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犹记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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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犹记小时-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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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招罢!是谁先站起身来,屁股离开了椅子,谁就输了。”
    “好,瞧是谁先站起身来!”
    他二人刚要动手,田伯光向仪琳和阿堂瞧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说道:
    “令狐兄,我服了你啦。原来你暗中伏下人手,今日存心来跟田伯光为难,我和你坐着相斗,谁都不许离开椅子,别说小老弟出来助战,单是这小尼姑在我背后动手动脚,说不定便逼得我站起身来。”
    令狐大哥也是哈哈大笑,说道:“只教有人插手相助,便算是令狐冲输了。阿堂、小尼姑,你们请走得远远的罢!莫叫令狐冲因为你俩输了天下第二的名头!”
    他不等田伯光出言阻止,刷的一剑,便向他刺去。
    田伯光挥刀挡开,笑道:“佩服,佩服!好一条救小尼姑脱身的妙计。令狐兄,你当真是个多……多情种子。只是这一场凶险,冒得忒也大了些。小老弟,你帮老哥按住这小尼姑,老哥回头请你喝酒!”
    “我怎么敢?”阿堂轻嗤了一声,拽着仪琳远离战场,“再跟你逛一次青楼,我的手还要不要了?小尼姑,快快跟本公子下楼去!”
    仪琳连忙点头,泪眼婆娑地对令狐冲拜了拜:“多谢令狐师兄救命之恩。”
    “好啦,快走!”阿堂拽着仪琳的袖子转身下楼,然而刚走到楼梯口,只听得田伯光喝道:“中!”
    阿堂一回头,两点鲜血飞了过来,溅上他的衣衫,原来却是令狐冲肩头中了一刀。
    “快走!再不走你令狐师兄就要死啦!”阿堂扯着仪琳赶忙跑出楼去,然而直到楼下,楼上传来的刀剑之声仍是相交不绝,田伯光又大喝一声:“中!”
    阿堂料得令狐冲必是给他劈中一刀,心道,‘姑且不论令狐冲与我有知己之缘,单论他的品行,我也不能弃他不顾……’他一边想着,一边从马厩里牵出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把仪琳扶了上去,“小尼姑,你快快去搬救兵来!本公子替你去看看那令狐呆鹅——你放心,本公子别的不行,一身泥鳅功却还凑合!快去快去!”说着,他一拍那骏马后臀,那骏马便带着吓傻了的仪琳飞驰着冲了出去。
    阿堂看着那匹自己前几日刚买下来的好马消失在视野里,不由心痛地皱了皱眉头,暗自把这笔账算在了田伯光身上。
    等他重新回到酒楼上时,令狐冲正身子一晃,连人带椅倒下地来——那只椅子压在他身上,他受伤又甚重,满身鲜血的,一时挣扎着站不起来。
    分毫未伤的田伯光甚是得意,笑道:“坐着打天下第二,爬着打天下第几?”
    说着便站起身来。
    阿堂挑眉,与令狐冲不约而同地哈哈笑道:“你输了!”
    田伯光笑道:“令狐冲输得如此狼狈,还说是我输了?”
    令狐冲伏在地下,问道:“咱们先前怎么说来?”
    田伯光道:“咱们约定坐着打,是谁先站起身来,屁股离了椅子……便……便……便……”
    他连说了三个“便”字,再也说不下去,左手指着令狐冲,气得发抖。原来这时他才醒悟已上了当——他已经站起,令狐冲可兀自未曾起立,屁股也未离开椅子,模样虽然狼狈,依着约定的言语,却算是胜了。
    田伯光脸色变了又变,恨恨瞪了眼呕血的令狐冲,又迁怒地瞪了眼阿堂,将单刀往刀鞘里一插,大踏步下了酒楼。
    阿堂见他离开,连忙把令狐冲扶了起来,把背上的大布袋摊在地上,从里面扒拉出林林总总不下十种药膏,一边往令狐冲身上仔细抹着,一边肉痛地数着令狐冲身上的伤口:
    “一、三、五……十三?!你竟然受了这么多伤?我跟你讲,我这伤药可是宫里皇上都常常求而不得的!一处算五十两银子也不多!你可欠了我六百五十两银子了啊!”
    令狐冲本就不住喘气,听他这般言语,差点儿笑得肺痛,只得说道:“劳你驾,给斟一碗酒。”
    “酒鬼!”阿堂瞪了他一眼,斟了一碗酒递给他。
    忽然楼梯上脚步声响,上来了打扮相似的两个青城派的弟子。
    一个阿堂认识,便是年前令狐冲在汉中教训过的侯人英,另一个却不知道是谁。
    他们二人看看阿堂,看看令狐冲,后一个眼带轻蔑,而侯人英则是满面怒火。
    令狐冲向侯人英瞧了一眼,对阿堂道:“阿堂,你可知青城派最擅长的是甚么功夫?”
    阿堂一笑,想起汉中时的情景,道:“自然是那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作者有话要说:侯人英气极,挥拳便向阿堂打去,阿堂仗着凌波微步,连忙扛起令狐冲,向边上一避,“你打什么?他都快死了,你没瞧见么?亏你还自称什么英雄豪杰!”
    “找死!”那侯人英冷笑一声,又挥出一掌,阿堂连忙踩到震位上,却不料那竟是侯人英出的虚招,左肩被狠狠拍了一掌,跌倒在地不说,腰还磕到了桌角,当真是痛得涕泗交加,“你竟敢打我!”
    令狐冲按住阿堂的手,急喘道:“阿堂莫急,你别动手,我运一运气,那就成了。”
    阿堂转头瞧他,却见他面上半点血色也无。就在此时,那侯人英又袭来一拳。
    令狐冲左掌一带,将他带得身子转了半个圈子,跟着飞出一腿,踢中了他的后臀。这一腿又快又准,巧妙之极。那侯人英站立不定,直滚下楼去。
    “青城派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果然名不虚传!”阿堂拍掌笑道,却见令狐冲脸色愈差,伤口又流出血来,显然刚才踢这一脚太过用力,又将伤口弄破了。
    “你莫动了,省得一会儿又害我浪费药膏……”他话音未落,便失了声,眼睁睁看着罗人杰拔剑出鞘,向这边逼来。
    令狐冲连忙拿剑去挡,却发现一道黑光比他的剑更快一步砸向罗人杰的剑!
    “你住手!”阿堂捂着左肩挡在了令狐冲身前,厉声道,“且拿起那块令牌看看!”
    罗人杰冷笑一声,用剑尖挑起了那块黑色的令牌——“哐当”一声,他手中长剑竟然跌落在了地上!
    ——那黑沉沉的令牌上,刻的不是“黑木令”三字,又是什么呢?
    “你——”
    罗人杰面露惧色地紧盯着阿堂,“你与魔教是什么关系?!”
    令狐冲闻言不由惊讶地看了一眼阿堂,却见阿堂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哈哈一笑,道:
    “东方教主管我叫徒弟,你说我与魔教是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罗人杰恐惧地向后一退,“你是东、东、东……那魔头的徒弟?!”
    “哼!”阿堂傲然一笑,无端端显出些与他的布衣不相称的上位者之气势,“你若不怕死,便拔剑过来!”
    “……令狐冲,没想到你竟跟魔教妖孽相勾结!”罗人杰狰狞地一振手中长剑,他回头看了一眼重新杀回来的侯人英,“你去缠住那魔教妖孽,我去杀了这正道武林的败类!”
    ——不敢杀东方不败的弟子,他还不敢杀令狐冲么!
    那侯人英狞笑一声,也不出剑,只一拳一脚地逼向阿堂——阿堂纵有凌波微步,但毕竟无甚临敌经验,只能左躲右闪,毫无招架之力。
    另一边,罗人杰则一剑一剑逼向身负重伤又因为阿堂的身份而心神大乱的令狐冲,令狐冲勉强挡了十几招,却还是被他一剑抵在胸前,“本想让你叫我几声爷爷就放了你,如今,哈,你既与魔教妖人为伍,我若杀了你,你师父君子剑恐怕还得谢谢我帮他清理门户!”
    阿堂躲闪间看到这危急一幕,连忙踩着凌波微步撞向罗人杰,然而,罗人杰的利剑却已刺入令狐冲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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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本章有好些地方用了金老先生的原著,故而奉送一千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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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君:我是存君……快要跟大家说再见了……在下已经没有多少能量了……
    下一章29日……
    以上……





    正文 章六十二 群玉院
     更新时间:2012…1…18 1:12:27 本章字数:5121

    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个小姑娘撑着柄油纸伞,拎着三大包刚买的药材快步走进一条窄窄的弄堂,敲响了一扇挑着盏红灯笼的门。
    一个小厮将她迎了进去。她快步穿过天井,闪进东厢房里,在东边墙上一推,推出一个暗门来。
    那暗室甚小,只有两张凳子一张床。那床的帐子放得极低,依稀看得出里面躺着的人影。
    而床边,两个坐着的人,一个便是阿堂,而另一个则是那日酒楼上与那小姑娘同坐一桌的老者。
    “爷爷,药买回来了。”曲非烟走了进来,挑了挑油灯的灯芯,让室内光线亮了一些。
    曲洋点点头,而阿堂则站起身做了个揖,“有劳姑娘。”
    “又不是为你!”曲非烟白了他一眼,“我跟爷爷救他,是赞赏他的为人和智勇,可不是看在黑木令的份上!”
    “是、是……”阿堂撇了撇嘴,无奈道。
    “你与东方教主到底是什么关系?”曲洋斜睨了阿堂一眼,沉声道,“他怎么会把黑木令给你?”
    “……老大爷为何不自己去问他?”阿堂没好气地嘟着嘴坐到令狐冲的床边,想起了那一日自己偷偷跑去国公府的遭遇……
    ————————————
    那是弘治十五年太傅破天荒地在一个月内第二次称病修养的第七天。
    有了上一次的先例,朝中倒不曾慌乱,久经首辅调理的内阁和六部官员只以为首辅又因为操劳政务而旧病复发,慰问一声,便继续按部就班地办着事儿,倒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只是闲皇帝朱祐樘又犯了心病,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隐瞒才害得太傅旧病复发。
    于是他在太傅病休的第七天清晨,翘掉了朝议,带着张公公轻车简行地从紫禁城内溜到了国公府的侧门。
    “李阁老的内侄?”门房狐疑地看了眼气度不凡的主仆两人,又看了看手中不似作假的信件,为难道,“大人正在病中,恕不见客。两位请回罢。”
    他无奈只得打道回府,走到半道儿经过锦衣卫都指挥使司的时候又觉着不对,便顺路进去,派人去查太傅这两日的近况……
    “什么?不在府里?去了京郊?!……广禄,备车!朕正好想去看看戴义把潭柘寺修得如何了!”
    “嗻……”
    黄昏的时候,马车终于停在了潭柘寺的门前。
    “大师,太傅可有来此?”朱祐樘双手合什,有些焦急问着潭柘寺的主持。
    “乔施主言道,‘最近戾气太盛,故此来听一听禅’。”主持缓缓答道,并替朱祐樘引路,“戴大人对敝寺的修缮很是用心,老衲还未谢过皇上恩典——请走这边,寺内正在大兴土木,老衲为乔施主在后殿之东的观音洞附近寻了一个清静所在……”
    主持一边带着阿堂穿过又一个门廊,一边看了看天色,“现在这个时辰,大约是在下棋……”
    “下棋?和谁?”
    “与乔施主像极的有慧根却执着于尘缘的人。”主持微微一笑,“皇上去了便知。”
    “老和尚又卖关子!”朱祐樘摇了摇头,跟着他迈过门槛转进一个院子。
    那院子不大,没有花园,只有一左一右两株巨柏伫立在庭院里。
    右面那株巨柏之下,有一张石桌。
    石桌旁,一红一青两个身影正相对弈棋。
    和风吹过,柏树摇了摇,一针柏叶从梢上晃悠悠地落下来。
    红衣那人伸着两根极长极白的手指,在空中将那柏叶夹住,递到青衣那人眼前晃了一晃。
    “做什么?”青衣那人眨了眨温润的双眼,恢复了些血色的左手轻轻抽掉柏叶,温柔地包住红衣人那两根手指。
    “你想的时间太长了,”红衣那人眨眨亮得惊人的眼,一张俊逸至极的脸更显出张扬的神色,“莫不是想不出下在哪儿?”
    “……是你下得太烂——”青衣那人无奈一笑,右手拈起一颗白子点在右下白棋自己的一颗眼上,左手拇指轻轻刮了刮红衣人食指的指肚,“——和了。”
    “又和了?”红衣那人不甘心地抽回被他抚得发痒的手指,挨个儿数着自己的目数,“你就不能偶尔输一次或者赢一次么?总是和棋,怪没意思的。”
    “输也好赢也好,下注的都是你,总归是你得利——那又有什么意思?”青衣那人一边替他拂去肩上柏叶,一边转过头,对目瞪口呆的朱祐樘道,“樘儿,你怎么来了?”
    红衣那人瞥了门口一眼,低头一笑,一边拢着棋子,一边道:“便宜徒儿,还不来见过师父?”
    ————————————
    “他不在黑木崖上?”曲洋眼睛微眯,看着那低头给令狐冲换绷带的青年。
    “……不在!”阿堂咬牙切齿地说道,‘不仅不在黑木崖,而且还不在京城!早知道太傅过了这么多年还如此重视他,那张密函我就不交出来了……不过,若非太傅离京,我也不敢再跑出来……’
    正如此想着,身边的令狐冲忽而微微一动,皱着眉,缓缓睁开眼来。待看清阿堂的模样,他劈头一句便是:
    “阿堂……你、你与那东方不败是甚关系?!”
    “又问……又问……”阿堂头痛地揉着太阳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一块的布条不耐烦地甩在了令狐冲苍白的脸上……
    “咳,让让,药来了喔!”曲非烟干咳一声,把药碗塞进阿堂手里,“趁热喂!别打打闹闹的了,再这样下去,他可活不了多久!那伤口极深,就算爷爷给他点了止血穴道,伤口一时半刻也愈合不了。非得弄些灵药过来……你看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如何?我去找那小尼姑借些?她必然乐意!”
    “不妥不妥!”阿堂连忙摇头,“那侯人英回去以后必然大肆污蔑令狐呆鹅,洗清污蔑之前他怎么能回去呢?”
    “还不都是你害的!”曲非烟一个白眼儿丢了过去,“黑木令是随便拿出来的么?若不是我跟爷爷,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了!而且,我是说我去找小尼姑借药,又没让他回去!”
    “不妥不妥还是不妥!”阿堂道,“万一泄了行踪,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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