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卷3-冰雨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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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卷3-冰雨的风暴-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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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消看着她,他便硬起来。…陕出来吧。”
    “不要,”雪伊露出邪恶的笑容,“来嘛,大人,把我从龙嘴里营救出来。”当他蹒跚走近,她靠过身子,吹灭蜡烛。
    “雪伊……”他伸手去够,她则巧妙地避开。
    “来抓我哦,”她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大人小时候一定玩过处女与怪兽的游戏嘛。”
    “你说我是怪兽?”
    “我说我是处女啦,”脚步轻响,她闪到他身后,“来嘛,来抓我。”
    他抓了很久,最后才勉强成功,因此怀疑根本是她故意失手的。当她钻进他怀中,他已气喘吁吁、面红耳赤,不由自主地绊上龙骨。但她在黑暗中将小乳房贴紧他的脸颊,坚硬的小乳头轻扫过他的嘴唇和鼻子上的伤疤,所有的疲惫和犹豫顿时一扫而空。提利昂将雪伊压在地板上。“我的巨人,”他边插她,她边呢喃,“我的巨人来救我了。”
    事后,他俩难分难解地倒在龙嘴里,他靠在她身体上,享受着女人清新的发香。“我们走吧,”最后提利昴勉强开口,“天快亮了,珊莎就要起床。”
    “您该喂她喝安眠酒,”雪伊建议,“坦妲伯爵夫人就这么对付洛丽丝。临睡前濯她满满一大杯,咱俩就算在她床上千,她也不清楚。”她嘻嘻笑道,“大人啊,哪天我们来试试嘛,好不好?”她搂住他肩膀,替他按摩。“呀,您脖子硬得跟石头似的,什么事情不痛快啦?”
    虽然伸手不见五指,提利昂仍用它们来计算。“多咧,我老婆、老姐、外甥、老爸、提利尔家。”他伸出另一只手。“瓦里斯、派席尔、小指头、多恩的红毒蛇。”只剩最后一根指头。“每天早上洗脸时看见的那张脸。”
    她吻了他破损的鼻子,“这是张勇敢的脸庞,和蔼而欢快的脸庞,真希望我现在就能看见它。”
    全世界的甜蜜天真都蕴涵在她曼妙的声调。天真?傻瓜,她是个妓女,对男人,她只懂得两腿间的那话儿。傻瓜,大傻瓜!“我宁愿看见你,”提利昂坐起来,“宋吧,今天的事情多着呢,对你我都不容易。噢,不该把蜡烛吹掉的,乌七八黑,怎么找衣服呢?”    ‘
    雪伊娇笑,“我们就裸着出去呗。”
    是吗?要给人看见,你非教我父亲吊死不可。将雪伊收为珊莎的侍女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但提利昂戒心不减,因为瓦里斯警告过他,“我曾为雪伊伪造
 了一通背景,却只可骗过洛丽丝和坦姐伯爵夫人,骗不过令姐。若她起疑……”
    “想必你能替我圆谎。”
    “对此,我无能为力。我只好告诉瑟曦这女孩是你在绿叉河战役之前找的营妓,并违抗父亲的严令带来君临。我不能对太后撒谎。”
    “你经常对她撒谎!要我把真相告诉她吗?”
    太监叹口气,“哎哟哟,大人,这话可太让我伤心了。您知道,我一直对您忠心耿耿,但也必须为太后服务。如果没了利用价值,她怎会留我一条命呢?我没有凶狠的佣兵,没有英勇的哥哥,只有几只小小乌。靠着它们的情报,才能日日苟延生命哪。”
    “抱歉,我可不会为你哭泣。”
    “是嘛?请您原谅,我也不会为雪伊的下场而哭泣。说实话,我不明白像您这么一个聪明人为何就让一个女人弄得头脑不清?”
    “你当然不明白,你是个太监。”
    “是吗?在脑子和两腿间的那团软肉之间,只能选择其一?”瓦里斯咯咯笑道,“那么,或许我该为自己庆幸。”
    八爪蜘蛛说得对。提利昂在放置龙骨的黑暗房间里摸索衣服,沐然心惊。所冒的风险不仅让他极度紧张,而且内心充满负罪感。去他的,异鬼才有负罪感,他边套外衣边想,我负罪什么?我老婆根本不要我,尤其不要我身上最想要她的那一部分。或许该老老实实将雪伊的事告诉她,我又不是头一位养情妇的贵族。珊莎自己那重荣誉的父亲不也生出个私生子么?只要明确答应永远不碰她,想必珊莎会听任他和雪伊欢娱云雨。
    不,这不行。他的夫人虽发过婚誓,终究不能信任。她两腿间是清白的,但对背叛之道却并不陌生——正是她将父亲的计划泄露给瑟曦。就算把过往统统抛开,这个年龄的女孩本身也无法守秘。
    唯一安全的办法是送雪伊离开。要不送她去莎塔雅那儿?提利昂不情愿地想。在莎塔雅的妓院,雪伊可以穿戴喜爱的丝绸和宝石,招待英俊温柔的贵宾,这样的生活,比起当初遇见她时的景遇,不是大为改观了么?
    或许,假如她厌倦了勾栏营生,我为她找个丈夫。波隆行吗?佣兵素来对他死心塌地,而今成了骑士,对她是个极好的对象。塔拉德爵士呢?捉利昂曾目睹他充满欲望地盯着雪伊。有何不妥?雇佣骑士又高又壮,长得有几分潇洒,活脱脱一个年轻的英雄。当然,现下塔拉德还以为雪伊只是贵妇人的漂亮侍女。假如结婚以后,发现她原来———
    “大人,您在哪儿?嘻嘻,您被巨龙吃了么?”
    “不,我在这儿,”他扶住龙骨,“我刚找到一只鞋,好像是你的。”
     “大人的声音听起来好严肃哦。我惹您不开心了么?”
    “哪里,”他放缓语调,“你一直是我的开心果。”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危险。每
  次想送她离开,决心都在她的笑意面前维持不长。透过黑暗,提利昂隐约看见雪伊
  将羊毛袜套上苗条的长腿。能看见?原来光线已渗进地窖墙壁高处那排长窄窗,坦
  格利安家族的巨龙头骨在周围浮现,犹如灰雾中的黑影。“天亮了。”这是新的一天,
  新的一年,新的世纪。在绿叉河和黑水河的恶战中,我活了下来,他妈的也能
  活过乔佛里的婚礼。
    雪伊从龙牙上取下裙子,当头套进。“我先上去,贝蕾娜需要帮忙一起准备洗澡
  水。”她弯下腰来,给了他最后一吻,正好吻在双眉之间。“我的兰尼斯特巨人,我爱
  你。”
    我也爱你,亲爱的。她从前只是个妓女,但我理当让她有个美好的下半生,比
  留在我身边更好。我要让塔拉德爵士娶你。他是个正派人,生得高大……
 










珊莎
    好一个甜蜜的梦,她无力地想,自己又回到临冬城,和淑女一起在神木林中
    奔跑。林间有她的父亲和兄弟们,每个人都平平安安,生动鲜活。若关梦可以成真———
    她掀开毯子。我必须勇敢起来。折磨总有一天会到尽头。如果淑女还在,我就不会害怕了。可是,淑女……罗柏、布兰、瑞肯、艾莉亚、父亲、母亲,就连茉丹修女……他们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
    夫君不在身边,但她早已习惯。提利昂睡得很浅,通常天亮前就起床,坐到书房里,蜷在烛光下,忘我地阅读老旧的卷轴或皮革书籍。有时候,烤早餐面包的香味会将他引去厨房,还有的时候,他跑上屋顶花园,或在叛徒走道上散步。
    珊莎推开窄窗,突来的寒意不禁让她手上起了鸡皮疙瘩。东边天际乌云密布,只有几许阳光射入。晨雾朦胧,好似有座大城堡在空中浮动。流云作墙壁、堡垒和碉楼,缕缕轻丝是城上的旗帜,与泯灭的群星相连。太阳越升越高,城堡由黑转灰,最后化为千万道玫瑰色、金色或绯红色的彩带,延绵不绝,最后被清风吹散。雾中的城堡渐不复见,只剩地面真实的红堡。
    门开了,两位侍女提热水进来为她洗浴。她俩是新人,提利昂说先前的仆人都为瑟曦的间谍——正好印证她的怀疑——因此统统换掉。“来,过来看呀,”她招呼她们,“空中有座城堡呢。”
    她们凑过来。“金色的城堡,”雪伊有短黑发和大眼睛,平时尽职尽责,但常无礼地打量珊莎,“是啊,整个儿像金子做的,闪闪发光。”
    “那是……金色的城堡?”贝蕾娜眯起眼睛,“瞧,塔楼都倒掉了,嗯,依我看呀,这是一座废墟。”
    珊莎没心情说什么残塔废墟,于是关上窗户,隔断寒气。“时间不早了,得准备参加太后的早餐会。我的夫君大人在看书吗?”
    “没有,夫人,”贝蕾娜道,“我没见着他。”
    “他该是去见父亲了,”雪伊猜测,“首相大人很倚重老爷。”
    贝蕾娜哼了一声,“珊莎夫人,快洗吧,水都凉了。”
    雪伊替她脱掉衣服,扶她进入大木盆。她紧张极了,很想要杯酒。盛大的婚礼将于正午时分在红堡对面的贝勒大圣堂举行,黄昏时移驾王座厅召开宴会:一千名客人,七十七道大餐,以及歌手、戏子和杂耍艺人们的表演。但首先,清晨在太后的舞厅进行早餐会,与会者包括兰尼斯特全族(除了行动不得的蓝赛尔)和提利尔家的男性——他们家的女性负责陪伴玛格丽小姐——以及双方麾下上百位领主和骑士。他们把我算作兰尼斯特家的人,珊莎苦涩地想。
    贝蕾娜一边叫雪伊去取水,一边为珊莎擦背。“您在发抖呢,夫人。”
     “哦,水有些凉。”她撒谎。
    提利昂带着波德瑞克·派恩出现时,她刚刚洗完。“你今天真是太可爱了,珊
  莎,”丈夫转向侍从,“波德,帮我拿杯酒。”
    “早餐会上有酒喝,夫君大人。”珊莎道。
    “可我们家也有,你不想让我干巴巴地去见老姐吧,夫人?今天可是个大日子,
  不仅代表新的世纪,也是伊耿登陆七大王国的三百周年纪念。”侏儒从波德瑞克手
  中夺过酒杯,一饮而尽。“敬伊耿·坦格利安!好个聿运儿!两个妹妹,两个老婆,三头
  巨龙,最最幸福的男人!”他用手背将嘴擦干。
    小恶魔的衣服凌乱不整,就像是合衣过了夜。“大人,您要不要换身衣服?那件
  新外套很漂亮。”
    “对,外套很漂亮,”提利昂放下杯子。“来吧,波德,我们去换衣服,好让作丈
  夫的看起来不那么奇怪,不让我的好夫人蒙羞。”
    良久,小恶魔折回来。他总算有些模样了,装扮之后,甚至显得高了一点。波德
  瑞克·派恩也换上一身华丽的紫白金三色服装,若非鼻子旁边那个红色大疹子,看
  起来倒是个像模像样的侍从。这孩子彳艮害羞,起初珊莎心存防备,因为对方是派
  恩家族的人,而正是伊林·派恩爵士砍了父亲的头;但不久之后她便明白,这孩子就
  像她怕伊林爵士一样怕她。无论什么时候问话,他一律羞红了脸。
    “紫、白、金,这是派恩家族的颜色么,波德瑞克?”她友好地问。
    “不……我的意思是,是的,”侍从脸红了,“颜色……我们家族的纹章是紫、白
  方格,夫人,上面绣有金币,在格子中间,紫、白方格里都有。”他打量着她的脚。
    “这些金币是有故事的,”提利昂道,“毫无疑问,哪天波德一定会讲给你的脚趾
  知道。好啦,该出发了,夫人,你行吗?”
    珊莎实在不想去,实在想拒绝。我如何推脱?肚子不舒服?月经来潮?此
  刻的她只想爬回床上,拉下窗帘,独自待在黑暗中。我必须勇敢起来,就像罗柏,
  她一边告诉自己,一边僵硬地握住丈夫的手。
    在太后的舞厅里,他们享用黑莓与坚果烤的蜂蜜蛋糕,腌猪腿,培根,面包屑炸
  海星肉,秋梨,以及一道按多恩风味加大量胡椒粉烹制的洋葱奶酪配鸡蛋。“享受七
  十七道大餐之前,来顿开胃早饭真美妙。”提利昂评论。席间还提供大壶的牛奶、蜜
  酒和低度金色甜葡萄酒。乐y币在厅内游荡,吹笛子,拉竖琴。唐托斯爵士骑着扫帚马
  跑来跑去,月童则用肥胖的脸颊模仿放屁的声音,并为客人们唱低俗歌谣。
    珊莎发现丈夫基本不吃,只把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她自己要了多恩鸡蛋,可惜
  胡椒粉的味道太重,此外咬了一点水果、鱼和蛋糕。每当乔佛里的眼睛转过来,她的
  肚子就开始翻滚,好像有只蝙蝠在里面飞。
     食物清空后,太后庄重地为乔佛里系上新郎斗篷,待会国王便要将它系到玛格丽的肩膀。“这件斗篷,劳勃娶我为妻时用过,我母亲乔安娜夫人嫁给我父亲大人时也用过。”难怪,珊莎觉得它看起来有些破旧。
    接下来是赠礼时间。依照河湾地的传统,人们在新郎新娘婚礼之前的清晨向双方分赠礼物——当然,婚礼次日还将送礼,但那是给夫妻一起的。
    贾拉巴·梭尔献上一把镀金巨弓,搭配的长箭支装有绿色和绯红色的羽毛;坦姐伯爵夫人献上一对柔软马靴;凯冯爵士献上一个极为华丽的红皮革马鞍;多恩领亲王奥柏伦献上一个蝎子形状的红金胸针。此外,亚当·马尔布兰爵士的礼物是银马刺,马图斯·罗宛伯爵的礼物是长枪比武时用的红丝帐篷,派克斯特·雷德温伯爵则捎来一个漂亮的木舰模型,足足两百条桨,他声称这艘船目前正在青亭岛加紧赶造,“若蒙陛下恩准,我将把她命名为‘乔佛里国王的勇气号’。”
    小乔开心地应允,“我要用它作旗舰,直捣龙石岛,杀死叛徒叔叔史坦尼斯。”
    看来国王今天打算扮演英雄的角色。珊莎知道,小乔只要用心,满可以表现得很得体,但随着年龄增长,他却越来越任性。当提利昂代表他们夫妻献上礼物时,乔佛里的礼貌忽然消失了。这是一本古旧的大部头,名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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