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笑走进房中,只见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笑面相迎,似乎便是那个什么何小姐的父母了,笑道:“姑娘,你来劝劝婉儿,这孩子就是倔强了。”另一名年轻女子,身上穿着一袭淡青的衫子,她背门而立,见林雨笑进屋,也不理会,想来便是那个什么何小姐了。
林雨笑向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笑道:“何老爷,何夫人,何姑娘先交给我了,尚书大人有话让我和何姑娘单独说呢。”
何夫人呵呵一笑,道:“好好,姑娘有什么话,只管跟婉儿说好了。”一面吩咐,道,“婉儿,你可不能无理。”
何老爷沉声道:“瞧瞧,人家尚书大人特意让人来看你了,你还不满意。”
两人一面说着,一面向外走去。
林雨笑见二人走远,笑着叫了一声,道:“何姑娘。”
那女子头也不回的道:“你回去吧,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就算我爹娘把这亲事定下了,大不了我一死,也不嫁尚书大人做小妾,姑娘还是省省吧。”
林雨笑呵呵一笑,伸手伸提起茶壶,自已倒了一杯茶来喝了,笑道:“我是来做说客的,不过,我可不是来劝何姑娘嫁尚书大人做小妾,不过呢,似乎是我多事了,姑娘似乎跟本就不愿嫁驸马爷为妾嘛,这也难怪了,做人小妾,哎,多没意思啊,要嫁,也得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嘛。”
何婉瘦削的肩膀轻轻一颤,回过身来,道:“你说什么?”
林雨笑眼前一亮,但见这女子肌肤胜雪,双眼黑白分明,果然是一位一等一的美貌女子,难怪驸马爷放着公主不要,要纳她不妾了。
何婉在林雨笑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翻,不解道:“姑娘难道不是尚书大人派来做说客的么,怎么……”
林雨笑呵呵一笑,道:“我不是驸马派来做说客的啦。”一面说着,只顾喝茶,一路上走来,还真口渴了。
何婉眼中掠过疑惑的神情,迟疑道:“那……姑娘是谁?”
林雨笑一笑,道:“何姑娘就不用管我是谁了,刚才听何姑娘和何老爷何夫的人谈话,似乎姑娘并不愿意嫁驸马做妾呢。”林雨笑说着,她伸手在何婉肩上轻轻一拍,道:“这才是嘛,咱们女子,如何能嫁男人做小老婆,和其它女人共侍一个丈夫,这简直就不可理喻嘛,要是在二十一世比,判他那个什么驸马爷一个重婚犯,看他还得不得意。”
何婉在她身边轻轻坐下,叹了口气,道:“姑娘话虽没错,不过,我爹娘已然把这事情定下了,我又能如何。”她一面说着,秀眉一轩,道,“大不了一死,我何婉虽然不是什么名楣闺秀,不过也绝不做人家小妾。”
林雨笑见她眼中透出坚定的神情,一时佩服起这个刚毅的女子来,微微一笑,握住何婉的手,笑道:“何姑娘真是高风傲骨,没给咱们女子丢脸,若是姑娘实不愿嫁驸马为妾,我倒可以帮姑娘的忙呢。”
何婉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拉住林雨笑的手臂,大喜道:“姑娘有什么办子,如果姑娘能帮我,我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林雨笑一哂,道:“你也不用谢我了。”她嗯了一声,道:“三日后,驸马府会过来接人,到时候,我来为姑娘妆扮,呵呵,到时候姑娘只管依计行事,其它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我保证,那个驸马爷,再不敢来找姑娘麻烦。”
何婉大喜,拉着林雨笑的手臂,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雨笑对这位风高傲骨的何姑娘十分投契,二人当下以姐妹相称。然后,把计划简单说了一翻,自回皇宫。
三日后,由青平公主做内应,林雨笑以驸马府侍女的身份,如约来到何家,为何婉装扮,连何家的夫人,老爷也觉奇怪,这女子当日不知给女儿说了什么,自她走后,何婉便不在吵闹,乖乖在家待嫁了。今日,便是何婉进驸马府的日子,林雨笑以驸马府侍女的身份,来何家为何婉装扮,自然没有怀疑了,一面笑呵呵的道谢。
当天,在一片锣鼓喧天的喜庆声中,驸马爷接人的轿子,看似成功的把何婉接入了驸马府中。驸马府中大摆酒席,一派热闹的氛围,为驸马纳妾庆贺。 。。
第一百二十章 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因为不是正式娶妻,而只是纳妾,客人倒不是很多,因此,驸马吴元畅打发完客人,回到房中,时候倒不算太晚。
他推开房门,便见一身红装的,头戴红巾的新娘坐在床头。低垂的红巾在风中轻轻晃动,不时见到红巾下新娘子瘦削的下巴,让人生出无尽的遐思。
何婉虽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不过,美名素著,因此,似他驸马又是尚书的身份,想娶到何婉,倒也不是难事,不过因为何婉性情刚烈,倒是着实花了他一翻苦心,方让何婉回心转意,同意嫁入驸马府中,为他做妾。
这时,吴无畅见何婉坐在床头,红烛晃动,不禁一阵心动,坐在她身边,笑道:“美人,我终于把你娶回家了,呵呵,美人你也真是狠心,让我花了这么多心思,才把你娶回家中,现在,该让我好好亲一下了吧。”
他一面说着,伸手去抱何婉的肩膀。
不料,何婉伸手一推,力气竟然不小,吴元畅一个趔趄,坐倒在地。
他只听红巾下,何婉不满的声音道:“真是,不就是纳个妾,怎么这么麻烦,让我在这里坐了半天,真是闷死人了。”
她一面说着,伸手掀起头上的红巾。
吴元畅给她伸手一推,坐倒在地,正想骂人,抬起头来,烛影摇红中,双眼灵秀,唇红齿白,真是美貌不可方物,虽然他听过何婉的名头,不过倒是没真正见过何婉的容貌,这时见她一身红妆,七分俏丽中透中三分洒脱,不禁心中一动,想不到一个小户人家,竟有如此的清丽脱俗的人物,他心中软了下来,笑道:“美人,你为何如此粗鲁,把我都推倒了。”
何婉冷冷瞧了他一眼,不屑道:“驸马爷,是我推你的么,明明是你自己喝多了,自已跌倒了,怎么反而怪到我头上来了,岂不是让我伤心了。”
吴元畅呵呵一笑,苦笑道:“是,是,我自己跌倒的了,美人你别生气。”一面说着,自地上爬起来,坐到她身边,嘻嘻笑道,“美人,我们别闹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们……”
何婉横了他一眼,细细打理,其实这个吴元畅长得倒是英俊,可惜就是花心了点,冷笑道:“你急什么,我还没玩够呢,而且,我也不喜欢这么早就睡了。”
吴元畅皱了皱眉头,不悦道:“那美人你还想做什么?”
何婉低头一笑,立起身来,提起红装,款款起到案边,伸手轻轻抓起桌上的一只酒壶,回眸一笑,道:“吴大人,来,婉儿敬你一杯如何。”
吴元畅见她朱唇微启,禁不住心中一阵荡漾,笑道:“原来美人要陪我喝酒,来,我先一干为敬。”他一面说着,自己也倒了一杯,笑道,“来,美人喝这杯。”
何婉见他扬起头一口干了,弯起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笑意来,娇娇弱弱的道:“吴大人,婉儿不胜酒力,这一杯,不如代婉儿喝了吧。”
她不等吴元畅说话,她一把捉住吴无畅的衣襟,咬牙狠狠给他灌进口中。
吴元畅出奇不意,一大杯浓烈的酒水灌进他口中,直呛得眼泪直流,咳嗽不断,强笑道:“美人,呵呵,你……你呛死我了。”
何婉大眼一瞪,怒道:“吴大人,你不是还没给我呛死呢。”话音不落,又是一杯酒水,硬生生的塞到他嘴边,灌了下去。
吴元畅满面通红,扶着胸口,不住起伏,笑道:“我不行了,不行了。”他对这女子,此时已有了几分惧意,没想到这位出了名的何美人,虽然美貌,竟是这样粗鲁,倒是大出意料之外。
正要发作,只听何婉低下头去,娇声笑道:“吴大人,这样一点也不好玩啊,不如我们玩点别的吧。”
吴元畅一听,呵呵笑道:“好啊,好啊,不知美人要玩什么。”心想,只要她不再灌酒,什么都好说。
何婉抬起头来,轻轻一笑,道:“要不,我们来划拳好了,谁要是输了,对方在在他脸上打一个耳光,然后喝酒一杯,如何?”
吴元畅给她妩媚的笑容瞧得一阵心摇神醉,道:“好,美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不灌我酒,就好了,不知美人要如何划拳。”
何婉简单把划拳的规矩给他说了,笑道:“谁输了,在对手脸上打一个耳光,再喝一杯酒,要是不喝,便多罚三杯。”
说好条件,两人便吆三喝门的划起拳来,第一局,何婉输了,她端起案上的一杯酒,一口喝了,大声道:“我输了,你打我一个耳光。”
吴元畅见她容貌丽美,如何舍得动手,伸手在她面颊轻轻拍了一下,道:“我怎么舍得打美人啊,呵呵,来,摸一下,算是了。”
第二局,吴元畅输,何婉笑了一声,道:“你输了。”
吴元畅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一口干了,侧脸伸到她面前,笑道:“美人,来,该你打我了。”
话音不落,啪的一声,何婉挥手一个巴掌,打得他哎哟一声,飞了出去。
吴元畅捧着面颊,眼泪直流,心中叫苦,这个何婉,下手如何这样重了。
他一面呻吟,忽见一条身影投在他身上,何婉微笑着缓缓走走近,窈窕的身影,此时看来,竟有些狰狞可怕了,她娇声笑道:“吴大人,好玩吧,我们再来啊。”
吴元畅坐在地上向后退了几步,干笑两声,道:“美人,不要了吧。”
“什么,你不玩了。”何婉秀眉倒竖,怒道,“你不玩了,我刚玩得高兴了,你不玩了,耍我么,我最怕人耍我了。”
她一面说着,伸手抓起吴元畅的衣襟向上提起,左手握拳,嘭的一声,在他面上便是一拳,怒道:“你倒底玩是不玩。”
吴元畅给她一拳头打得皮开肉绽,叫苦连天,连鼻血都流出来了,苍白着面色,哽咽着喉咙,嘶声道:“我玩,我玩,我玩啊,你别打了。”他嘶哑着嗓子,几乎就没哭了出来了。
天啊,这就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啊,这女人真是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么。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平日青平公主的处处好来,不禁想还是青平公主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一时,忽然后悔娶这女子过门,纳为小妾了,如此凶法,动不动就打人,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小妾变义妹
何婉抓住吴元畅的后襟,横拖竖拽,拖回桌边,狠狠灌了几杯酒,稍有不愿,吴元畅便给何婉一顿好打,当真是叫苦不迭了。
终于,吴元畅再也忍不住了,痛哭流涕,道:“我的何小姐,我的姑奶奶,你放我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过我吧,我不纳你做妾了,还不行么。”
何婉瞪起眼睛,怒道:“吴大人,你绞尽脑汁娶回我做妾,怎么说让我放过你啊,这话我可听不懂了,难道是嫌弃我了。”
吴元畅吸着鼻子,吞吞吐吐的道:“姑奶奶,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我不纳妾了,我不纳妾了。”
何婉一听,秀眉一扬,怒道:“吴大人这意思是要休了我,让我回家了。”
吴元畅见她面带愠色,胆战心惊道:“不,不,不,不是休了姑娘,只是……这个,我的意思是,我忽然发现,我和姑娘,真的不合适啊。”
他只道何婉又要发怒,岂然,何婉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发现我和吴大人不合适呢,我最喜欢打人了,以吴大人的这副身子骨,一点也不经打,我一动起手来,呵呵,哈哈,我一不小心,把吴大人打断一根手臂,一条腿什么的,岂不糟糕了。”
吴元畅一听,倒抽一口凉气,暗道,妈啊,这女人也太利害了吧,望着何婉,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婉见他面上发白,心中笑了一声,不失时机的在身上拿出一张纸来,笑道:“既然我们不合适,不如吴大人便休了我吧,要不然,日后,一不小心,真把大人打得口吐鲜血,卧床不起,我可就过意不去了。”
吴元畅一见她主动提出休书之事,如朦大赦,连声道:“好,好,我马上就写休书,然后立时送何姑娘回家。”
他拿过纸笔,提起笑来,动手要写,忽听何婉叹了口气,道:“等等。”
吴元畅吓了一跳,只道她忽然后悔了,道:“姑娘,还有什么事。”
何婉瞧着他轻轻一笑,缓缓道:“我忽然想起,吴大人新婚之夜,便休书让我回家,日后,我可怎么嫁人呢。”
吴元畅吞了口唾沫,一狠心道:“这样,只要姑娘不反悔,我吴元畅写下休书,立时便认姑娘为义妹,同时送一千两银子做为姑娘的嫁妆,这样,便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观察她面上神情,见她面带微笑,一颗悬着的心方落了下来。
何婉一笑,双手一拍,道:“好,就这样说定了,日后,吴大人便是我何婉的兄长,如果还对我有什么非份之想,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了。”
吴元畅一心想休了何婉,送这野蛮的女子回家,想也不想,道:“这自然了,要是日后我吴元畅再打婉妹的主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何婉点了点头,瞧着他把休书写好,收了起来,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不陪了,我先告辞了。”
吴元畅呼了口气,总算把这灾星送走了,大喜道:“兄长这便派人送小妹回家。”
一面吩咐家人,送何婉回家。
这时,青平公主闻讯匆匆赶来,不解道:“驸马为何刚刚成婚纳妾,便要送何姑娘回家了。”忽然见他鼻青面肿,大惊道,“驸马这是怎么了?”
吴元畅一见公主,想起公主的种种好处来,终于,禁不住一把抱住她,放声痛哭,碍于何婉在场,又不敢把刚才在新房中的遭遇说出来,只道:“我已经认这位何姑娘为义妹了,所以,不能纳她为妾,因此要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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