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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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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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看到这封充满“幸福”的书信,纠缠在心底的内疚淡化很多。理不出思绪,倒是真的有提笔回信的冲动。  她并不指望孟筠真能想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倒是真的想跟她谈谈自己的两次婚姻,想谈谈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和感受。其实这些年,很多东西压在心里,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宣泄途径。有些话,甚至是对凌钲也不能完全实话实说的。  那么,孟筠呢?她一直是她最亲爱的姐妹啊!这些话,不对她说,又该对谁说呢?更何况,她心里存了太多的内疚,也需要借助纸笔,向孟筠倾诉……  ……  缴旨的官员回京复命,顺便为芸妃捎去了她妹妹的回信。  接过星儿的回信,孟筠忽然有些手心发颤。那么多年都不敢给芯儿写信,害怕芯儿知晓了自己在宁王府中的尴尬出境;害怕芯儿发现她不幸福而感到内疚;害怕让芯儿掌握到自己心里不知不觉生长出来的对宁王的情愫。  如今……脱去了彼此身份上的障碍,终于可以摊开来认真谈一谈了!星儿会告诉她一些什么东西呢?孟筠缓缓展开了手中的信纸。  ……  “姐姐!看到你的幸福,我真的很高兴!唯一希望的是,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你为了宽慰我而刻意制造出来的‘幸福’!”看到这句话,孟筠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星儿永远是聪明的星儿,也是最了解她的星儿!看来下次写信,要写得更小心、更真实一些才行!孟筠暗暗告诉自己。  “不可讳言,代你嫁到陆府,坐上花轿的那一天,我真的很伤心,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嫁给陆大人,是我这一生的幸运。他是一位宽厚而善解人意的长者,从来也没有真正把我视为一个妻子,像父亲一般疼爱我……我每天为他弹琴……”  果然!孟筠重重握了一下丝帕。星儿同陆大人之间果然如她猜测的那样,就是一种父女关系。  “如今,我必须真诚地向你忏悔……因为,在你的新婚之夜,凌钲跳进了陆府找我。我知道是错的,但是,情感已经脱出了理智的控制……在荷塘月色中,每一天,我都在极致的幸福和痛苦中挣扎……知道嫁入宁王府将近五年有余,你一直独守空房,我很内疚。如果那天,我没有跟着凌钲离开……结局一定会不同!”  孟筠脸上突然挂起了两行泪水,轻轻道:“我的傻星儿啊!该说内疚的人是我,是我自以为是地在你们中间生生插了一脚!”  “凌钲向我求婚,我没有办法,只能破门出嫁……吴大哥在大宁城外的河堤上找到了我。他说愿意充当我的丈夫,帮我背负恶名,而我,竟然简单地相信了……直到那一天,在漫天雪花中,吴大哥忽然取出了珠花。他对我说、对我说……”孟筠含着泪水看完了这一段,脑海里隐隐约约闪过吴方的影子,却并不明了。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她对这个寡言少语的护卫映象并不深刻,只是隐约知道,他重情重义,很得父亲赏识。  “我还必须告诉你……就在这次,凌钲把我从展族带回来的途中……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我真的不敢请求你的原谅,只是希望,你能狠狠打我一巴掌……”  “傻瓜!”孟筠含着泪花,轻轻道:“这是对的啊!你们本来就是一对啊!”  ……  “筠儿在说什么?”悄无声息地,凌丰涯出现在身后。他已经来了很久了,见孟筠看信看得入迷,便没有打扰她,到后来,见她一边看信,一边拭泪,微微皱眉,走上前来,便听到她喃喃自语。  “皇上!”孟筠大惊,慌乱地把书信往衣襟里塞。  “拿来!”凌丰涯原本没有什么多余的念头,见她如此紧张,忽然想到了这必定是凌钲的书信,变了脸色。  “皇上……”孟筠惊骇地摁住了衣襟,脸上露出恳求的神色。  “茹姑姑!”凌丰涯愈加感到事情不寻常,黑云压脸,大吼道:“把信给我搜出来!”  茹姑姑原在外间侯着,听到这呼喊,赶紧驱步进来。  孟筠吓得花容失色,只好颤抖着取出了书信,递给皇上,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千次。  凌丰涯狠狠瞪了她一眼,伸手展开了信,直接先看信末的落款:星儿!发现自己猜测有误,忽然自嘲一笑,心想自己一大把年纪了,竟然又如同年轻时一样患得患失。然后,他就被接下来看到的内容完全惊呆了。  他看到了一个很离奇的故事,并且,最重要的是……  凌丰涯脸上忽然漾出了笑容,伸臂搂住了孟筠道:“原来钲儿同你妹妹的渊源竟如此之深!”觉得这是自己一生中看到的最好的消息。他当然知道孟筠不是处女,所谓“独守空房”云云,并不是真实的。但从信的内容上可以判断出来,凌钲一直爱的都是孟筠的妹妹,同孟筠之间夫妻感情极淡,想来即便圆过房,也十分有限。这也合理解释了,为何成亲多年,他们始终没有子嗣。  孟筠吓呆了,良久,才呆滞地点头道:“宁王自始至终都只爱我妹妹一个人!并且……”孟筠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抬头看着皇上道:“陛下!您也看到了,我那妹妹清清白白,并不是什么寡妇!求陛下为妹妹解除身份困惑,为妹妹正名!”“扑通”一下,双膝跪地。  凌丰涯吓了一跳,伸手拉起她,低头沉思了片刻,摇头道:“这件事办不了!一来,事情过于离奇,且无法证明;二来,你妹妹毕竟是真真实实地在户头上登记了两次婚姻,这是事实,无法抹杀的!不管怎么说,钲儿凤子龙孙、要顾及皇家……”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夺了儿媳,这“体面”二字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孟筠大急,拉着皇上的衣袖,好一顿恳求。皇上却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摇头不语。  孟筠无奈,只好暂且放弃,心想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迂回包操、徐徐进言。  皇上看了她的模样,觉得可爱之极,半晌,感叹道:“钲儿竟是随了他母亲的性子,也是痴人一个啊!”长长一叹,突然穿过了记忆的通道,想起了雅矜。想起自己从六岁便把凌钲送出了宫,一直也没有关注过,时至今日,竟然让凌钲的侧妃占据了雅矜的位置,不由也有些羞愧。幸好今日这封信却打消了顾虑。知道儿子和孟筠之间没有多少感情,内心深处的负罪感在一点一点消散,对儿子满腹的嫉恨也不知不觉淡去很多。  让儿子迎娶寡妇,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应允的,倒是觉得儿子满腹才华,就此闲置未免可惜,不仅活动了心思,寻思着或者可以赋予儿子某些权限,尤其是商事方面的权限。  “的确!只要不涉兵事……”皇上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由暗自点头。正深思间,便听孟筠迟疑着轻问道:“我听说……雅妃娘娘擅琴也擅画?”  皇上一怔,随即问道:“朕赐给你的画,你看了吗?”  孟筠红了脸道:“那时、那时……宁王重伤,我便让人封进密室了!”忽然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凌丰涯轻轻抚摸她的头发道:“筠儿!为我弹一曲《雨思》!”  孟筠点头答应了,恭敬地弹琴。  凌丰涯听着这悲伤又熟悉的旋律,一阵感伤,轻抚孟筠的头发道:“筠儿早点休息,朕要出去走走!”转身走出了芷芸宫。  出了芷芸宫,凌丰涯沿着中檀湖,信步向琴谰宫走去。自从娶了孟筠,他整付心思都花在了如何讨好孟筠上,已经许久没有想起雅矜了,适才听了曲子,却忽然动了念头,打算到丹青阁去看看雅矜。  一个清雅的小阁楼上,四处都挂着雅矜的画像。凌丰涯沿着画像走了一圈,二十多年前的记忆便清晰地一一在头脑里呈现。  东首靠窗的第一幅画像上,雅矜还是未出阁的闺女装束,俏脸微扬,露出一个俏皮可爱之极的表情,一双明澈而略带惊讶的眼睛画得生动灵活、惹人注目。  这是他在二十七年前画下的画像。  那天,是正月十四,正是他带着一群心腹谋臣铲除权将的日子;也是席广庭救他性命的日子。第二天,便是一年一度的琴韵会。席广庭爱琴,便提出想到琴韵会上看看。  凌丰涯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本身也喜欢琴,便约定了第二天,大家穿了便服一起去。  琴韵会上,来自陆府的雅矜小姐技惊四座。弹完曲子,不知为何,竹帘的悬挂线忽然断了。竹帘掉落下来,雅矜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便退下了,但就是这一眼,他便再也忘不了她。当天晚上返回宫里,提笔就画下了这幅画像。  可惜,当天夜里,雅矜便失踪了,所以,他带着伤感又画下了几幅充满思念的画像。  一年后,雅矜回来了。他到陆府看她,发现她不但容色绝秀、琴艺出众,心性也十分温婉,更发现了雅矜身负血海深仇,便一口答应替她全家翻案。当夜回宫,他辗转难眠,便举笔画下了筵席上聪颖灵巧的雅矜。  不久之后,在他三十岁生日那天,雅矜正式入宫了,一年后,诞下了凌钲,被封为一品妃。  入宫五年,雅矜很少笑,却也不会更多地哭泣,一直是冷淡而波澜不惊的模样。因此,这五年中,留在画像上的雅矜,便多是一个端庄宁和、平静高洁的皇妃形象。  直到后来,为了哄雅矜高兴,凌丰涯在没有任何凭证的情况下,找茬把雅矜的仇家投入了大狱,通过“严刑”取得了口供,终于为姚大人恢复了官声、“*昭雪”。雅矜感动万分,露出了一个充满感激的温柔的笑容道:“我哥哥曾经动用了一切关系去收集凭证,只是年深月久,已经无法找到。今日得皇上平冤,雅矜死而无憾!”至此,对他的态度便亲善了许多。  他心花怒放,便把一个一个笑容都画在了纸上。  然后、然后……凌丰涯忽然在一副画像上站定了脚步。画像上带着点点血迹,那是……凌丰涯忽然心中一痛。  ……  那天晚上,携了雅矜到小楼里,刚给雅矜画好了画像,却听到禀告,展族扰边,情况紧急。他连夜奔赴议政殿商讨军务,待布置完了一切,回到琴谰宫,一抬头,却见阁楼的窗上印出一男一女两个影子,相互依偎,十分亲密。  他又惊又怒,问守卫琴谰宫的侍卫道:“上面是什么人?”  侍卫茫然的抬头,见到影子,大吃一惊,根本不知道那人是如何进去的。  凌丰涯怒火攻心,迅速调来一拨箭手,团团把小楼围住,才开口道:“爱妃请了朋友,如何也不告诉朕一声?”  窗户里的灯火忽然灭了。  凌丰涯冷笑道:“朕已经调了箭手来招呼朋友,爽快地出来受领吧!”  过了片刻,窗户推开了,雅矜站在窗前,印着月光,脸色惨白,对凌丰涯道:“一切错误都是我犯下的,皇上杀了我吧!求你……放过他!”  凌丰涯大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做出这等事,还想我放了他?”  雅矜忽然举起了胳膊,把一柄闪亮的匕首搁在手腕上,一字一字道:“求皇上放了他!”  凌丰涯心中大恸,愤怒道:“你敢要挟朕?”一句话出口,便见鲜血随着雅矜的手腕流下来。他又惊又怒,大吼道:“不要乱来!”忽然人影闪动,里面的男子试图夺下雅矜手上的刀,却见雅矜连连后退,大声道:“我不会跟你走的!你现在马上离开,否则,你即便把我带出去了,我也会立即死在你的面前!”凄厉的声音盘旋在整个琴谰宫中,让人闻声色变。  眼看雅矜腕上的鲜血越流越多,凌丰涯变色道:“你快止血!我答应放他走了!你现在让他出来,我保证不会放箭!”一边对身边的侍卫长使眼色,让箭手准备好放箭。  雅矜忽然又把匕首抵上了心脏,对里面那人道:“你是不是还不走?那好,我马上杀了我自己!”  刀,一份一寸地深入皮肤……  楼里传出一声哀恸至极的呼叫,里面的男子终于穿窗而出。  凌丰涯一挥手,密集的箭羽便激射而出,但那男子的功夫高得出奇,竟踏在箭身上前行,瞬间消失了。没有人能看清他的模样。  眼看着男子遁走,凌丰涯捶胸顿足,懊恼不已,回头,却见雅矜冷冷地看着落满一地的箭羽,然后,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愤怒和仇恨。  他心知雅矜是抱怨他的“言而无信”,却不打算解释,刚叫了一声“雅矜”便见雅矜摔倒在地。  他连忙让人唤来太医,为雅矜疗伤。冲上小阁楼,但见刚刚画好的画像上,血花朵朵!  伤好了,雅矜却再也不理他,眼神里总是冷冰冰地——充满讥诮。倘若问到她那男子是谁,她脸上的表情便更是充满嘲弄。  他怒火填胤又充满嫉恨,心情恶劣之极,终于把雅矜打入了冷宫……  雅矜去世后,他想画一幅画像纪念雅矜,却总也无法画好,脑海里,总是雅矜充满嘲讽的冰冷的眼神。  此后,召了很多宫廷画师为雅矜画遗像,却总是形似而神非。一直到两年后,席广庭入京,请求收凌钲为徒,他才请席广庭参照以往的画像,为雅矜描摹了一幅遗容。  席广庭不愧为“画仙”,不但把雅矜的衣饰神态描绘得一丝不差,甚至连雅矜临终前绝望的眼神和表情都传达得惟妙惟肖。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仿佛中了邪,一看到这画像,便仿佛鬼上身,抑郁得恨不能杀了自己。他心中惊惧,便封闭了小楼。一直到凌钲十五岁封王,返回京城,请求父皇赐一幅亡母遗像,他才让人把画像交给了凌钲……  那副画像虽然不在了,但凌丰涯经过挂那画像的地方,陡然间,还是觉得心头发凉,仿佛被什么东西忽然揪住了心,凄苦疼痛之意,感觉比从前更甚,赶紧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小楼,在心底苦笑道:“雅矜!你是在怪责朕抢了钲儿的侧妃吗?”忽然感到浓重的疲惫。
  作者题外话:*  *  纠结~~~好多天都看不到评论区的内容了……大家都是这样咩?

122  粮    战
“星儿!这两天,我给皇上弹了很多你幼时教我的曲子,皇上很是喜欢……”  “姐姐!我这两天整理了一些曲子,都是童谣和摇篮曲,你挑选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  “星儿!今日,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了我一脚。太医来看过,说从脉象上看,是个皇子……”  “姐姐!怀孕期间,要多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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