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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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指纹-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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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王啊,您就是这颗伟大的星宿——猎户座的伴星。您与猎户座一起跨越苍穹……您从东方的天际升起,在您的吉时复苏,在您的良辰重生……”(11)我们曾在纳兹卡高原上看到过猎户座的的图形,我们还会再看到它们……
  同时,再想想古埃及的《亡灵书》,其中部分内容与埃及文明一样古老。它的作用类似于灵魂转世的导游指南。它教导死者如何克服亡故之后的危险,使他们能够化身为几种神话中的怪兽,让他们知道通过阴间各关口或者层次时必不可少的口令等等。(12)
  古代中美洲的人同样也觉得人死后会遇到危险,这难道是一种巧合?那些地方的人相信,阴间共分九层,人死后要花四年的时间,克服重重障碍,历经种种危险,才能走完这全部的路程。(13)每一层都有各自的名字,如“碰撞岭”,“飞矢地”,“刀山”,等等。无论在古中美洲还是古埃及,人们都相信,死者要搭乘一艘由“舟神”驾驶的小船,完成他的一层又一层的地府行程。(14)公元8世纪玛雅城市蒂科尔的统治者“双梳”的坟墓中就有描绘这种场景的图画。(15)上埃及的帝王谷中,此类图画更是比比皆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第十八王朝法老图特摩西斯三世的王陵。(16)去世的法老乘坐三桅帆船、双梳乘坐独木舟作他们的最后的航行时,与它们同行的都有狗或者狗头人身的神祇,鸟或者鸟头人身的神祇,猴或者猴头人身的神祇,这难道也是巧合?(17)
  古墨西哥阴间的第七层叫做“兽食心之地”。(18)
  古埃及的阴间也有一层,叫做“审判堂”,里面画满了几乎完全一样的整套图形。这还是巧合吗?在这关键的一层,死者的心脏与一根羽毛放在一架天平的两端。充满了罪恶的心脏会由于过重而打破平衡。索斯神把裁决记录在他的记事板上,这颗罪恶之心立刻会被一头集鳄鱼、河马、雄狮为一体的凶猛的“食尸兽”吃掉。(19)
  最后,再回到金字塔时代的埃及,回到法老的特权地位可以使他免受阴间的审判直接变为天上的星宿的时候。诵读经文是一个重要的程序,同样重要的还有一个神秘的仪式:“嘴巴张开”。这个仪式在法老死后举行。考古学家们相信,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前王朝时期。(20)高级祭司和他的四个助手挥动一种叫做“佩申科赫弗”的祭祀用的切割工具,“打开”去世的神王的嘴,据信这是确保他能在天堂复活的必要的步骤。现存的浮雕和壁画证实,木乃伊都受过“佩申科赫弗”这样猛烈的一击。(21)此外,最新发现的证据表明,吉萨大金字塔的一个墓室可能就是用来举行这种仪式的地方。(22)

食尸兽,魔鬼,星王,侏儒及其他关系(2)
所有这些仪式都在墨西哥找到了奇特的、扭曲的相似形。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前征服时期在那里盛行的活人祭祀。举行这种祭祀的地点也是金字塔,执行人也是一个高级祭司和他的四个助手,也是用一把切割刀具,祭祀刀,对当作祭品的尸体一个猛击,让祭品的灵魂直升天堂,免受阴间的磨难。所有这些,难道又是巧合?(23)
  随着这种“巧合”的不断增加,我们有理由怀疑其间是不是真的没有什么潜在的联系。当我们了解到整个古代中美洲都管活人祭品叫“帕奇”——张开嘴巴时,这个问题是必然要冒出来的。(24)
  我们现在面对的问题是,尽管这两个地区相隔万里,尽管事情发生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上述的这一切有没有可能并不是一连串惊人的巧合,而是植根于远古时代的、模糊的、混乱的共同记忆?埃及人张开嘴巴的仪式似乎不可能直接影响到墨西哥人的同名仪式(反之亦然)。两者之间的重大差别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可能性更大的是,它们之间的相似点或许是它们继承同一个祖先留下的遗产的残余。中美洲人用这笔遗产做这件事,埃及人用它来做另一件事,但是都保留了一些共同的象征手法和术语。
  我们不打算在这里深入探讨埃及与中美洲的考古证据中出现的、古老而又难以捉摸的关系。不过,在讨论其他事情之前,我们应该注意到前哥伦布时期的墨西哥人与美索不达米亚的苏美尔人的信仰系统之间也有类似的关联。有证据表明,他们之间存在着共同的祖先而不是什么直接的相互影响。
  以奥安尼斯神为例。
  “奥安尼斯”是苏美尔神祇“乌安”的希腊名字。在本书的第二部我们曾描述过这个两栖人。据信是他给美索不达米亚带去了技艺和文明。(25)有关他的传说至少流传了5000多年。乌安住在水底,每天早晨他从波斯湾出水,去教化指导人类。(26)玛雅语中一个单词叫“乌安纳”(uaana),意思是“住在水里的人”。这是巧合吗?(27)
  再看一位苏美尔神祇:代表海洋和原始混沌世界的蛮力的女神蒂亚玛特是个饕餮成性的魔鬼。在美索不达米亚传说中,蒂亚玛特以其他神祇为敌,发动了一场毁灭性的大屠杀。最后她被天神马尔杜克打败了:
  蒂亚玛特张开大嘴,想吞噬他。
  他祭起一场巨风,使她的嘴欲闭不能。
  可怕的大风灌满了她的肚子。她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她的嘴大张着。
  他放出一箭,直穿她的肚腹。
  他掏出她的内脏,把她的心撕成两半。
  她早无招架之功,死于他的脚下。
  他挺立于她的尸体之上。(28)
  然后怎么办呢?
  马尔杜克知道怎么办。他注视着这个女魔头的尸体,心里“构想着他的艺术创作”,(29)一个创造世界的伟大计划开始在他的头脑中形成。他先劈开蒂亚玛特的头颅,切断她的动脉,然后“像撕开一条干鱼一样”,把她的尸体一撕两半。一半当作天空的穹顶,另一半当作地面。她的乳房做成山丘,口水化为云雾,让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从她的两只眼睛流出。(30)
  一个怪诞而血腥的传说。一个古老的传说。
  中美洲的古代文明对这个故事有他们自己的版本。在这里,造物之神魁扎尔科尔亚特替换了马尔杜克的角色,扮演蒂亚玛特的是“大地女妖”西帕克特丽。“当她在原始的汪洋大海中游泳时”,魁扎尔科尔亚特抓住她的四肢,“将她的身体拧成两段。一段造天,一段造地。”用她的头发和皮肤,他创造了青草、鲜花和药草;“她的眼睛变成了井和泉,她的双肩变成了高山。”(31)
  苏美尔人与墨西哥人的神话何其相似乃尔!这还是纯粹的巧合吗?或许两者都是同一个消失的文明留下的文化指纹? 如果是这样,祖先的文化中描述的英雄们的面孔,实际上就有可能被凿刻在石头上,而且几千年来被当作传家宝代代相传,有时呈现于世,有时掩埋于田,直至有一天,被今朝今世的考古学家挖掘出来,贴上诸如“奥尔梅克头颅”、“山姆大叔”之类的标签。
  这些英雄的面孔也出现在阿尔班山。可是他们讲述的却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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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班山:英雄末路
阿尔班山遗址坐落在一个人工推平的山顶上,从那里可以俯瞰瓦哈卡城,据悉已有近3000年历史。(32)遗址的中心是个长方形的大广场,广场周围是以精确的几何关系排列的几座金字塔和其他建筑。总体上给人的感觉是和谐、匀称、有条不紊。我离开比利亚埃尔莫萨前曾造访过奥尔梅克与玛雅文化研究中心,按照他们的指教,一到阿尔班山我就直奔最西南角。那里,松散地堆靠在一座低矮的金字塔的边墙上的物件,就是我跑这么远的路特地来看的东西:几十块雕刻着黑人和白人的石碑……他们生时不分尊卑……死后亦相互平等。
  如果一个伟大的文明真的从历史上消失了,如果这些雕像讲述的是这个文明的故事,那么,它们传出的信息是,这是一个种族平等的文明。凡是在拉文达看到过那些满脸高傲、自信的黑人头像的人,决不会把这些威严傲慢的雕像的原型人物想像成奴隶。而那些脸庞瘦削的蓄须的白人男子看起来也绝非卑躬屈膝之辈,那也是些行为举止充满贵族气息的人。
  然而,在阿尔班山,这些石头上刻画的却似乎是这些贵人的陨落。它们看起来不像是雕刻拉文达雕像的那些手艺人的作品。这儿的工匠水平要低很多。但是,有一点是明白无误的:无论他们是谁,无论他们的作品多么低劣,这些艺术家都在竭力描绘与我在拉文达看到的一样的黑人和长山羊胡子的白人。拉文达的雕像充满了权威和力量,生气盎然。这儿,阿尔班山,这些非凡的外乡人却成了尸体:全部一丝不挂,大部分遭受宫刑,一些人蜷缩如胎儿,仿佛在躲避拳击,其余的四肢摊开,仰面朝天。
  考古学家们说,这些雕像表现的是战俘的尸体。(33)
  哪一场战争的俘虏?这场仗在什么地方打的?
  战争的地点无疑是在中美洲,在西半球,在哥伦布发现之前几千年。那么,这些雕像表现的战场上的伤亡者,竟没有一个当地土著,全部都是东半球的人种。这种情况你不觉得奇怪吗?
  出于某些原因,正统的学者大人们不觉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尽管他们推算出了这些雕像极为古老,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000年到公元前600年。(34)与其他遗址出土的文物一样,这个时间范围也是根据对相关的有机物进行检测确定的。这不是雕像本身的年代,因为它们是刻在花岗岩石碑上的,很难进行客观的年代鉴定。
  

遗产
阿尔班山出土了一套精美而完备的形象文字,至今没有被解读出来。(35)文字大部分都刻在有粗糙的白人和黑人的石碑上。专家们认为它们是“墨西哥迄今发现的最早的文字”。(36)有证据清楚地表明,住在这里的人不仅有建筑才艺,更有过人的天文知识。一个形状奇特如箭镞的天文台以与主轴线成45°角的方位矗立在废墟中(主轴线刻意与正南北方向有几度偏差)。(37)钻进这个天文台我才发现,里面布满了狭窄的小通道和陡直的楼梯,每个地方看出去的都是不同的天空区域。(38)
  阿尔班山人和夸萨夸尔科斯人一样,给我们留下了确凿无疑的、证实他们高超数学水平的证据:他们的线—点计数法。(39)他们也使用那部奇特的历法,那部由奥尔梅克人引进、又与后来的玛雅人密切相关的、(40)预言世界末日将在2012年12月23日到来的历法。(41)
  如果这套历法和对时间的专注是一个古代的、被遗忘的文明留给我们的遗产的一部分,玛雅人必定是这笔遗产最忠实、最热忱的继承者。考古学家埃瑞克·汤普森1950年说,“时间是玛雅宗教里至高无上的奥秘。时间对玛雅人的思想渗透程度之深,在整个人类历史上无出其右者。”(42)
  在我后来的中美洲行程里,我感到自己在这座奇异而可畏的迷宫中越陷越深了。
  第二十章    始祖的孩子们
  ●恰帕斯省帕伦克
  天渐渐暗了下来,我坐在玛雅人的碑铭神庙东北角下。密密层层的丛林缓缓低落一直绵延到乌苏马辛塔河形成的冲积平原。我的目光越过暮色苍茫的丛林,遥望北方。
  这座神庙有三间殿堂,矗立在一个九级金字塔顶上,高约100英尺。这个建筑物线条简洁匀称,给人以柔美、而非柔弱之感。它让人觉得它是那么强大、稳重、而且历久弥坚。它是一座纯几何学加上想像力的产物。
  向右可以看见帕伦克宫。那是一栋建筑在金字塔顶上的、复杂而气势恢宏的长方形建筑。一个狭长的四层塔楼傲然兀立,也许曾是玛雅祭司们观测天象的处所。
  羽毛艳丽的鹦鹉在我周围的树梢上掠过,森林步步紧逼,几乎将另外几座宏伟的建筑吞没。它们是叶饰十字架神庙,太阳神庙,伯爵神庙和狮子神庙。这些名字全都是考古学家们起的。玛雅人所代表的、关心的、信仰的、传承的那么多的祖先们遗留下来的东西都已经无可挽回地失落了。虽然我们很久之前就看到过他们的日历,但是对他们复杂的形象文字的解读却刚刚开始。
  我站起来,登上最后几级台阶,进了碑铭神庙的主厅。大厅的后墙上有两块很大的灰色石板,上面刻着620个玛雅象形文字,排列整齐得像棋盘上的棋子。这些象形文字看起来像人的面孔,奇形怪状的,还有一张神秘怪兽的扭曲的脸。
  这些碑铭在述说些什么?没有人真的知道。因为它的文字图形和发音符号是混编的,至今没有完全破解。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不少文字提到了过去几千年的时代,也讲到了参与史前事务的人与神。(1)
  

帕卡尔陵墓(1)
象形文字碑的左面,在巨石铺成的地板上有一个楼梯口,一道陡峭的楼梯直通下面隐藏在金字塔深处的一个房间。这就是帕卡尔王的陵寝所在地。楼梯是打磨得极为光洁的石灰石块铺成的,又窄又潮,滑得要命。我打开手电筒,像螃蟹似地张开手脚,身体紧靠着南墙,战战兢兢地摸进这一片漆黑中。
  公元683年,这道湿漉漉的楼梯被封闭后,它就成了一个秘密。直到1952年6月,墨西哥考古学家阿尔伯托·鲁兹掀开神庙的地板,它才大白于天下。虽然1994年在帕伦克又发现了一座这样的陵墓,(2)鲁兹还是被誉为发现美洲金字塔内部秘密的第一人。楼道被工匠们故意地填满了瓦砾。考古学家们花了四年多的时间才清除了这些垃圾,下到了塔底。
  到了塔底后,他们进了一间狭窄的梁托拱顶房间。地面上散落着五具,也可能是六具孩子的腐朽的骨骸。他们是陪葬的祭品。房间的另一头有一块巨大的三角形石板。把这块石板移开以后,鲁兹面前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墓室。他把它描述为“一个仿佛用冰雕凿的极大的房间,又像一个四壁和天花板都极为平整的洞穴,还像一座废弃的小教堂,圆形的屋顶上悬吊着钟乳石帷幔,地面上长满了石笋,像滴下的蜡泪”。(3)
  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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