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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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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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猛地晴悠感觉身体一冷,睁开双眸,却见吴川仁伸手欲向其脸摸去,蓦地坐起,冷冷而道:“明日还得赶路,早点歇了。”

吴川仁被晴悠一喝,整个人顿住,就连手都忘了收回来,看着一张跟睡着了的脸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心里有些失望。

“对不起,打扰到师姑休息了,”吴川仁恭敬有礼道:“我并非有意打扰,只是见师姑在此睡着了,夜深风凉,欲唤醒师姑回屋睡罢了。”

且不说此话是真是假,但在晴悠看来这都是多余的,因为自毅离开之后,晴悠便未睡过一夜的安稳之觉,夜里不是因寒气过甚被冻醒,便是提心司徒家派人来抓其,曾经一度,晴悠真的很想回到崖地,过着无人问津的清闲平淡之日。

“去睡吧,不用管我,”晴悠向吴川仁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去,“身为一名大夫,除了要会医人之外,还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否则怎能得到病患的任信,给予他们战胜疾病的信心,你要记住,从医,除了要仁德兼备,最重要的是心,切勿的除了医人之外的心,否则贪念一起,一切将会毁了……”

晴悠的话说得很淡,但却让吴川仁顿开矛塞,这么多年来,林善教给他的只是纯粹的教而已,从未让其知道其实求学并非只是学而已,作为大夫,该学习的还很多,这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即便不是成为大夫,他也要学习该如何做人。

这一夜晴悠未眠,坐在院里看了着月升月落,一直到太阳露出小角,晴悠方收住心神,入定打坐,吸收每日第一道晨光,修炼最为纯阳的真气。

吴川仁也起得很早,但却是为了给晴悠做早饭,林松揉着双眼,顶着松乱的束发走出屋子,迷迷糊糊地林松看到晴悠之后道:“姑姑……”

“呼……”晴悠吐呐收息过后,方睁开了双眸,“去洗梳一下吧,一会吃过早饭我就送你们回城。”

林松松软地点了一下头,依着门边偶有垂钓,看似并未睡醒,偶伴哈欠,完全没有睁开眼,看清晴悠的样貌。

吃过早饭,吴川仁便将收拾好行装,牵着林松,准备回青红城。

晴悠一身简便,除了还是背着药箩之外,全身未有半点出门远行的样子。

“师姑,你的行装呢?”吴川仁本想帮晴悠背行囊,但却见晴悠除了药箩就什么都没有了。

晴悠将竹篱门关好后,便转身下山,“不需要,走吧,再不走,天就黑了,我们要入黑之前到达青红城。”

林松本由吴川仁牵着,但却鉴于他背的行囊过多,再加山路不好走,林松便主动走到吴川仁前面,晴悠身后,“大师兄,我可以自己走,我会小心走,不会摔跤的。”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但林松已独立了许多,特别是在做自己的事情上,只要他能力所为的,都独自完成。

也许从小晴悠便独立已惯了,所以在其看来这些事情都应该是由其独立完成,特别是一些日常的事情,在晴悠看来,这一切由其自己完成是很顺其自然的事。

为了配合,支持林松,晴悠特地放慢了脚步,幸好这山路已被人走多了,阶梯形的地面早已经成形,故走起来并不吃力。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林松终于受不了停了下来,依在大树下趁阴,不愿继续走动,“姑姑……我好累,我不走了,我们叫马车吧……”

吴川仁见林松真的走累了,便也开口道:“师姑,我看小师弟真的累了,不如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吧,再说我们也走了有一个时辰了,再走十里便到乌镇,到那里我们可以雇个马车回城吧。”

晴悠知道林松已经尽力了,能坚持之么久,也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故也不再勉强,“就如此吧。”

众人坐下,林松可是直接大开双腿,背靠大树闭眼而休起来。

晴悠从药箩中取出一个竹筒,走到林松身旁,轻轻将其醒道:“松儿,先喝口水,喝完就不会那么累了。”

晴悠将竹筒口凑近到林松的嘴边,林松喝下两口后顿时便感觉一身清爽,一股快感自体内而发,瞬间感觉没那么累了。

“姑姑……”林松接过晴悠手中的竹筒,自个儿喝了起来,不时还向晴悠撒娇道:“这真好喝,怎么做的,可以告诉松儿吗?松儿以后也要做来喝。”

晴悠微笑着摇头,跟着坐到了林松身旁,“这是一些药材泡到水里而制的果酸,制作有些麻烦,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有机会的话我再教你。”

吴川仁听着,心里不由得更佩服起晴悠来,同是大夫,不,应该说晴悠连大夫都算不上,但却在各方面,不管是药理,还是医理上,都要比林善高上一筹,最重要的是晴悠情操,这绝非是般人有为。

第47章 学会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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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乌镇,晴悠便觉被人用异样的眼光偷看,偶被其发现,路人就立即低下头,假装有事,但还是给晴悠发现了。

同时依着晴悠这练家子的功力,还是听到了他们细微的讨论声,“是她吗?那位大人来的是找她吗?”

“好像就是她,那画像上跟其可像了……”

“就是她,看看那柳眉大眼,还有那小樱小嘴,像极了……”

晴悠疑惑,但又在未得证实之下又不敢轻测,一直到三人来到马车行,那小二见到晴悠后便立即鬼鬼崇崇了起来,“这位姑娘,不好意思,今天的马车都被顾出去了,要不姑娘在旁边客栈先住一天,明天一早,我就给姑娘送马车至客栈可好?”

晴悠眸珠眼转了一圈,却见有两车辆马车停在后面的院子里,有些带怨问道:“那不是马车吗?”

小二有些心虑,尴尬地挤出一笑道:“姑娘,这……这些马车都被人订了,晚点就会有人来提车的了,所以……所以姑娘今日不如先在此休息一天吧。”

“那这里可有别家的马车行……”晴悠不愿耽搁,欲到别处寻找马车。

可是小二却立即笑着回答:“姑娘,这乌镇也只不过是一个小镇,有我家这一马车行,哪还会有别家做得起来呢?我看姑娘你要不徒步行走,要不就只能等明天了。”

晴悠牵上林松便从马车行出来,只见小二拔腿便向内常而去,像是急着要去汇报什么。

晴悠觉得事有不对,牵着林松,淡而无味地对吴川仁道:“我们不坐马车了,等到下一个镇再找马车。”

未有解释,但脚步却有些急促了,吴川仁未有发表任何意见,但林松却是不依,“姑姑,我不要,我好累,我走不动了。”

“我背你,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晴悠将药箩拿了下来,将林松背了起来后,便将药箩递给了吴川仁,“你背得动吗?”

吴川仁点头,将身上的行囊放到了晴悠的药箩里,背起药箩肯定道:“师姑,我可以,我们走吧。”

只是没想到,三人刚到镇门口,晴悠便被人给拦住了,“林晴姑娘,请留步,请留步……”

一士兵骑马冲奔而来,冲到晴悠前方,拦住了晴悠的去路,“林晴姑娘,吾是青红城伊大人手下的谭新京,受伊大人之令前来寻找林晴姑娘,请林晴姑娘速速赶到青红城,大人有要相见。”

晴悠紧皱眉头,黛眉深收,但很快便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如果伊大人是想让我回去医人的话,很抱歉,我没空。”

谭新京下马,拱手有礼而道:“林晴姑娘,汝兄入狱牢中,且被指控谋杀亲父林叶,也就是当年林晴姑娘被冤入狱之案有关,故伊大人想请姑娘进城,作出解释。”

晴悠一听心猛得跳动了一下,气息一窒,闭气两秒,便轻吐一气,低垂眸帘片刻,方悠悠展开,“是不是纪红秀击鼓状告他的?”

“林晴姑娘……你……”谭新京有些语结,似很震惊,“这……难道姑娘,你早已知道林叶是由林善所杀?”

“不……”晴悠肯定而拒,“我早已知道林叶是谁杀的,但此人并非林善,因为林善当时人正跟我在一起,徐大夫也可以作证,所以他根本不可以下毒杀林叶。”

晴悠之语再次震憾了谭新京,如此看来,晴悠当年受冤入狱,而是从一开始便是知道被冤,但却不得而翻,由此可知,此人与晴悠关系也非一般。

跟着谭新京,晴悠三人坐上了马车,不出三个时辰便到了青红城,入城便让吴川仁回家,而且则带着林松去了牢房,探望林善。

“请谭大人转告伊大人,我看过兄长之后,便会前去求见伊大人。”晴悠与谭新京别过之后便进入到牢房中。

牢中,林善一头乱发,囚衣污脏,坐于牢中一角,隔着粗壮木栏,晴悠淡然吐气,倒是林松未能沉住,冲到木栏前叫唤着,“爹……爹……”

林善奔至栏前,隔着木栏,抚着林松的小脸,浅浅而笑,“松儿……松儿,你怎么回来了?怎么回来了,晴儿,晴儿你……”

“前事因,今日果,”晴悠淡淡而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当年如若你如实而告,今日便不会有如此下场。”

林善垂下双手,不敢再抚林松一下,因为此时的他觉得自己实在是罪该万死,“悔不该当初,悔不该当初啊……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爹,再对不起松儿……晴儿,这是我活该的,如果当初没有我的纵容,今日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晴悠搂过林松,将其跟林善拉来,面无表情道:“纪红秀胆敢告你谋杀新爹,那就证明,你已决定跟其做一个了断了,我在此只问你一句,你是否还眷念着纪红秀。”

“不……”林善激动地双手抓着木栏,愤愤而道:“我绝不会对其存有半点眷念,如有幸出得此牢房,我必将全付心思放到松儿身上,绝不会再对其存有半点留念。”

“好好地呆着吧,反醒了下,纪红秀会得到她该有的下场的。”晴悠捏紧了双拳,语带深肯,脸上也露出少有的怒色。

带着林松从牢里出来,不巧遇到司徒展,见到晴悠后语带讽刺道:“真是一对好兄妹啊,哥哥弑父,妹妹顶罪,今日哥哥入狱,不知这妹妹是不是又要上演七年前的戏码,代兄顶罪呢?只是这又一计怕是难复用了,林晴姑娘还真要多动动脑子了,否则怎么能替兄平反啊。”

晴悠冷眼扫其一眼后,便旋身离去,未有与其有任何交流,倒是林松天真的问道:“那你有办法求我爹爹吗?求你救救我爹爹吧,我不要我爹坐牢……”

林松未有说完,就抱起了林松,不让其跟司徒展有所交谈。

在去见伊祈肃的路上,晴悠认真对林松道:“松儿,你要记住,这一生都要记住,求人不如求己,做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任何人都没有不可以完全信任,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学会靠自己,明白吗?”

第48章 了解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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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祁肃见到晴悠后便垂头叹气,似有难言之隐,愧对晴悠那般。

“大人,有话但说无妨,”晴悠看出,伊祁肃亦显难为,“民女心早有准备的了。”

郭君成立于伊祁肃身旁,扇摇自悠而道:“林晴姑娘,恐汝兄情况并不乐观,从各方面的证据看来,无不指向汝兄杀人的,即便我们相信林大夫不是这种人,但大人办案向来公正严明,以证据判案,望你有所见谅啊。”

“无妨,大人就按自己的原则办案,”对于这些,晴悠早有所料,否则以伊祁肃的为人,不可能如此急着寻其回城的,既然他派人来找她了,那就证明,伊祁肃并不认为林善是凶手,“大人,可否告之民女,纪红秀状告我兄时都提供了些什么人证物证?”

“这……”伊祁肃犹豫了一下,与郭君成有过眼神交流后,方同意道:“好吧,一会你随郭师爷去,郭师爷会将堂记交于你翻看,但你要切记,不可前去骚扰证人,还有,那便是证物不可交于你看之,毕竟这可是很重要的呈堂证物。”

“民女谢过大人,大人之话,民女会谨记。”晴悠浅浅行过礼之后便随郭君成离开了书房,转身之间,晴悠看到了伊祁肃眼中的无奈和纠结。

晴悠不知这又是为何,这林善与这伊祁肃全无关系,即便再爱子如民的父母官也不必为了一个小小的百姓露出如此忧伤的表情。

“郭师爷,不知可否说细告之事情的原委于我呢?”晴悠虽猜出一二,但对于事情的经过,却全然不知,为了能找出纪红秀的破绽,她必须将整个过程有个系统的了解。

淡然摇扇,不紧不慢的郭君成边走边道:“事情要在十日前说起……”

“据说林大夫出城看诊,不料在回来的路上路过宜景楼时看到纪红秀与别的男子私会,于是便立即进楼,且不想,却见纪红秀香肩半裸,依在别的男子身上,一气之下,林大夫便当场道出要休妻,当时在宜景楼可有不少人见到。”

郭君成说是说起来平静,但晴悠却未见得事情如此简单,因为她可记得很清楚,那日林善正是将林松托付给其的日子,同时她还记得林善离去时的那浅淡但却又杂着别样情绪的眼神,原来他已决定要跟纪红秀绝裂了。

“三日之后,林大夫却被突然扫地出门,就连林家馆也都归纪红秀所为,当时全城轰动,不少人都在猜测着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随即林大夫便击鼓来状告纪红秀私吞了林家产业……”

“是我哥先报的官?”晴悠微微抬首,小脸侧向郭君成,很是吃惊,“那为何纪红秀未见入狱,倒是我哥入狱了,还有,与纪红秀私通的男子又是何人?”

“这……”郭君成有些语结,不,应该说有些难以启齿才对,故便犹豫着不语。

可见晴悠未有婉转回语,便只能告之,“是司徒展,司徒大人,不过司徒大人却有合理的解释,而且他还有书信为证,那全然是纪红秀个人所为,与其无关。”

“司徒……”晴悠悠悠道出二字,很轻,很浅,但却又给人一种对于此姓氏还是熟悉的感觉,手指慢慢向掌心靠拢,那纤纤细指上的玉甲不知何为陷入皮肉,完全未有痛觉。

郭君成见晴悠不语,且像是在思索些什么,睛神迷离,想得甚是入神,观察了好一会后,见晴悠依旧未有回过神来,便开口唤之,“林晴姑娘……晴姑娘?”

“呃……啊……”被打断了思绪的晴悠受惊回头,却见郭君成以那看穿人的眼神,定眼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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