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犹记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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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犹记小时-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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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曰,食不言。
    ——当真有理。
    ————————————
    因为东方不败的临时到访,昨夜的剩菜却是不够两人将就的了。
    于是,乔清易索性去了早市,让东方不败选些自己喜欢吃的菜。
    然而,毕竟是举国欢庆的日子,小贩们也大多回家过节,摆摊的人比往常少得多了,而且他们二人来到的时候,已经接近收市——供不应求的情况下,每一种菜都剩得极少,而且这极少量的里面,只有更少的优质鲜嫩菜蔬——如果只拣那些品质优良的菜叶,只怕根本凑不成一盘菜。
    “这可怎么办?”东方不败蹙眉道,“去酒楼?”
    “……不必。”乔清易忽道,“我却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走,我们再多买几种去!对了,还得买麻酱!”
    “这是要做什么吃?”
    “拨霞供。”乔清易神秘地说道。
    ——————————————
    “原来拨霞供就是涮锅啊!”东方不败兴致勃勃抄刀片肉,高超的刀功通过一片片薄如蝉翼的晶莹肉片展现出来。
    而一旁,乔清易则调着鱼浆和肉末,看看能不能试着做出包心鱼丸。
    “那些菜还用切么?肉已经片完了。”
    “这么快就片完了?”乔清易惊讶地看着那整齐码放在盘里的肉片,不由赞叹,“青菜就不用了,萝卜和豆腐倒是还需要切片。对了,你弄完这些,就去柴房里拾些炭火来,一会儿就可以升锅了。”
    “好!”东方不败迅速地了结了萝卜豆腐,跑到柴房里去拿炭火,当真任劳任怨,没有一点儿难为。
    “若你不是东方不败,该有多好……”乔清易低低喃道,手一抖,那“包心鱼丸”的雏形又消没了,他叹了口气,放弃了无谓的尝试,开始做单纯的鱼丸和肉丸。
    ——————————————
    一般人吃火锅,总能比平时多吃一些,特别是一边说话聊天一边慢慢吃——一吃两三个小时、嗯,一个多时辰的那种。
    “我觉得,咱们不用吃晚饭了。”东方不败苦笑着拍拍肚皮,却是全无形象地靠坐在桂花树下,而乔清易则懒洋洋地靠在旁边的藤椅里。
    “不错,我辛苦做的桂花糕你还没尝一块儿呢,”乔清易淡笑着,抬手拈起落在额心上的一瓣落花,“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黄帝内经》有云: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人生在世须臾数十年,不知你我还能共度几个中秋……”
    “……只要你生我存、你情我愿,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每年赏月看花?”期以生,许以情。
    “这却由不得你我。”乔清易以手遮目,调侃道,“看花每年可以——赏月,却也要天公作美咯!”
    东方不败听他前一句时,只觉得心下一凉,待听到后一句的时候,不由松了口气,抬头,透过桂树的枝桠向天空看去——昨夜的湿云还未散去,徘徊在天空上——今夜恐怕看不见月影了。
    “便只是饮茶、看花、吃桂糕,也是好的。”
    东方不败轻轻笑道。
    乔清易喉头微微一颤,掩藏在手底的双目,默默地流露出一丝哀伤和歉然。





    正文 篇外篇——浮生
     更新时间:2012…1…18 1:11:56 本章字数:6953

    作者有话要说:嗯,诸卿,许久不见,小醉甚是惭愧(躲在厚厚的课本掩体后面给诸卿作揖了)
    今日这一篇讲的是掌柜的前世,顺便解释一下乔老在清易心中的地位!(可能小醉笔力不够,总觉得之前写的有些仓促)
    嗯,第二卷的高、潮和尾声连得很近,也就是说,卷二快要结束了。
    在此之前,小醉自觉有必要把一些事情交代一下(或者也许还包括风清扬和白衣的故事),所以这几天会写一些篇外篇放进来,与无责任番外不同,这些篇外篇都跟故事有很紧密的联系,算是正文故事的延伸和补充,但是为了不破坏正文的结构和框架,所以咱把这些要交代的故事放在篇外篇中了。
    可能诸卿会觉得有的篇章比较冗余,比较想直接看到后面的正文部分——这个也不要紧,这些篇外篇不影响主干故事的发展,跳过去也无妨。
    以上。
    【另,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木有办法回复留言,小醉非常非常气愤非常非常崩溃!!!(锤墙,臭又抽了吧啊啊抽了吧)。所以在此回复一下96卿的问题:明清的小说吧,很大程度上都是(肉戏很多,而且整体比较……咳咳),写得像弁而钗这样有文采有真情的很少。我不太关注作者,而且作者很有可能披了很多马甲(“醉西湖心月主人”这个笔名我猜测是某人的马甲)。我看过有印象的书还有《龙阳逸史》、《宜春香质》、《品花宝鉴》、《九尾龟》以及《情史》中的一部分……其中《品花宝鉴》文学性非常强,《情史》也很有意思,推荐之!尤其是《情史》,那据说可是大家冯梦龙的作品,被识破也可以说是学古文嘛~~~(阴险地笑)】  ‘我在想,什么是你所说的信仰?’
    ‘执念吧?或许……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个没文凭的杀手经纪人,又不是哲学家。’
    ‘那你怎么确定自己的信仰?’
    ‘这个嘛……我这辈子的信仰就是赚钱养我妹妹……人总有一两件重于生命的东西吧,譬如亲情啊爱情啊梦想啊……之类的,你说呢?’
    ‘……’
    ‘……那你活得还真是挺没意义。’
    ———————————————
    B市老城区里有一条算不上繁华也说不上破烂的小街。
    小街不长,大概只有千余米,东西走向,可以直接通到某条经常堵车的南北干路上。
    从那个干路的路口进去,一直往西走,行到大约800米左右,就可以看到一家灰扑扑的小茶馆。
    那茶馆儿的招牌没挂在门上,而是挂在贴了窗纸的窗户外面,就小小的、一个饭盒那么大的扁圆形木牌,上面刻着茶馆的名字和营业时间:
    来今茶社
    15:45—18:30
    他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就对此感到很无奈。
    就算他知道那个懒惰的小老板不指着靠这家店卖茶水点心赚钱,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诡异的营业时间还是很令人发指。
    ——不过做这一行的,没几个人作风积极向上、心态良好健康、没有怪癖恶习。
    ——对的。“这一行”。
    ——小老板,是“这一行”内小有名气的经纪人,“业余”也代理一些与“这一行”相关的器械和药品。
    ——而他,则是小老板最依赖看重的药剂师。
    药师S,是他在业内广为人知的代号。
    ——————————
    10月6日。国庆长假的尾巴。
    他今日起床去邮箱里取报纸的时候发现,有一张聘书正躺在那一小摞报纸的下面。
    他打开看了看,疑惑地看着那聘用他的公司的名字,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半年前他无聊时曾去参加过那家公司的招聘——申请的职位是他随便填的,看聘书上的文字,他才想起来自己当初随便勾的选项是游戏策划一职。
    上岗日期正是两天后——两天后,他就会有一份见得了光的工作和收入了。
    ——新鲜!
    他自嘲地一笑,瞬间就做出了“接受这个聘书”的选择——他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一旦想通各个关节,做事情便不会有任何犹豫,任凭人怎么劝阻都无济于事。
    他这可以说是果决,也可说是自负;可以说是执着,也可说是顽固——端看你是夸赞还是讽刺了。
    ‘你哪一天不配药了,倒是可以到我这儿来接委托——说真的,你这性格还挺适合这行的。’小老板曾戏谑地对他说,‘不考虑看看么?虽然风险高,但是收益也很可观啊!你玩儿了这么多年的药剂,也该觉着没劲儿了,换个工作也不错啊!’
    ‘对,我是觉得无聊了。呵,你说得对,换个工作也不错。’他当时是这般答道的,‘我明日就去招聘市场看看。’
    他满意地看到小老板的脸一下鼓成一个包子。
    ——换个工作也不错。
    ——然而我比较想换个普通人的工作。
    于是,他当时一时兴起,便整理了自己那一摞落灰的证书和多年前学生时代的论文,溜达着去了人才市场,随便投了个公司——就是今日发聘书给他的那家游戏公司了。
    披上大衣、戴好墨镜,他准备出一趟门——他出门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以后不会再混那一行——算是金盆洗手——应当跟以前的“朋友”告个别。
    他其实没什么朋友,唯一算得上有些交情的,只有来今茶社那个怠惰的小老板。
    现在正好是下午,茶馆营业时间中——择日不如撞日,他决定今天就去看看许久未见的小老板。
    临走前,他去工作室里取了一个小药瓶,里面有以毫升计的少许液体——那是他最新的杰作,也是他带给他唯一熟人的最后的礼物。
    ———————————
    “嗯?”趴在柜台上睡觉的小老板听见了他进门的声音,痛苦地张开惺忪的睡眼,“你怎么来了?”
    “跟你告个别——我要改行去做‘游戏策划’了。”他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哦……啊?你说啥?!”小老板托着下巴的手一松,脑袋“哐”地磕在了桌上,顿时睡意全无,指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惊讶道,“你?!游戏策划?!!”
    不止小老板,他自己也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态,“我也不知道那群招聘的出了什么问题。不过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了——我、后天起、做游戏策划。”
    “估计是你那一堆学位把人家唬住了……”小老板嘀嘀咕咕地怨念着,“你真要不干了,没有你的药,‘医生’和那有钱小子会哭的……损失啊损失……”
    “你是惋惜你自己的代理费吧?”他了然地撇撇嘴,揭穿小老板的心思,从兜里掏出那一剂药,“这个给你。”
    小老板眼睛一亮,接过那细小的药瓶,放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地看着,“新药?”
    “对。”他在柜台前找了把高脚凳坐下,摆弄着一个锡制的茶盒,“本人最后的出品了。只此一瓶,连配方都没留下。你大可以把价格要到天上去。”
    “这药的效果怎么样?”小老板眨眨眼,期待地看着他。
    “你有兴趣的话,不妨自己试试。反正我不介意。”他嘲笑地看了看小老板。
    “……谢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小老板无语地收起药瓶,“你真就这么不干了?”
    “对啊,我想换种生活。”他眼中浮现出倦意和乏味。
    ——像普通人一样:正常地生活,有一个平庸的目标、有一个可以为之活下去的信仰。
    ——对,他想要个信仰——或者说,寄托——他们这种人天生缺乏的东西。
    因为,所谓信仰和寄托,说开了,也就是某种极端强烈的情感:
    这种情感的载体,可能是亲人、家庭、国家,或者别的什么可以称之为梦想的东西——其实,也就是一个人价值观的最高体现。
    然而他没有。
    或者是因为他从小便没有亲人、孤单着长大,或者是因为后来苛刻的生存环境,或者是因为这个社会没有无缘无故对他好的人——反正,他一个信仰也无。
    ——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活着应该干什么、做什么才是有意义的。
    这种找不到自己存在感的状况,叫做空虚。
    ——可以逼死人的——尤其是一个极重视理性和逻辑的人。
    “你缺少一次恋爱啊少年~”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老板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膀。
    他斜眼瞥着小老板,冷笑一声,把他的手扒拉下去,淡淡地说道,“住口吧。听了怪恶心的。”
    “切,不领情的家伙!”小老板没趣儿地收回手,给他俩各砌了一杯茶——当然是最便宜的那种。
    “其实呢,我觉得吧——你总这样把别人的好意拒之门外……没什么好处啊!”小老板喝了口茶,轻轻对他说着,“你看,这世上人们的信仰无非是对物、对人、对精神的。对物……我觉得你不可能有什么执着;对精神,我看你也不会信仰宗教,也没有啥子追求;唯有对人……你还可以争取找个寄托。”
    “嗬,”他不以为然地笑笑,没把不靠谱的小老板的话放在心上,拨弄着手里的茶杯,轻笑着说,“等来世吧。”
    —————————————
    ——等来世吧。
    一束阳光从窗外射进来。那温暖柔和的光手抚摸着他紧皱的眉头。
    乔易在一片混沌中睁开眼。
    “易儿诶!你醒了没?”爷爷火急火急的声音从前堂传来,“你记不记得我把账册放在哪里了?”
    他苦笑一声,回答道,“别找了,在我这儿。”
    他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便拿着枕畔的一簿小册,走向前堂。
    他就是因为昨晚看账看到深夜,今天才会这么迟醒来。
    “啊呦呦,怎么在你这儿?”
    爷爷拍了拍他的小脑门,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账册。
    然而,他却把手背到了身后,不让爷爷拿到那一本错漏百出的账册,他摇头叹息道,“爷爷,这个若是再给你管,咱爷俩只怕活不了几年便会饿死了。”
    乔老大夫面色一红,也知道自己经营能力太差、又爱好赊药,这些年亏了不少钱,亏得家里就爷俩两张口,倒也还过得下去。
    他自知自己算账的能力与这个从小天资不凡的孙儿没法比,心念一转,便知道孙儿是想替自己管账、为自己分忧,于是又深觉自家孙儿孝心大、这么小便会关心自己——值啊!这个孙儿养得太值了!
    他不禁老怀大慰地搂住孙儿,美滋滋道,“易儿这么关心爷爷,爷爷好生感动啊!!!”
    乔易听得嘴角一抽,冷冷道,“我只是忧心自己将不久于人世,而已!”
    乔老大夫看着孙子薄薄的面皮已经微红,心下不由偷笑,知道这孩子面皮薄,被他这样一说有点儿不好意思——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如此一想,乔老大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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