耳边咋呼呼的,他的所有力量都用来支撑身体不倒下去。
  良久,晋观停了,左临的背上是一道道的硬块突起,肿起来,看起来就可怕的要命。
  门被“砰!”的推开,晋观和左临都皱眉的看着后来,是谁进来不敲门?而且还如此的无礼?
  叶路上辈子的习惯在此刻爆发了,他的脸坚硬的像是一头小豹子,对着晋观龇牙咧嘴,眼睛鼓起,然后气冲冲地奔进来,跑到左临的身前,担心道,“哥哥,你怎么样了?”
  前一刻的怒目以视到现在的婉转担忧,就一瞬间的时间。
  晋观挑挑眉峰,朝那个小身板瞟去。
  真是一个火刺儿。
  叶路扶着左临的身体,看着他的背脊上面一片青紫红肿,手指颤颤的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嘴抿的紧紧的,这是人打出来的吗?为什么作为他师父的会打的如此狠?这还是他的师父吗?确定不是下黑手吗?
  左临还半趴在桌子上,因为叶路的打岔,他更是痛的脸都白了。
  门虚虚的转了个半圈,嘎吱嘎吱的响了几声又停下。
  左临的声音沙哑,“叶路,你跑过来干什么?”
  叶路怒视着晋观道,“如果我不跑过来,你不就被这个人打死了!”
  晋观有趣的看着他,对于他的指责不发表任何意见。
  左临倒是微微蹙眉,道,“你刚刚进门那么大声,而且什么这个人这个人的,他是我的师父,就是你的,尊重师长,不知道吗?”
  叶路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不该一心急就把上一世的坏习惯带过来,有些习惯不管怎么压抑,在愤怒和急切的环境下就会突然冒出来,但他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个了,他看着晋观,道,“他才不是我的师父。”
  左临没有想到叶路此刻会变成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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