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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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嫡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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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应有之义。若有不喜欢的,只管告诉我!”林母示意张嬷嬷去把那些丫头带上来。

    门帘子掀开了,一群十二三岁穿红着绿的丫鬟鱼贯而入,一点子声音也无,齐齐跪下磕头请安道:“给老太太请安!给大爷请安!”林母点点头,这些小丫头们还算有些规矩。林母见她们一字排开站好后,问林珩:“可有中意的?按惯例,你身边伺候的人该有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六个三等丫鬟并几个洒扫的小丫鬟和婆子。如今这些丫鬟也小,我把我身边的碧溪、芍云给你当个统领丫鬟,倒还中用。只其他缺,你得挑几个补上去。”

    林珩问道:“都叫什么名字?”底下丫头七嘴八舌地回道。林珩细细地看了她们回话时的行止,点了其中的三个丫头。林母问道:“为什么选这三个?”林珩道:“不过看着还顺眼罢了!”那三个丫头立马跪下磕头谢恩。

    他如此选人确实是有缘故的,只是不便说出来罢了,怕人说他人小智妖,惹人猜疑。挑中这个穿豆青掐花夹袄、颜色俊丽的丫头不过是看她机敏,他才问了话,她立马就答了。而看中这个穿秋香色掐花夹袄的俏丽丫头是因其伶俐,众人都急着回话嘈杂一片,她觑了个空子等众人话音刚落便见缝插针,明明白白地回了话。

    最后选了这个穿天青色夹袄容貌平平的丫头却是看重其稳重老成,她一点也不浮躁,等着别人都回完了,她才回话,且言语清脆,不疾不徐,甚有条理。林母笑道:“看着都像有几分福气。只这三个充作二等,还有一个缺呢?”

    林珩想都用了老太太的人,未免秦氏多心,但开口要秦氏的丫鬟,只怕老太太也要不高兴。他笑着歪缠道:“我娘身边的蔷薇姐姐很会讲个笑话,我听着很乐,祖母把她给我做个二等丫鬟如何?”“哎呦,你这猴儿好大的口气,竟要你娘的大丫头给你做个二等丫鬟,不怕你娘捶你?”“老太太在这,我娘可不敢捶我。老太太就应了我吧?”林珩歪在老太太身上说道。

    “罢哟,你只跟你娘说去。我只‘闭门不管窗前月,一任梅花自主张。’其余的三等丫鬟呢?”林珩道:“谁耐烦选这个?祖母替我拿主意便是!”林母便替他选了几个伶俐的,分别改了名字。又催着林珩给那三个二等丫鬟改名字,因这些丫头只有乳名,听着不雅。林珩便说道:“九英、紫香、宝珠如何?”九英乃是京中梅花常见的品类,紫香乃探春花中的一品,而宝珠则是山茶花中的一品。

    “这名字倒还不俗。你现也该添几个教养嬷嬷了,罢了,回头我跟你娘商议了再说!”林母自语道。一时,林母便有些困倦了要歇晌,便打发张妈妈送林珩往秦氏那里去。林珩行了礼,带着丫鬟们出去了。

    到了怡安堂,秦氏还未歇晌,手里做着针线,一见他来,忙放下手中活计,搂着他上炕道:“我的儿,困不困?在这里歇下吧?”又与张妈妈寒暄了几句,留她喝茶不住,便吩咐她的心腹吴嬷嬷代她送张妈妈出去。

    林珩秀气地打了个呵欠:“确实有几分困了。只是要跟娘说,娘把蔷薇姐姐给我使唤如何?”秦氏问道:“老太太给你挑丫鬟啦?”林珩点头,秦氏道:“也好,蔷薇放在你身边我也放心,只过两年她大了,我给她挑个好人家放出去就是。”林珩眼饧耳热,点着头伏在秦氏身上睡去。秦氏忙把他抱到床上,盖上锦被不提。

    林海特特地在他书房的隔壁院子里为林珩辟了个小书房,叫人做了个匾额,上面有他的题字“琅嬛书房”。每日家下了衙门,就抱着林珩径直往书斋去,也不与清客们品茗下棋,也不与幕僚们讨论公务,也不出去饮宴应酬,也不出去携友春游,只专心为林珩启蒙。

    现教着的一本蒙学读物也是由林晏所编的《龙文鞭影》,“粗成四字,诲尔童蒙。经书暇日,子史须通。重华大孝,武穆精忠。尧眉八彩,舜目重瞳。商王祷雨,汉祖歌风。秀巡河北,策据江东。太宗怀鹞,桓典乘骢……”

    他倒不只教林珩死记硬背,也不是先将文章诵读几遍,教林珩会正确诵读就完事了。而是深入浅出,将每个典故细细讲下来,声情并茂,绘影绘神,穷形尽相,使人如见如闻。有时讲得入情,甚至拍案击节,手舞足蹈。也不只是教林珩懂得了这些典故的来历用意,而是借着这些典故臧否人物之品格、昭彰善恶之行,教林珩明辨是非,识得好坏,向善去恶,修养德性,保性养真,甚是用心良苦。即便林珩早将这些诵得滚瓜烂熟,有时也不免听得入神。

    数十日朝夕相处下来,林珩对待林海之情感也有了几分变化。之前,他虽口叫林海“父亲”,不过是迫于无奈,非得如此,既占了林珩的身份,不得不对他的父亲林海尊敬几分。如今见林海实在是博学广闻、胸罗星宿、满腹珠玑,有陆海潘江之才,不免增添几分对先学的敬重。

    又观其为人端谨,立身端方,既有名士之风流,又有儒生之规矩,丰采如瞻天半霞,仪度似风中青竹,令人羡之爱之。又私下将他与前世父亲相比,竟也不差什么,林海较之更加洒脱,不免也有几分孺慕。

    林海则是喜他颖慧灵性,思绪敏捷,又能举一反三,不免爱若珍宝,恨不得将一身本事立时就叫他学会。又见他小人儿一个,倒也耐得住辛苦,每日描红两刻钟不缀,字也写得有些模样,更把林海喜得个无可无不可。

    整日间父子二人只在一处,倒也不拘开蒙,有时林海也讲些风雅趣事与林珩听,教些文人该知道的掌故知识,都是书房里头现有的东西,笔墨纸砚,琴棋书画之类的来历、品质、品类等等。如林珩现用的笔是湖笔,湖笔有笔锋尖锐、丰硕圆润之特质,景泰蓝羊毫笔性柔软正合式林珩这样的初学者用。

    林珩现用的墨是罗墨中的名品“九锡玄香墨”,罗墨“坚实如石,纹理如犀,乌黑如漆”,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又教林珩辨别罗墨、程墨和方墨,这三家墨俱是国朝墨之精品,倘若文人有不识这三家墨,只会见笑于大方之家。

    再有纸的学问也不小,宣纸为纸中之甲,宣纸又有生宣、熟宣、半熟宣之分,生宣适宜写意画,熟宣适合工笔和小楷,半熟宣则适宜书写小幅凭条。时下最受推崇的是内造的细密洒金五色粉笺。林珩现用的是戏蟾澄泥砚,与之齐名的砚台还有端砚、歙砚、洮河砚,俱十分名贵。如此种种,皆是文人日常所见所用之物,不可不识,不烦赘叙。

    功课告一段落,父子无事,也会做些其他消遣。兴致好的时候,林海还会亲自操琴与林珩听,只弹琴是雅事,需净手焚香,又需有兴致,次数倒不多。父子二人有时还以对对子去了,林海地慢慢地用《声律启蒙》教他,先是对“一字对”、再对“二字对”“三字对”,既要讲究平仄韵律,又要注重虚实相对。后来慢慢对些“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春日更宜朝看蝶,秋风那更闻夜蛩”之类的五字对、七字对。父子二人朝夕相处情越笃厚。就是有时候老太太来唤,林海都不大舍得放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都是些琐事之类的,起个过渡作用吧!

    话说,上一章一个评论都没有,看得我泪流满面!妹子们,我很勤快的说……

    —————————————————————————真的不给评论了吗?真的不给吗?
10贾敏遣奴林珩习武
    史婆子得了消息匆匆进了承瑛堂,见到廊下的小丫鬟在斗草玩,你推我一把,我啐你一口的模样,恨得牙根发痒,高声道:“你们这群贱蹄子,一个个竟都在这里钻沙呢?贼奴才,还不快去喂雀儿扫院子?”有一个丫鬟略走得慢些,就被她狠狠地揪下一块肉来,疼得那小丫头眼眶含泪,却不敢叫。她打起帘子进了正房,竟往碧纱橱仙楼上去了。

    见贾敏又跪在佛前锦垫上诵经,屋里静悄悄地,只鼎里的檀速香袅袅升起烟雾。她也不敢言语只静立在旁等贾敏功课完毕起身。史婆子忙搀着贾敏往椅子上坐下,又沏了杯热茶递与贾敏。

    史婆子不免有些埋怨道:“太太整日家只顾着佛前诵经,这身体如何吃得消?太太发慈心为柳氏诵了这么些天的经也尽够了。如今这可不是丢开手的时候。我听老爷身边的小厮们说那贱种讨老爷喜欢得不得了,现一刻都离不开。这怎么成,白叫那贱妇得意,总得想个什么法子好……”

    话未说完,贾敏忙打断道:“妈妈又说这个干什么?好赖玉哥儿也是我侄儿,他得老爷高兴,我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史婆子惊道:“太太说的这是什么话?那贱种也配……”“妈妈慎言,这么诋毁他有什么意思?我如今是看开了,这万事都是强求不得。”贾敏叹道。

    “太太怎么说起这丧气话?且别灰心,要治她们,老婆子多的是法子。”史婆子阴狠道。“妈妈,自上一回事,老太太就疑心起我来了。若不是柳滢出来,我现在能落个什么下场?妈妈,别再有什么想头了。上回是她们没防备,这回老太太把他当眼珠子似的,看得严严实实。妈妈,咱们可别再犯傻了。”贾敏拉着史婆子的手恳切道。

    “太太,竟就这么算了?”史婆子不甘道。“不这么算了还能如何?自父亲去了之后,咱们家就一日比一日不得劲,虽说还是国公府,但是哥哥们都不怎么出息。大哥哥,妈妈也是知道的,只在酒色上用心。二哥哥,虽说勤勉,现也不过是个主事。就是父亲还在,林家要兼祧,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不过是我嫁过来十几年无妊,自觉对不起林家罢了。”贾敏颓丧道。

    “太太,可苦了你了。”史婆子两泪交流道,自从国公爷去后,府里是不景气了,连太太的腰杆子都挺不直。“妈妈,说这些话做什么,平白无故……”贾敏眼中也是珠泪莹莹,哽咽道:“如今我不过是过一日是一日罢了。”“太太……”史婆子涕泪满面,她也算是个忠心的。

    贾敏抽出帕子拭了拭泪道:“妈妈也别为我伤心。我给妈妈在城外置了个小庄子,妈妈且把这地契和房契拿去。”她从身上解下一个乳白绣墨竹的荷包递与史婆子。史婆子叫道:“太太这是做什么?我要这个做什么?”贾敏道:“我把妈妈一家子都放出去,以后做个良民,有了这个小庄子和两顷地,妈妈从此做个老太太,快快活活地过日子,岂不好吗?也不枉服侍了我一场。”

    史婆子还要推辞,贾敏忙道:“又不是出去了就不能进来看我?妈妈尽可以日日来给我请安。再者,我看张嬷嬷对妈妈眼神不善,似是要跟妈妈作对。她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了,就是我也不敢跟她硬顶,何况妈妈?还是避避。”

    “太太,我怎么舍得出去?”史婆子还要放声大哭。贾敏忙握住她的手道:“横竖我屋里的大丫头都是你□出来的,妈妈且放心。横竖把我屋里的事交接清楚了还要几日,妈妈现在不必伤怀。”史婆子点点头,两眼一片汪洋,只是伤心,任什么也看不见。

    且不提这头贾敏如何细细劝慰史婆子,且说林母费尽心力千挑万选选了几日,给林珩选了四个规矩严谨、心术端正的教养嬷嬷。一日早饭毕了,林母传上来与林珩看了。这官宦人家备这些教养嬷嬷,一则是为了教家里的哥儿姐儿们知道礼仪,仪容仪表讲究“正”“洁”绝不能衣冠不正就见人,坐立行卧要讲究姿态端正从容,见什么人该怎么称呼,行什么礼,有哪些见面礼仪,怎么自称,怎么与长辈对答,甚至连与长辈对答的声音、语速都有严格的规定。怎么饮食、用膳时不能发出声音,怎么迎客、待客,座位的次序如何安排,怎么笑,大笑露齿则嫌轻浮,怎么拜访别人、需要提前投请帖,诸如此类,不烦列举。

    二则是当心大丫头们虑事不周,这些嬷嬷们见得多了,自然懂得查缺补漏。并担当着管束丫鬟、打理小爷财物的职责。又因是长辈给的教养嬷嬷,对着小主子们自有一份体面在,倘若小主子们闹得太出格了,她们也是要劝诫拦阻。

    三则是要给哥儿姐儿们讲讲家里的忌讳、家规、家训,例如“天花”要叫“见喜”,五月是“恶月”,有诸多禁忌,不能吃茄子、菘菜等等。又要讲节日风俗、避讳,诸如除夕要祭神、祭祖,清明要外出扫墓或者在家庙祠堂祭祀,还要放风筝去晦气,正月初一不许吃梨。有时也要悄悄告知哥儿姐儿家里长辈的爱憎习惯,如此种种,难以叙述明白。

    林珩虽不耐烦这些嬷嬷管束,但到底也知道有这些嬷嬷教导,他才能更快了解这时代的礼仪规矩,日常与人来往中才不会犯错出丑。便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这些嬷嬷的见礼,含笑和气道:“日后要劳烦嬷嬷们了。”这些嬷嬷忙称不敢。林母含威道:“哥儿是交予你们了,若有什么不好,我只找你们。”嬷嬷们更是惶恐,连称必会尽心云云。

    这一日清早醒来,林珩犯了几声咳嗽,把碧溪、芍云并嬷嬷们慌个使不得,连声喊道“快请太医”,把林母都惊动了,急忙来探。林珩对着丫头们恼道:“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咳了几声,何必惊天动地的叫人着急,倒闹得老太太也知道。真个叫人发烦。”

    林母素来把他当做凤凰蛋看,哪里肯依,硬是按着他不肯叫他起来,迭声道:“我的小祖宗,你消停些,等太医来看了再说。”林母是被上回的事给唬怕了,连来正房请安的秦氏、贾氏都赶来探视。

    一时,太医来了,众人回避。看诊毕了,林母请他到外头看茶。太医笑道:“令公子并无大碍,不过是感染了时气,犯了咳嗽罢了。也不用吃药,我写几个食疗的方子,一日服用两次,也尽好了。”这章太医原与林家相熟,时常往来。因此林母看他欲言又止,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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