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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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1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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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周后起大名是早的,要是人丁单薄的人家,开蒙读书时起大名也是常见的。 

就是怕新生儿魂魄不定,怕有了名字,就上了阎王册,被勾了魂魄过去,不好养大。 

“是了,不着急起大名,先起个顺口的小名叫着就好。”看魏文志还悟懂的样子,曹颥道:“小孩子不兴这么早起大名,最早也要抓周后才能定。” 

而后,又三言两语说了其中的避讳与缘故。 

说起来还得怪魏信,早年在广州纳了一溜妾,生了三子两女。两女还娇养些,几个男孩都是粗养。 

而后不管是在江宁,还是在京城,也没有人想起同这兄弟两个普及世俗常识。 

魏文志摸了摸后脑勺,道:“怨不得侄儿每次同平姐儿说给}亥子选名字,平姐儿都说不急,侄儿还以为她担心生的是闺女,才没有先定名字….曹颥与初瑜对视一眼,夫妻两个都有些放心不下。 

妞妞初为人母,魏文志又是个粗心父亲,还得有个年长妇人在旁照顾才好。 

之前初瑜曾打发两个婆子过来,可那两个婆子经过了产房里的事,却不好留在这边……既是妞妞母子平安,菖颥也就不用再待,心情愉悦地去衙署去了。 

初瑜到底不放心,妞妞早先想的是自己喂孩子,身子也调理得结实。可今儿有是提前发动,又是经历了生死关卡,身体正虚着,谁晓得有没有奶。 

初瑜心里早已想到几个人选,想着好好劝劝妞妞,不要强撑着,受不住就用给孩子找个奶娘。 

可等到妞妞醒过来后,却是顺利下奶,而且奶水还十分充盈。 

自己挣了命才生下的儿子,虽才落地半天,可妞妞已经舍不得撒手,哪里舍得让其他人喂养? 

初瑜想着陈太医给开的方子,除了外用的,就是食谱的,并不碍着哺乳,便也就不强她。 

这一日下来,她亦是疲惫不堪,待怜秋碍了报喜,过来看闺女,初瑜便细细嘱咐妞妞一番,回了曹府…..天慧等了半天,差点按捺不住寻了来,还是初瑜晓得女儿会惦记,中午就打发人回来,才使得天慧安心。 

天佑这边,则是晚饭时分回府得了消息,晓得自己添了一个小表弟。 

他不晓得妞妞经历凶险,只听说母子均安,便笑着说道:“小表弟定是个有福气的,会给自己挑生日,今儿可是佛诞。” 

听儿子这么一说,菖颤与初瑜才想到今日正是四月初八佛诞之日。 

初瑜虽心力憔悴,可在儿女跟前,依1日强撑着,一家人欢欢喜喜地用了晚饭。 

天佑与天慧兄妹两个,都是懂事伶俐的,瞧出母亲眉眼间的倦怠,用了饭后边各自回去。 

初瑜虽乏得不行,可依是不肯歇。 

曹颐晓得,她是不放心那两个嬷嬷,那两个嬷嬷被带回来,在西厢关着。 

曹颥便道:”你不必费心,交给我处置。” 

初瑜看着丈夫,点了点头,便不在挺着,卸了钗环歇下。 

想来是累得狠了,没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 
曹额看着妻子的睡颜,没有立时出去,斟酌了半响,才从上房出来。 

到了清朝三十来年,可曹颥到底不是狠辣之人。 

虽说他晓得,为了初瑜的名声,那两个知情的婆子需要封口,可也做不到要了两人性命。 

春霞、春雪本在耳房,听到上房有动静,忙出来候着。 

虽不知在魏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两人都察觉出不对头来。 

自家主子待下人很是宽和,像今儿这样将两个嬷嬷罪名也不定,就关了起来,还是头一遭。 

曹颞摆摆手,道:”到院门口候着,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进来。” 

春霞、舂雪虽不晓得缘故,依1日遵命出了院子,在门口时立。 

早有人探头探脑,不是旁人,正是那两个嬷嬷的媳妇。 

婆婆被太太打发过去照顾平姑奶奶,本是美差,结果在平姑奶奶生子当日被太太带回来,加上听说平姑奶是早产,这两家媳妇都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婆婆有什么过错。 

可梧桐苑是什么地方,哪里是她们能随意进来的?只能在外头探头探脑,见春霞、舂雪出来,才凑上前来,想要打探一二。 

没等她们开口,舂霞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太太刚歇下,受不得吵,老爷打发我们出来,就是怕有什么动静绕了太太,两位嫂子还是远些站着,省的老爷瞧见恼。” 

这门口距离上房足有几丈远,又不是扯着嗓子说话,哪里就会吵到人? 

可春霞既抬出老爷,那两个媳妇子也不敢扯皮,只能退后了几丈,远远地望着梧桐苑这边。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就有两个嬷嬷从梧桐苑出来,脸色都有些灰败…… 

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 心虚 
曹府上上下下,也有百十来号下来,太太发作了两个体面嬷嬷之事,当晚该知道的也就知道。 

  革了半年的银米,这对曹家下人来说,已经是不轻的处置,连带着两个嬷嬷家的儿孙也跟着没脸。 

  被太太选派过去照看待产的平姑奶奶,本是体面之事,谁都晓得平姑娘不是个吝啬人,拿两份银米不说,等到小少爷、小小姐落地,少不得还能得一份沉甸甸的红包。 

  可去照看数月,这临了临了,还出了纰漏,丢了老脸。 

  两家儿子媳妇心里少不得都埋怨老娘,可嘴上还得宽慰着,也打探着平姑奶奶生产时的详情。 

  两个嬷嬷许是也觉得没脸,不耐烦多说,实挨不住儿子媳妇,便含糊说老姊妹两个疏忽,害的平姑奶奶早产,差点熬不过去,才惹得老爷太太恼了。 

  两家儿子媳妇听了,这才倒吸一口冷气,从此噤声,不敢再提此事。 

  都是家生子,自是晓得平姑奶奶打小养在曹家,同曹家的姑娘一般无二地养大,平姑爷又是老爷的世侄,很是老爷青睐。 

  因着两个嬷嬷疏忽,使得平姑奶奶遭遇产关,管不得老爷、太太恼怒。 

  也就是老爷、太太这样的和善人,不兴打骂下人,不过是革了半年银米;换做其他人家,几十板子敲个半死也是有的。 

  不晓得两个嬷嬷是不是得了教训,安安分分地闭门不出,使得不少先前嫉妒她们得了好差事等着看笑话的,也无处说嘴。 

  在妞妞生产次日,初瑜便又从家中挑了两个行事稳当的老嬷嬷,过去服侍妞妞做月子。 

  天慧的乳母是早就打发出去,妞妞这边,则是由生母亲自哺乳,由生母与亲姨娘照看大,所以妞妞并不像其他闺阁小姐那样,出嫁时陪嫁乳母与保姆。 

  因妞妞与天慧打小就是人小鬼大,初瑜并不觉得身边没有乳母与保姆有什么不好。 

  说到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做嫂子与母亲的小心眼,不愿妞妞与天慧太依赖亲近旁人;另外就是想到自己当年初嫁,因这乳母嬷嬷,差点与丈夫生嫌隙,多少也是前车之鉴。 

  乳母嬷嬷与保姆嬷嬷毕竟是内宅妇差,能有多少见识,没的倚老卖老将好好的女孩儿再教糊涂。 

  可是经过妞妞这次事情后,初瑜却很是后悔。 

  不管在家多懂事,到底是十几岁的年纪,出阁之后还得需要有些阅历眼见老人从旁帮扶才妥当。 

  妞妞就是自己做主惯了的,身边没有能劝住她之人,才使得她不知轻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女儿那边,除了早先定下的陪房媳妇,要再斟酌斟酌…… 

  四月初十,魏宅举行了新生儿的“洗三礼”。 

  除了曹家这边的亲戚外,还有魏家在京城的族人,魏文志在庄王府的侍卫同僚,倒是也热热闹闹。 

  曹颙到底位高权重,不好为这些事情老请假耽搁,曹家来的是初瑜母女两个。 

  既是曹颙认了妞妞做“义妹”,那看在曹颙的情面上,曹府的几位姑奶奶少不得都打发人送了洗三礼,其中四姐年纪与妞妞相仿,打小也算一道长大的,预备的礼更重些;曹颐则是亲自过来,除了与曹府长房亲厚爱屋及乌,真心喜欢妞妞外,还因充当传话人的角色,有其他事情要对初瑜说。 

  是大学士府老夫人他他拉氏透话,话说的婉转,可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在孙子出孝前,见见天慧。 

  要是两家大人早有交往,也就寻个由子登门做客;实在是两家并无往来,不好随意走动,才想着是不是安排在国公府。 

  这是京中常例,两家正式结亲时,未婚男女未必能见面,可双方长辈多是要相看。 

  就是初瑜自己,也曾经想看过六格格。 

  按照曹颐的意思,是寻个由子在国公府设宴,请了两家女眷。 

  可天慧的亲事,却不好越过一个人去,那就是曹佳氏。 

  因想着舒赫德出孝还有些日子,初瑜之前还想着哪日去平王府说此事,可却忘了舒赫德已经十九岁,大学士府的老夫人定是等急了。 
  可这定亲到成亲,还要一年半载。 

  老夫人想要孙子出服就定亲事的话,现下可不是要相看? 

  初瑜想了想,道:“先别急着回话,等下离了这里,我去平王府走一遭。” 

  曹颐是晓得姐姐疼爱天慧的,便道:“嫂子有主意就好,我这边很是不急,三五日有个回信就好……” 

  待新生儿的“洗三”礼仪结束,初瑜便直接去了平亲王府。 

  听说弟媳前来,曹佳氏颇为意外。 

  不过她是个明白人,不待初瑜开口,已经想到天慧头上:“是不是慧姐儿的亲事有了眉目?” 

  初瑜面上不显,可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大姑子早就说过,天慧的亲事不仅要他们父母留心,还不好越过她去。 

  她们夫妻两个,却多少有些“阳奉阴违”的嫌疑。 

  并非是有心怠慢曹佳氏这个嫡亲的大姑娘,而是她往来的人家,多是宗室。而曹颙与初瑜,则早熄了蒋女儿嫁给宗室的想法。 

  早先还不觉得,现下到了大姑子跟前,初瑜多少有些心虚。 

  她虽感激大姑姐对女儿的疼爱,可是想着天慧小时候不亲自己,独亲近曹佳氏,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里发酸。 

  在大姑姐面前,初瑜自是不好说他们夫妻两个相看了女婿,也透了话,事情已经差不多。 

  她斟酌着,便只说是天佑的好友,丈夫觉得不错,使人打听了家风也严谨,有心做亲。 

  曹佳氏心里,多少对兄弟与兄弟媳妇都有些埋怨。 

  这夫妻两个,心疼女儿心疼的不知怎么好了,对天慧的婚姻大事不单单是慎重,而且还反复。 

  开始说不愿女儿太过操劳,不能找长子。可世人取儿媳,都重嫡长,万没有小媳妇的出身盖过长媳的道理。 

  曹家又不是小门小户,想要在世家勋爵中找个合适的嫡次子做亲也不容易。 

  曹家想要寻嫡次子、嫡幼子做姑爷,便只能在宗室里找。 

  可宗室人家,多是人口繁多,小儿媳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即便是分府另居,多也要依附嫡支,才能在宗室里立住脚。 

  而且宗室人家,更是等级森严,寻常亲戚往来都是按照品级来说话。 

  曹佳氏也是为人父母,晓得兄弟与兄弟媳妇是心疼侄女,可因生性爽利,实见不得这两口子的磨磨唧唧。 

  没想到折腾一圈,到底还是挑了个门当户对的嫡长子。 

  曹佳氏坐直身板,看着初瑜,疑惑道:“你既没反对,想来也是见过的?” 

  初瑜不好说出灵山寺之事,便道:“那孩子早年与天佑同窗,也曾来过家里,当时便觉得是个品貌端正的。只是同天慧差着岁数,没有往这方面想。谁想不敢敲,那孩子随后守孝,亲事就耽搁下来。” 

  曹佳氏神情稍缓,点点头,道:“既是你们两口子都觉得好,那想来是不错的。我这做姑姑的,还能拦下不成?我们王府同大学士府虽无往来,可早年没离京时,也见过他他拉氏,是个明白人……只是,那样的人家省心是省心,人丁到底单薄了些……” 

  见她无反对之意,初瑜松了一口气,随即这个说了曹颐传话之事。 

  曹佳氏意兴阑珊,见初瑜像自己有主意的,便不再多事,只说自己不再操心,让他们做父母的自便,自己只准备给侄女添妆…… 

  出来平王府,初瑜叹了一口气,她晓得大姑子虽没说什么,到底有些恼。 

  等到曹颙落衙回来,初瑜便同丈夫提及此事。 

  曹颙拍拍脑门,觉得自己却是有些不厚道。 

  在安排灵光寺一行前,他们夫妻两个便当先同曹佳氏打声招呼。 

  如今,两家结亲之事差不多定下,才告知曹佳氏,怨不得她着恼。 

  “是我一时粗心,做事不周全,你不要太纠结。姐姐向来疼我们,明日我过去给姐姐陪个不是,她不会恼我们的。”曹颙想了想,这般宽慰道。 

  初瑜晓得丈夫说的在理,便按下此事不提。 

  次日,曹颙想着去平王府之事,便早早地从衙门出来,不想被伊都立堵个正着。 

  想着先前对伊都 想要联姻之事故作听不懂,现下女儿眼看就要给了旁人家,曹颙不由有些心虚。 

  他心下寻思着,总要想法子圆过去,否则的话,多年相交生了嫌隙就不好。 

  没等他想着怎么开口,伊都立已经热热络络地迎上来,与曹颙打了招呼:“正想去寻你,可不是赶得巧?” 

  随即,伊都立打量曹颙两眼,迟疑道:“孚若这早从衙门出来,可是有事?” 

  曹颙刚想说去平王府之事,可见伊都立穿着常服,像是专门来寻自己的,而她眉眼之间有抑郁之色,到了嘴边的话又改口:“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是将手头的差事处理完了,便早些出来。” 

  身在官场,不知什么时候就添了应酬,即便到了他们这个品级也不能例外。 

  因此除了穿着补服到衙门当差之外,他们多随身也带了常服,就是为了有事应酬时换衣方便。 

  听了曹颙的话,伊都立松了一口气,道:“没有事情就好,要不要我也不好耽搁孚若,可若是不找人说一说,我就要憋闷死了……庆和堂新来个大师傅,专精燕翅席,今儿我要请孚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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