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花样)丑鱼 (更新至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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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花样)丑鱼 (更新至80章)-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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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对方一副恨不得和沙发共存到永远的姿态,我后脑勺悄悄滑下一排黑线,积於无数乱七八糟线索的胸口更加烦闷起来。
  八爪鱼似的猛扑上前,把人按在沙发上,我支起半身,居高临下的与神情扭曲的迹部景吾对瞪,也顾不得两人的姿态在此刻显得不正常。
  脱掉手套的那只手,手腕被擒住动弹不得,他的力道大得骨节都泛起青白色,三十度角仰视的双瞳,眼底俱是坚持。
  僵持了好一会儿,我颓然败下阵来,“好吧好吧~不看,我不看总行了吧?”挣脱禁锢的手举高作投降状,“听你的。”
  边说边慢慢磨蹭着坐回原位,我抿抿嘴角,把头转向车窗外,“日吉若是因为死亡预告才贴身保护月森瞳的吧?”
  “按照你说的,现在开始连他们两个也必须隔离出去。”
  迹部景吾沉默着,仿佛没听见我的话,我也看不见此刻他的神色,却是耳畔的呼吸声变得凝重起来,良久,他用干涩的声音说道,“是的。”
  ……
  透过车窗玻璃上的倒影,我看到迹部景吾似是不堪重负的仰首靠着椅背,原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姿态,在模糊的影像里生生流露出几缕萧瑟来。
  心头象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扎了下,不痛,只是刺刺的,不舒服,我慢慢眯起眼睛,为此时莫名胶着的气氛感到不解。
  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我很快就放弃追究心头一闪即逝的异样,转而集中精神剥丝抽茧。
  虽说是决定不插手,该知道的东西也总该知道,有备无患,好过措手不及。
  可是……要从哪里开始着手呢?
  岛川深介的CD?洛丽塔的死亡预告书?还是……勉勉强强与之有关联的,被挖出来的三条樱子的初恋告白信?
  其中缺了很关键的环节啊喂!
  我摸着下巴,被混乱不堪的零碎琐事弄得更加糊涂起来,翻来覆去想了又想,最后只得长叹一声,表示暂时放弃。
  不动用外挂的情况下,我的脑子其实也没比别人聪明到哪里去,算了算了,先这样。
  我对着窗外逐渐熟悉起来的景色吸吸鼻子,回过头提醒道,“快到家了。”
  “嗯——”迹部景吾沉声应道,随即直起身体,盯了我一眼,然后又是一眼,眼底眸光晦暗,表情带了点欲言又止。
  “怎么?”我边戴手套边出声询问。
  “嗯——”他仍是不肯说话,眉宇间的神情却愈发古怪起来。
  行进间的轿车拐进三条家的车道之前,迹部景吾整了整面色,象是终于拿定主意的自言自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上门拜访好了。”
  听得我嘴角止不住抽搐,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住吐槽,“拜访谁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住!”
  这种从严肃到莫名欢脱的神展开是怎么回事?
  ……
  对于我的咆哮,迹部景吾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轿车停在三条家大门前,他就飞快下了车,环臂而站,俨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势。
  我顶着不自觉开始抽痛的脑袋,慢吞吞爬出车厢,慢吞吞探手往书包里掏摸钥匙,同时斜视不知怎地忽然愉悦起来的迹部景吾,“我说……”
  “嗯?”他一脸的振奋,彷如解决世纪大难题似的容光焕发。
  “啊不——没什么。”我摇了摇头,默默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将方才掠过心头的揣测压回脑海深处。
  手腕微转,紧闭的门锁开启,我推开家里的门,侧身让出位置,“进来吧~”
  放他登堂入室也好,有些事确实需要两人坐下来细细讨论,一路上总是被打断,无论是谈话亦或者思考。
  有些东西我得静下心来慢慢想才会清楚,还有就是……从他嘴里撬出不知道的那部分。
  待得迹部景吾踱入三条家的门槛,我抿抿嘴角,反手阖上门扉。
  没关系,反正已经是自己地盘,总有办法让他开口。

  独角兽 之十

  关上家里大门,我一个回头就见某人已经脱完鞋子;且异常熟稔的从门边鞋柜里取出室内拖鞋换上;然后大刺刺越过玄关,登堂入室。
  连句招呼也不打,自动自发得象是回到自己家;= = 。
  我抿抿嘴角;慢一步跟进,瞪了丝毫没有上门做客那份子拘束模样的迹部景吾一眼,把书包随意一扔,脚下往厨房拐去。
  客厅里留着灯,却没有人迹,想是竹内小姐等不回我自己下班回家去了……不过也好;省得被看见寻上门的男生;然后她大惊小怪。
  要知道,三条樱子可是鲜少鲜少领人回家,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
  “要喝点什么?”走进厨房之前,我头也不回的询问身后那家伙,不料半晌都没得到回音,于是略略侧首,只见他大爷安坐在沙发上,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没注意,总之没有吭声。
  好吧——那就给他喝白开水好了。
  按下额角蠢蠢欲动的青筋,我改变了用丰盛物质招待客人的主意,转而从橱柜里摸出两只杯子,倒好白水,施施然端回客厅。
  “看什么?”把手里的物件往茶几上一放,我出声问道。
  迹部景吾保持着正襟而坐的样子,眼睛却东看看西看看,面上的神情更是有些奇怪,象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东西,满脸的讶异。
  等了一会儿,他仍是没有动静,我挨着他坐下来,嘴角一抽,“所以我说……看什么呢?”我家是普通民居又不是盘丝洞,至于看到未解之谜似的半张着嘴么?
  “啊嗯?”迹部景吾嘴里发出一记无意识的单音,慢吞吞收回视线,象是才刚回过神似的,眉梢一跳,“啊~我是在奇怪你家居然这么普通。”
  微斜的眼角,灰紫凤眸倒映着客厅金黄的灯火,折射出浅浅的,波澜似的流光。
  “你以为该看到什么?”随意端起一只杯子拿在手里,我垂下眼,慢条斯理吹拂袅袅升起的热气,借此掩饰,亦或者造就令人松弛的假相。
  如果想要从身边这人嘴里套出东西,我不认为单刀直入能收到效果,还是迂回些的好,所以……一开始捡些零碎东西说说,别让他察觉我心怀鬼胎。
  ……
  “嗯~”尾音轻轻挑高些,又绕了个弯,音色绵长酥软,低沉沉的,有一点点疲惫后的嘶哑,还有些放松,“我以为至少会多点严肃的东西,而不是……”
  说到这里停顿片刻,他倾身把脸逼到我面前,一双眼睛直勾勾对上我的,“象样板屋似的居家摆设。”
  “我看不到任何属于你个人气息的痕迹,倒象是借住的旅馆。”
  我愣了下,想了想,然后笑起来,“负责打扫的是竹内小姐,我不怎么留意细节。”说是这么说,心下却突地一跳,多少有点惊诧于对方的敏/感。
  也不知是被训练出来还是怎地,此刻迹部景吾字里行间竟带着一针见血的锐利,然而他的感觉很正确,我对这里没有归属感,因为连同人生在内都不是自己的,自然不可能费心打理。
  电光火石间心潮起伏,我摆着面具似的平静表情,故作无意低头,浅浅呷了口水。
  良久,竖得高高的耳朵里传来一记哧哼,低低的,带了些难以言喻的愠怒,随后,身侧空气微微卷出流动,他横过手端起另外一只杯子。
  我直直瞪着面前的茶几,听着空气里细细碎碎动响,布料摩擦发出的声音,他喝水时若有似无的吞咽与呼气声……不知为什么,气氛就此沉淀下来,甚至到了凝固的地步。
  不知作何反应的我只得保持着无所事事的姿态,心下却渐渐忐忑————身边的这人表现得高深莫测,也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怎地……
  或许是我多心?总觉得隐隐投到身上的目光里藏着不知名的深意。
  过了很久很久,空掉的杯子叩到茶几上发出一记轻响,握着杯身的修长五指松开,骨节分明的手腕在半空转个方向,随后我的肩膀一沉,人被一股力道扳着换个方向,与他面对面。
  “有人对我说……”咫尺间的脸微微扭曲,声音听上去似是咬牙切齿,“道明寺司是你的初/恋/情/人?”
  “哈?”我张口结舌,一时忘了该说什么,提到半空的心脏不知道该放下来还是继续紧绷。
  这什么神展开?酝酿了这么长时间的险恶气氛竟然只是微带醋意的质问?
  眼角重重一颤,我顶着迹部景吾黑到能拧出水的脸色,把‘就算不讨论凶案现场也该说一说和那有关的事物,这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题是怎么回事?’这句吐槽压回肚子里。
  迹部景吾大爷你凶恶的眼神……令人压力倍增啊喂!
  “怎么?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迹部景吾眼角一跳,收紧指间力道,竖起纵纹的眉心象是在说‘快点给本大爷老实招供’。
  我嘴角一抽,满头黑线,“谁告诉你的?”谁这般八卦?还手眼通天到能把闲话传进你大爷耳朵里?
  “不是说你从来不喜欢花边新闻的吗?”
  甚至还有些深恶痛绝,要想在冰帝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常识之一,不就是千万别在最高统帅面前嚼舌根?无论内容对象是谁,情节是否属实。
  ……
  “总会有人说起。”迹部景吾撇撇嘴角,象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场景,随即声音略微拔高了点,“那果然是真的吧?今天你是去约会?”
  重点错了喂!我大囧,挣了挣被擒住的肩膀,赶在他的气息变得更危险之前开口解释,“好几年以前的事了喂!现在不是要算总账吧?”
  “没这么夸张吧?”
  这一摊子乌龙是怎么回事?天雷滚滚啊喂!作者你敢再狗血一点么么么?
  言归正传赶紧的!趁我耐心尚未告竭。
  迹部景吾的目光瞬也不瞬,象是要从我脸上看出是否在撒谎,半晌,他缓缓眯起眼睛,哧哼一声,“那么今天是怎么回事?”脸色仍是臭臭的,语气却开始缓和,手也松开了。
  “道明寺司可不是细心到肯亲自登门给名不见经传的校友送庆典请柬的家伙。”说完他把背向后靠了靠,长长的腿折成一个漂亮的角度,另一腿跷上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庆典?”我莫名其妙的重复。
  “啊嗯~那家伙是这么说的。”迹部景吾点点头,然后语气一变,带着点接近嫌恶的意味,“结果有人告诉我,你和那家伙也许趁此机会旧情复燃。”
  “你想多了,真的。”我默默抽了抽眼角,想了想,决定摊开来把话说清楚,免得天大误会继续下去,“道明寺司……确实是找借口,只是他真正想做的……”
  并非对我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亲!
  我动了动,把姿势换成爬到沙发上,端坐着,直直瞪着迹部景吾,“道明寺来向我询问关于岛川深介的最后。”
  “并且知会我,岛川深介的新游戏。”
  “你说什么?!”迹部景吾的神色呆愣片刻,随即蓦然一变,猛地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支起身体,表情错愕不已,“新游戏?”
  静静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灰紫凤眸微微睁大,仿佛若有所悟的低声说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啊——你遇到的那个……可能就是新游戏的环节。”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耸耸肩,“所以我才想看看你究竟遇到什么。”
  迹部景吾沉默下来,嘴角绷得死紧,“居然又是他?”干涩的声线,眸光晦暗莫测,“该死!”
  阴沉沉的,似是自言自语的低咒一声,随后迹部景吾垂下眼睫,神情象是陷入沉思;见他那副模样我也不好出言打扰,只得默默等着。
  ……
  他径直安坐着,面沉如水,双手象是潜意识动作地抬起环抱在胸口,左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半垂的刘海掩去双眸,周身收敛张扬气息,整个人变得阴郁起来。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犹豫不决,想要脱掉手套趁机偷窥的念头翻腾不息,却又每每在行动的前一秒戛然而止。
  许是……我少得可怜的原则在作怪,他没有亲口答应之前怎么也越不过底线。
  那坑爹的外挂……我想重频这种事如果能够自制,未经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我无论如何也不允许私下动作,有意识的‘窥视思想’,破廉耻程度堪比强/奸。
  好吧好吧~我与伦次了!
  抬手抹了把脸,我扭头冲着无人的客厅狠狠抽了抽嘴角。
  都什么神兽的形容词啊喂!自己咒自己么?!
  半晌过后,平静的空气浮起波动,随后,我的脑袋重重一沉。
  温热的手掌按在头顶,狠狠往下一压,就听得迹部景吾说道,“我把看到的东西说给你听,不要肖想窥视本大爷的隐私。”
  沙哑的语气,内容不甚友好,却有欲盖弥彰的担忧在其间。
  闭了闭眼,拿掉他作乱的手,我顶着肯定被揉成鸟窝的脑袋白了他一眼,抿抿嘴角,不知该说什么。
  我知道的,这人神情再如何恶劣都不过是虚张声势,我和他彼此心知肚明,稍微剧烈一点的情绪波动都逃不过三条樱子本身异能的感知,所以……
  此时此刻他的犹豫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转述和看见是两种概念,再如何可怕的言语形容都比不上亲眼目睹的冲击,迹部景吾说过,他看见的可是‘与午休时那东西同样下场’,被剥了皮的动物和被剥了皮的人……
  那是想也知道的,‘恐吓’与‘恐怖’两种天差地别的认知。
  这家伙……迹部景吾这家伙……我长叹一声,放下团成团缩在沙发上的身体,双腿落到地上,上身却不由自主往他肩上靠过去。
  脸颊贴在温热布料上蹭了蹭,闭上眼;不管外界如何定义这个人,无论是倨傲还是跋扈,这家伙……在我眼里,此刻都是极可靠的人呐~
  即使是温柔也藏在别扭的强横里,笨拙到只会用高傲掩藏关怀,是个好孩子呐——
  真的是,受之有愧。
  闭上眼睛,失去视觉后其它感/官变得敏锐起来,我嗅到从某人身上传来的沉馥香气,极特殊的,不知如何形容的气息,仿佛盛夏骄阳,绚烂到炙热的感觉。
  开口说话时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低沉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让人不自觉安定下来的频率。
  ……视角转换的分割线……
  认识三条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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