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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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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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踢了我一脚。太医来看过,说从脉象上看,是个皇子……”  “姐姐!怀孕期间,要多喝牛奶……”  ……  “星儿!今日皇上带我到大宁北郊赏花。有一处山头红梅盛放,我看着喜欢,便夸了几句,不料皇上竟把整个山头作为一个后花园,准备为我盖园子。我想花费过于巨大,实在不妥,请求皇上免去这些花费,皇上却十分坚持……”  “姐姐!出门赏花本是好的,却要当心身体。怀孕期间是不能随便吃药的,所以千万不能生病……”  ……  “星儿!我跟皇上说到陆藤慈善院,皇上很喜欢,答应赐一部分田产作为慈善院的常备金……”  “姐姐!南方月族叛乱,豪门世家联合囤米,导致市上无米可卖。今日又收了几个孤儿进慈善院,但人数实在是太多了,竟无法一一收完……看着街头饥民日多,心中难受……”  ……  从大宁到洀韶,路途遥远,但每天都有传信官不停在道上传送着芸妃和其妹妹的通信。  有了第一封信,便会有第二封、第三封……孟筠如同幼时一样依赖着何芯,把自己的每一点“幸福”、每一丝感悟都源源不断传递给何芯。而人的心理暗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而执拗的东西,如果你每天都对自己强调——我是幸福的!不知不觉,便会真的感到幸福。  说不爱凌钲是假的;说爱上皇帝也是假的,但逐渐“安于现状”是真的。原本对星儿强调着她的“幸福”,是为了让星儿安心,但强调的次数多了;每一个苦心挖掘出来的“幸福”细节又都在心中重复过滤了无数遍,却渐渐地,心境真的日渐开朗了起来。  这种发自内心的“开朗”透过字里行间传递到了何芯的心里,也终于使何芯沉重压抑的心情逐渐得到了释放。  这两个月,她陪着凌钲数次秘密前往佑滋国,达成了很多重要协议,但是,不管在哪里,都会有专人把孟筠的信传到她手上,也会把她的信如期传回大宁。  渐渐地,姐妹俩的通信中,相互的检讨和内疚淡去了,增加了越来越多的生活细节……  ……  转眼间,天硕王朝三十七年的春节悄然而至了。  在一派节日的喜庆气氛中,孟筠也终于度过了最难受的反应期,身体状况逐渐平稳下来。  昨日宫内大庆,孟筠撑着身子参加了筵席,感觉疲乏,便请了旨,早早回宫了。清早起身,推开窗户,见外面是厚厚的积雪,一片银装素裹,煞是美丽,便对茹姑姑道:“我想到外面看看雪!”   “好啊!”茹姑姑面露喜色,微笑道:“娘娘原该出去走走!”心头甚喜,麻利地打点好一切,仔细地给她围好披风,步出了寝宫。  宫墙一角,数枝梅花吐艳,暗香盈袖。孟筠忽然想起星儿幼时教她念过的一首诗,吩咐随从太监取画案过来,举笔画了一副“梅雪飘香”,在旁边题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忽听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孟筠转身,便见皇上疾步走到她的身后,揽着她的腰道:“爱妃今日好兴致啊,竟在此作画!”  孟筠下意识地闪避了一下,终究忍住了,微笑道:“皇上今日下朝早啊!”  皇上见她的画工十分出众,并有一种独特的空间感,啧啧称奇,待看了她提在画上的诗,不由击案赞赏道:“好一个‘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好!爱妃果然好诗才!”  孟筠微笑摇头道:“这是我妹妹所作!” 想起星儿,果然是“凌寒独自开”的坚韧清绝,想起姐妹俩幼时赏花的美好往事,仿如隔世,不由伤感。  凌丰涯深知孟筠对这“妹妹”感情极深,又想到她这位“妹妹”竟然迷得凌钲一次又一次不顾身份,举止失措,心中好奇,便问道:“筠儿这妹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么……?小时候,她教我弹琴……”孟筠脸上忽然挂起了一丝温柔,开始叙叙对皇上讲述星儿和她幼时的故事。  沉浸在美丽的往事中,孟筠的语气越来越和缓,神色越来越温柔……  雪映佳人、梅香暗绕……凌丰涯见到了一生中最美丽的图景。  他醉在这美丽中,也震惊于自己听到的描述。  他原本早就知道孟筠的妹妹是一个风云人物,同佑滋国和展族都有很深的渊源,此时听孟筠说起,才知她名为孟筠的妹妹,实则相当于一个老师。  她竟然从六岁就开始教导孟筠。孟筠的琴、画、诗、茶都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在孟筠心目中,她是一个伟大的存在。凌丰涯毫不怀疑,如果把一道圣旨和这位妹妹的话摆在孟筠面前供她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遵循这位妹妹的意志。  孟筠没有刻意整理,顺着思路说了一些幼时的情景,忽然想到一事,抬头问道:“皇上!我听星儿说洀韶那边有大商家囤积居奇、导致集市上无米可卖,是真的吗?”  凌丰涯一怔,料不到她们姐妹俩书信聊天竟会聊到这些事情,微笑道:“朕已经下过数道圣旨给四郡郡守,让他们严惩囤积居奇者,尽快平抑粮市了,你不要担心!”说着安慰的话,心情却沉郁了下来。几个月了,圣旨也早已下了数道,事情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解决,反而变得越来越糟糕……四郡郡守的请罪折子都已经先后交到了京城,却是拿那些豪门世家丝毫没有办法。他原本不知道南方豪门的势力竟如此庞大,寻思着,该想法子拿出点手段出来处置一切了!  ……  正月十八,洀韶。  “哪来的贱蹄子,居然敢抢馒头……”一阵噼噼啪啪的皮鞭声响过,一个十二三岁、满脸乌黑的小女孩被抽倒在地。  “住手!”随着一声轻斥,何芯跳下马来,老程夫妇也迅速候在她两侧。  “她欠你多少银两?我给了!”何芯探手入怀,取出一个银锭。  馒头店的老板一看,笑逐颜开,伸手接银子。  那小女孩十分乖觉,虽被抽打得厉害,仍然立即便往何芯身边靠了过来,怯怯道:“谢谢夫人!”脸上泪水流过的地方,露出洁白晶莹的肌肤。  陆藤慈善院鲜少收留十岁以上的孩子。何芯看着她的模样,不知为何,竟想起了桑朵拉,一阵感伤,伸手牵过小女孩,柔声安慰了几句,交给身后的一个彤彤管事,嘱咐他把孩子送到慈善院好生照顾,转头对程大娘道:“洀韶富庶,冠绝天朝,这大过节的,竟是许多人流离失所,真看得人伤心!”  老程笑道:“佑滋国的运粮船不是到了吗?大批粮食一投到市面上,立马就能见效!”  “但愿如此吧!”何芯微笑点头,纵马向前奔去。  “这次宁王过去督粮,也有小半个月没有露面了!看把咱们芯儿急得……”程大娘忽然呵呵一笑。  何芯面色一红,纵马前奔,不敢搭话。  对于吴方之死,老程夫妇一直很内疚,总觉得如果他们不离开,一定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重新回到她身边后,便比原来更加尽心,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  有这样两个大高手呆在身边,每次凌钲“翻墙越壁”来找她,自然瞒不过他们的眼睛。眼见如此隐私的事情被人掌握得如此扎实,何芯觉得羞愧万分又毫无办法。更何况,程大娘说的原是事实。她和凌钲两个人数次往返佑滋国,筹措许久,向勒密“赊借”的粮食终于到岸了,她固然欣慰,但之所以这么积极地赶过去,主因还是为了见见凌钲。  几人一路急奔,不多时,便到了码头,见码头上堆满了马车,却是各个小粮商得到了消息,听说宁王从佑滋国运来了粮食,一早便候在这里准备接货。港口里,则大大小小泊满了船只。最当先的是三艘大船,后面还密密麻麻跟着无数的中小型船只。  何芯在码头一角停下马,坐在马背上,使劲儿朝着港口的大船张望。  程大娘道:“要不我送你过去?”前面虽然堆得水泄不通,她依然有把握轻松地把何芯送过去。  何芯微笑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我们的关系……不能让人看出异样!”  程大娘听得心酸,仔细看何芯的神情,却看不出悲喜。  码头上又乱哄哄地闹了一阵儿,便见几艘大船的船梯铺陈开来,不过片刻,便见很多水手扛着米袋下来了。一个水手脚步不稳,肩头的米袋掉落下来,包扎口散开,洁白晶莹的米粒在地面上跳动,映着阳光,白得耀眼。见到这白花花的大米,众人心头涌起亲切之意,码头上一时嘘声四起,人声鼎沸。  一袋又一袋粮食装上了马车;一辆又一辆马车离开了码头……终于,凌钲走到了船舷上,四下里搜寻。他的眼睛遥遥地扫过了拥堵的马车、繁密的人群,终于看到了角落里,骑在马上的身影,脸露微笑。  这个微笑沿着空气远远传播出去,便点燃了角落里、马背上的另一个微笑。  其实,距离很远,他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只要远远寻到了她的存在,便会发自内心地——微笑!  其实,距离很远,她也只能依稀辨认出他的身姿,但是,气流卷过颜面,她便清晰而笃定地收到了一个信号,知道他笑了,于是——自己也笑了!  ……  一个个拉着粮食离开的小商人笑逐颜开。宁王卖粮给他们的价钱并不高,目下粮价大涨,正好可以狠狠捞一笔……  拉着粮,往自己的商号走去,这些小粮商满脑袋都闪着金银的光芒,但是,一路走去,他们的笑容竟是越来越勉强。  仿佛一夜之间,所有“江湖人士”都变得很清闲,遍布大街小巷、茶肆酒楼,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同一个话题:宁王从佑滋国购了三百多船粮食!  三百多船?难道背后那三百多艘船都装满了粮食?大家忽然额角冒汗……  ……  “三百船粮食”通过散步消息最快的江湖渠道迅速传递,传进了每一个有心人的耳朵里。囤米的大粮商和豪门世家着急了,不约而同地聚到冯家,想听听冯老太爷的意见。  还没把屁股坐热,便看到冯府的家丁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汇报:“老爷!老爷!已经按照您老的吩咐,按宁王定的价钱把西街大粮仓的粮食抛出去了!”说完话,才发现满满一中堂坐满了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咳!咳咳!三百船粮食全抛出来,我的粮食就只有堆在仓库里发霉了!”冯老太爷无奈地一叹。  “那么多粮食,可能吗?”商家提出置疑。  “从太子那里传来的消息,那个彤彤的老板娘是勒密的老师!听说她同宁王私交极好,此事便是她斡旋的!”冯家大少爷忙着炫耀自家的显赫后台,没有注意到老太爷变了脸色。  “勒密之所以能蹬上王位,她在其中功不可没!当时……”胡家二少爷也毫不示弱,赶紧爆料。几日前,寿王凌钍便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凌钲借粮成功,急速告知他把粮食全抛出去了,今日纯是看热闹来的。  “她在佑滋国制定了税法……”胡家大少爷赶紧补充,显得自己消息渠道畅通。  “她还制定了合同法……”胡家二少爷一阵冷笑。  “这些年……”  “那一次……”  ……  两位世家少爷抢着爆料,一众商家早已听得如芒在背。  既然有同佑滋国关系如此密切的一个女子……唉!冯家和胡家都已经把粮食抛出去了,难道他们要把粮食烂在手里?赶快行动吧!所有人心里都仿佛装上了一个加速器,顾不得告别行礼这些次要的问题,抬脚就走,唯恐不够快。  等两位少爷把手里的资料抖落得差不多,一抬头,发现满满一中堂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走了也不打个招呼,真是不懂礼节!”冯大少爷冷冷一哼,刚哼出口,便见冯老太爷气得吹胡子等眼睛,指挥着家丁把他绑起来,一边急急吩咐道:“快!快!其他仓库的粮食也赶快抛出去,一定要抢在他们前面……”  “是!老爷!知道了!”一群家丁急急奔出了屋子。  ……  一夜之间,大批粮食涌上集市,粮价很快便形成暴跌之势。白花花的粮食充斥各家米铺,却是无法售出。  “再等等吧!说不定明天价钱更低……我听寻金帮的人说了……”准备买粮的人在店铺门口张望一眼,迅速离去。  “嗯!帮宁王押船的是巨风帮的人,亲眼看见宁王装船……宁王说了,那三百船粮食价钱会比之前的三艘更低……”  ……  伴着各种流言,洀韶的粮价一跌再跌,无数储粮的商家和世家愁眉苦脸、损失惨重、无计可施。  在人心惶惶、流言四起的时候,彤彤的老板娘何芯站出来了,表示愿意以所有彤彤的财产为保,按宁王指定的价钱收购粮食。彤彤给出的收购价钱居然同大伙儿联手储粮前差不多,也就是说,比现在的市价要高得多。  把粮食卖给彤彤,至少……能够回本!  一众商家犹如捞到了救命稻草,粮食源源不断地涌入彤彤。  短短十数日间,米市振荡数回,让无数人心惊胆寒。  等彤彤终于收回了粮食、平抑了价格、稳定了市场,宁王出来了,说既然解除了粮荒,三百船粮食就此拉回佑滋国。  一众商家和世家被这一场振荡震得头晕眼花,听到宁王放出的消息,辨不清悲喜。  ……  深夜,凌钲带着何芯荡舟海上,秘密处置那三百艘船和船上的——石头。  “你知道要多少石头才能让船的吃水看起来同粮食没有差别?”凌钲握着何芯的手,伸手掀开船帘,看着装满船舱的石头,脸露微笑。  “他们难道没有怀疑过,这么多粮食,恐怕要掏掉勒密一半的国本?”何芯看着满船的石头,也有些好笑。  “谁让你端着那么吓人的一个身份?”凌钲微微一笑。他早就算准了,两位皇兄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判断,也一定会及时把消息传到自己的相关家族。  “你知道我做人低调的!”何芯有些赧然。这么多年,连交情最好的天织锦当家少奶奶金云芳也只知道她代表天朝商家在佑滋国办事,不知她“王师”的身份,不料瞬间大白于天下。  “我只知道你亏了很多银子!”凌钲握住了何芯的手。彤彤回到她的手中,本就已经元气大伤,再来这样一次救市,几乎被掏空了。  “我赚钱是为了投到慈善院;救市也救活了无数的人,从本质上看,没有多少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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