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雕侠- 第30部分

贼汉子叹了一声，指着贼婆娘说道：“贼婆娘便是那圣因师太的唯一传人。”杨过一直在想贼婆娘的剑法如神，定是师承名家，却不知是何方高人，此时知道她是圣因师太的弟子，这才恍然大悟。

贼汉子说道：“十三年前，我还只是襄阳乾坤镖局总镖头的随从，镖头见我老实，做事勤快，他用起来十分顺手，所以每次出门都会带着我，有一天我们押着一趟重镖前往黑龙镇，却不想因内奸出卖，我们在经过石头谷的时候中了埋伏，由于内奸早已在食物和水之中下了迷药，因此镖头和镖师们待到山贼出现之时已是浑身乏力，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被山贼砍了脑袋，本来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却在那时一名黑衣道姑的突然出现救了我的命，只见她二话不说，便与山贼们动起手来，她武功奇高，运剑如电，山贼们虽然各个都是亡命之徒，却又怎能是她的敌手，片刻之间，几十个山贼便已叫那黑衣道姑杀了个精光，无一幸免，而且道姑手段残忍，山贼之中没有一个能保存全尸，若非断手断足便是身首异处，那场面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舞灵霜听的心惊肉跳，杨过心下亦是骇然，心知那黑衣道姑便是圣因师太，不禁叹道：“看来圣因师太杀人不眨眼的传闻确实不假。”

贼汉子接着道：“当时我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已是身负重伤，圣因师太冷冷望了我一眼，说道：‘既然你同伴都已经死光了，留你在世上也不过徒增伤悲。’长剑一递，便要了结了我的性命，好在当时贼婆娘及时赶来，不顾死活求她师父饶了我的性命，她师父对她极是疼爱，百般无奈之下这才答应饶了我，不过却有一个条件，便是待我伤势稍有好转之后便要立即离开，否则她一样会杀了我。”

第四章　天涯之思

言到此处，贼汉子忍不住望了贼婆娘一眼，而贼婆娘脸上已是越发红艳，心中想及昔日情怀，不由得几分窃喜，只听贼汉子继续说道：“那几日，我一直重伤不起，全靠贼婆娘照顾我，我与她朝夕相处，也渐渐喜欢上了贼婆娘，所以到后来，虽然我的伤已经好了些，我可却故意装作伤没好，依旧卧床不起，为了不引起圣因师太的怀疑，我甚至常在伤口之上浇水，令伤口溃烂，还吃一些毒蘑菇，令自己伤势加重，因为我知道，一旦自己伤好了，就再也看不见贼婆娘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贼婆娘此时年纪已与黄蓉差不多大小，听贼汉子说到此处，却是止不住害羞，宛似自己青春负在，容颜更胜。

贼汉子道：“只是如此时间一长，圣因师太便开始有所怀疑，执意要赶我走，那时贼婆娘也已经对我怀有深情，又怎会让当时身负重伤的我就那样走掉呢！圣因师太见贼婆娘不住给我求情，她便越是恼火，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弟子已经喜欢上我了，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因此几次三番要杀了我，多亏贼婆娘以死相逼，这才保住了我的性命。”

舞灵霜奇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岂非美事一件？怎的圣因师太不喜反怒，大肆发作？”

贼婆娘幽幽叹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师父收我为徒之时曾对我言明门规，但凡成为了她门下弟子，便终身不得与男子产生感情，否则定会被她挑断手脚经脉，逐出师门，我那时年幼，根本不不知道情是何物，因此便只管答应了我师父，我正式入门之后，一直以来我都十分听师父的话，从未与任何男子往来，绝情绝心，直到后来贼汉子的出现，我才开始有了动摇。”

杨过一听此言，脸上大有不平之意，喝道：“岂有此理，男女相爱，情投意合，是人世间何等美事，圣因师太设立这样的门规未简直就是荒谬，哼！他日若是我杨过见了她，一定要将她抓来亲眼看着你们二人拜堂成亲，她若不服，便只管找我算账！”

舞灵霜见杨过情绪激动，忙道：“杨大哥，我们还是先听人家把话说完吧！”

贼汉子接着道：“后来贼婆娘见圣因师太脾气越来越大，担心她终有一日会杀了我，于是便在一天夜里带着我逃出了山中，圣因师太发现之后，登时大怒，于是便请她昔日闯荡江湖之时结交的诸位好友，利用一切关系四处在江湖之上打听关于我二人的下落，而且还下了严令，发现我二人之后，便要将我立时处死，再将贼婆娘带回去交给她处置。圣因师太的朋友大多都是江湖上名头响当当，诸如人厨子，百草仙，聋哑头陀这些人，一旦利用起这些关系，我二人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只怕也得被圣因师太找到，贼婆娘担心到时我性命不保，于是便想出了这个主意，我二人化名雌雄双煞，于荒野之地强做山贼，再不提及昔日姓名，以此掩人耳目，瞒天过海，多活一年，我们便在一起开心一年，其实想来，是我害了贼婆娘。”

贼婆娘忙道：“你别胡说，我是自愿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杨过与舞灵霜听过这段往事，心中便是一阵感触，不知为何，杨过此刻竟更加思念起小龙女来，心想：“若是我能与姑姑再在一起，我又何尝不愿意去做任何事呢！”心下对此二人又是几分同情又是几分羡慕，接着朗声说道：“我杨过生平最敬佩那些痴男怨女，深情之人，只盼他们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看来两位朋友我是交对了，二位放心，今日之事杨过绝不会对外透露半句，如若食言，下场如同此桌。”右掌一挥，只听哗哗的几声，那张桌子便已被他的掌力震成粉碎。

贼婆娘笑道：“杨少侠言重了，若是我夫妻二人不相信你，又怎么会跟你说这么多，我看我们今日一见如故，意气相投，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来他个无醉不归！”贼汉子喜道：“贼婆娘说的极是！我这就去将那些好酒好菜全部拿出来。”说完也不管杨过二人答不答应，只管忙碌起来。

杨过结识二人，心中也是高兴，于是说道：“那我跟霜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过望了一眼屋内，见那大汉仍旧躺在那里，想是迷药吃的太多，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便问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这大汉？”贼婆娘冷声道：“此人凶神恶煞，一来到这里便只管要吃要喝，还多番威吓，说要是东西煮的迟些了便要取我二人性命，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正想叫贼汉子将他丢到山里去喂野狼呢！”正说着，冲贼汉子喊道：“你先将那大汉丢出去吧！省的扫了我们与杨少侠吃饭喝酒的兴致！”贼汉子一怔，道：“贼婆娘说的是，我这就将他丢出去。”走进屋内将那大汉扛在肩上，便要出去扔进山谷，忽听舞灵霜惊道：“杨大哥，那不是大胡子恶人吗？”

舞灵霜自被秦不借劫走之后，便一直这么称呼他，杨过一听，将贼汉子肩上的大个细细瞧了几眼，不禁一怔，暗道：“果真是秦不借！”忙对贼汉子说道：“且慢，贼兄肩上扛着的是我杨过的一个朋友，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杨过生性之中还带有几分轻狂，此时见二人贼汉子贼婆娘的只管称呼，想来对于虚名便是不放在心上，因此他便直接称贼汉子为贼兄了，如此一来，贼汉子只是觉得贴切，反倒听的更加舒服。

贼汉子一听杨过说此人是他朋友，便急忙将他放了下来，道：“原来是杨少侠的朋友，我们夫妻二人差点又做错事了，不过，我配置的这迷药药性很强，只怕他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杨过暗道：“依秦不借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遇上了黑店，哪里能够善罢甘休，倒不如叫他睡着反倒省事。”顺手点了秦不借的睡穴，说道：“今日我与贼兄贼嫂相遇，实乃三生有幸，我们只管吃喝，先叫我这位朋友美美睡上一觉也无妨。”

贼汉子与贼婆娘忙碌一阵，已是傍晚时分，四人齐聚屋内，把酒言欢，痛痛快快的吃喝了一场，言语之时杨过多与二人趣味相投，因此关系更为密切，实有相逢恨晚之意。

酒足饭饱之后，杨过见贼汉子与贼婆娘情意绵绵，甚是恩爱，便越发思念起小龙女来，想及秦不借在此，多半段冥，龙无涯等人也应在附近，若是找到龙无涯，那就可能打探到小龙女的消息了，心中按耐不住，匆忙间便提出要与舞灵霜继续赶路。

贼汉子与贼婆娘见杨过去意已决，便给他二人准备了足够的干粮，以供不时之需。临别之际，杨过拱手相谢，又说道：“他日若是听闻圣因师太仍旧不放过贼兄贼嫂，杨过纵在千里之外，也一定前来相助。”贼汉子与贼婆娘心中一阵感激。

杨过背着秦不借，与舞灵霜已上半山坡，突然心中想起一件事，急忙回头喊道：“贼兄贼嫂，此地用于严惩恶人再好不过，只是他日若遇上良善之人，切莫为难才是。”那时二人目送杨过三人，并未进屋，听杨过如此一说，贼汉子当即喊道：“杨少侠只管放心，我与贼婆娘谨记教诲。”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杨过等人来到一片林间，见此地已离茶寮甚远，他这才将秦不借放下，解了他的睡穴，秦不借缓缓睁开眼来，只见杨过与舞灵霜悄然而立，正在自己身前，秦不借大惊，揉了揉眼睛，讶道：“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杨兄弟，怎的是你们？回想了一阵，疑道：“我不是在茶寮要吃的么！老大他们可还等着我回去呢！”

杨过笑道：“秦兄不是在做梦，方才我与霜儿正巧经过茶寮，却见秦兄已被茶寮的老板以迷药迷晕，正要取你身上财物，所以这才及时救下了你。”秦不借恼道：“他娘的，原来那茶寮是个黑店，待老子回去找他二人算账。”急忙起身，气匆匆的便要回走，杨过急忙阻道：“秦兄且慢，茶寮的人早就叫我给打跑了，也算是为你出了口恶气。”秦不借一喜，哈哈笑道：“杨兄弟，你又救了我一回啊！对了，那日自少林一战之后我便一直担心杨兄弟叫少林寺的秃驴抓了，便要回去救你，可老大与老二说你武艺高强，机智过人，自有脱身之法，而且我们又有要事在身，所以才没回去，想来，果然叫老大他们说对了，杨兄弟聪明胜我百倍有余，想必那些和尚也是难为不了你的。”

杨过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那秦不借心性直爽，虽是盗贼，对自己却是视乎真心朋友，而自己却始终要站在道义一边，难免会与妙手公子为难，一时间想的有些出神，秦不借又问道：“对了，杨兄弟，你们二人怎么会来此地的？”杨过一怔，回过神来，忙道：“实不相瞒，我是来找龙无涯的，也就是你们当晚劫走的那个人。”秦不借脸色一变，疑道：“杨兄弟，莫非你也是为了剑谱而来？”舞灵霜急忙嗔道：“大胡子恶人乱说话，我杨大哥找姓龙的那个人是为了打探他姑姑的下落。”秦不借正自担心心杨过是为了剑谱而来，那时与段冥等人必有一场恶斗，自己无论帮哪一边都极是为难，眼下听舞灵霜道明虚实，便放心许多。

杨过说道：“秦兄，这其中的许多事情三言两语我也说不清，只盼你速速带我去见龙无涯，一旦打听到我姑姑的消息，我便立即离开，绝不对你们的剑谱起歪心思。”秦不借道：“杨兄弟哪里的话，我秦不借这辈子就佩服过两个人，一个是我老大，一个是楚霸天的妻子，眼下却又多了一个，那便是杨兄弟你，杨兄弟重情重义，武艺高强，而且聪明过人，都叫我极是佩服，你的话我自然相信，我这便待你去见他。”

第五章　困兽之斗

一路之上，秦不借已将他们那日离开少林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与杨过说了一遍。

当日自妙手兄弟三人带走龙无涯之后便立即下了山，心中却还是有几分担忧，少林寺势力庞大，江湖地位非同一般，在嵩山逗留时日一久，必会被少林寺的人找到，于是众人便一直往东南方向逃走，后来在龙无涯的要求下便来到了襄阳附近的一处荒山。

段冥见此地离少林寺已是千里之遥，终于按耐不住，便向龙无涯要六脉神剑剑谱，岂料那龙无涯死活不肯答应，还说他早就将剑谱焚毁，世上已无六脉神剑剑谱，说完之后便嘲笑妙手兄弟白费心机一场，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段冥当时听此一言，险些气的吐血，心知龙无涯被囚禁少林多年，就算有剑谱在他身上，只怕不是叫少林寺的人强要了便是当真被他焚毁了，若想习得六脉神剑，便只能要龙无涯将剑谱写出来了。

那龙无涯性子古怪，说什么也不肯写，称自己年事已高，早就将剑谱上的内容忘的一干二净了，段冥一气之下再也忍受不住，便与龙无涯动起手来，不想龙无涯双眼虽瞎，身手却依然不凡，二人拆解百余招，却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斗到后来，段冥开始施展一阳指中的上乘武功步步紧逼，招招要夺龙无涯性命，眼见自己命在顷刻，龙无涯被逼无奈，终于施展开六脉神剑之中的绝顶武学，竟一出手便叫段冥负了伤，好在段冥欺他双目失明，便联合连冲、秦不借二人将龙无涯逼进一处山洞，将他困在里面，只是如此一来，三人也不敢贸然进洞，担心会叫龙无涯剑气所伤，于是便与他于山洞内外对峙了起来。

妙手兄弟本想着等龙无涯饿上三五天之后，趁他浑身乏力，再行强攻进去，岂料刚将他困了两天，弥多厄却突然杀了出来，他一直痛恨妙手兄弟失信，没有替他救出他的三个兄弟，便想着自己的事情没能得成，又怎能叫妙手兄弟大成美事？于是弥多厄带了足够两个人吃四五天的食物冲进山洞，与龙无涯一同躲在了山洞之内，龙无涯有弥多厄相助，简直如虎添翼，一来多了一双眼睛，可以不惧妙手兄弟夜晚偷袭，二来也可以组织几次反攻，挫挫妙手兄弟的锐气，借机逃走。

如此一来双方在山洞处拼斗不止，僵持了半月有余，竟都不能叫对方罢手，已是两败俱伤，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妙手兄弟在外，自然可以轮流看守，派出一人出去取食物，不担心被饿死渴死，可龙无涯与弥多厄在山洞之内竟然也能获取食物一般，直至支持了半月，仍是精气神足，与妙手兄弟动起手来丝毫无惧，因此，双方便只得继续僵持着，谁也不肯让谁，此次秦不借便是出来取食物的，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