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千金医刻- 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呃……啊……”被打断了思绪的晴悠受惊回头,却见郭君成以那看穿人的眼神,定眼而看,调整心神过后,晴悠立即追问道:“我想请问一下,纪红秀这般有为妇道之礼的行为,为何大人不治其之罪呢?”

郭君成迈步,继续前行,手中羽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这你可有所不知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纪红秀也有合理的解释,依其之说,当时可是不小心被茶水撒湿了肩衣,为了弄干方翻开了衣衫,但又不料脚有不慎,幸得司徒大人揽腰而救,也就如此不巧,在那个时候被林大夫冲门而进撞见,故说依法理来说,纪红秀未有做出不合礼数之事,大人想治其罪亦难为啊。”

“那纪红秀可有说是因何事而私下见司徒大人呢?”晴悠想想都觉得哪会有这么多的不巧,这一定是纪红秀用来引诱司徒展的技俩,只是这司徒展看起来亦不笨,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意便答应已婚女子的邀请,而独自赴约呢。

执着羽扇之手,指向晴悠,晴悠不解,手放胸前而反问道:“我?”

“没错,”郭君成点头,同时二人已行走案房,未有详细道明,而是从案桌之上取出堂本,交于晴悠手中,同时从一木盒子中取出一封信函递给了她,“你且看过自会明了。”

晴悠小心翼翼地将信打开,寥寥数列之字清晰可见,虽字不清秀,还有些不公整,但晴悠还是看得出写信之人的用心。

“明日巳时,相约宜景楼,赏花厅小聚,详聊小姑林晴之事,不见不散。”

晴悠逐字念出,当念及与其有关之时,手不自主的震了一下,心也咯噔地猛跳一下。

心里不由得想到:难道司徒展在怀疑她,想从纪红秀口中得知些她的一些信息?还是刘昌看出了什么,让司徒展去查她的身份?纪红秀会不会跟他说了,她是被林叶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呢?如果这样,那公孙娇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还活着的事实,那司徒兆的死……

晴悠心里不断的猜测着,郭君成见其看着信函良久都未有半点反点,心里亦跟晴悠一样冒出许多猜测的念头来。

在案房里呆了一个下午,晴悠方从里面出来,同时在心中将整个案件都分析一翻过后而向郭君成道:“郭师爷,请问一下,下一堂是何时开审,民女可否随堂旁听,作为我兄长的辩护人。”

“什么?”向来淡定不惊的郭君成差点被晴悠之语惊得羽扇脱手掉落,“林晴姑娘,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话啊?历代可从未见有女状师出现在公堂之上的啊,你这……”

第49章 案中隐情

求收藏、推荐票、PK票、评价票各色票票,还有打赏的币币。

晴悠见郭君成吐不成语方想起自己身处的可是一个封建社会,他们崇尚地可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又怎么可能会让我出现在这公堂之上当林善的辩护人呢……

思忖片刻之后,晴悠才婉转而道:“郭师爷,如若此事不成,可否让民女隐于内堂听审,其实民女发现此案中有诸多疑点,如果这些疑点都能突破的话,民女觉得真相已不远矣。”

“林晴姑娘可是发现了什么?”郭君成虽保有陈旧的思想,但却很是欣赏晴悠,毕竟在龙腾国内,能有像晴悠这般奇女子实着难得,故便想听之一二。

晴悠整理了一下脑中的信息,坐于案房外的院中石桌上与郭君成详细道之。

“从堂本上,我看到证人一刘三,他说当年可是其当值,他很清楚地说出,在寅时林善提篮探望林叶,由于其受过林叶的恩惠,故念林善爱父心切,便放行让其进牢探望,不料送去饭菜却含巨毒,林善为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给了其十两银子,让其污告其妹林晴所为……”

“没错,刘三确是如此说的。”郭君成轻轻摇了两下羽扇,表情上未有看出任何可疑。

晴悠便问其道:“那不知郭师爷可有想到,这狱卒向来都是二人当值,为何不见另一狱卒的证词呢?如此便也作罢了,这寅时可是深夜,林善当时又身处池员外府中,他出府,为何不见池府上得知?且这饭菜又是从何而来,林善寄人篱下,从何得来饭菜呢?”

郭君成一想,便觉得晴悠此话有理,特别是在这“饭菜”,因为饭菜里有毒,如若说下毒是林善,那他也得准备这饭菜方能投毒于饭菜中,可林善又无饭菜,又何从下毒?

晴悠郭君成不语,并未立即开口道出其它疑点,等郭君回神开口后才继续道:“其二,那便是纪红秀的证词,她说是她无意间在林善酒醉中听到其吐真言,说是其投毒弑父的,且过程大致与刘三一样,那我想问一下,一个酒醉神智不清的人怎么可能将事情的经过罗列的如此清楚,毒从何来?何时动手?如何动手?这纪红秀说得就像亲自经历似的,难道师爷不觉得可疑吗?”

听到这里,郭君成将羽扇拍于桌上,快速的回到案房,将堂本细细地翻看了一遍,结果发现,原来他所记录的纪红秀所说的过程竟比刘三还要详细得多。

见到晴悠随后而至,紧追问道:“林晴姑娘,除了这些,你是否还发现了什么?”

“有,”晴悠肯定而道:“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纪红秀既然早已得知,为何到了这个时候才道出,仅仅是因为林善要休她,还是她有着更为重要的秘密怕被林善泄出而要借刀……杀人……”

身形一震,执着羽扇之手有些发抖,数秒之后方镇定下来而道:“林晴如娘,你也奔波了一日了,我看你不如就在衙门住下,我有事先行失陪了。”

晴悠未有拒绝,与郭君成别过之后,便欲去寻林松,可是没想到,刚进入后院,便见柳荷正与林松玩着抓迷藏,似乎完全将林善被着牢中之事抛诸脑后。

听着孩子的爽朗笑声,晴悠突然羡慕起林松起来,虽然父母最终还是没能走到最后,但他却还是幸福的,至少还会有一方依旧对其不弃,不似晴悠前世的父母,将其丢到了孤儿院便从此没了踪影。

“抓到了,抓到了柳……”正当林松兴奋大叫,将蒙布取出之时,见到的人却是晴悠,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有些害怕地道:“姑……姑……”

柳荷见到晴悠之后,立即上将,同时挨到了林松身旁对其道:“林晴姑娘,这不怪林松,是我让林松跟我一块玩的,你……”

“谢谢你,”晴悠未等柳荷说完便牵上了林松的手,“我们还有事,先告退了。”

林松有些不愿,但却只能无奈的跟着晴悠离去,回转双眸,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柳荷,可又不敢出拒绝。

房内,晴悠翻看着医书,而林松无事可做,只能跟着晴悠取出书本抄袭了起来,不识之字,林松也便只能抄过作罢。

晴悠见林松偶抄停顿,便知其有字不识,但又不敢发问,于是便装作不知继续翻书,可却不时念念有词,“苟不敬,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林松听后,便对着三字经一一对照,口中也跟着复念着,一直到将三字经全都念完,晴悠方停了下来,经过晴悠这一念,林松便已有所熟悉,故再复念几遍便能朗朗上口。

当林松抄袭三遍过后,便停下了笔,合起了书,走到晴悠跟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后道:“谢谢姑姑教导,松儿都记住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晴悠虽是眸影书字,但心却落到了林松的三字经中,对于这恒古不变的教学模式,不管是在哪个时代,三字经都是如此欢迎。

犹记得晴悠上小学的时候,也是花了好几天才将这三字经给背下来,别人都说勤能补拙,也许正因为晴悠知道自己是孤儿,唯有靠自己才能出人头地,才能生存下来,这天才的名称别人说是轻巧,个中辛酸恐唯其自知了。

“松儿,”当林松背完之后,晴悠放下书本,面视林松,认真问道:“长大了可有想过做什么?想跟爹爹一样从医,或是苦读圣贤书,考取功名,又抑或是想不劳而获,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

“我要当官,”林松稚嫩的脸上竟露出斩钉截铁的面容,似乎若干年后的影子提前浮出于今,“我要当官,当像伊大人那样的好官。”

晴悠先是一愣,眸中浮现出林叶的背影,似乎一切都变成越来越模糊了,因为林松的选择,让林叶与其越来越远。

她记得,林松满月之时他高兴的喝了不少酒,酒后曾向晴悠吐露过,希望林松继承林家医馆,将林家的医术继续发扬光大,如今林松的选择,怕是要令其失望了。

“想那便去做吧,但是……”晴悠虽希望完成林叶的遗愿,但有些事是强迫不来的,于是放开束缚,淡淡而道:“你要记住,当官这条路,亦是很不平坦的,你若没有相当的觉悟,姑姑劝你还是放弃它。”

第50章 严刑逼问

求收藏、推荐票、PK票、评价票各色票票,还有打赏的币币。

入夜,夜色深沉,房中,晴悠烛火飘影,闪烁不定,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支头于窗边,看望着空中残月,心里叹息,感叹此月虽残,但难得纯尽,未有半丝乌云遮月,清晰透亮,皎洁明亮。

定定地看空中月儿,一直到月牙儿攀越枝头,方转看一眼床上人儿,挥手划过,一道风劲奔向烛台,灭掉烛火,留下一丝袅袅升起的白烟,空气中还残留有些许焦味。

借着月光,晴悠将外衣脱下,反衣而穿,一身漆黑之服立印人前,脸上蒙上黑布,完全看不出本样,即便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此衣仍是晴悠回到林家叶村亲手所制,为得就是再得机,进入衙门寻得刘昌,探知其跟着司徒展来此的目的。

今日难得林松在此,晴悠可以让其做证,即便被人发现,也不会怀疑到其身上来,更重要的是司徒展今日在衙门,而刘昌却是在外豪赌未归……心思及此,晴悠便知道时机已到,是下手的好机会,她要从刘昌口中得知桂娘所生之儿在哪?她要知道他跟着司徒展到这里来做什么?更重要的是,是谁派人来找她了……

整装妥当之后,晴悠便越穿而出,掩窗而离,随后在没有人的情况下,晴悠便轻巧如燕跃至高墙,蜻蜓点水般的脚尖着地,飞离远去。

依着从司徒展身边的护卫口中得知的信息,晴悠很快便在赌坊的后巷里找到了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刘昌,只是此时的他并未发现到晴悠的存在。

口中咧咧不停的吐着脏语,对着赌坊之人离去的方向骂着,不时还干咳了几声,“咳……咳咳……老子今天只是手气不好,明日等老子有钱了,老子将这坊子买了,让你们也吃吃老子的拳头……我呸,老子以后再也不来这坊子赌,晦气……”

骂了好一会后,刘昌方从地上爬起来,依着墙踉跄的跋脚走着,口中依旧不停的碎碎念着,走着的方向整是回衙门的方向。

晴悠心里暗自道糟,于是便急中生智,摸了摸怀揣,也就除了几颗碎银便没了,心觉此碎银还不够引其到附近的废屋,于是意思一动,手中便出现了数锭金元宝,脸上浅浅露出微笑,拿下一锭,丢至刘昌跟前。

刘昌见到金元宝后立即双眸大开,连那被打得淤清发紫的嘴角都笑痛了,“哎呀,我的娘啊,这可是真的,是真的,我没做梦啊,天掉金元宝给我啊,再看看还有没有,有没有……”

双手捧着金元宝,不时还以牙咬之一以真假,看得晴悠心里吃痛,毕竟这金针可是其藏于心窝之物,被这刘昌这么肮脏之人触碰到它,晴悠都觉得可恨了,更别说让其放到嘴里啃咬了。

一直将刘昌引到废屋,晴悠方停止了丢金元宝的举动,同时随念将金针收回怀中,但却未引回心里,因为她想回去好好消消毒再收回心中。

从暗处步出,刘昌见人后便欲大叫,但却未有晴悠手快,两指拼拢,金针射出,封住了刘昌了声道,让其发不出任何声音。

刘昌欲逃,但还是没晴悠手快,将其定住,让刘昌定立眼珠子干着急,欲说不能说,欲跑不能跑。

晴悠上前踢了刘昌一脚,让其后倒重撞到地面,吃痛却又不能发出一丝痛声。

取出一把金匕,将匕刃抵到他的喉间厉声道:“我只是问你几句话,你好好回答,只要你说实话,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过,如果你胆敢说一句谎言,我就砍你一根手指头,一根一根的砍下去……”

刘昌未语,不,应该说不能语,但眼神却已露出晴悠想要的结果,于是晴悠解开了他的哑穴,同时也将匕首更近一步的贴近他的喉间,划出了一条小小的血痕,让刘昌能语,但不敢发声。

“你跟司徒展来这里做什么?”晴悠严语而道。

刘昌定了好一会晴悠,透着眼神对望似看出些什么,可是他的迟疑让晴悠甚感不满,“说……”

晴悠匕首的逼问使得刘昌惊恐不已,连连道之,“没……没什么……只是……只是顺路来探亲……”

闪电出手,再次封住了刘昌的哑穴,转眼之际,一根手指头便脱离了刘昌的手掌,这被定身了的刘昌痛不能叫,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指关节上的鲜血直流不止。

“探亲?”晴悠讽笑而道:“你还真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再有下次,那就两根一并砍了……”

指着地面上的那根手指头,毫不畏惧,连眉都未挑一下,倒是刘昌心里害怕得很,那急促的起伏可是万般的非般自控,微微阖合以示妥协。

再次解开刘昌哑穴,晴悠继续问道:“公孙娇派你来做什么?司徒展又是来做什么的?还有桂娘生的孩子如今在何处?我不跟你浪费时间,一次答完,否则……”

“我说,我说,我通通都说……”刘昌急了,下体之衣还渗出了尿水出来,眼里可是布满了恐怖,“大夫人派我来是找司徒晴悠的,司徒展也是一样,至于桂娘的孩子……”

晴悠见其有所顾忌,便抵其喉逼问:“说,在哪?”

“我……我不知道,”刘昌见晴悠再欲动手,便立即回答,可是看起来像是比死还要害怕和惊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是大夫人的意思,不关我事的,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啊……”

“那公孙娇派你来找司徒晴悠作什?”晴悠厉词逼迫,“你若敢有半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