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妲己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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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妲己抢男人-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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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响却非杨戬诛了何人,浩然一手按着黄天化腹部,抬头望时,只见一人如炮弹般激射而出,狠狠掼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那是谁,是杨戬?”浩然忙转身道:“哪吒,去把他带过来。”

佳梦关处响起一声尖锐鸣叫,震得四人耳膜剧痛。

一只怪鸟通体放光,四头三足,张开巨喙,朝关内之人扑来!

“杨戬!”浩然拼劲最后一点力气,籍太极图之力跃过空间,抓住杨戬衣领,再次横移,那巨鸟尖爪抓下,擦着边把杨戬道袍撕去半截,差点便把清源妙道一撕两半!

“那是……魔家四将的原型?”浩然耗尽全力,遥遥倒下,见那四头怪鸟穷凶极恶,巨首朝自己胸口钉来,使力把杨戬推开,望向巨鸟脑后,悬于高空的那人,松了一口气。

那人青袍飘扬,腰间系着一把长剑,脸上戴着赤红鬼面,铜先生终于赶到了。

那是浩然第一次见到铜先生出手,只见半空中男子手持长剑,剑未出鞘,剑鞘上兀自刻满古朴花纹。

铜先生把那剑朝着怪鸟随手一挥,纵是未出鞘的神兵,便把那凶兽的一个头砍了下来!

浩然瞳孔收缩,难以置信地望着鸟头飞落,轰然拖出近十步之遥,大地上出现一道深沟。

横贯数十丈,深不见底的沟壑。连鞘带剑的一挥之威,竟有此能耐!

怪鸟仰天长嘶,扇起城楼般的巨翅转过身去,正要扑向铜先生时,仰面又来了一剑。

这一剑把它砍成两截,震天巨响中,魔家四将合体后的怪物爆开,化为无数碎块,散落于平原上。

铜先生转身,消失于天际。

文王归天

朝歌王宫。

“报——!”午门外军报递了进来,一路快马驰至寿仙宫门口。

“武成王黄飞虎,司墨浩然二逆斩潼关守将陈桐,破佳梦关魔家四将,现已进入岐山……”

“慢。”纣王放下奏折,道:“司墨浩然?”眼神迷离,似是想起何事。

妲己心头一惊,忙拿话来岔,笑道:“闻太师征战无数,又是黄飞虎之师,要追缉武成王……”

“报——!”午门外又一奔马驰至寿仙宫门口,马上军士翻身跪下,大声道:“东海平灵王反叛!闻太师已于城外点兵!”

这下连妲己亦坐不住了,窥那天子脸色时,却见纣王不露喜怒,只沉声道:“闻太师又要出征?”

“是。”那兵士答道:“太师请大王不必忧心。待得太师再回朝歌,必将上规天子,下清朝堂!”

妲己娇躯剧震,抽了口冷气,正要发话,纣王已挥退了那传令兵,收起奏折,道:“传费仲,尤浑,张桂芳。”

妲己不明所以,道:“大王?”

纣王不答,把妲己丢在寿仙宫内,朗步迈出殿外,眼望西面。妲己几步追上,急切道:“大王不可意气用事。”

纣王摇头道:“你不懂的,孤自小与飞虎情同手足,这个结,须得亲手解开。”

妲己蹙眉道:“大王,请听臣妾一言,闻太师即将出征,朝中无人坐镇,天子身系江山命脉,绝不可以身涉险!”

“闭嘴!”纣王怒斥道:“苏妲己,孤本以为理解孤的只有你一人,若是浩……”

妲己与纣王俱是同时愣住。

苏妲己咬着下唇,直咬得那红唇几欲滴出血来,许久后方道:“既是如此,大王便请做自己想做的事罢。”话毕留下纣王站在宫前,径自回了榻上,低头饮泣不已。

纣王悠悠出了口长气,唏嘘道:“孤也是会带兵的,除了太师与飞虎,这朝中无人再比孤能征善战,怎不知不觉,就成了这笼中虎。”

妲己轻声道:“于此事上,臣妾若有私心,当天诛地灭……大王既是执意御驾亲征,臣妾只求一事。”

纣王问道:“何事。”

妲己答道:“把喜媚带上,喜媚身有通天教主钦赐法宝,上古神器炼妖壶,她便是臣妾所托。”

纣王缓缓道:“准了,不必忧心,孤是真龙天子。”旋即离了寿仙宫,朝那九间金殿而去。

妲己幽幽叹了口气,低声道:“只怕天底下,肯认这真龙的已不多了……”



一队伤兵入了西岐,黄天化失血过多;杨戬胸骨受怪鸟一击而碎;浩然先天真气不继,双手无法复原;黄飞虎挨了闻仲一鞭,内脏出血。若不是铜先生及时出现,营救组便要全军覆没。

残兵败将,令姜子牙始料未及,当即为五人安排妥当,颇有深意地看了浩然一眼。

浩然自知统帅能力欠佳,调度不周,是以有此狼狈,只得摇头苦笑,暂住养伤。纵是昆仑仙道协力,却个个心高气傲,指挥得动的只有一个哪吒,又有何法?武成王虽受重伤,仍平安抵达西岐。实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驿站内修养数日,真气渐复,子牙同时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人固有一死。”浩然唏嘘道,自己与姬昌见第一面时,便知这名睿智老者所余时日不多了。

史实记载,姬昌回到西岐后不久,传位于二子姬发,便撒手西去,姬发便是周朝近八百年的开拓者,称为武王,后更追谥其父为“文王”。

子牙沉吟不语,许久后方道:“他想见你。”

浩然知道姬昌是为伯邑考之死耿耿于怀,想当面与自己谈谈,遂不作推辞,跟随姜子牙来到姬昌病榻前。

房内跪了满满一地人,尽是西周王室与政权核心成员,姜尚领着浩然迈入,众人却均是不知这少年为何人。

姬昌已是弥留之际,房中诸人恸哭不绝,子牙也不理会众人,朝倚在床边的伯侯夫人太姒行了礼,便拉着浩然的手,引到榻前。道:“侯爷,浩然来了。”

姬昌喉中闷响,浩然心头一惊,忙掀开被褥末角,见西伯侯双脚肿胀,脚穿靴,命不长。姬昌竟是已到了这时间了!心中懊恼,蹙眉朝姜子牙望去。

子牙却退了一步,撒手不理,摆明要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浩然,浩然无计,只得拉过姬昌枯藤般的瘦手,灌入源源先天真气,本想吊得西伯侯一时半会之命,不料姬昌却从弥留中清醒过来,缓缓出了一口浊气。

“老爷!”

“侯爷醒了!”当即便有王子痛哭流涕,要扑近前来。

“都散了。”姬昌缓缓道:“出去,留夫人,相国,浩然在此。”

待得众臣退出外间,姬昌方悠悠道“浩然……”

浩然忙道:“臣在。”

姬昌竭力坐起身来,子牙与太姒忙安顿妥当,姬昌方道:“我的不肖子伯邑考害了你……”

浩然道:“侯爷切勿介怀,浩然从未怨恨伯邑考兄。”说话间握着姬昌手掌,想到这老人临死前,仍对当初九间殿前之事念念不忘,心中絮怀,不得安死;感触良多,一时间反说不出话来。

伯侯夫人太姒却道:“殿外大臣均跪着,老爷还未吩咐……”

姬昌却打断道:“不妨。”

浩然方醒悟过来,姬昌竟到这时候还未立下继承人!

只听姬昌道:“伯邑考已死,罪孽终究无法偿清,幸得浩然胸襟坦荡,不计前嫌。浩然,我儿本与你同死,你却命不该绝。”

不待浩然回答,姬昌又道:“我二子姬发,终日沉湎玩乐,虽头脑聪颖,究竟难以担当大任。庶子姬旦,本是极好人选,却可惜了……”

终于,姬昌道:“浩然,我欲收你为义子,你可愿意。”

姬昌苍老虚弱之声却是惊得房内三人均是色变,西伯侯要把世袭领地传给一个外人!太姒与子牙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按在姬昌手臂上。正要出言劝阻时,浩然却抢先一步道:“侯爷!”

浩然心下转过无数个念头,历史的分岔路再一次呈于面前,终于道:“不是伯邑考害了浩然,而是浩然拖累了伯邑考。若不嫌弃,侯爷可视我为子。”

姬昌露出欣慰笑容,缓缓道:“如此,这西岐便……”

浩然又道:“不,伯邑考之弟便是我弟,浩然必将全心全意,扶助新王。”

姬昌似是一怔,片刻后道:“我实忧心姬发年幼,易受言语左右。既是如此。”

姬昌勉力抬起一手,止住夫人啼哭,缓缓道:“便托孤与丞相,浩然二人了。我姬家世袭西岐,深蒙圣眷,切记不可令姬发妄动刀兵。须安守本分……商虽无道,身为臣子,依旧不可行那以臣弑君之举……”

姬昌断断续续道:“本想浩然继位,天子定会念及旧情,不忍发兵西岐……这便……”

说到最后,姬昌已是气息不继,浩然忙把真气再次输进老人体内,然而人命终有天断,神器纵有通天之能,也挽不回文王性命,只见姬昌白眉紧锁,深深吁出余气,绝了呼吸。

浩然想起数月前,羑里那间小屋中情景,姬昌语重心长,为自己指点迷途,此刻临死前更收自己为义子。人在乱世,举目无亲,纵是这短短几息间的义父子关系,亦随着文王死去而瓦解,一时间不由得悲从中来,伏在榻旁大声痛哭。

文王归天,那卷《周易》仍静静躺于案上,子牙叹了口气,把竹简卷起,太姒已哭得几次昏死过去,又醒转过来,正要去端那铜锤,子牙忙阻道:“且慢。”

子牙劝慰道:“浩然与侯爷夫人切勿过于悲戚,死者已矣,现仍未到发丧之时。请听姜尚一言。”话毕,从怀中抽出一封军报,放在案上

太姒展开那信,却是一封战书。

五日前,姬昌已病重,无法处理政事,姜子牙暗自扣下了从岐山递来的战书。

丧钟传出,满城皆恸;家家披麻,户户带孝,浩然坐于侯府最高处的屋檐上,望向那苍茫大地,心头滋味难言。

羽翼声响起,雷震子扑扇双翅,落在浩然身旁。

“你父亲死了。”浩然道。

“知道,死了就死了贝。”雷震子懒懒答道,不见半分触动。

浩然说:“天下三分,二已归周。如今殷受德要亲征了。”说话间顺手为赤膊的雷震子理了理那截麻布,一片白纱捆在黝黑胳臂上,显得甚是突兀。“你不难过?”

雷震子嗤道:“劳什子的难过,我娘死时不见他难过。”

浩然又道:“你那祖母,实在是个厉害角色。”

姬昌之母太任,年九十有七,西伯侯死时,她并不在房内,或是身为母亲,难以目睹儿子在面前死去。但在一封殷商天子的讨伐书前,最先揭案而起的却是这名九十七岁的老妇人。

“不可妄动刀兵,便要西岐数十万人为一个已死之人陪葬不成!”

太任的怒斥依旧在浩然耳旁回响。

浩然与姜尚,两名受姬昌托孤的臣子垂手立于太王太后面前,殷天子御驾亲征,兵发岐山,天下三分,周得其二,无论如何不能再愚忠。这便是太任的意见。

当即太任发下文书,不计前嫌,黄飞虎领征东大元帅一职,与上将军南宫适各管内防,外攻之职;浩然身为姬昌义子,行谏官太傅,随兵参军责务;姜子牙为军师。

西岐尚未在姬昌归天的悲恸中平复过来,太任已宣调全城兵士八万人众,于城外点兵备阵,三日后兵发岐山,力抗天子。

“打便打,怕他娘的。”雷震子嘲道,这话与那九十七岁的老女人所言,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时浩然的唯一希望,便是闻仲没有跟来。

三天后,大军浩浩荡荡开拔,所幸东海平灵王亦反,闻仲率军前往平叛。领军前来攻打西岐的只有纣王。先行官张桂芳,军师费仲,闻仲不随军,却从九龙岛请来了四圣。那四圣乃是海外仙岛修道之士,修为比起魔家四将强了不止一阶。

纵观西岐将帅,黄飞虎领军,先行官哪吒,军师姜子牙,主将杨戬,雷震子,黄天化。

这势必是一场血战,即将以无数人的鲜血,划出殷商与西周的疆土界限。

而决战点,便在岐山。



凤鸣岐山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远观岐山东段笼于黑暗中,星火之炬布满整个平原,尚不知殷商天子带来多少兵马。

姜子牙传令熄了灶火,周营似是沉睡巨人,浩然站在大营之外,思索后世流传的兵法之道,太公望是否真为用兵强者?

“那日,多谢你了。”

浩然转头,发现是黄天化,遂笑道:“哪里话,战友本该彼此照应。”浩然深吸了一口这晚春的青草气,又道:“我不比子牙,来日两军交战时,天化兄切记要听他的。”

黄天化嘲道:“他?”又颇为不屑地说:“你不是昆仑的人,少管阐教的事。”

说毕竟是转身沿着大营外围离去,于黑暗中传来一句:“我欠你一条命。”

浩然也不计较,暗自摇头,看来昆仑仙道第三代,均是不听宣调的家伙,一个个心比天高,来日姜子牙还有得头疼。雷震子与哪吒追逐的声音远远传来,八万兵士似已歇下,哮天犬的吠声也渐平息下去,浩然沿大营另一侧漫步走着,无数回忆接连于脑海中闪现,碎片中系着无形的线,线的末端,却是拽在山的另一面,殷商大营中央的帅帐内。

不知不觉,已沿外营走了半圈,黑暗里隐隐有男子喘息声,浩然停下脚步,迟疑半响,道:“武成王?”

本以为是黄飞虎触景生情,独自一人在大营外悲泣,浩然终于还是举步走去,却发现地上躺着那男子并非武成王,而是不久前离开的黄天化。

黄天化于地上蜷成一团,呼吸粗重,似是十分痛苦。

“天化兄?”浩然伸手扳过黄天化,触手冰凉彻骨,一阵寒意直传到浩然丹田,纵是东皇钟充沛先天元气,亦为之一窒。

浩然慌了手脚,观天化情形,极像得了什么怪病,忙俯身下去,把手掌按在黄天化小腹上,背后又有一道光亮起,照亮了黄天化的脸。

“寒毒。”杨戬手持三尖戟,戟头荧光闪烁,道:“他小时被玄凛冰蛇咬过,身上毒性强烈,纵是清虚道德真君也无法消除。”

浩然转头,杨戬又冷冷道:“夜夜子时毒发,日升之时便好。”说毕骑着哮天犬,飘上高空,朝着岐山东面去了。

“你要去哪!杨戬!”浩然来不及招呼,杨戬已与夜色融为一体。黄天化气息带了冰霜之气,眼神迷离,浑身冻得发抖,缩成一团,失去神识。

世间闯祸精无数,太乙与哪吒这对师徒却是极品中的极品,话说十年前昆仑山上,太乙真人豢养神蛇逃出,窜至朝歌,咬伤武成王长子。

黄天化那时仍是个十二岁孩童,一中蛇毒便即昏迷,全身冻为冰块,武成王师从闻仲,若推其师门,当是通天教主的徒孙。祸已闯下,清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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