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囚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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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囚皇(完结)-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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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
  太监将范知府罪行证据呈给四王爷,四王爷如坐针毡地抓了抓头皮,范知府可是他侧妃的远房亲戚,但人赃俱获,甚至共犯倒戈?他想救范知府都不行:“拖出去拖出去,斩!”
  当两名侍卫架起范知府向殿外拖出时,范知府才回过神:“微臣有话说!微臣深知罪孽深重,但微臣乃是听了,啊!……”
  范知府话到嘴边,很戏剧的翘辫子了。范知府口鼻溢出黑血,旁人以为范知府吓破了胆当场暴毙。叶思蕊则即刻跑上前审视,她凭借专业的验尸手法细查,很快从范知府颈上,摸索到一枚肉眼难辨的毒针。但她并未声张,而是不动声色地回眸观察每一个人的脸孔……此人不但善用暗器而且心狠手辣,杀鸡给猴看,让百官知晓供出“他”也是一死!乃至明目张胆的警告自己——她随时会没命,舅舅个礼貌的,算你狠!
  祁修年眯着眼观察四周,因为他从吱吱的神色中得知范知府的毙命并非偶然。他心中无奈一叹,手足一场,为何如此绝情绝义,他一直搞不清哪里对不起他,困扰多年了。
  “路公公,民女识字不多,您帮着念念可否?”叶思蕊心中锁定了几个目标,她要坐在一旁察言观色,她绝对不放过奸诈狡猾的真凶!
  小路子哪敢不从,他接过条条框框的名册本,继续完成清理不法官员的工作。
  叶思蕊找了个旮旯坐下,视觉角度非常好,她会瞪着“那个人”原形毕露。
  从表面上分析:
  大王爷祁修浦,四十三岁——无往不利,智商偏低;
  四王爷祁修武,三十九岁——争强好勇,脾气火爆;
  五王爷祁修仁,三十三岁——诡计多端,阿谀奉承;
  六王爷祁修德,三十一岁——中庸之人,胆小怯懦;
  七王爷祁修正,二十八岁——儒雅斯文,能言善辩;
  一品国师贺霍,六十七岁——看似敦厚老实,但八面玲珑;
  一品军师赵光耀,五十五岁——从始至终态度不卑不亢。
  而真正的操盘高手,就藏匿于这七人之中!
  大王爷被叶思蕊“洗礼”的目光看得发毛。他不自在地撇开头,不知为何感到这疯丫头眼神的穿透力这般震慑,他有种不穿衣裳当街游走的感觉。
  ……
  三个时辰的漫长拷问之后,除了正一品官员需由皇上亲自定罪之外,其余不法百官无一例外的受到惩处。几位王爷以及国师、军师则全身而退。
  别看午门外无数人头落地,但百姓们欢腾一片,此次惩奸除恶的大举动,值得普天同庆。百姓们敲锣打鼓、欢天喜地。
  此刻,无人在意那个一再下斩杀令的人是四王爷,而是无不称赞皇上依法治国、秉公严明。简而言之,做对了,皇上受万民拥护,在百姓中的地位节节攀升。搞砸了,遗臭万年的依旧是四王爷。叶思蕊心知肚明,此举对四王爷有些不公,但总有人要站出来当炮灰,正所谓“舍卒保将”的道理所在,如果这个斩杀令她自己能判,绝不强加于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祁修年与吱吱的观点向来一致。但他还是会顾及兄弟之间的情分,偶尔也会感到犹豫。但吱吱比他雷厉风行,或者说比他更果决。他睨向焦头烂额的四王爷——对不住了,倘若四哥乃帝王,祁修年自会甘愿替您挡这一剑。
  叶思蕊一夜之间成了万众瞩目的大红人,百姓们津津乐道,曾经惧怕疯丫头的左邻右舍更是对她赞不绝口,此女“疯”得轰动朝野。
  最终
  叶思蕊未能心愿,没有机会在万寿宴上揪出那个人。她揉了揉太阳穴,果然是厉害角色,一百多位与之勾结的官员,居然没有一个敢当面指正其身份,做人“太成功了”。或者说,此人手中握着百名官员的什么把柄,逼得一干人等守口如瓶。
  当叶思蕊垂头丧气时,一位官员忽然摔倒在地,此人蜷缩一圈抽搐,面红耳赤、鼻涕横流、满头大汗、嘴唇发青。有点像发疟子:一种时而身体骤冷难忍时而骤热抓狂的病症。
  她掰开病人嘴巴看了看:舌苔白,舌质偏白的人多伴有形寒肢冷,手足不温,为阳气不足导致的虚寒体质。口有异味,大多因肠胃有疾病所致。瞳孔略微放大,血丝充斥。
  她顿时怔了怔,是她的错觉还是怎的?这里应该是封闭的八百年之前,患者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些症状?
  待沸沸扬扬的“万寿斩杀宴”结束后。无罪的文武百官向皇上叩首行礼,平安无事离去,也不能说败兴而归,毕竟今日替清廉官员大出恶气,只是对皇上心怀愧疚,毕竟此乃皇上的生辰之日。
  叶思蕊若有所思地在大批人群中踱步,官员对她的胆识极为佩服,虽说大闹国宴不成体统,但无不对她抱拳致敬,叶思蕊也不回应,脑子依旧盘旋在刚才那人的病况上。小路子则上前一步拦截:“吱吱姑娘请留步,皇太后替你安排了御医诊治,您后宫请……”
  叶思蕊正想找机会跟祁修年谈谈,欠身回礼:“劳烦路统领带路。”
  小路子在外人面前也对她表现出疏离的态度,可心里,确实对疯丫头刮目相看,甚至佩服得五体投地。觊觎皇位的奸臣体系土崩瓦解,虽他不知幕后是否还有操纵者,不过即便有,倘若再想重组党羽,至少要用上十年八载。皇上多年的心愿在今日了却一大半,吱吱这一仗打得精彩绝伦,令敌手无喘息之力。小路子只是后悔当初真不该斥责疯丫头是白眼狼。
  天色漆黑,叶思蕊随小路子步入后花园大门,小路子见四下无人,“噗通”一下跪在叶思蕊面前,二话不说先磕头。
  “干嘛你,快起来。”叶思蕊抽回思绪。
  “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曾对吱吱姑娘刻薄不敬,从即日起,奴才除了侍奉皇上,还会全心全意侍奉吱吱姑娘,只要奴才活着一天,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小路子真心真意地感谢叶思蕊。皇上是小路子的全部,只要对皇上好的人,便是他小路子的再造父母。
  叶思蕊轻声一笑,将他扶起身:“别装模作样的,我有手有脚不用你伺候。”
  小路子擦了把眼泪:“吱吱姑娘,这次回京,您不会再离开皇上了吧?”
  叶思蕊迟疑片刻,刚要说点什么,一双手臂从她身后搂住,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小路子见状,识趣地退步离去,吩咐所有奴才不准走入御花园,为二人留下一片幽静的天空。
  安谧的月光下,映衬着一双相拥的倒影,修长地好似合为一体。
  叶思蕊并没回头,悠悠抬起手,抚摸在祁修年的脸颊上……她曾经设想过无数种见面时的片段,也许先寒暄几句,也许面对面坐在某处喝茶聊天,也许彼此对那段往事都感到生疏,毕竟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她原来是如此渴望。
  祁修年躺在她的肩窝上,多么熟悉的味道,他想念了整整一千零九十五个日日夜夜。

  保证书,按手印。

  叶思蕊最终还是垂下了手臂,转身退出他的怀抱,平静地疏离道:“叫人看见不好,会毁掉整盘计划。”
  “倘若你是朝臣,朕第一个杀的就是你。”祁修年似乎早料到她会用类似的开场白,冰冷的一如既往。
  叶思蕊若有似无地扬起唇:“过的,好么……”
  祁修年笑而不语,拉起她的手在花园中散步:“过日子呗,谈不上好坏。”
  叶思蕊原本有一套想法要与祁修年商量,但在如此安谧诡异的氛围中,她似乎一时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睨向祁修年完美无瑕的侧脸,月光在他脸颊上撒播一轮柔和,好似夜空中的星星,明亮又耀眼。儿子祁静鸢长得与他父亲很像,尤其是眼睛,婴儿时圆圆的大眼睛开始拉长,正向妖媚路线缓缓靠近。
  她从沉思中收回心智,干咳一声:“我们谈谈国家大事吧。”
  “好,儿子有没有想他父亲。”祁修年驻足挑眉。
  “……”叶思蕊不自然地撇开头:“时常提起,不过舅舅对他很好,也不是那么想生父。”
  祁修年缄默不语,但笑容依旧挂在嘴角,只是染上一抹淡淡惆怅。
  “今日动静太大,依朕的意思,即刻将静鸢与席爱卿接进宫。”祁修年的担心是有必要的,大殿之上都敢杀人,“他”还有何事做不出呢?
  叶思蕊也知道此刻皇城之中动荡不安,但祁静鸢一旦入宫,祁修年还会放他们走吗?
  “我们尽快出京,至于剩下的事,呃?……”叶思蕊话还为说完,手指就被捏得发麻。她心虚地低下头:“我离不开儿子,也离不开哥,虽然对皇上不公平,但我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你唯一舍得离开的人,就是朕。”祁修年愠怒扬眸,倏然捏住她双肩撞在树干上,手力稍有加大,攥得叶思蕊肩膀酸疼,但她不吭声,因为这番话说给谁听都得给她一耳光。
  叶思蕊深深低着头,不敢触及那双愤怒的黑眸,更不愿看到他眼中的绝望。但是如果在爱情与亲情中选择,她必然选择后者。
  “抓起来!”祁修年一声令下,锦衣卫呼啦啦从四面八方跳出。
  当叶思蕊反应不及时,整个人已被五花大绑按在地上,叶思蕊疑惑地抬起眸,注视祁修年一副恼羞成怒的神情,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祁修年,儒雅温柔的一面顷刻荡然无存。
  小路子闻讯疾步跑来,惊见不由一怔,他毕竟跟随在祁修年身边多年,对他的一言一行颇能心领神会,随后跪地询问:“主子息怒,此女犯了何罪?”
  “欺君罔上,信口雌黄,关入天牢择日问斩。”
  此话一出,锦衣卫领命架起叶思蕊,一路向天牢拖去。
  叶思蕊见他不像开玩笑,气急败坏道:“祁修年!你舅舅个大礼帽的,你这是诬陷!”
  祁修年清冷一哼,怒步向寝宫而回。小路子擦了擦冷汗,轻声询问道:“主子,您不是天天盼着吱吱姑娘回京么,这怎就,说斩就斩了?”
  “后宫之内人多眼杂,快将祁静鸢与席子恒送往安全地点加以保护,朕预料那人最迟三日内大举行动。朕子嗣绝不能落于他人之手。”祁修年见小路子有点犯懵,好心解惑:“吱吱有免罪金牌在手,朕能奈她何?”
  小路子眨巴眨巴眼,恍然大悟:“原来主子这是要保护吱吱姑娘!哎哟,吓死奴才了。”
  “她那暴脾气,就不懂好话好说,先关起来吧。”祁修年无奈一叹,而且疯女对皇上言语不敬的假消息一旦闹得满城风雨,才能证明她是真疯,避免几位王爷日后对她虎视眈眈。
  小路子收到命令后,连夜出宫安排小皇子与席子恒的住处。
  祁修年确实要比叶思蕊想得长远,今日一闹虽说斩了不少贪官,但朝野这么翻天覆地一变,或许真会出大事。
  祁修年随后向皇太后寝宫走去,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请太后相助先稳住吱吱,因为此刻他实在无法亲自出面去安抚那丫头。
  三更半夜,就听叶思蕊一人在天牢里大声咆哮,她甚至还被关了单间,四面密闭坚固。宫廷侍卫不敢上前制止,只得各个捂着耳朵溜边远离疯丫头。
  “祁修年!你个卸磨杀驴的缺德玩意!姐姐我真是看错了你!”叶思蕊狂拍木板怒喊,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不管祁修年是真心还是假意,可从种种迹象分析,祁修年不打算放弃祁静鸢的抚养权。她就知道不会太顺利,但没想到这哥们真走极端啊喂!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牢房门缓缓开启,叶思蕊以为是祁修年来了,抄起桌上的烛台就向前方砸去,但幸好在距离皇太后三厘米的位置,戛然而止。
  皇太后颇有母仪天下之风范,虽然烛台快贴到自己脸上,但她并无出现惊诧的神态。或者说,听完皇上的那一番阐述之后,似乎不会再有其他事值得她震撼了。
  皇太后命一干奴才退下,双手扶腹,审视地打量叶思蕊。
  叶思蕊即刻下跪致歉:“民女情急之下出手莽撞,太后莫怪。”
  “起来吧,吱吱姑娘。”皇太后确实未料到皇上心仪的女子就是她,在听完此女如何乔装入宫、如何挟持天子、如何产下龙种却不肯入宫等诸多令人咋舌之举后,她除了震惊就是汗颜。
  叶思蕊应了声站起身,她不知道皇太后知道多少关于自己的事,所以只得静观其变。
  皇太后长吁一口气:“皇上是本宫的亲生骨肉,母子情深,既然皇上中意你,本宫也无话可说。但有一点本宫确实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居然携龙种在民间游走三年?当然皇上与本宫交代,你是为了辅佐朝政才以身涉嫌,但是否有些太荒唐了?”
  “……”皇太后显然兴师问罪而来,祁修年这混蛋,分分钟就给她出卖了啊?!
  “民女疯野惯了,受不了深宫大院的条条框框,而且后宫佳丽千余人,所以民女思来想去就没入宫……”叶思蕊自我安慰道。
  提起这事皇后更气恼,原来皇上要整顿的并非只是朝野,还有后宫。
  皇上策划三年,将所有入宫嫔妃名单彻查安排一番,就待皇上要整治的人落网之后便清理后宫——足足八百八十七封休书,厚厚一叠,一个不拉。
  话说皇上想得还真“周全”,不仅每一封休书都由他亲自执笔,还将每位女子的品行大加赞许一番。以圣上之名,保证后宫每一位女眷品行端正,洁身自好。
  表面看似是一封封休书,其实就是皇上给每位嫔妃写得道歉信。
  皇上放下尊贵的身段,只为了守住这份真挚的感情,做得可谓绝情决意。而她这当太后的呢,浑然不知自己的亲儿子竟然给各宫嫔妃都安排好了出宫后路,甚至特赦——再嫁无罪。
  不过这话回来,皇上乃本朝最大,听取皇太后的意见是尊重,不听,她也没辙。或者说,皇上料到她这做娘的好脾气,所以才敢暗自搞出这么大的事。
  “你,你能生几个?”皇太后瞄向她消瘦的身子板,不由又是一叹。
  “?!”……叶思蕊下意识摸了摸肚子:“皇太后此话何意?”
  “问你何事,答何事。”
  “……”叶思蕊眨巴眨巴眼思考,皇太后的意思是不要祁静鸢了?让她再生一个?……想到这,叶思蕊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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