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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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4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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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阿哥闻言,不由有些怔住。 

  到底是为了什么争那个位置,身为皇子阿哥,谁又肯乐意居于人下,仰人鼻息?惦记那个位置,不是正常的吗? 

  要是单单是这个缘故,那九阿哥与十阿哥也不会真心相帮。 

  八阿哥不禁自嘲,却是自己也不清楚缘故。 

  八阿哥这边沉思,九阿哥回道:“换了别人当,就能比八哥好?八哥有才能,不比其他阿哥强许多?到时候寻个由子,铁帽子不敢指望,混个亲王郡王的封爵,也算是有点小长进。” 

  十阿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略显稀疏地胡子,没有再言声。 

  这时,就听到院子里“蹬蹬”地脚步声响,十四阿哥疾步过来,脸上满是歉意。 

  他先是给三位哥哥请了安,随后对八阿哥道:“八哥,弟弟原是要早到的,兵部里面临时来了些紧急公文,这才耽搁至今,这里给八哥赔罪了。” 

  十四阿哥的谦卑难掩他的满面红光,这就是“春风得意”么? 

  这种得意同八阿哥地失意搁在一块堆儿比较,越发映衬着八阿哥的悲惨。 

  九阿哥看着八阿哥那坐得直直的腰板,身子也不由地坐直,望向十四阿哥的目光,变得越发犀利,冷笑着说:“十四弟现下是大忙人啊,哥哥们想要见你一面,这委实也不便宜。” 

  换做早先,要是听到九阿哥说这样的话,怕是十四阿哥就要直接问上一句,这不阴不阳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今儿,他却只是笑笑,随后神色郑重起来,道:“听九哥这话,倒好像是老十四矫情似的。弟弟打小就亲近几位哥哥,刚记事起,便跟小尾巴似的,见天的粘着几位哥哥。哥哥们年长弟弟好几岁,却是不嫌弃我,肯带我。我老十四是那吃里爬外地人吗?要是真当了混蛋地话,那就让老天爷惩罚我老十四。” 

  十阿哥在旁,默默听了,老感觉十四的话听起来有些怪异。 

  有地时候,说多了,反而假了;要是他们感情都同早先一样,那也不用这般斗鸡眼的斗鸡眼。诅咒发誓的诅咒发誓。虽说热闹,却是看着使人心寒。 

  好话人人都会说,但是怎么会人人尽信? 

  九阿哥嘴角多了嘲讽之意,还想要开口再损十四阿哥两句,却是被八阿哥横了一眼,止住。 

  八阿哥脸上已经是温煦如故。指了指边上地凳子,道:“你既是忙了半夜,想来也乏了,坐下说话。 

  十四阿哥一边应着,一便暗暗观察八阿哥地神色。 

  八阿哥他面上没有露出半分不快,就好像兄弟之间从未有过矛盾一般。 

  十四阿哥在八阿哥下手坐了,心里却是不由地犯思量,实不晓得八阿哥是真的宽容大量。还是已经笑里藏刀? 

  曹盘腿坐在炕桌前,炕桌上摆放着棋盘,另一侧坐着面带迷茫之色的小和尚。 

  曹的手里,黑白子都有,并不由用来博弈,而是在模拟事故现场上。 

  那天,遇到的那个老妪。别的不说,对于围棋指定也是不咋懂地。不过,她却是做了一回棋子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场连环局,到底被算计的是哪个? 

  就是曹,说来说去的,自己个儿都有些迷惑。 

  别说是这种漏洞百出的局,就是完美无缺,使得小和尚罪名确凿也不过是花些银子罢了,还能图什么? 

  曹心里虽说困惑,面上还是清醒的模样,将手中的一个黑子放在棋盘边上。手中捏了个白子。道:“那黑子充作使老妪丧命的石头,这白色的就是老妪。这个茶盏临时当小和尚。”说到这里,将白子在茶盏上碰了碰:“因撞了小和尚,那个老妪站不住,往后倒去,脑子刚好碰到地上地石头。”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棋子还原当时的细节,继续讲解道:“就算这老妪脑子再硬,这要是碰到石头上,也没有石头破的道理……” 

  “要是真磕了,流血了,这得多严重,哪里还有力气再折腾?再说,根据那天各个行人供述看,那老妪刚刚倒地时并未见血迹,虽说带着呻吟声,但是看着气色也不错。要是真在那时,这老妪的脑袋就碰到了石头,怎么会有这番反应?若不是立时昏迷,那也要吓傻了。”曹笑着说道。 

  智然在旁,听了曹的这番话,晓得他的用心,也有些感动。 

  出事近一个月来,智然看着仍是从容,但心里还是有几分自责。 

  虽说自己没有杀人之心,但是这老妪确是因他而丧命。幕后布局之人固然恶毒,但他这个出家人,也不算是顶清白,袖手旁观,没有舍身渡人之心。 

  佛曰,众人皆苦。 

  自打会说话,就会念佛经的智然,比寻常的出家人更多了几分慈悲心肠,就越发不会为自己的过失推脱。 

  曹同他少年相交,对他地脾气秉性也知晓些,所以这些天经常过来陪他说话,瞧他有些不对了,忍不住出言劝道。 

  兆佳氏听大夫所说的消息,实不晓得该欢喜,还是该恼。 

  这叫什么事? 

  次子的屋里人添香有了身子,再过八个半月,她就能抱个大孙子或者大孙女,再也不用羡慕李氏。 

  要说心中不欢喜,那是假的。她老来寂寞,也想有个小孙子、小孙女哄着。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开枝散叶本当是好事儿,可却是怀孕地人不对,怀的时机也不对。 

  如慧身子不好,往后未必好受孕,但是毕竟是新嫁进门的媳妇,也不好现下就提起子嗣繁衍之事,那不是给孩子添堵么? 

  这进门一个半月,通房丫头的身子就一个半月,再要是让哥哥嫂子晓得,知道女儿受了委屈,还不定要怎么埋怨。 

  想到这些,兆佳氏只觉得自己的老脸都没地方放,方才心中的半点欢喜,也是丝毫不剩。 

  横眼看了边上侍立的长媳一眼,她不禁皱起眉来……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二十六章 恶言(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兆佳氏心里想到这一句,底气就有些足了。她瞅着静惠,重重地“咳”了一声。 

  静惠原是眼观鼻、鼻观心地侍立一边,听到兆佳氏的咳声,才抬起头来,问道:“太太可是嗓子紧,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兆佳氏听了,不由有些着恼,皱了眉道:“请什么太医,我又没有什么毛病,不过是换季的缘故罢了,待会你叫厨房那边炖碗燕窝送来就好。” 

  静惠应了,兆佳氏心里则开始琢磨怎么说将紫兰给曹颂为妾的事儿。 

  对于这个大儿媳妇,兆佳氏虽说心里不喜欢,但也存了几分顾忌,不敢太过随意。 

  当年就算她那般的性子,在婆婆孙老太君面前也没少受委屈。就算她将丈夫治得死死的,老太君一句话,自己也不能拦翡翠进门。 

  对于婆婆,她心里也曾腹诽不已。 

  虽说照看了皇帝十来年,到底还是奴才,真当自己是尊贵的老夫人了? 

  腹诽虽腹诽,对于老太君在曹家说一不二的地位,兆佳氏是打心里羡慕。 

  这府里的好物什,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老太君都是头一份。 

  闲着没事,哄哄孙子,同丫头们讲讲古话,这样的日子多舒心享福。 

  在西府住的别扭,住的不痛快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是这个。 

  那就是李氏不在时,当家人是侄儿媳妇,她这个婶子说不上话;李氏进京后,就更轮不到她指手画脚。 

  半辈子都是自在惯的,加上多年媳妇熬成婆。兆佳氏自是想摆摆婆婆的谱儿。 

  偏生两个媳妇,静惠这边,虽说不怎么会来事儿。但是言行恭敬,也使得她挑不出错处来。如慧则是亲侄女,身子又不爽利,这疼还来不及,哪里舍得为难? 

  这谁家地媳妇,不是得贤惠的?就算是富察家,也不能干涉女婿收屋里人吧? 

  兆佳氏想到此处。撇了撇嘴。就想要将紫云的事说了。 

  她尚未开口,就听到静惠道:“太太。刚才弟妹使人回说身子不舒坦,要不要请人来瞧瞧?还有添香姑娘,身边用不用拨人照看?” 

  听静惠提到这个,兆佳氏不由地有些悬心。 

  如慧虽说性子活泼,比静惠可人疼。毕竟身子不好,要是晓得丈夫地通房丫鬟有了身子,一时想
不开,气病了的话也不稀奇。 

  想到这里,兆佳氏也暂时顾不得别的,立时将手中的烟袋锅子撂下,下了炕,道:“添香那边,拨个妥当的媳妇子跟着。我先去瞧瞧如慧去。对了。让厨房那边炖两碗燕窝,你弟妹身子不好呢。” 

  吩咐完。兆佳氏便没有再耽搁,匆匆忙地出了屋子。紫兰捧了她的大衣服跟上,毕竟二月春寒,也轻忽不得。 

  绿菊则是没有跟过去,而是进前将兆佳氏的烟袋锅子收了。 

  看到静惠望着兆佳氏地背影发怔,绿菊地心里颇为怪异。太太对二奶奶的不满,瞒过别人,但是在身边地两个丫头面前却是毫无掩饰。 

  昔日,还在伯爵府时,就算大奶奶贵为郡主格格,太太的毛病也没少挑。就是面对面的时候,冷话酸话也都讲过的。 

  二奶奶进门两个月,却跟个木头人似的。虽说少了热乎气,但是。礼数周全,言行规矩,使得人挑不出丁点儿错处来。 

  说起来,她现下代太太管家,问一问添香身边添不添下人,也并不唐突。只是,这位平素谨言慎行地二奶奶不晓得,这个时候提这个,是给三奶奶添堵,往后妯娌间…… 

  绿菊只觉得心里诧异不已,再望向静惠的时候,已经是多了几分疑惑。 

  静惠也好像是察觉出绿菊看她,转过头来。 

  绿菊不禁有些慌乱,挤出几分笑,道:“二奶奶,您吃茶不吃?” 

  静惠的脸上露出抹浅笑,摇了摇头,道:“我还要往厨房去,今儿就不劳烦你了。” 

  绿菊的面上陪着笑,心里却越发笃定自己的想法,二奶奶是个伶俐人,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木讷。 

  怨不得二爷会亲自求来,同鲁莽的二爷比起来,二奶奶的这番沉稳劲实是没得说。 

  说话间,静惠已经带着丫鬟离开屋子。 

  她的心里,也是暗暗地松了口气,同时心下有些好奇,不晓得婆婆想把紫兰、绿菊中地哪位塞到丈夫房里? 

  紫兰性子温柔,绿菊端庄稳重,说起来,都是好姑娘。 

  但是,哪个女人是不酸地? 

  静惠想起出嫁前,在姨母给自己言传身授的做媳妇地经验,心中既是感激,也觉得凄凉。 

  她是父母早丧的孤儿,也是羡慕有阿玛额娘的孩子。早先在她心中,是立定主意要将婆婆当成亲生母亲般恭敬与依恋。 

  姨母伊尔根觉罗氏听了,却是苦口婆心地劝她熄了这个念头。 

  这婆媳是天敌,相处之道,全在手段与制衡,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既要面上做的好,让人都挑不出错处来;又要不软不硬的,省得受到婆婆辖制。 

  在女人心中,这儿子可是占分量。这辛苦拉扯二十来年的母亲,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将儿子送到其他女人手中? 

  自然要万分挑剔,百般刁难,总想着让媳妇抹不开脸,这婆婆心里才舒坦。 

  当媳妇的,就要心中有数,要晓得婆媳之间同亲戚之间一样,都是“远了香,近了臭”。 

  这距离近了,虽说亲密些。但是事儿也多了;还不若不远不近的,彼此还能客气些。 

  静惠是长媳,又没有分家。在一个府里住着,在“远”既不是说她同婆婆两处的远近,而是说平素神态之间。 

  这有开口骂儿孙的,却鲜少有骂“客人”的。 

  就算是做了人家媳妇,要守媳妇地规矩,也不可一味地委屈自己个儿,那样只会使得婆家人对你失了尊重。往后日子越发难熬。 

  自打开始。就要将自己当娇客。该守的规矩要守,该淡着的地方还要淡着。 

  这样。既在人前落了好,又能自在随心些,少受些闲气。 

  姨母还说了,这婆婆要是想往各房安插丫鬟,能推地就推了。实不能的,也不能说收就收。 

  是使人教教规矩也好,还是“喜事成双”在安排个屋里人也罢,总要让人晓得,谁才是正房奶奶,省得那些贱婢失了规矩,淘气起来…… 

  静惠想到这些,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的性子恬静,本不是这种勾心斗角之人。只是晓得婆婆却是看不上自己。丈夫夹在中间不容易。所以她不愿因自己的缘故,使得丈夫难受。 

  想要改善自己的处境。却是谁都指望不上,只能自己咬牙硬挺了。 

  当年,要不是自己一味软弱,伯母会欺负自己至此么?祖母会恼怒么?董鄂家的横祸还会有么? 

  静惠的脸上慢慢地现出痛苦神色,目光变得迷离起来…… 

  感觉痛苦地不只是静惠,还有同样为新妇地如慧。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愤怒。 

  她坐在炕边,手中的帕子攥得死死地。 

  进门就有个通房丫头在眼跟前放着,不是羞辱是什么?她却是只是忍了,谁让她身子不好,往后在子嗣许是艰难。 

  她要是闹起来,别说婆婆姑妈不偏着她,就是她额娘也只会说她不懂事。 

  即便如此,她也是早早地就同曹硕说了“约法三章”: 

  通房就是通房,开了脸搁在屋里也是丫头,甭指望想要添个“姨奶奶”;之前的不说了,往后却不许随意亲近,想要女人了,到底有个正经老婆在眼前摆着;就算她身子不便宜的时候,通房侍候也行,三年之内却不能要孩子。 

  曹硕过了年才十七,三年后才二十。她虽说早年身子不好,这些年始终在调理,保不齐就渐好了。既是做了人家的媳妇,就算有满心的不情愿也只有忍了。她没有别地指望,就是想生个一儿半女的,省得自己孤零零一个,可怜得紧。 

  这一个多月的功夫过去,刚进门时的怒意与不满都压在心底,如今她也是比照着妯娌静惠,学着怎么做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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