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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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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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这话五爷笑了:“我只是个抓差办案的护卫而已。这等行军打仗之事实在不了解。不过我希望老将军能按兵不动,大旗不撤。就镇在此处给辽人压力。”
        “哦?此话何意思?”
        五爷继续道:“虽然我知道的不是太多,但辽人这次利用和亲之名主要是他们的太后想跟皇帝争权。我们大军镇在这里,不用出手,他们的京城皇宫之内就会大乱。他们现在对我大宋其实没什么威胁。另外耶律靖元这个人虽说是辽国的皇子,却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他曾说过,他这次去中京,如平安,就能保两国不战。他给了我二十日的期限,我希望老将军也能等上这二十日。”
        “你可真信那个契丹人?”
        五爷点头:“我本不信他,可我记得他说过的。我信他,他或许就可以助我。我不信他,他就没准碍了我。既然如此,我何不选择信他一次?”
        刘柏听后点了点头:“既然白护卫相信,本将军就再多等这二十日。也正好可以派人返回开封请万岁的圣旨。”出兵是一回事,开战又是一回事。公主现在没死,能做的还真就是继续坐等了。
        
        出了中军,五爷拉过刘迁找了一处隐蔽的所在小声询问:“刘将军,你们的大军怎么来得这么快?我四哥是何时来送的信?”
        刘迁就知道白玉堂得问这个问题,他左右看了看,这才回答:“四老爷二十多天前就把信送到了。不过要这么快出军哪儿那么容易。我爹是个认死理儿的人,没有圣旨他绝对不肯私自发兵。无奈之下我和四老爷连夜伪了张圣旨,这才骗过了我爹。”
        千想万想五爷都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伪造圣旨如同谋反,刘老将军这次修书回京不就漏馅了!”
        刘迁咧了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事情紧急,当时谁也不知道辽西的局势如何。四老爷那意思是希望我们越快有动作越好。免得你们在那边没有接应。更何况当时知道的消息是你和展护卫都重伤在身,不这样也没有办法。毕竟回开封请人实在是太远。”
        五爷也叹了气:“都是那该死的夏重达和萧太后!这件事事关重大,我看我还是让珍儿飞马赶回开封,让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找八王寻个法子应对。免得弄到朝堂之上,再难以回头。”
        “那就麻烦白护卫了。”
        
        耶律靖元走了两天,夏重达的心就提了两天。发觉到耶律纹华暗中收回了兵权,他就知道这个没用的王爷开始有了警觉。
        “二师兄,千山那边有个兄弟说有事求见。”李文禾来到夏重达的身后小声禀报。
        “快让他进来。”千山上是他私养的三百弟子。那些都是他的死士,这次派他们暗杀金冲,为的就是防止小皇帝和太后知道消息太快。这会儿来人禀报,估计是事情办成了。
        将人带进房中,李文禾识相地退了出去。
        夏重达问:“金冲死了没有?”
        来人赶紧回答:“死是死了,可是并非我们动的手。”
        “哦?此话怎讲?”难道除了自己还有想要这个钦差性命的人?
        “本来我们十几个弟兄杀下山去打算杀了狗官。但王府派去的五十来人还有些本领。待我们将那五十人杀得死的死逃的逃,再找狗官已经不见了踪影。后来经过逼问,有人说金冲被一个小孩儿护上了东面的山梁。等我们追上山梁一看,金冲已经被断双臂死于非命了。”
        “这……”夏重达听了这些,不但没有明白,反而糊涂了。“你确定只有金冲一个人的尸体?”
        “小的确定。我们十几个兄弟山前山后又仔细地搜索了一边,只有那狗官一个人的尸体。”
        皱了下眉头,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夏重达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告诉那些弟兄们,五日之内我会到千山与你们汇合。”
        来人走后,夏重达想了半天,始终没有明白,为何苗广杰会杀金冲。难道是苗判的指使?可苗判当时既然救了他,又为何要让孙子杀了他?这可真是怪了。
        思来想去,他最后索性一拍桌子。与其在这里乱想,不如借机会先杀展昭灭口,再杀耶律纹华。然后带着千山上的三百弟子秘密潜入中京皇宫。到时候坐在金銮殿上,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个念头疯狂,却不知道在夏重达的心里烧了多久。想到这些,他站起身离开了房间。直奔了绿娘住的院落。
        此时的绿娘前所未有的轻松。那日跟展昭和白玉堂说出自己的身世之后,那些在心里十几年的结终于开始散了。背叛族人,背叛楚淮。是自己眼瞎耳聋才会信了夏重达的鬼话。说来也是天意,当年要不是怕被楚淮欺骗,自己绝对不会带出情伤。可到了后来,居然是自己背叛了楚淮。而那个伤了自己欺骗自己的人竟是个这么卑鄙无耻之辈。
        既然展昭他们受了族里的委托,那么自己死在他们手下,也是件幸事。
        门被推开,冷风吹入,绿娘抬眼就见了自己不想再见之人:“夏重达,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夏重达一笑:“我知道你出来之后一直跟楚淮分房。怎么?还不承认是想着我的好处?”
        听了这句话,绿娘没怒没恼反而笑了:“你的好处?确实,你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像楚淮那么死心眼儿。你今天来又想要我做什么药?”
        “不愧是我夏重达的女人,真聪明。我要你在五日内把展昭毒死,要一点一点的,做出重病不医的假象。”皇帝的宝座一天没坐成,止剑宫他就不能丢。地下的龙脉他就不能要。所以展昭必须要死,可却不能死得那么明显。
        没有感觉到意外,绿娘欣然点头:“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没想到绿娘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倒是让夏重达愣住了。“哦?你有什么要求?”
        “假如你将来真做了皇帝,我要做皇后,而且你不许再有三宫六院。”
        这个要求比方才更让人震惊:“你想通了?”凑上前伸手欲搭绿娘的后背。说实话,这个女人也的确是他心里唯一的记挂。只不过比起权势,女人的位置实在是少而又少。
        绿娘闪身躲开:“无所谓通与不通。楚淮说是不记我的前错,可到如今也不肯逾礼半步。做个皇后总比做活寡妇来得强。不过你听着,在你没有做到我的要求之前,别想碰我一下。”
        收回手,夏重达冷冷一笑:“你还当你自己是当年的美人儿不成?我若做了皇帝,要多少美女没有?”
        绿娘一笑:“没错,美女你可以有很多。但是能给你制毒害人的女人,恐怕就只有我一个。”
        “说得好!只要你把展昭弄死,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口说不凭,我可以立字为证。”
九十一 '破牢笼挥剑断龙头 离辽西霜谷遇官军'
        
        夏重达端着一个药盅走进展昭住的小院儿,见到连贵和送福正在院子里打扫。
        听到脚步声,连贵早就心有了警觉。发现是夏重达,他赶紧将扫帚交到送福手里,然后迎了上来:“夏当家的!您今天怎么这会儿来了?我家主子刚才躺下。”
        这伶牙俐齿的奴才继续留在这里实在是个麻烦。夏重达虽然脸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已经动了杀机。“怎么?四师弟又不舒服了?”他也发现展昭的气色和精神头是一日不如一日,看样子身子已经让毒沁透了。不过他没时间再等,只有五天的时间,这五天他必须要解决掉展昭。否则自己离开止剑宫,留楚淮和展昭两个人在这里,他实在是不能放心。
        连贵打了个唉声:“楚先生天天过来送药,我家主子也没见有所好转。说是感染了风寒加上旧日的内伤未愈,可喝了这么多药,怎么就不见起色呢?”那眼睛瞄到了夏重达手中拿着的药盅。他就知道这小子准是又送来了要命的玩意儿。虽然心里清楚展昭目前这几个月可以不受外毒侵袭,可老这么个灌法也不是回事儿。毕竟那是肉人,不是铁疙瘩一块。
        故意作出担心的模样,夏重达也跟着叹了口气:“最近城里的事儿太多,我也没顾得上过来。这是王府里的大夫开的补身驱寒的方子,我拿过来给四师弟试试。”
        连贵接过药盅,虽然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有害,脸上还得带出感激的笑容:“我们主子亏了有您这么个好师兄。您跟我里面请。”不愿意让他进去,但这个人恐怕是天下最难对付的主儿了。既然他亲自送药而不是让楚淮代替,那就表示他一定要亲眼看见展昭将药喝下去。可见其心之毒、之坚。
        展昭在房中已经听到了连贵说话的声音。本来刚想盘膝打坐运功,听到是夏重达来了,他立刻换了个姿势,将已经叠好的被子扯开,做了个方才正准备休息的假象。
        房门一开,夏重达先连贵一步走了进来。不用仔细打量,展昭的脸色这么差,恐怕离多远都能知道这个人重病在身。“四师弟,听连贵说你方才又觉得不舒服了,现在可好些了?”
        展昭没有回应他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一直都是如此,无所谓好与不好。”见连贵把药盅放到桌子上,然后拿眼睛瞄了自己一下。展昭心领神会,就知道这姓夏的终于按耐不住了。也还不错,玉堂已经离开辽西四天了。本以为这夏重达早就得下手了,能拖延这么多天,已经算是不错了。
        丝毫没对展昭的态度有所怀疑。自从耶律靖元得了展昭开始,夏重达就没觉得这个人会对自己有好态度。“听绿娘说你现在是旧伤未愈加上风寒侵入五脏,很难康复。我请了王府里的大夫给你开了这副补身驱寒的药,又亲自煎了两个时辰。你喝喝看,如果有效就多开几副。”
        明知道推脱不掉,可展昭依然冷笑了一下:“多谢二师兄。小弟现在精神头不佳,药放下,我晚些时候再喝吧。”
        展昭的婉言拒绝也在夏重达的意料之内。他亲自将药盅上的盖子取下,然后把里面的药倒了一些在茶杯里。“为兄我亲手所煎,好歹你也要给些面子。我知道你恨我引来耶律靖元,可我也说过数次,这种事我也不想不愿,只不过碍于身份,我这个百姓有什么能力阻拦得了一国的皇亲国戚?更何况我见那耶律靖元是真心待你,明知道止剑宫不准外人进入,他还怕我们对你不好,派了两个人来伺候你。将来若他能大展宏图,你不也就有了飞升的机会?”
        哄劝自己的理由可能有一万种,但是夏重达却独独用了这皇权利禄。听着这满口的权欲熏心,展昭也不知道是该叹还是该笑。“权利富贵非我所愿,我只求能平安度日而已。而且我既然身为止剑宫的掌门,又怎能贪图这些?耶律靖元如何我不想多言,是否屈辱我也不想再讲。如今他人已离开,我以后都不想再见他。这药是二师兄的好意我喝,但我有个条件。”
        “哦?为兄好意为你煎药,你却还要提出条件?这倒新鲜。你说说看。”别说展昭不愿意跟耶律靖元在一起,就算是他们两情相悦分割不开又能如何?还不是一个被困宋营,一个不日就将毙命?
        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门口的连贵,展昭道:“我知道耶律靖元现在去了边境与宋兵交涉。此去能否回来还未可知。而且就算他能安全回来,我之后也不想与这个人再有任何瓜葛。连贵和送福是耶律靖元所送,还请二师兄将他们送回将军府。我展昭不需要外人服侍。”夏重达让耶律靖元赴险,让自己服毒送命,连贵和送福就绝对逃不过他的毒手。既然这姓夏的杀机已露,这两个人还是离开为妙。
        连贵自然知道展昭的好意,可如今下,要让他离开这里留展昭一人实在是太冒险。于是他连忙上前两步,大声言道:“主子!可是我兄弟二人服侍得不周?”
        展昭朝他微微一笑:“并非。你二人对展某尽心尽力,我不是木头自然不会不知。可人有脸树有皮,我展昭不管如何不济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不敢用眼神儿传意,展昭只能盯着连贵,希望他知道自己的意思。虽然他不清楚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可是他清楚得明白,他们是自己人,而且留在这里是绝对有利的帮手。
        不能为了自己而连累他人。这或许是玉堂最不放心自己的地方了吧?
        明白展昭的意思,连贵攥紧了拳头。“这些小的自然明白。”
        夏重达哪儿有工夫在这里听他们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反正这两个人自己看着也格外碍眼,现在展昭要赶他们走正好。否则这个连贵在宫里结识的下人颇多,要真在这里动手只怕又是个麻烦。“既然四师弟下定了决心,为兄自然不会勉强。连贵,不是我止剑宫不容你,实在是展昭见到你们就会心中不适,所以趁天还没黑你们收拾收拾下山去吧。”
        看了一眼展昭,又看了一眼夏重达,连贵无奈只好点头。“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下来讨人厌了。不过您务必要保重好身体。虽然你不待见我们兄弟,我们哥俩却实心实意地希望您能好。再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替我兄弟在此跟您道别。小人这就收拾东西下山。”
        看着连贵临出房门时的眼神儿,展昭会意地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到桌边,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二师兄,我现在身边没有下人,可否让李文禾暂且过来几日?”
        见展昭将药喝下,夏重达立刻露了笑模样。别说展昭跟自己要李文禾,就算是他不要,自己也必然会派他过来。因此这件事他答应得爽快。“如果四师弟觉得他合适,我过会儿就让他过来伺候。”
        
        夏重达走后,展昭坐在床上叹了口气。连贵一走,自己恐怕就连每日运功的时间都不能固定了。可是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要搭上两条人命。话虽如此,可这二人说是耶律靖元所派,却必然也是受了玉堂的委托。如今自己先下手将他们赶走,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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