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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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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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因为何事,晴悠的回来,林善都得去一趟衙门,‘大人,可容小人交待些事情,今日义诊,堂内还有许多病患,小人需要些时间处理一下。‘

伊祁肃点了点头,看到堂内确实坐着黑压压的一群人,于是便道:‘林大夫真是不愧是出自医门世家,就连年幼之妹也有此仁义之心,真是难能可贵,待林大夫处理完后,请移步到府衙聊聊,我等先行告辞了。‘

郭芙蓉嘀咕着什么,不免让其身旁的柳荷听到,‘芙蓉,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师姐,你不觉得奇怪吗?‘郭芙蓉愁眉苦脸道:‘那女的,那日明明就跟那劫匪串通好的,怎么这会又这么好心,连患了瘟疫都敢治,我看她一定脑子有问题,瘟疫啊,那是瘟疫啊,怎么可能医得好啊,想想那孩子的脸还有手上的那些脓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众人回到府衙,伊祁肃命郭君成将晴悠的案子再拿出来翻看一番,而其则问起众人关于晴悠之事。

‘听郭侄女所言,似乎与林晴相识?‘伊祁肃认真地问道。

一提起林晴,郭芙蓉便有许多怨言需发,“伊伯父,其实我们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只是我们在来的路上不巧遇上的,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她可是个大夫,我还以为她是……”

“够了芙蓉,”柳荷喝住了她,对其轻微地摇头,示意其不许无礼,“这位林晴姑娘,许是不喜跟陌生人相处,我想这中间应该有什么误会。”

伊祁肃很好奇这中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眼中的好奇之色很浓,于是追问道:“愿闻其详。”

蓝智颜脸色稍有难看,许是因为知道做错了什么,“伊伯伯此事许来话长,我想我们应该误会她的,我们以为她勾结劫匪打劫我们,更可笑的是我们还以为她……”

伊祁肃露出奇异的目光,但却未再继续问下去,可郭芙蓉却迫不及待的将事说出,“什么误会嘛,智颜哥哥,要是让你看到她跟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一起出现的丛森里的话,谁都会这么认为好不好,什么大夫,她一定是装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嘛。”

柳荷未料及郭芙蓉会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欲唤也唤不住,只能解释道:“也许真的只是我们误会了,当时只是那男子未着衣在林里找干枝,而后见到林晴时她都是衣衫整齐的……”

“但她的头发都湿了,”郭芙蓉激动地站了起来,走到大厅的中间,大开嗓门道:“你们没看到,当时她跟那男子可亲密了,后来我们跟他同住一间客栈,她竟跟那男子同住一房,难道这还不足以表明她是个不下经的女子吗?依我看,她就是十足的荡……”

柳荷上前拉住了郭芙蓉,就连卓碧也快步上前止住了她,“芙蓉,也许这只是个巧合,指不定是我们真的误会她了。”

于是众人围绕着晴悠争吵了起来,伊祁肃静静地听着,从中得知不少关于晴悠之事。

“大人……”就在伊祁肃欲止住众人的时候,郭君成急步赶至,语带急喘还有慌张道:“大人,出事了,城里……城里同时三个医馆上报说发现有瘟疫患者,而且为数不少。”

伊祁肃立即弹起,惊慌问道:“立即派人去将患者集中起来,送到惠民营中去,一定要快,不能让患者再四处流浪于街头,统计好人数,将患者来源查清,下令即刻起不准再次灾民进城,

严查城中灾民的情况,不得有所遗漏。”

郭君成听后立即出去准备,而伊祁肃亦未闲着,三言两语跟郭芙蓉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官府。

林善与徐怀正欲进官府便遇到了伊祁肃要出门,“大人,何是如此匆忙?”

见到林善,伊祁肃大喜,拉着其二人便同行,“城里,城里发现了大量的瘟疫患者,现在正四处排查患者的下落,夜已深了,劳请两位随本官一同查看一翻,确诊是否真是瘟疫。”

林善与徐怀一听双双倒抽吸一气,两人人匆匆赶来亦是为此事,当然林善还要为了林晴之事而来。

“大人,其实我们也是为了此事而来,只是我们很抱歉,”徐怀沮丧地道:“城里真的出现了瘟疫了,今日50个义诊病患中,有八上确诊得了瘟疫,人我们已送到慰民营了,但大人您是知道的,对于瘟疫,我们并没有可医之方。”

林善亦是从旁解说,“这次的瘟疫跟以往的并不径相同,很奇怪的事,此瘟疫只出现在孩童身上,并非大范围的加带大人一同发病。”

“孩童身上?”一直行走着的伊祁肃停了下来,疑惑追问道:“为何会如此,抑或这根本就不是瘟疫,可有误诊之疑?”

“不,”徐怀肯定答道:“这也只是我们暂时的发现,并不代表一定不会传给其它成人,虽然现在说是瘟疫有些武断,但以我行医数十载所观察,其病状不似一般疱症,如此大范围,且广播的传播,我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第26章 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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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瘟疫风波大起,消息不径而走,一夜之间,百姓疯狂抢药,而中最为抢手的赤盆子最为短缺,就连伊祁肃派人去买药都比平常高出十倍的价格才买到些许。

‘岂有此理,‘伊祁肃得知此消息后勃然大怒,‘这些无良的商家,竟趁天灾人祸之时谋取暴利,真是不可饶恕。‘

蓝智颜等人得知此事后立即前来求见,‘伊伯伯,我等愿助一臂之力,我们六人兵分两路,即刻前往他城,运药回城。‘

‘世侄,恐消息已传出,他城未必能寻得赤盆子,此药据说可是疗了此次瘟疫所需之主药,非此药不可,‘伊祁肃一夜未眠,双眸布满了血丝,黑黑的一圈包裹双眼,就连声音也有些沙哑了起来。

郭芙蓉冲了出来,拍着胸脯保证道:“伊伯伯请放心,我们一定会让他们将赤盆子都交出来的,这攸关到黎民百姓性命大事,怎容他们不卖与我们。”

郭芙蓉豪爽大气之语似有些强硬,只不过现今局势所逼,伊祁肃也不得出此下策,“那就有劳诸位贤侄了,青红城的安危请拜托你们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青红城已经闭城八日,城中在三日前已抬出不少天十具因得了瘟疫而死的孩童尸体出城挖坑焚烧,赤盆子在蓝智颜等人后分两路之下顺利运回了两大车赤盆子回城,只可惜,还是晚了。

徐怀身为大夫,仁慈之心让其无法弃患者于不顾,故背起药箱进入到惠民营中。

林善身为青红城出名的仁术,更是不能坐事不管,带着两车满满药材进入到惠民营中,与众大夫一同研究病情。

“徐大夫,”林善进入到惠民营中遇到徐怀之时,心也立即定了下来,“有徐大夫的加入,相信很快便能研究出处方。”

徐怀恭敬地回礼道:“林大夫过奖了,我只是略尽绵力而已,倒是林大夫世代行医,对于瘟疫,相信林大夫代代相传的医书一定有所记载,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战胜这场瘟疫的。”

时间又过五日,城中病患越来越多,为了病患,伊祁肃已要惠民营旁增设了两个临时救治点,但依旧人满为患,每日被抬出的人亦是未见有少,为此伊祁肃心烦意乱,而由龙都传来的圣旨亦是要其在十日内将疫情控制住,否则将押送龙都问罪。

“大人,”官府书房内,伊祁肃一手搭在檀香木制书桌上哎声叹气,就连郭君成亦是愁眉苦脸,为了龙都传来的圣旨,郭君成摇扇为其出谋划策道:“不如……”

伊祁肃举起五指止道:“不,还有十日,我们还有时间,我相信林大夫他们一定能找出医治之法。”

郭君成看是淡定的神情,扇越摇越用力,扇起微微轻风,吹得长须飘浮不定,“可是大人,圣旨从龙都送来,路上已耽搁六日,时间所剩无几了。”

“再等等,”伊祁肃愁眉纠结,语气满是无奈,烛光迷离,影出长长浮动不定的影子,似人心般无法安定,串串红珠连下,似心滴血般无法停止,正好影出他此时的心情,“三日,三日之后如若再无控制之法,就……闭营焚之。”

两日后,林善与徐怀等在惠民营中未有得瘟疫的大夫和工作人员都接到了秘密通知要立即撤离惠民营。

夜色已经深重,徐怀在惠民营中纠结难离,红烛已燃至烛台,点点火光闪烁欲灭,掀开厚重垂帘,迈出房间,缓慢步向在外等候着的林善。

两人悄悄从营中退离,天际云遮雾掩了一弯朦胧月牙,位于北门之外不远的惠民营烛火微弱,月光下树影婆娑,浓光淡影下,各种负面情绪稠密交织着、重叠着,长长地两道深影,笼罩在一片银光的光晕之中。

“林大夫,”良久,徐怀方缓缓地道:“我想去见伊大人。”

林善蓦地转向徐怀,见其气定神稳,刚毅坚定之意不容有变,“我亦有此想法,那便一同吧。”

书房中,伊祁肃一脸憔悴,失落的身影无不散发出他的不愿和苦恼。

“林大夫,你确定令妹真的已经处方?”伊祁肃神色凝重,即便从徐怀和林善中口得知此事,但却未见得就是有希望,故在这关键时刻,他并不想有所动摇,毕竟作出这样的决定,可是其花了相当大的决心才定下来的。

林善摇了摇头,犹豫不决,如非不得已,他还真不愿去打扰晴悠,毕竟他们这对兄妹中间还存着难以修复的隔膜,即便晴悠真有处方,也未必愿意交出。

“大人,我实话实说吧,”林善老实答道:“晴儿与我非同母而出,自小随其母而居,被爹带回来的时候本就沉默寡言,自晴儿来了之后,爹就密居简出,平日晴儿更是甚少于人接触,如若不是常有村民上门求医,晴儿绝不会出手医治的。”

伊祁肃不解,眉心深收,凝视着林善,眼中充满奇异之色。

徐怀从旁解一二道:“大人,我与这林晴姑娘曾有幸一同医治过病患,当时已被我诊断为无法救治的病患,却在这林晴姑娘精湛的医术下,起死回生了,虽然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林晴姑娘无法继续看诊,但在她的提示下,我们才能找到病因所在,顺利将患者治愈,故此对于林晴姑娘的医术,我相信她一定能找出处方的。”

林善站起,向伊祁肃拱手行礼后道:“大人,可记得十几日前,晴儿带走了一瘟疫患者女童,城里因瘟疫死去的人每日剧增,但林家村至少都未传出有得瘟疫的消息传来,可见晴儿一定已找到治疗之法。”

伊祁肃一听,便想起十几日前的情景,当时晴悠那淡漠的眼神,依旧历历在目,对于她的淡定神情,他方想起,也许晴悠真的知道处方,因为城中瘟疫如此严重,被晴悠带回患者的林家村却至今未有发现一例因瘟疫而死去的案例,这着实有蹊跷。

为了确定此事,伊祁肃唤来了蓝智毅等人,“伊伯伯,夜已深,不知寻我等所为何事?”

“有一事想诸位代劳,”伊祁肃引介房中林善和徐怀后道:“这是林大夫和徐大夫,两人可是城中有名的大夫,你们应该还记得那位林晴姑娘吧,两位大夫都认为林晴姑娘手中已得出处方,但时间紧迫,我怕我的人来不及前往林家村找到林晴姑娘,如果明日午时未能找到处方,我就会下令闭营焚之。”

第27章 贪财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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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智颜事不宜迟,与柳荷连夜八百里快马飞奔向乌梅镇的林家村而去。

留待他人在府衙内焦急地等待,夏风炎炎,沉闷中带着腾腾热气,寂寂长夜,留待众人的却是辗转难眠。

良久,一衙役急匆匆进入内堂,打破了沉局,行礼后禀报道:“大人,林家医馆夫人寻林大夫而来,说家有急事。”

林善蓦然而起,向伊祁肃行礼告辞道:“大人,小人家中有事,就先告辞了,如有消息,烦请告知小人一声,小人望再为大人略尽绵力。”

官府大门前,红秀脸带斑斑泪渍,心神不宁的焦虑跺脚,回来走动,双手不时紧握交错,可见其心何急。

“相公,”乍见林善迈出衙门,红秀快步迎上,拉着其便向外而去,隐忍多时的泪珠瞬流而下,“松儿,我们家的松儿……呜……呜呜……”

红秀绢布掩面,泪珠成串,泣不成言,林善回看身后衙门一眼,反拉向外,“走,先回家,什么都别说。”

林善掀起衣脚而走,红秀小步跑赶追行,汗水如泪,接连不断,湿了林善一背。

两人回家,二话不说便冲进林松之院,不料远远便听到林松哭闹之声,“不要,好痒,好痛,好热,我要娘,我要娘,娘……娘……”

红秀心如刀割,夺步跑至,见儿痛苦难耐泪不成人,“松儿乖,娘在这,娘在这……”

红红的疱子,粒粒凸起,小小的脸蛋儿上满是红疱,大大小小的疱子,似充满了鲜血,在烛光下显得异常红润。

支着门架,林善无力喘息,伸出手半天都未触及亲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都再三交待你了吗?晴儿的方法你不都照做了吗?怎么还会……”

“相公,你快想想办法,我不要将松儿送到惠民营,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送松儿去那里。”红秀抱住林松,紧紧地将其抱住,将他的头紧紧的收入怀中,压得林松不断挣扎欲出。

眼见脸上红疱在林松的挣扎下欲裂而开,林善方冲跑上前将红秀给拉来,“出去,你出去……”

红秀不依,硬抱着林松不放,林善一气,将激动得有些失了神智的红秀硬是拖地而出,重重地对下人道:“不准夫人再进房间,还有少爷患病之事不准外传。”

下人令命,立即将房门关起,留待林松一人在屋,哭闹着拍打房门痛哭,“爹……娘……我不要,我怕,放我出去,爹……娘救我啊,我要不关在房里。”

红秀被挡房外,坐于地上,拍打着房门,同时还安抚着林松道:“松儿乖,听话,娘一会就去陪你,别哭,别哭……”

林松依旧哭闹不停,红秀转而哭求林善,“相公,放我进去吧,松儿还这么小,怎能如此待他,让我进去陪他吧,求你了相公……”

林善甩开红秀扯其衣脚之手,狠狠愤道:“你到底是怎么照顾松儿的,晴儿说的方法你都照做了吗?做了吗?”

红秀抽哽一下,顿了一会,转向低声抽吟,声音有些带颤回道:“有……有啊……都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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