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庶女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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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txt-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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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这么久,从来只见他颐指气使,从未见过他低眉顺眼的模样,舒沫顿时大为惊奇,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初晴在边上见了,眉心微蹙,脸上带出几分鄙夷之色。
    “你呀~”太妃看着他,轻叹:“早说过要再娶个女子回来管着这个家,偏要拗着。”
    舒沫一怔:这是什么意思?太妃竟然怂恿睿王再娶?
    绿柳不是说,睿王妃是她亲自挑的,好象还是她的亲侄女还是外甥来着?
    夏候烨脸一沉:“这件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母妃帮你管几年家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妃脸色也不好:“可你这偌大的王府,没个正经的女主子,只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奴婢,象个什么样子?”
    “儿臣自有打算,母妃不必操心~”夏候烨说完,竟然拂袖而去。




、罚跪

变故迭起,太妃惊愕过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夏候烨背影的手也在哆嗦:“你,你好!”
    话未说完,忽地满脸痛苦,掩着胸软了下去。
    “太妃!”初雪和初晴唬了一跳,尖嚷着冲过来。
    舒沫眉心微颦,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察看。懒
    一直立在太妃身后,静默如影子般的静萍姑姑,眼疾手快,疾步抢上来,双手穿过肋下,稳稳地将太妃托在怀中。
    “太医,快去传太医!”初雨回过神来,尖着嗓子,慌慌张张地往外跑。
    “回来,只是一时激动,厥过去罢了。”静萍扭过头,沉声道。
    她的声音不高也不低,不特别地柔和也没有抖音,象是听过就会忘记,却自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初雪,初晴,初雨,你们三个过来,帮我把太妃抬到榻上。”
    “翠缕去铺床,翠墨拿些热水来,翠珊去取金玉丹……”
    屋里几个大丫头,毕竟是训练有素,最初的慌乱过后,很快便平静下来,在静萍姑姑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忙开了。
    可怜舒沫被彻底遗忘,偏之前太妃又没叫起,只能老老实实地跪着。
    眼见那几个丫头行色匆匆地来回奔走,却个个视她如无物,连想问个话的机会都没有。
    忍吧,太妃厥过去,这些人总该通知夏候烨,等他来了,就能起来了。虫
    哪知道,这一跪,就是两个多钟头。
    夏候烨没来,倒是把小霸王给盼来了。
    夏候宇人未到,声先至:“祖母!”
    听着那把熟悉又霸道的嗓子,舒沫精神一振:总算来了个救星!
    “小公爷~”初雨急匆匆从内室走出来,接了夏候宇,轻声道:“你声音小点,太妃刚睡着。”
    夏候宇不信:“这个时间,睡什么觉?”
    “太妃有些不舒服~”初雨含糊地答了一句。
    “哼!”夏候宇冷声斥道:“昨儿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了?定是你们这些奴才偷懒耍滑,不好好侍候……”
    他一边骂,一边往里走,忽地见了舒沫,怔住:“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给太妃请安~”舒沫有气无力地答。
    “祖母病了,你来请什么安?”夏候宇一脸狐疑。
    舒沫瞪他。
    臭小子,能不能先叫我起来,再来追究原因?没见老娘快撑不住了?
    “你,”夏候宇看她一眼,怪叫:“不会是早上就过来了吧?”
    祖母向来惯于早起,现在都已近中午,她这是跪了多久了?
    舒沫只好苦笑。
    谁晓得点子这么背,刚巧碰到他们母子失和,一个甩袖走人,一个气得厥过去,她倒了八辈子霉,给晾在这里。
    平白无故受这番折磨,还不知要找谁算帐?
    “你傻呀?”夏候宇已经指着她的鼻子开骂:“没人理你,自个不会起来么?小爷要是不来,你打算跪这里多久?还是说,你以为……”
    “小公爷~”舒沫见他骂个没完,只好出言打断他:“奴婢可以起来了吗?”
    “起来干嘛?”夏候宇瞪着她:“既然这么喜欢跪,就一直跪着好了。刚好可以证明你的孝心!要是让父王瞧见,那就更完美了!”
    “小公爷……”舒沫咬着牙。
    夏候宇没好气地道:“起来吧!”
    舒沫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手撑着地板,缓缓站起来。
    偏跪得时间长了,关节都已僵硬,双膝都发软,连撑了几次都站不起来,竟然瘫坐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夏候宇骂了一句,上前拉了她一只手搭在肩上,试图撑起她半边身子。
    初雨一直冷眼旁观,这时上前给舒沫施了一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舒姨娘身子娇贵,小公爷可也是金尊玉贵的人,这万一要是有个闪失,谁担待得起?还是让奴婢来吧~”
    “滚!”夏候宇手一挥,将她推到一边。
    初雨是太妃跟前贴身侍候的人,在王府里谁不是捧着,敬着?
    就连夏候烨等闲都不对她们发脾气,几时遭受过这种无礼的喝斥?
    当下俏脸泛白,眼中已是泪光盈盈。
    舒沫苦笑,低声道:“小祖宗,不敢劳你动手,能帮我把立夏叫来,就算是帮了大忙了!”
    得,没事又给她结了个仇家!
    这两小时白跪了不说,以后的日子,不用猜已是步步荆棘!
    “呸!”夏候宇两眼一翻,恶狠狠地道:“小爷是什么身份,谁耐烦帮你跑腿?要么扶着小爷回去,要么就自个爬回去!”
    舒沫无奈,只能借了他的力,颤巍巍地站起来。
    她可不敢把身体的重量真压到那小霸王身上,一味咬着牙苦撑。
    两个人一步三摇,踉踉跄跄地出了门,就见立夏神色焦急地站在穿堂里引颈张望。
    “小姐!”见舒沫出门,立夏急急跑了上来。
    见舒沫虚软得站都站不稳,顿时泪如雨下。
    “立夏,你做什么呢?”舒沫眉心一蹙。
    这丫头,还怕她不够衰,要给她再添些话柄给人捏着,是不是?
    夏候宇虽说习练了功夫,到底年幼,又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虽夸了海口,只走了这几步路,已是累得汗如雨下。
    这时见立夏只顾哭,小脸一沉,骂道:“哭,哭,哭!又没死,哭个屁!”
    立夏急忙擦了眼泪,上前搀了舒沫:“多谢小公爷~”
    “赶紧带回去,别杵在这里碍小爷的眼!”夏候宇小手一摆,象赶苍蝇一样。
    “是~”立夏也怕拖久了又出什么变故,忙搀了舒沫离去。
    走不多远,遇上银杏,原是绿柳不放心,打发人来寻。
    两个人合力把舒沫带回去,在床上安置了。
    许妈就张罗着烧热水给舒沫擦洗,见她双膝乌青发黑,又忙去找药酒。
    “小公爷,是你找来的?”舒沫躺在床上,低低地问。
    这家伙,演得倒挺象,连她都差点被蒙过去了。
    “小姐给太妃请安,几个时辰都不回。奴婢怕出事,便求小公爷进去瞧瞧。”立夏低了头拭泪,哽着嗓子道:“还好去求了,不然,小姐还不知要跪到什么时候!”
    “行,”舒沫笑道:“这次幸亏你机灵,给你记一功。”
    “都被折磨成这样,还有心思说笑~”立夏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地瞪她。
    “呵呵~”舒沫避重就轻:“也算不上折磨,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你就胡弄吧!”立夏横她一眼:“把大伙都当成是傻子,独显得你聪明!”
    就算最初太妃的确是厥过去了,必定很快便醒了过来。否则,就算借初雪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瞒着王爷,更不敢不请太医!
    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人叫起,可见是故意为难她。
    舒沫淡淡地道:“故意又怎样?她既不挑明了,咱们也只能装糊涂。她是长辈,硬碰指定是行不通,也注定没有好下场的。”
    “我就不明白了,”立夏又生气又疑惑:“她连小姐的面都没见,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小姐?”
    “她不满的,恐怕不仅仅是我。”想着早上那对母子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舒沫若有所思:“换了谁,只怕她都会刁难。”
    “什么意思?”
    舒沫看她一眼,笑而不语。
    想必,太妃心中一定有理想的儿媳人选吧?偏夏候烨不肯听她的安排,这才会把关系弄拧。
    只是,连个妾室也不能容,太妃的气量未免小了些。
    “你笑什么?”立夏越发不明白了。
    “立夏,”舒沫收了笑,压低声音道:“你帮我去打听一下,睿王妃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睿王妃还好好地在幽州,太妃却鼓动睿王停妻再娶。
    这件事,怎么想都透着古怪。
    “小姐总算是想明白了?”立夏神情激动。
    她就觉着,以小姐的才干,一辈子做姨娘实在太过委屈!
    至不济,也该当个侧妃!
    虽依旧是个侧室,总算是正经的主子!走出去,谁也不敢轻视。
    如果一次罚跪,可以激出小姐的斗志,那么这点苦,也不算是白吃!
    舒沫知道她定然会错了意,笑了笑,也不解释。
    “行,”立夏郑重地点头:“奴婢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把小姐交待的事办好~”




、苦肉计行不通

“探点消息而已,不用拼命吧?”舒沫失笑。
    “小姐~”立夏脸一红,不依地轻捶她一下。
    舒沫扭身闪躲,不意碰到膝盖,疼得脸都泛了青:“哎哟~”一声嚷出来。
    “你做什么?”许妈刚好掀了帘子进来,见状抢上前来,沉了脸喝道:“小姐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撩着她玩闹?落不好,可是一辈子的毛病!”懒
    立夏涨红了脸,一个字也不敢分辩。
    舒沫含了笑,替她开脱:“不过淤青了些,揉开了就没事,哪里有这么严重?”
    “你别替她开脱!”许妈生气地崩着脸:“若不是你素常惯着她们,也不敢这般放肆!”
    舒沫见她动了真怒,只好乖乖认错:“得,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知道小姐心善,立夏又是从小跟着你的,你抬举着,没把她当下人。”许妈叹了口气:“可凡事也得有个度,若不然,主子不似主子,奴才不象奴才,都在一块玩闹,如何服众!”
    “你也别嫌我罗嗦,”许妈看她一眼,又道:“王府里的规矩是何等的森严,若不深自警惕,再这般散漫着,不知要给人拿了多少错处去!小姐吃了这个闷亏,还不吸取教训?”
    舒沫滴汗,连连称是。
    许妈见她这般,倒不好再说什么:“热水备好了,把小姐扶到耳房去吧。”虫
    “我全身都痛,不想动。”舒沫赖在榻上不肯起身。
    “你哪里知道厉害~”许妈道:“女人最要紧的是身子!如今虽是五月,但那青砖地是何等的寒凉?跪了这几个小时,若不用热水泡泡,任寒气积在体内,伤了身子骨,万一子嗣艰难,再哭便迟了!”
    舒沫大汗。
    一句话,勾出她一堆,最后竟扯到生子去了。
    立夏叫了银杏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搀了舒沫到耳房里。
    许妈心细,水里加了些去风湿的药材,刚打开门,就闻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平日一抬腿就进去的浴桶,三个人费了老鼻子劲,折腾出一身臭汗,好不容易才爬进去。
    立夏见舒沫软绵无力的模样,生恐有失,把银杏打发开,便在旁边守着,不时给添加些热水。
    舒沫舒舒服服地泡了半个小时,这才在立夏的搀扶下回到卧房。
    一进门,见窗前杵着个人。
    听到脚步声,夏候烨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来了?”
    “嗯~”舒沫略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目光,一瘸一拐地挪到榻上坐了。
    “王爷~”立夏见了他,眼里不禁闪过一丝埋怨,到底怕给舒沫招祸,低了头掩去目光。
    夏候烨眼尖地捕捉到了,微微蹙了蹙眉,缓步踱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伤得很重?”
    舒沫低了头,心中腹诽,当时不来救,事后来瞧一眼有毛用?
    嘴里恭敬地答:“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移动身体,想不动声色地挪开一些。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竟让她微微咧着嘴,悄悄地抽气。
    夏候烨瞧得皱眉不已,大手抚上她的膝:“给我看看~”
    立夏脸一红,识趣地退了出去。
    舒沫骇了一跳,忙不迭地缩起脚,往后闪避,这下动作太大,疼得她呲牙咧嘴:“不用,只是一点,咝~~淤青……”
    话没说完,雪白的亵裤已被他拉上去,露出乌黑一片的膝盖,在雪白柔嫩的肌肤映衬下,越发显得怵目惊心。
    “这叫一点?”夏候烨盯着高高肿起的膝盖,脸黑如锅底。
    “嘿嘿~”舒沫干笑两声,识相地把“不碍事”三个字咽了回去。
    夏候烨火冒三丈:“本王千挑万选,不成想竟找了个蠢人!”
    舒沫讪讪地道:“长辈不叫起,我也不好擅自走了。”
    夏候烨叱道:“你的机变呢,你的那些小聪明呢,都扔在千树庄了?宇儿若是不去,你是不是打算跪断这双腿?遇事如此不知变通,不是蠢是什么?”
    “她存了心要给我下马威,我能如何?”舒沫被他骂得心头火起,顶撞道。
    他自个跟太妃关系没处理好,弄得她一来自己就成了靶子,他不但不检讨,竟然还敢把责任往她身上推?
    “哼!”夏候烨冷笑一声:“别以为本王不知你心里那点小算盘!苦肉计在母妃面前,根本行不通,乘早丢了干净!”
    舒沫被他戳穿心事,脸一红,不服气地反驳:“王爷既这么了解太妃,怎么会把她气得厥过去?”
    好吧,太妃虽是始做蛹者,她自己也的确是心存故意。
    她受了伤,总应该给些时间将养吧?
    拖一拖,搞不好那药就研制成功了。
    “还敢犟嘴!”夏候烨怒道。
    舒沫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说不过人家,就耍脾气!你跟太妃有什么区别?”
    “你!”夏候烨被她噎得说不出话,瞠大了眼睛瞪她。
    “别瞪了!”舒沫没好气地道:“再瞪,眼睛也没我的大!”
    夏候烨瞪她一会,崩不住,笑了:“还能说笑,可见还不是真的疼!”
    说着话,扬起大掌在她膝上重重拍了一掌。
    “啊!”舒沫惨叫一声,怒目相视:“你谋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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