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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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行歌-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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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她都会有办法自保。

如果那另一份名册真在他手里,只要没有交给当今圣上,她都有机会偷到。那样支系庞大的名册,交给了皇上必会引起轩然大波起,他们也没办法立刻肃清那些人。

只要还有时间,就都是她的机会。

“对了,滴血楼的人假装撤出京城,其实都换了面目混在城里,”对此逐日颇感担忧,“他们都在暗处,我怕他们对你不利。”

“你们也在暗处,总要有人在明处当靶子。”

逐日叹息:“你别把事情想那么简单。”

“没办法,我脑子不好使。”玉飞舞故作伤心。

追风微微一笑:“看样子,你没有把事情办妥,似乎是失信于人了。”

他指的是玉飞舞答应贺玉书三人,帮他们解决滴血楼的问题。

“信用这种东西,是要建立在彼此守信的人身上,对于不守信用的人,何必那么认真,”她冷哼,想起自己傻兮兮的,和贺玉书的出尔反尔,她就觉得恼火,“再说,我是答应了他们不让滴血楼的人找他们麻烦,没保证他们是不是会撤出京城。只要滴血楼的人不找他们麻烦,对于我而言,就不算失信。”

“真会狡辩。”逐日嗤了一声。

玉飞舞再狡辩:“这是事实。”

追风看着两人摇着头,突然想起一件事,脸色煞白,立马握住玉飞舞的手,为她把脉。探脉后,见她没有什么大碍才吁出一口气。

玉飞舞啃着冷掉的鸡翅膀说:“你知道我中毒了?”

“我乔装在天香楼,”他脸色一沉,“以后别再做这种事。”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他能感觉出那个说书人对她不利。知道她善于用毒,一般毒物奈何不了她,可饶是如此他也会担心,见她喝下那杯酒,怕酒里有什么是她承受不起的。见她云清风淡的样子,他应该放心,可就是放不下。

14、宣和王爷(一) 。。。

一路暗中相护,为的就是在她出事第一时间,现身相救。后来失去了她的行踪,他忧心忡忡,还好有逐日在旁劝慰,他才按照约定,提前到这里来等她,却被她和逐日一打岔忘记自己要做的事,刚一探脉确定无碍,才放心。

玉飞舞不以为意:“就连独醉一夜的毒我都解了,还怕他那雕虫小技。”

追风的脸色更难看了:“你差点死在独醉一夜上。”

他可不会忘记当时她满脸紫青,奄奄一息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玉飞舞摆了摆手,接着说,“何况,我也想知道滴血楼七煞星之一的厄星到底有何能耐,功夫暂且不提,用毒倒是不行。”

独醉一夜霸道得很,中毒的人多半逃不了的。当年她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服下它,待醒来才配出解药。那时的解药不能完全解得了毒,顶多缓解毒性,死不了,她也是经过一年多的调养才将余毒清完。

有时候她觉得应该感谢师父,要不是从小他一直喂自己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让她的身体对毒物产生了一定的免疫性,也许当年她真的会死在独醉一夜上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实在的,如果有可能,她真不想去冒险。

玉飞舞的思绪飘得老远,最终被逐日拉了回来,只听他说:“这和厄星有什么关系。”

追风明白过来:“那个说书人是厄星?”

“是啊,他说他的名字叫柯湛。”对于柯湛,她始终持保留态度。

“需不需要我们……”

还没到追风把话说完,玉飞舞就做了一个手势制止他接下来的话:“就先让他去吧,我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贺府。”

她思量了会儿又说:“逐日,你去调查有关华芸萝的事,事无巨细全都要告诉我。”

“那我就暗中保护你,以防不测。”追风说道。

逐日看着两人,舒展了眉头:“放心交给我,至于你,在贺府要小心。”

“嗯,我会想办法和降云会和,”她站了起来,“明天天亮前,我再去次观云庄。”

“去哪里做什么?不是说另一份名册可能在贺玉书手里?”

“我只是想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杜老庄主的一些信件,或是别的什么。”说完,她便用了轻功,朝着观云庄的方向前去。

来到观云庄,已是子时三刻。

玉飞舞熟门熟路地穿梭在长廊上,拐过一道拱门,再往前绕过一个水池就到了杜老庄主的房间。

此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她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皱着眉头用袖子挡在鼻前,胸口闷闷地,血腥味令人作呕。

惨淡的月光下,她几乎被眼前所见吓得不敢做声。她只看到地上横

14、宣和王爷(一) 。。。

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还有猩红的血从他们伤口流出,似乎是刚死的,可刚才她没听到任何惨叫声,就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尸体中央,立着一个黑衣男子。冷冽的寒风吹动他的外袍,森冷的长刀散发着骇人的寒光。而他就侧身而立,飞扬的黑色长袍几欲融入浓重《奇》的夜色中,若不《书》细看,她还真以为《网》那个在顷刻间取人性命的是没有身体,只有头颅的妖怪。

是的,借着夜色以及昏暗的环境,身着黑衣的他很容易给人造成他没有身体,只有一颗头颅悬在空中的假象,加上那把长刀给人的压迫感,玉飞舞几乎以为自己会是下一个刀下亡魂。

天空的乌云几乎退散开来,明月高悬夜空,洒下淡淡银亮的月光,让周围的一切更加清晰。她看着他年轻俊朗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这不是一场生死的较量,不过是游戏一场。那双狭长的眼眸射出慑人的气势,让她双脚像似被定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都说他残虐不仁,说他辣手无情,但没有人说他气势慑人,武艺超群,就连杀个人都能面带微笑啊!

是了,他宣和王爷商鵺若是没有些本事,怎么能驰骋沙场,怎么能创下常胜不败的神话。

15

15、宣和王爷(二) 。。。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家商鵺终于正式登场,扭动ing~~~

玉飞舞咽了咽口水,她没想到短短一个月之内,她会连续两次被人架着脖子。上次的伤口虽已痊愈,却在这次森冷的刀锋下又觉得刺痛。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明白只要他转动刀柄,她就真的得身首分离了。

玉飞舞的额头沁出薄薄的冷汗,她想自己的功夫真如师兄所言,很差。差到连对方几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都不知道,差到对方几时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也没察觉。

也许,自己还不会死,至少追风现在也用自己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对追风而言,他不会在意自己的对手是不是王爷,就算是皇帝,他也不留情。

商鵺无所谓自己的处境,不在意追风的剑,看着玉飞舞,弯起唇角问她:“都看到了?”

“一……一点点……”面对他,玉飞舞可能真的怕了,就连说话也不利索。

“害怕?”

玉飞舞讪笑:“很……很明显……”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玉飞舞无言地望了望高悬夜空的月亮,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才回答:“我叫玉飞舞,年方十八,尚待字闺中。家里有父母,三个哥哥,一个妹妹。嗯~我会很多东西,会洗衣、会做饭,还会看病,虽然只是皮毛。女红虽然差了点,秀的花可能有点丑,但做的衣服还是能穿的。呃~虽然识字,但吟诗作对不行,琴棋书画略懂一些,却不精通,还有……”

商鵺一愣,随后微笑着打断她的话,“本王不想知道你会些什么,只想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人家仰慕王爷,想……想……”不消片刻,心里的害怕消失得一干二净,玉飞舞又开始胡扯,她说的话,真真假假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追风知道。

“想什么?”他好整以暇,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人家……人家……想……”她故作扭捏地转着身子,让刀离自己的脖子远些,声音里透露出一些羞涩,“啊呀,那么死相的话,人家说不出来啦。”

她虽然想让自己害羞的样子让对方看见,可惜脏兮兮的脸加上昏暗的环境,让她的表演打了折扣。“

“你思慕于本王,一路跟着本王,只是为了看看本王,”商鵺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顺着她的话继续道,“或许你觉得,本王可以将你带回王府。”

面对他老不害臊的话,玉飞舞硬头皮点头。瞥见他身后的追风,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她想一头撞死算了。

“本王当着你的面杀了人,就算这样,你也要和本王在一起?”商鵺低头看着她,问。

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玉氏扯谎”。所以,“玉氏扯谎第一式”叫做“无中生有。”

于是,玉飞舞不要脸地说:“我觉得吧,肯定是他们先

15、宣和王爷(二) 。。。

要害您,您出手教训也无可厚非,虽然下手重了点。那个什么,男人嘛,就应该豪气干云,义薄云天……”

她词穷了,哦,没关系,说别的:“整天拿着把破扇子,故作风流,以为吟几句诗就是才子,啧啧。那个什么,不是有句话说的好,百无一用是书生嘛。男人嘛,就应该像王爷您这样的,啊呵呵呵……”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未了还假笑着。上次就算面对像狐狸一样的贺玉书,也能口若悬河,随便胡诌,这次面对还带着微笑的商鵺,她没由来地万分紧张啊!她记得坊间传闻他自幼习武,不喜文墨,更不善附庸风雅,不知道听了自己的这番话,是不是能不要在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她很怕呀。

“听你这样说,本王很是荣幸。”

“还好……还好……”

商鵺收回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向前一步避开了追风的剑,握住玉飞舞的手,将她向自己跟前一带:“那还等什么,不如和本王回府,能得一知心人,本王也无憾了。”

“啊?”被他扣住命门,玉飞舞欲哭无泪,这位王爷嘴上说一套,可手上却是另一回事啊,谁知道和他回去自己还有没有活头,“人家还没问过家里人。”

“令兄就在这里,可以问问。”

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她说她有三个哥哥,他就把在她身边的追风算了进去。是他会错了意?不可能。根本就是赤 裸 裸 地威胁啊。

一阵龙吟轻啸,追风的剑对上了商鵺的刀。

追风沉着脸说:“王爷好身手。”

“阁下好快的剑法。”商鵺的话听上去颇有些赞扬。

玉飞舞看着两人,有种崩溃的感觉,现在不是英雄惜英雄的时候。她用眼神示意追风快退开,刚想用她惯用的招数,却发现被商鵺识破。

“媳妇儿,想谋害亲夫?”

玉飞舞只觉得自己风中凌乱,花枝乱颤,不,是花枝烂颤。僵硬着脸问:“媳妇儿?我?”

“是啊,刚才是你说,愿意随本王回府。本王觉得,怎么也要给你一个名分。”商鵺眨了眨眼。

“……”

是谁说他残虐不仁的,是谁说他辣手无情的,哪个乱传谣言的,应该给雷劈死。刚刚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宣和王爷哪里去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会微笑杀人的王爷变成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莫不是自己在做梦?

蓦地,一道银光从面前闪过,追风的剑横在两人中间,正好隔开了商鵺意味深长的眼神。

然而玉飞舞却向追风投去一个埋怨的目光,它的意思是:下次出手吱个声,我的胆子都快被你吓破了。

追风冷冷道:“舍妹年幼无知,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玉飞舞

15、宣和王爷(二) 。。。

看着追风,似乎不止她一个人冒犯了手握重兵的王爷吧。不过……那个年幼无知,似乎听上去很刺耳。

“无妨,”商鵺将刀收回刀鞘,看着玉飞舞说,“你的兄长很在乎你。”

玉飞舞趁机抽回自己的手,挪步到追风身边说:“我们家兄弟姐妹感情向来不错。”

“那挺好的。”商鵺低眉敛目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个王爷……”玉飞舞小心翼翼地开口。

“嗯?”

“我是想说……”

“你叫玉飞舞?”见对方点了点头,他收起刚才微笑的神情,先前那慑人的气势又显现出来,“作为本王的媳妇儿,最好离贺玉书远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还没等玉飞舞说些什么,他就纵身翻过了墙头。

寒风依旧“呜呜”地吹着,吹得玉飞舞心里莫名寒冷。

她侧过头小声问追风:“你说,这个在战场上威风凌凌的宣和王爷,会不会是个傻子?”

追风沉吟道:“离他远点。”

玉飞舞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也小心贺玉书。”对于商鵺离开前的话,他总觉得不似表面那般,那往深里的意思,他不敢想。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凝重:“放心,我会小心,我还不想那么早死。”

从观云庄出来,商鵺信步走在碎石小道上,前头有一座亭子,叫五里亭。隐约可以看见有人坐在亭子里头,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酒香。

那人玉冠束发,身着青色竹纹长衫,相貌俊美,手执折扇轻轻扇动,而又浅抿一口酒,风姿卓越,玉树临风。

可惜……

“大冬天的,扇个扇子,也不怕冷,”商鵺不留余地地冷哼一声,“老三,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房雷合起了折扇,悲痛地看着他:“我偶尔也想表现得潇洒随性些,你给点面子不会少块肉。”

他唉声叹气地为他斟满一杯酒后说:“贺玉书找上她,多半是为了机关图的事情,可鹿死谁手,现在还不好说。王爷,你说她有机会吗?”

商鵺不置可否,指尖转动酒杯说:“听说今年天香楼砸了一坛酒,着实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事情好玩着呐,”房雷又扇起了他那把破扇子,眉飞色舞地说,“你没看到,那丫头从小二身边走过后,小二的手就和打了石板似的僵着不动,僵着僵着就砸了坛子。”

“她是有两手。”出阴招害人的本事不低。

“可不是嘛,”房雷皱起了眉头,“这么多年了,也没见着你对哪个姑娘上心,该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刚刚在观云庄的一幕都被躲在暗处的他给看见了,如果不是追风关心则乱,没留意到他,他也不会提早一步到五里亭,优哉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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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暖上一壶酒。

商鵺笑而不答:“贺玉书找上她,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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