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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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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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此言差矣。这温太傅不过是帝党明面上的出头鸟,于事成规守旧,不知圆滑,总有一天坏会在他那宁顽不灵的毛病上,我们只需静观其变,便宜行事就可坐享其成。反倒是这静安王才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啊。若是天家少了他,元气必然大伤。”
  “先生怕是夸大其词了吧。静安王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一向少涉政事,亦不参与朋党,可谓是中立一派,如何及得上将温祈南拉下马来得重要。”
  “公主这是自欺欺人吗?以公主的智慧难道真看不出这静安王状似淡泊,实际却是深不可测,在朝堂上站着不可或缺的位置。公主怕是当局者迷了吧。”萧怀远似意有所指的觑着云姒宓,看得她一脸的不自然,脸上的笑意愈发邪肆,“这静安王若是平日里安分守己也就罢了。但是府里的探子传来,他近来频频入宫与皇上深谈,也不让左右靠近,这其中所谋定是不小,我猜,怕是连公主你的和亲,也是他的手笔也说不定。如此人物,王爷又如何能不防呢?”
  萧怀远句句在理,分毫不差地打在云姒宓心上。她自然是明了玄昕的作用,先帝临终委命的天子皇叔,前朝丞相的得意高徒,这朝野之上如今身居高位的所谓中立一派,大都是他的同门,这连纵势力实在不可小觑。若是玄昕选择站在帝党一边,那么他们不只是陌路,更是你死我活的对手。这是她一直都不愿意面对的,也不愿意去想的。如今却被萧怀远硬生生的提起,若当头棒喝,教他情何以堪。
  云姒宓臻首偏转,双目垂落,掩去眼中一片黯然神伤之色,一头乌云秀发顺着弧度落在肩上,恰恰应了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萧怀远含着笑欣赏着,不知赏的是佳人琵琶别抱的意境,还是美人伤怀的情态?
  “你们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明眸绽放,眸中刚毅之色尽显。她知道现在不是她一人猜疑伤怀的时候,除了让人白白笑话了去,于事毫无益处。
  “这是自然。”萧怀远自信一笑,语气中满是胜券在握的潇洒自若。
  云姒宓深吸一口气,心思已经沉到谷底,也无心再与萧怀远多做纠缠,唇角逸出一丝明媚的笑,对着萧怀远道:“既然如此,姒宓就先行一步,去好好欣赏先生给我准备的这一出好戏。”
  “公主慢走,怀远就不远送了。希望怀远精心为公主准备的这一场好戏能让公主满意。”
  “好。“云姒宓婉然一笑,袅袅离开,仪态万方间风姿无限,在萧怀远眼中留下一道美丽的背影。
  萧怀远直直的望着云姒宓远去的背影,眼中的笑意似幻似真,随着她的走远,唇齿间渐渐流泻出似,时高时低,似不能自抑。
  “玄昕啊玄昕,你果然是艳福不浅啊,能得如此美人垂青,我实在是甘拜下风了。”萧怀远眼神一动,又多了几分恶意,“不过如斯美人恩,我还真消受不起,你就先好好享受做兄弟的我给你带的这场大礼吧。”
  风声颂颂,伴着笑声在这一室中畅游,不知能否传入玄昕耳中。
  大家猜猜这萧某人是谁嗄》????很熟悉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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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的故事之一:后羿射日
  记者:后羿,你为什么射日嗄?
  后羿:有人给钱。
  记者:那为什么要留下一个?
  后羿:因为只付了九个太阳的钱。
  记者:那为什么单单留下这个?(记者指着天边的太阳)
  后羿:就是它付的钱。(太阳两手一摊)
  之二:夸父逐日
  记者:夸父,听说你刚才从太阳那边回来?
  夸父:是啊,工作的事。(夸父很骄傲的说)我是帮人追债的。
  难道太阳也欠你讨债公司的钱?(记者蹲在那里猜想)
  记者:那太阳欠了谁的债?
  太阳两行热泪高挂。
  太阳:是后羿啊,上次帮他射太阳的费用还没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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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流火扑朔难分明 (3559字)
  暖阁外,离儿尽职的守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但若再细看一下,就能窥到她眼眸深处的焦虑和忧心,那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正四处游曳着,似在寻找什么,滴溜溜的转着圈子,就在看向东南方向的时候,眼睛里忽然折射出一道光亮,左右望了一下,见无人所经,也管不得什么仪态举止,就急急朝云那边奔去。
  “郡主,你可算回来了。”悬在心上的大石终于落下,离儿长舒了一口气,将胸口剧烈的跳动抚平。
  原来是云姒宓回来了。
  “嗯。”云姒宓淡淡出声,声音淡淡的,还有几分漫不经心,不似往日的自信大气,仿佛说的只是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罢了。
  离儿一惊,这才细细看向云姒宓,只见她眼神空濛濛的,看不见任何倒影,周身散发着一种寂寥苦楚的气息,千娇百媚的玉颜上似淡去所有的颜色,只剩苍白,让人看着都是心怜非常不由急道:“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离儿在她眼前急得直晃,重叠的人影,终于唤回了她一丝清明。
  “我没事。倒是你,走得那么急,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离儿看着云姒宓,方又平复的担忧和焦急一下子又涌了上来,但是事情紧急,她也不敢多作耽误,只得不再过问,“方才皇上派了人来,说是静安王进宫了,请郡主你去听审。”
  静安王进宫了!
  云姒宓忽然瞳孔放大,空濛濛的黑眸这才终于有了焦距,眼中暗涌潮潮,有愁,有忧,有伤,举棋不定间,逼得眼眸莫名多了层水雾。朱唇几欲被她咬破,她抬起头将泪水逼回眼中,再望向离儿的时候,眼中已多了抹决绝之色,似壮士断腕,有痛更有狠。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些去吧。”
  “是。”
  玄昕,你莫要怪我。如果你我注定终成陌路,那么我情愿——你死在我手中,至少你,还会记得我,即使是黄泉地府,我的名字都将印在你心上。
  ——————————————————————————————————————————————————————————————————————————————云姒宓到了沉芳殿的时候,成公公已经侯在那里了。书香门第
  “公主你可算来了。”
  云姒宓温婉一笑,雍容中尽显娇妍风华,哪有方才的凄楚与神伤,果然是大家女儿教出来的大气风范,“只怪我贪睡,竟一时忘了时辰。让公公久候了。”
  成林也不与云姒宓多作虚应,是不能,也是不敢。
  眼前的安宜公主还是若方才所见,倾城之色中眉目温柔婉约,气质也是雍容若牡,可是成林偏是觉出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似乎有什么变了,但是又不知道是哪处。他身平阅人无数,却仍旧还是看不清眼前这个妙龄少女。
  “老奴这就去通报。”成林就把云姒宓引到厅门前,报道:“皇上,安宜公主到了!”
  “进来吧!”帝王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不愠不火,反而让人摸不着方向。
  云姒宓深吸了口气,略整了一下仪容,娇颜上的笑意勾画的恰到好处,明艳而不流于妖,,娴花照水,最重端庄。
  一跨进殿,便闻到了一股子药香的味道。清苦弥漫,侵入眼耳口鼻,连着心都开始苦楚了。她看着那个白袍男子跪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全身一丝不苟,发丝高束,鬓角发亮。一瞬间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心中一下子空洞洞的,像是缺了一角,好不容易立下的决心也几乎摇摇欲坠。
  云姒宓双手紧握,长长的指甲穿进皮肉,攥的手心一阵生冷的疼,逼得自己转过头,跪下道:“臣女见过皇上。”
  “起来吧。”玄莳此时是没有心情将她扶起的,俊颜上神情交加,有郁又有愠,三分怀疑,四分担忧,一时教人看不分明。
  “谢皇上。”
  云姒宓站起来退到一旁,也不去看玄昕,只是低下头,任由垂落发丝遮住眼中的神色,心中却在暗自思量着皇上所欲为何。
  “皇上,单凭一封书信就定了臣的罪,臣实在是心有不服。还请皇上容臣向着宫女问几句。”打破这一室寂静的是玄昕,只见他言辞诚恳,眉宇间一派君子坦荡荡,润泽无双。
  “好,朕就给皇叔你一个机会。皇叔你可以起来问话。”玄莳眼里似是燃起一抹希望,又带了几分抑制,声调了不免有些动情,流泻出三分希冀。“来人啊,把这贱婢口中的布条拿开。”
  “谢皇上。”玄昕从容的站起来,衣角飞扬间无不尽显翩翩风度。待得小太监将浣纱口中布条拔去,他方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浣纱一得了自由,伏在地上,甚是无力,听的玄昕的问话,这才抬起头,望向他的眸中有泪光闪现,楚楚可怜,“奴婢浣纱见过王爷。”话音里隐隐有一丝柔情脉脉浅送。
  玄昕仍旧一脸正色,全不为所动,“你是何时进的宫?”
  “是贞旭元年,皇上初登大宝,宫中女侍大换,奴婢就是那时进得宫的。”
  “你说,本王于你有恩。可是本王早在皇上登基之前已然出宫。你倒是说说,本王何事给了你恩惠?”
  “王爷难道是贵人多忘事,忘了那时奴婢刚入宫,不懂规矩,顶撞了管事嬷嬷,是王爷救了奴婢啊。从那以后,奴婢心里……心里就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浣纱微笑着,脸上的泪在光照下盈盈闪烁,转而一顿,“只怪奴婢没用,到最后非但不能帮助王爷成就大业,反而害了王爷。奴婢死不足惜,只是王爷你还是早早认了罪,皇上或许会从宽发落。”
  好一招以退为进,玄昕更是有口难辩。
  云姒宓在一旁看着,心中也不由暗自佩服萧怀远端得是好计量,连调教的人也是不一般,眉目传情,说的惟妙惟肖,连她都快相信她对玄昕是一片真心了。这条计策果然是再合适玄昕不过。
  心中即使疼痛难当,云姒宓还是从一旁站了出来,眼神一凛,言道:“按说女子不涉政事,臣女也于此事业不该多作置喙。但是如今此事发生在我的院子里,而且浣纱也算是我的人。臣女在此斗胆,请皇上听我说几句。”
  “请说。”玄莳脸上神色晦暗不明,看着云姒宓站了出来说话,面上勉强多了一分霁色。
  “臣女不过只是好奇,这浣纱不过是一介宫女,若是她自己又哪里有如此天大的胆子敢谋害太后和皇上?除非她身后另有主谋之人指使。”云姒宓有意无意的望了玄昕一眼,正好对上了玄昕看向她的眼眸,四目相对间,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望着他眼中的愕然和一抹转瞬即逝的……心痛,云姒宓的心一颤,目光闪烁了一下,艰难的别过头,继续说道:“成公公在浣纱房里搜到的这封信,虽然把矛头都指向了静安王爷,但是这么明显的证据实在是太容易让人看破了,也许是故意栽赃嫁祸也说不定。不过这一切都是臣女的猜测,至于到底是否是有心人的陷害还是有待明察。”
  一字一句,不偏不倚,条理分明,倒是把在场的人心里的疑惑全说了出来。
  “安宜公主所言极是。皇叔,你对此有何好说?”打蛇随棍上,玄莳顺着云姒宓的话又给了玄昕辩驳的机会。
  “姑且撇开臣压根没有救过这位浣纱姑娘这层事实。方才安宜公主一番言论倒是应了臣心中所想。到底那个主谋之人是谁,竟然他如此陷害微臣。”玄昕也不多作辩驳,仍旧继续问着浣纱:“你说你一切所为都是本王授意,那么你手中可有本王的信物?”
  “王爷,奴婢已经承认罪过了,只要你诚心认错,皇上还是宽恕你的,你就不要再狡辩了。”浣纱状似哀戚,口中之词却是越描越黑。“王爷明明知道,每次你我都是托了王爷身边的侍从传递消息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信物。奴婢又从哪里平空制一个信物出来呢。”
  玄昕眉色愈发冷峻,“本王身边侍从众多,你说的到底是哪一个?”
  “虽然奴婢经常与他见面,但是每次都是匆匆一面,只是交代过几句,也未有深谈,而且他还蒙着面,奴婢隐约记得好像是叫仲景。奴婢下个太后的毒就是他给我的。”
  “本王身边确实有个叫仲景的。你既然说未见过仲景的真容,那身形话音你总记得吧。本文今日入宫,仲景也是跟了来的,不妨你就去认一下。”玄昕眉目一扬,计上心来,“臣想借皇上御林军一用,让这位浣纱姑娘仔细辨一辨。”
  “好,就准皇叔所言。”
  两人在空气中对视一眼,其中的君臣默契只有他们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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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种阴谋陷害的果然不是偶这种纯洁的孩子会的,蹲墙角,面壁思过。呜呜呜……
  话说,浣纱真能辨出仲景吗?我好舍不得小玄子含冤受屈嗄,可素,人家还是想虐他,小虐小打,有益身心健康!!!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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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大家一定会给我推荐票的,收藏的,所以我就不吼了。嘿嘿!!!
  ☆、第五十六章  幻中虚实何处辨 (3292字)
  大殿之中,五名男子齐齐而立,皆是青衣蒙面,只露出一对浓眉入鬓,黑亮深沉的眼眸中波澜不惊,身姿比比挺拔,难得的是都是一样的高度,就这样木然而立,任浣纱看着。
  浣纱在这五人面前来回走动,似有些犹疑不定,不经意间望了四周一圈。
  “浣纱姑娘如果一时分辨不清,不妨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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